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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木葳

    终于到了有街市的地方,李瑾找了一家离自己最近的包子铺,直接将午饭打包带在了身上,并为十三也




第一百三十八章 任性与放纵
    就在李瑾一个人孤军奋战,忙的天昏地暗的时候,另一处的府邸也同样是翻天覆地的状态,只不过那不是一个人的纠结与奋斗,而是全府上下都不得安宁的热闹喧嚣。

    景钰从小到大从没被如此严厉的呵斥过,更不用说当着外人被教训了。这样的经历即使是一般人家的女儿也要闹上几天别扭,更何况是这位想来天不怕地不怕,又被宠上天的贵女了。

    从被淮阳王府的侍卫带回府内开始,别说是在她自己的秀楼中反省了,若不是因为王妃的贴身侍女跟着,压得住场面,这位郡主早都跑出府门,到外面发泄去了。

    好在此时一切还能控制在王府内部。

    景熙是大概知道事情的缘由的,只是此时去招惹自己这个莽撞的妹妹,无异于自讨苦吃,他还没闲到要用这最宝贵的时间来与这个此时一点儿理智都没有的人纠缠,虽然这样判定自己的妹妹也并非是他的本意,可如今的情况对景钰的所作所为,景熙还真没什么更好的评价了。

    而另一边,景钰却是十分想要见到在一个府邸内的自己的亲哥哥。一来是因为此时受了母亲呵斥的委屈,必须有人来为她抚平,而毫无疑问景熙便是她的第一人选,二来获得哥哥的同情,景钰便就能为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求了依仗,到时候和母亲讨价还价时也就更能有底气。

    因此,早在景钰摔碎无数价值不菲的家具瓷器后便得以平复的怒气,此刻已经变成了景钰的要挟自己哥哥与母亲的武器。

    只是虽然景钰的算盘打的不错,可从她回府过后,别说是她一向很少外出的哥哥不知所踪,就连母亲也是,回府后都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再走动,原本设计好的,让母亲看看自己失魂落魄的样子的计划,也因此泡了汤。

    此刻,整个府邸内几乎就是唯景钰之命是从,而对她来说唯一的不可触碰的雷池便是离开淮阳王府。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样的处境已经算是尤为的优待了,可这在景钰眼里却是实打实的软禁,不仅如此,本来在一个府中的哥哥和母亲全都对自己视而不见,甚者可以躲避,这感受对她来说真是前所未有的打击与伤害。甚至连以前让她痴迷的戏曲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这一日,景钰又是天蒙蒙亮时就醒了,抱着双腿在床榻上呆坐,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门外传来贴身侍女蹑手蹑脚的进门声,最近不知为何明明在自己耳边说话的人,景钰都会常常忽略,甚至完全不记得对方说过话,可周围细微的声音,却很能引起她的注意。

    就像现在原本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自己在想什么的景钰,竟会被侍女进门的事情唤回神志,正常来说这样轻微的声响都不足以惊动睡眠中的景钰,更不用说是沉思状态中的她。

    这样的状态也快把景钰自己逼疯了,因此在将侍女送来的早点消灭干净后,景钰终于安奈不住。她不再指望母亲或者哥哥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因此而泛起同情心来。此刻她只想见到两人,并确定他们还是爱护自己的,至少还是关注着自己的。

    在将半个府邸都大闹过之后,景钰终于得偿所愿的进入了母亲的院子。

    原本守卫的侍从只接到不要让胡闹的郡主闯入院子的命令,可此时以命相逼的郡主,让众位侍卫无法做出决断。要知道这些人心中正忧心忡忡,要是万一真让郡主有个闪失,只怕不仅自己



第一百三十九章 安慰
    老王妃早起便来了廊下赏雪,似乎只有在这一片人力造就的天地里,自己才能得到片刻的宁静。因此这处京师别苑的后花园几乎成了老王妃来京后,唯一一处用来沉思的地方,甚至这里配的书房都快成了摆设。

    时局越发晦暗不明了,此刻的平静似乎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极致的安静下隐藏着让人焦躁的气氛。而就在老王妃理顺思路的时候,远处传来下人匆忙来报的脚步声。

    老王妃的嘴角不可以抑制的迁出一丝了然的弧度,心中已经知道大概是自己那个沉不住气的女儿杀来了。而回报的人这样匆忙的原因,大概就是紫瑞也不太能压制的住她了吧。

    老王妃禁不住苦笑起来,自己那个沉不住气的丫头若论气势,怕是应该都不输朝堂上的将军。这些年她不在自己身边,虽说皇宫里的那一支势力稍强,却也断不会让自己去这个掌上明珠吃什么大亏,更何况她还是这样一个炮仗脾气。只是此时的形势却是让人放心不下,让她继续留在这泥潭之中。

    进京后初见景钰时,老王妃以为这些年她在皇宫中历练的还算不错,起码表面上的沉静内敛是看不出什么破绽了,要说性子,不遇到事情是看不出来的,怎么说也能磨的有了些耐性,可此时看来,差的火候还真不是一星半点儿。没想到还是这样的心急的性子,这才几日时光便坚持不了了。

    想到孩子还没长大,仍需自己为她遮风避雨,老王妃不知道心里这复杂的情绪到底是喜多些,还是悲多些。只是,现在唯一确定的,便是必须要让她离开这里了。现在将她算为战力还为时过早。

    就在淮阳王妃陷入更进一步的沉思时,刚刚被判定不能算作战力的人已经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她的身边。

    “母妃。”景钰按照给长辈请早安的规矩向母亲行礼,并唤道。

    及至此时,景钰将自己近日一直想见的人纳入眼底后,心中的躁动才算是消弭了大半。但就如她所预料的,自己的母亲,淮阳王府的老王妃并没给自己多么热情的欢迎。

    “怎么,闹够了。”王妃冷冷的说道。

    景钰这样的责备的训话听过无数无数,只是这样不带感情的表情与语气却是第一次体会。瞬间无数的委屈与悲伤都在瞬间涌上心头,独自一人在京师的无助与孤独,被人暗里盘算吃亏的委屈等等。眼眶也在这瞬间泛了红,刚刚压抑住的眼泪,此刻竟就这样决堤了。

    看到景钰就那样苦苦压抑着抽泣,眼泪像是泉水一样涌出的样子,老王妃想



第一百三十九章 盘算
    淮阳王妃无论如何都忘不了,自己亲手送走女儿的那一刻,那日的风与昏暗的天色,成了那之后每每被惊醒的午夜噩梦的源泉。

    拉着景钰,又将她搂在了怀里,淮阳王妃慈爱的抚摸着怀里的爱女的秀发,眼神却飘向了远方。

    “是啊,那时是逼不得已。”淮阳王妃嘴角,有着自己都毫无自知的苦笑。

    若不是当时自己的丈夫,执意要巩固自己封地的势力,若不是行动漏了端倪,又怎么会被逼着交出自己的子女为人质。因为幼子身体羸弱不能长途跋涉,所以担负起质子的责任的,便只能是自己这个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儿。

    说来讽刺,原本还在极力阻止淮阳王野心的王妃,经此一事后,便也彻底的倒戈了,既然皇宫中的那人违背了当初的誓言,自己也就没了继续坚守的必要。

    而淮阳王妃的彻底倒向,也让整个江陵封地彻底成为一个同心一体的铜墙铁壁。在力量再不内耗的情况下,淮阳王甚至比预期更早的完成了他的筹备。

    奈何江陵气候过于潮湿,就在准备就绪的时候,老王爷也开始了缠绵病榻。而他们的儿子,虽然是公认的聪颖早慧,淮阳王妃却也深知他心底的善良和优柔,本还十分担心他是否能撑起这片摇摇欲坠的天来。谁知他就这样不动声色的将整个局面纳于自己的掌控之下。

    也许是淮阳王妃在暗自神伤并与丈夫一起同一战线的时候,这孩子也在那次变故中,默默的成长了起来。那个原本连蝼蚁都不忍伤害的,被自己父亲称为妇人之仁的孩子,竟也就这样被激起了血性。

    此刻早已没有回头路可走的一家人,孤注一掷的结果就是那孩子曾与自己说过的,必须将保护家人的力量握于手中不可。

    淮阳王妃调转目光,遥遥看着院外东北的方向,那是帝都的皇族陵墓群的位置,而此时的淮阳王妃真的十分想要去参拜一下帝陵。问问当初那个即使抛弃自己也要选择权利,却在自己离京时仍承诺会给自己后人留一条生路的人,是否后悔打破当初的誓言,是否预想过今日的这般情势

    怀中不是扭转的毛茸茸的小脑袋,终于换回了淮阳王妃的神志,看着那不能安分片刻的小人儿,淮阳王妃打从心底里觉得幸运,若景钰不是这样的性子,若她被这冰冷的皇宫侵染的也失去了这份纯真,怕是自己一生都会活在悔恨之中,即使懊悔的心情现在仍不时折磨着她,可那和无可挽回的懊悔相比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怎么了,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淮阳王妃本打算用严厉的口吻让这不安生的小东西安静一会儿,可说出口的话却全无压力,其中噙满了宠溺的气息,让老王妃自己听了都有些难以抑制的皱眉。

    “母亲,我可以回家的话,那是不是咱们就再也来不了京师了。”景钰趴在老王妃的膝盖上,任由母亲理顺着自己发鬓,便悠悠的说道。

    性子鲁莽,粗枝大叶的景钰,却也并非是全无脑筋的人,甚至有的时候那性格中敏锐的一面,一点儿都不输当年风华正茂的淮阳王,应该说不愧是自己与他的女儿吗。也因为聪明如她,淮阳王妃才不至于担心她在宫中被人暗算或吃什么太大的暗亏。

    “是啊,可能再也来不了了。怎么,钰儿喜欢这里,不舍得离开吗”淮阳王妃欣慰的笑着,明知故问道。

    “怎么可能,这样处处透着冰冷的地方,有多远我就要躲多远的,”景钰一副嫌弃的表情,想都没想的回答道,只是说道最后视线却又偏向了远处。片刻后又接着道:“只是,嫁来咱们家的景文姐姐岂不也是再也回不来了吗”

    也许是曾经历过背井离乡的经历,因此原本从没有这样细腻心思的景钰,此时竟也会想到景玟远嫁他方后的境况。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意图
    普天之下就连初受启蒙的幼童都知道,太皇太后的地位是天下间最尊贵的能授予女人的地位,且那是唯一能超越皇帝的存在。在后宫中的位置更是无可撼动的,这是不争的事实。可此时,在这个混乱的非正常的年代,即使是这样的地位,都不足以拥有超然于众多势力而悠然生活的底气。

    此刻是一个特殊的时代,一个混乱而充满各种变数的舞台。野心家与投机者无孔不入,更多的则是被时代裹挟其中,而不得不努力求存。

    好在当世无论如何混乱,孝道却仍为天下所尊崇与恪守。也因此,太皇太后的地位便有了一份超然,就像是本朝的始祖一般,只要还是本族的子弟当朝,只要她没有明确的表态支持一方或打压一方。那么也无人愿意去撼动她的地位,只因为那会是最出力不讨好的一件事,拔除了别人的眼中钉,同时也讲自己至于他人的砧板上,为别人讨伐自己,拱手提供了一个借口。

    所以,只要太皇太后够明智,本朝的皇族中还能有一个足以挑起天下的大梁来,她便是高枕无忧的,起码表面上她会是天下最尊崇的女人,有着几乎说一不二的权利。

    这些景煕早在来京师前便已想的通透。来到这里后的各种见闻与试探得出的结论也与自己设想的基本相同。因为早已是心知肚明的,且想的通透的事情,所以此刻就显得更加难以理解。自己母亲的自信来自哪里而以此为基础的诸般计划与准备则更像是徒劳与玩笑。

    景煕重又静下心来,低头沉思着母亲的问题,或者说是对自己的提示。母亲从不像对待妹妹一样的宠爱自己,每每面对自己都是惜字如金,可不得不承认母亲是景煕心中慈母的典范,他有自信无论自己见到任何谁人的母亲都不会像自己的这般令人敬佩与依赖,唯一的遗憾就是自己与母亲间那薄如蝉翼,不可见却又真实存在的隔膜。景煕不知道确切的原因,却凭借直觉与自己的聪慧模糊的猜想到了大概。

    抛出问题后,老王妃便闭口不言,认真打量起面前的幼子,英俊的面容,白皙的肤色,若不是因为积年的体弱与长时间的服药,那白皙里本应透出樱粉色来。仅仅不到一年的时间,这孩子在京师历练的不错,即使是无意识的表情也已经不会漏出破绽了。老王妃得出结论的同时,视线便收了回来,嘴角却仍挂着欣慰的笑意。

    突然想通了关窍的景煕,不敢置信的猛然抬起头来等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不知是激动还是过于震惊,声音竟透着微微的颤抖。

    “难道,母亲是说,



第一百四十二章
    “虽孤僻沉默,却适合活在这深宫之中。”

    景煕将听来的原话一字不漏的转述了出来。并同时在心底再次咀嚼这看似平常,却被母亲作为行动依据的评价。

    这样一句,可说是贬大于褒的话,就是母亲所说的答案吗,景煕有些愕然,如果说开始时是疑惑,那现在则是彻底的不解了。

    景煕记得,报告的人汇报给自己的时候,这句话只是参杂在一众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里捎带而过的一句话,可以看出这在一众消息贵比黄金的京师,这消息是多无足轻重。

    而自己当时也的确是无甚留意,一来是因为这话里的含义没什么值得留意,二来,消息的来源也不怎么可靠,听说只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侍从中流传的。只是景煕后来发现这位太皇太后,甚少评价他人,因此可说是出于好奇,将其给出的评价搜索了一番,才第二次见到了这句话。

    记得当时查到的消息称,这条评价还是在如今的天子年纪尚小的时候给出的,且是与身边的侍从的无意闲谈涉及到的,当时看到记述的资料时,景煕直接给出的结论是太皇太后偶尔心血来潮的一句戏言。所以自己也就全没当回事儿的将这消息搁置一边,不再理会。

    及至此时细细想来,母亲的提示与肯定,当然不是空穴来风。而认真思考下,景煕也觉得自己似乎也确实小看了这句话的分量。起码这位太皇太后的一时无意之举,倒也是最能体现其真实心意的行动。而这评价中透露出的最直接信息则是,认可了景文能在宫中存活的能力。

    这是一个可大可小的评价,若说是平常年代,太皇太后有她自家的血亲足以支撑她的地位,这句评价大概就只能算是一句玩笑。可此时,太皇太后可说是只有一个徒有其表的名声,而全无实际执掌其命运的能力,甚至连自保的能力也可说是微乎其微。所以这样一个略带褒奖的评价就大可玩味儿了。

    景煕的眼中透露着询问的含义,看向面前的母亲。老王妃此时的视线仍然停留在



第一百四十三章 设想
    李瑾专心致志的在宣纸上,描绘着烛光中手上的古玉,不放过上面一丝的纹路。

    为了更细致,不错过一点儿的蛛丝马迹,她甚至将父亲书房里一直严密保护着的,工部内仅指两套的,西域进贡工部专门用来研究细小东西的工具都拿了来。

    若父亲不是久负盛名的工部侍郎,不是热心到回家也放心不下手头的事情,不是对李瑾的养育不同寻常,这样的好东西李瑾怕是这一辈子都见不到的,更别提能这样得心应手的使用了,但事情就是这样的难以预测,此刻李瑾使用起这套精致的工具,熟练的甚至如同使用自己的左右手一样。

    这件工具不愧是工部秘藏的重宝,肉眼无法捕捉的机关玄妙,在它下面都完全无所遁形。

    李瑾原以为的通透连接处与雕刻的镂空处,其实都是似透而未透的。那极细微的链接处,有着某种薄如蝉翼的东西联结者,在李瑾用各种工具试着探索后,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那似乎是这块古玉自身的一种包含物。

    在表面粗糙,颜色灰暗的如鹅卵石的表面下,竟然会隐藏着这样晶银剔透的东西,让李瑾十分惊喜。但这只是李瑾的猜想,因为不知道是否还有足够的替代物,李瑾并不敢真的去破坏一下这块古玉,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姑且只是记录在了手边的宣纸上,留做备案。

    大概是因为被匠人发现了这种古玉的特性,并经过其细致的雕刻手艺,将这种古玉的原石进行了各种的穿凿琢磨。配合着这种玉石的质地,匠人大概特意设计了每一处的雕琢后,应给留下的这透明的物质的角度与厚薄,因此才能起到镜子的反光的作用吧。李瑾设想着匠人们是经过怎么的磨练才能将技艺控制的这样精确,直至这样留下极薄的一层,似有似无的链接在恰到好处的位置。

    而且还不止如此,这块玉佩除了能在光芒下起到传递信号的作用外,更是充当了信物的作用。并且并不是简单的,像是将一块玉佩一抛两半,只要能对接就好的简单工艺。上面的古朴花纹的停顿处与结合处,都留有细小的凸起,那是就算细致摩挲,都不容易发现的小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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