宫女为后之妃常有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月落板桥霜
苏麻喇姑笑道:“有您在,有万岁爷在,太子必定是一代英主,您不看自己把万岁爷教得多好。”
“我教得,当真好吗”
太皇太后不禁质疑,顺治时的那些荒唐事一件件地浮现眼前,顺治帝福临、孝献皇后董鄂氏、静妃……一个接着一个地在她眼前晃荡,“先帝也是我亲自教导,怎么他就处处不如皇帝呢”
“这……”苏麻也不敢擅言,“奴才别的不敢说,在孝献皇后过世前,先帝确实是一位好皇帝,许是四阿哥和孝献皇后的先后离世逼得先帝成了那副模样,常人言道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想来就是这个道理。”
太皇太后冷笑一声,支着额角看苏麻喇姑,讥诮道:“你说,福临心里真的有董鄂氏吗董鄂氏疾革之时,他召寝不断,皇子公主越发多,若真的伤心,还能顾念到旁的女子与其说董鄂氏是病死的,倒不如说是被他活活逼死的。福临,哼,他从来不懂爱,不会爱,他的爱是一把剔骨的钢刀,伤己伤人!”
苏麻道:“那当今的皇上呢”
太
第3章 道理
太皇太后闻言,也失了好心情,只将鸟食递给小宫女,伸手拿起来一旁的素珠缓缓拨弄。皇太后叹道:“当日我看那孩子还好,谁知是个没造化的,生了三个阿哥一个公主,就保住那么一个公主,我就盼着三公主能像她的名字似的,能福寿长荣啊!”
淑慧长公主面露哀戚,“能有孩子总是好的,若像我和额驸似的,拢共就那么一个,还没留下。”
太皇太后一生刚强,最不喜人成日家哭天抹泪,怨天尤人,不由得皱眉,道:“我早说过,子孙是天赐的,命里无时莫强求,难道你在我这里哭一会子就有了”
长公主拧着帕子擦了泪,默默坐在一侧不说话了,众人原是凑在一处取乐的,没想到反而闹了个几处不愉快。
贵妃心知自己不便留下了,福了福身,道:“各宫的新夏衣已做好了,奴才得盯着底下人分派,便不打搅太皇太后了,奴才告退。”
太皇太后许了她去,出了慈宁宫,日头正毒辣,喜哥命小太监将红绸曲柄伞往前移了移,贵妃倚着肩舆,“这黄天暑热的,没冰用可真要热死人了,承乾宫、钟粹宫的份例可送去了”
喜哥应是,如今冰只能紧着重要的给了,太皇太后带头节俭,谁敢奢靡只是苦了那些位份低的,没子嗣的,只好一日日地熬着。
贵妃歪头看了喜哥一眼,这丫头肤光赛雪,这会子因着太热,泛起微微的粉红,看着像个饱满甜蜜的桃子。也是,她才十五,正是最好的年华,又生得一副好相貌,若过几年,嫁了人,开了脸,恐怕更是欺霜赛雪,艳压群芳。
喜哥知道贵妃在看着自己,更加大气不敢出,贵妃见她缩了缩脖颈,一副鹌鹑样,便觉得没意思了,这美人还是要知情知趣的好,这个太过呆蠢老实,“咸福宫那边怎么样了”
喜哥忙道:“回主子,布常在胆子小,咸福宫的僖贵人训诫宫妃又太过严厉,时常恫吓,布常在每每吓得厉害,恐怕……是不大好呢。”
贵妃似笑非笑地挑眉,“你心疼她”
喜哥懵懂地抬起头,正看到贵妃细长眼眸中含着的碎冰般的眼光,一时也猜不中她的意思了。
贵妃却不等她回答,自顾自道:“宫里是最讲道理的地方,出身就是最硬的道理,你看启祥宫的张氏,她给皇上生了两位公主,虽然夭折了一个,可皇上哪只眼睛里有她来日史家之笔,不过以张庶妃三个字轻描淡写地记载了她也就完了。再比如承乾宫的佟妃,那么一个美人,风吹吹就病了,根本是个没用的废物,可皇上就是记得她,谁让人家是皇上的亲表妹呢你心疼布常在,她那不争气的家族可不心疼她。”
贵妃高居上首,脊背靠着肩舆,微微仰头看着一碧如洗的天空,酷烈的日光下,她微眯着眼,神情朦胧含混,让人看不清。
喜哥垂眸,长而密的睫毛蝶翼似的轻颤,她终于明白过来,布常在的死活,贵妃是不会管的了。从一开始,贵妃要的就只是布常在肚子里那块肉,至于布常在的生死,由始至终都不在她的眼里。
八月,广西提督马雄叛乱的消息传入京中。皇帝将最新战报交给梁九功,命众臣传阅,他负手立于御桌之后,“当日吴三桂率先叛乱,广西将军随即反叛,这马雄迁延观望,
第2章 贵妃
喜哥伺候着布常在洗了脸,又给她篦了头发,声音如同淙淙的泉水,抚慰着布常在,“常在且忍忍,等丧仪过了,让贵妃娘娘来料理这事儿。奴才给您送了料子来,您闲着没事儿了,就做些小衣裳消遣,别把那起子糊涂人的话放在心上,您有肚子里这位呢,比她福气长远。”
布常在跟着她站起来,“那你得闲儿了,到我这儿来坐坐,我针线不如你,你教教我。”
喜哥应了,走到琼苑左门时,乾清宫前的哭声传了过来,那是一个女子韶华而逝后,空明无用的一响,其中为她哭泣的,能有几人真心而她走后,那空悬的皇后宝座,又将落入谁人手中
喜哥不禁想到了这位故皇后,她是去岁入宫的,随着贵妃见过赫舍里皇后,那时皇后刚刚有孕,清秀的面庞上满是再次为人母的温柔,年轻的皇帝因此而极为欣喜,环着皇后腰身之时,脸上的笑容比天上的日头更明亮,没想到才半年,伊人香消玉殒,物是人非竟能到如此地步。
喜哥回去时,贵妃早已走了,芸茱一边整理着她换下的衣裳,一边道:“咱们主子就是个操心的命,才歇了一刻就起身,惦记着供桌上的饽饽冷热、守灵的人是否按时烧纸,午膳都没吃两口,就匆匆赶去了,也不知道为个什么。”
贵妃是遏必隆之女,皇帝登基时,鳌拜把持朝政,太皇太后一早看出遏必隆是个墙头草,舍了他的女儿,反而选择了辅政大臣索尼的孙女芳仪,贵妃离皇后之位仅一步之遥,这些年心里的怨怼愤懑不言而喻,如今皇后死了,她反而处处周全,也难怪芸茱不解。
乾清宫内,丝丝缕缕的香烟顺着白色帘幔隐没于乾清宫的梁上。皇帝坐在一侧,面色晦暗,生人作死别,恨恨那可论宗室子弟、福晋依次跪着。人人脸上都流着泪,或真心哀痛、或虚伪敷衍,只泪珠不曾断绝。
梁九功走了进来,打了个千儿,“万岁爷,百官、命妇、妃嫔都准备好了,大行皇后的梓宫也该启行了。”
皇帝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几不可见地一晃,梁九功忙伸手扶住,皇帝却推开了他,哑声道:“朕,亲自送皇后这一程。”
细细的哀乐至入夜时分才停止,连着下了五日的大雨,这会子方才住了,深蓝缎子似的天幕上撒着几点疏星,宫人们将白蜡点上,零零落落的烛光给这暗沉的夜添了一点暖意。贵妃送灵归来,芸茱见她一个人坐在妆台前,端了一盏灯过去,“主子,可要奴才去准备晚晌”
贵妃摇了摇头,任由芸茱、芸香卸去发间的白花银饰,一头乌发如水垂下,“万岁爷前朝准备用兵,连他有时一日都只吃一顿,我不饿。”
芸茱看着她短了一截的发,“娘娘这一头乌黑亮丽的发就这么裁去了一把,奴才都替娘娘可惜。”
贵妃细长如葱段的手拂过自己的发,镶黄玛瑙银护甲映着烛火泛起微微冷光,她的目光倏而哀凉,幽幽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你说有朝一日,我能不能也得到大行皇后的哀荣”
这谶语一样的话唬了芸茱一跳,芸茱连着呸呸呸三声,“娘娘可别这么说,您定能长命百岁,大行皇后死后尊荣又如何才二十四便丢了性命,一生白活!”
二人的目光在镜中对上,贵妃特有的那种威严而冰凉的目光刺得芸茱一凛,她
第1章 中宫大丧
康熙十三年夏,暴雨如注,雨珠自灰白的天幕直下,四周全是水声,雷声在低平的云脚中轰响。雨声夹杂着沉闷的雷声,漫天雨水似要将整个人间倾覆,直压得人心生悒郁,尖削的寒风自窗缝吹入,分明是夏日,可寒意砭人肌骨。
门吱呀开了,带着雨腥味的风拂动着景仁宫正殿内银湘色宝地折枝帘幔,芸茱走进正殿,绞了热帕子给歪在贵妃榻上的素服宫妃敷眼睛,“主子这大半个月来,为大行皇后丧仪之事劳心,今日下午还要去乾清宫灵前哭临,这会子先安歇片刻,奴才立刻去传膳。”
贵妃睁开细长的眸子,目光依旧凛冽,气势威重,令人不敢迫视,只眼白上显而易见的红血丝暴露了她的疲态,“备两三道简单的素菜即可,皇后大丧,不可食荤,这是规矩。”
芸茱应是,待要下去时,贵妃忽然道:“本宫晨起时,让喜哥去给布常在送衣料,她可去了”
芸茱忙道:“回主子,内务府为着皇后丧仪之事误了功夫,衣料方才送到,奴才这就让喜哥去送。”
贵妃含混地应了一声,凤眸微阖,显然已陷入浅眠。
贵妃乃是钮祜禄氏出身,康熙四年时,与大行皇后一同入宫,时年不过十三岁,她伴驾多年,地位自然与别个不同。大行皇后在日,贵妃便协理六宫,眼下皇后离世,这后宫的担子更是全然落在了贵妃肩上,不可出一丝错缝儿。
芸茱撑着伞,雨珠立时将那竹制伞骨打折,豆大的雨落了半身,饶是她脚步匆匆,待走到后院的一间角房内时,衣衫已湿了大半,“哎呀,这作死的,从大行皇后去了,就没消停过,喜哥。”
独坐于明窗下的女子抬起头,露出一张略显青涩、但也足见秀美的脸,手中的绣片已完成泰半,喜哥放下绣绷,斟了一杯茶与她,“姑姑快喝口热茶,这大雨的天气,别着了凉气。”说着,自小柜子里寻出一套干爽的衣裳,让芸茱换上。
芸茱拿帕子揩了一把脸,接过衣裳,道:“手上的活计且放放,主子让你把上午送来的衣料选一两匹好的给布常在送去,这会子雨小些了,你快去吧。”
窗外雷声不绝,雨势却见小。雨声淅淅沥沥的,喜哥披上雨披,将簇新的衣料拿厚油纸包了,仔细放在食盒里,撑着伞,就冲进了雨幕之中。
中宫大丧,再得嫡子的喜悦也无法驱散皇帝心中的哀恸,宫中人人素衣素盖,唯恐在这个时候犯了错,丢了小命。喜哥压低了头,才出了广生左门,猛不防撞到了承乾宫佟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隽娘的身上。
隽娘见是她,只略一点头,便领着刘太医径直进了承乾宫。
喜哥怔然一瞬,雨珠顺着领口漂了进来,冰得她一个激灵,看来是佟妃娘娘又病了……承乾宫这位主子一年里有四五个月病歪歪的,这两日连着给大行皇后治丧,恐怕又挨不住了。
一路进了咸福宫,董常在正要往乾清宫去,见她来了,清若梨花的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本就纤细的身姿在素白孝服的衬托下,更显出一份凄婉而含蓄的韵味,“是贵妃娘娘又嘱咐你来给兆佳常在送东西了”
喜哥行了礼,低眉顺眼道:“回董常在,是。”
董常在皱眉看了看西配殿的方向,“……僖贵人在里头呢,你仔细些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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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索额图之死2
次日清早,鸟鸣唤人醒,春风熏人醉。难得好天时,如英、尧璇、小佟妃等人伴着灵璧游园,是日残雪未消,如缕缕玉带环绕于泰山之上,几枝早春的腊梅掏出头来,俏生生的,满是生机。
如英笑道:“额涅身上这件羽缎斗篷是早些年的了,儿臣瞧着额涅似乎常穿似的。”
灵璧抬起手臂,将斗篷衣襟上的花纹给如英看,“这上头的花纹是孝懿皇后在时,最喜欢的纹样,孝懿皇后在世之时,留了两对绣样给我,如今也只剩这个了。”
小佟妃低声附和着:“德妃姐姐确实是个难得的念旧之人。”
众人一壁说,一壁绕过腊梅林,便见福慧匆匆走了过来,打了个千儿道:“主子,索额图来了。”
灵璧眸色微深,下意识地转了转左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想个法子,把这个消息传到御前去,让皇上知道。”
福慧颔首,领命而去。
如英微讶,“额涅”
灵璧回眸,对着她微微一笑,只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多问。
太子居室内。
索额图将伺候太子的人屏退,而后坐在太子床边,“太子急招奴才前来,想必是有要事。”
太子抿了一口茶,面上露出一丝阴郁,“你来时,可曾面见皇阿玛”
索额图道:“皇上与四贝勒、八贝勒、十三阿哥等人巡视河工之事,奴才早有耳闻,是以不曾见到。”
太子冷冷地扬眉,“正是,如今我这四弟、八弟在皇阿玛面前可是得倚重,尤其是八弟,贤德之名远扬,宗室之中亦多有听从之辈,如今倒也不得不提防了。”
索额图观他神色,小心试探道:“皇上如今龙体康健,这……这诸皇子也日渐羽翼丰满,确实,令人心惊。”
太子与他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愤愤:“我实在不懂,四弟有德妃扶持也便罢了,那胤禩又算什么!他额涅当日被皇阿玛囚禁,好容易才封了个嫔位,他胤禩如此低贱,有什么资格与我相提并论!”
索额图见此,便知这多年的酝酿是真正有用处的了,“太子,奴才有一句诛心之言,太子可记得史上的废太子李承乾”
承乾身世与胤礽相似,都是一样的嫡子出身,年少便册封为储君,少年得意,却不想一朝为人所害,失去太子之位,最后郁郁半生。
这可当真是一句诛心,太子骤然暴怒,将手中的茶盏砸落在地,“闭嘴!”
索额图眉心一跳,索性跪了下来,“太子,奴才斗胆,敢问太子一句,这天子之剑,难道要眼看着落入旁人之手!”
太子正暗自沉默,这时门霍然洞开,小金子领着一队太监进入,“传皇上口谕,捉拿索额图!”
那一队太监与寻常太监不同,个个膀大腰圆,一看便是不好惹的,索额图暗道一声不好,立即便施展开来,意图反抗,随即便被两个太监按住手臂,腰上受了大力一脚,骤然受了这一击,索额图无力,跪了下来。
太子起身,怒道:“尔等放肆!索额图是仁孝皇后的叔叔,你等竟敢如此!”
小金子见索额图被缚,这才转向太子,“奴才失礼了,望太子见谅,但此事是皇上交代,皇上临行前吩咐了奴才,一旦索额图在太子面前胡言乱
《十年之痒》22.夜深沉
她看不见康新烨此时的表情,否则定会被那难以言喻的狰狞吓到,康新烨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仿佛是在逗弄手中的小兔子,他的手落在陈璧的脊背上,“我恶心是啊,杜君不恶心,你就喜欢和他在一起。”
他手上的温度比温泉更烫,生理性的刺激和心理的煎熬让陈璧忍不住落泪,她更紧地贴在石壁上,恨不能躲开身后这个混蛋,“康新烨,你别这样,我很难受……”
康新烨咬着后槽牙,一手抱住她的腰腹处,另一手勒住她的脖颈,在陈璧面前,他总是习惯伪装,将自己最温和的一面展露出来,可无论如何伪装,他本身就是一只茹毛饮血的兽,有掠夺的本能,“你难受!我难道不难受陈璧,陈璧,”他骤然愤怒起来,“我认输了,我就是喜欢你,从初中开始,高中、大学,现在,我都没忘了你。”
陈璧顾及不了别人的眼光了,康新烨的手擦过的地方让她尴尬而恶心,更让她害怕,陈璧奋力挣扎起来,水花四溅,将水中的倒影击碎。
好歹也是一个成年女人的力量,康新烨险些把持不住,手无意之间触到岸上的东西,他顺势拿起,捂住了陈璧的口鼻处。
一股微甜的气息涌入鼻腔,陈璧皱了皱眉,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彻底地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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