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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木葳

    只是这些小突起的排列,却十分规律的呈现在古玉的表面上。这大概就是,保证两半古玉可以进行组合的关键。只是那密密麻麻的小点儿的排列,李瑾还未完全破解,想到此处,李瑾在心底深深的透出对设计,制造这些信物的匠人的钦佩与敬意。

    之后,李瑾按照自己的设想,将古玉以不同的角度下,距离烛光的远近的不同进行了各种的尝试,并将得到的结果都记录在了那张宣纸上。一番忙碌之后,看着记载了慢慢四五张宣纸的古玉从外形到各种特性的细节的调查记录,李瑾心中充满了一种轻快的舒畅感,似乎已经在一件事情尽善尽美的用尽了自己的全力后的成就感,虽然对于这古玉的机关玄妙还只是一知半解,但却有了久违的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轻松与愉快浮动在心间。

    侧头看着桌上另一侧的铁块,李瑾打算将这个兴趣留到下次,这样能让她专注研究的东西并不多,况且这件东西的主人也说过只要能破解出来就好,并没限定时间,李瑾姑且当做到达塞北之前了。

    此时,平静下来的心绪终于能投入此刻迫在眉睫的事情分析上了。

    李瑾重又回到了书桌前,将进入书房后就画好的关系图重新铺展开,并认真的思考起之前困扰自己的问题。

    这一日的查探,让李瑾再一次深刻的认识到了京师中,各种关系的错综复杂与各色藏龙卧虎的高人,更不用说盘根错节,纠缠交错的人际网是多么的深不可测,这也是让她深感困扰与头疼的原因。

    李瑾深深的盯着眼前交叉纵横的图画,上面是李瑾在父亲那里得来的,关于京师中各派势力的关系图,且其中还加入了李瑾这几日的调查结果,因此乍看起来让人很有眼花缭乱的感觉。

    其实这张图已经深深印在李瑾的脑子里,各派的关键人物的职位名姓,以及各自间的关系。只是此刻李瑾脑中有些混乱,若不借助于眼前的图画滤清各人的联系,生怕自己会漏看了什么。

    因为在封存于刑部与吏部的卷宗时,她发现父亲曾告诉过自己的各式势力中的中枢人物,一些在当时案件发生时都被记录在案,只是当时却都还是些无名小卒。

    之后李瑾又去吏部,打算调阅核实自己对这件事的猜想。果然其中大多数,都是当时并未有如此地位,后来突然发迹并迅速离开京师,又或者在案发之后被调离京师,并在调任地迅速发迹。还有一些,涉及到了这个案件的,在当时以为当权人物的人,在这之后似乎更加的实权在握。

    若说是皇帝在这次案件中进行了内部的大清洗,似乎也说得过去。只是说是清洗,但那更像是势力的重组与序列的重排,在刑部与吏部没有发现的一些东西慢慢显现在了李瑾眼前。此刻已经形成的形势与案件之前相比,似乎变化的过于戏剧化了些。李瑾记得从父亲口中得到的消息是,那次的案件中被判极刑的大多是公认的贪官,且大多数都有尾大不掉的嫌疑,或类似有要另立山头打算的人,既是被原有的势力舍弃或者说是接皇帝的手铲除的。

    但这一切都是李瑾的猜想,是凭借这一些模糊的升迁记录与案件中的审判结果,自己做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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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霉运
    吏部侍郎宁泽,今日早起便觉得自己霉运不断,几乎是喝茶水都塞牙的点儿背。

    比如,今日早早离府,原准备早些来吏部自己的地盘儿,也好为一会儿给尚书的资料在做些准备。谁知在路上,偏遇到进城赶集的马车队。因为赶时间,又饶了远路才到达,算起来时间和自己睡饱也没差多少,这足以让自己今天的好心情低落不少。

    谁知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等着他,早早来到吏部值守的小吏,在给自己准备的茶水时,竟将一整壶茶水打翻在书桌上,而自己辛苦准备一夜的奏折也就这样全部成了落汤鸡。

    宁泽忍了又忍,自觉头上青筋直爆,好在没怒吼出声,现在正是各部侍郎,尚书来上朝的时间,自己可希望成为众人的笑柄,况且若是给吏部抹黑,估计自己今天之后的运势也别想回头了。

    苦苦忍耐了片刻,又深呼吸了数次,宁泽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冷声到:“你知道你毁了的这一叠奏折里都谢了什么吗若不是今天本侍郎好事临头,不想坏了运气,看我非把你扒皮拆骨不可。”

    最后的一句话,宁泽几乎是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而原本因为自己做错事,一直在不停作揖赔礼,并一个劲儿赔小心的小吏,听到这句话,直接脸色铁青双腿吓软跌坐在地。

    一旁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同僚,此时发现这人一下瘫坐在地,纷纷都来帮忙,却都不敢太过靠近宁泽身旁,因为这位在吏部向来是专断跋扈的,因为其家中与南湘王府似乎颇有渊源,因此自从他来这吏部当值便是特殊的存在,及至此时在吏部更是一人之下,无数人之上,加之吏部本身的特殊性——主管各部官员的升迁调任,因此就算是不看在南湘王府的面儿上,此时也不会去得罪这样一个位置上的副手。

    因此,宁泽这些年来在吏部可说是嚣张跋扈惯了,众人即使有苦也不敢说。默默的将吓傻了的同僚搀扶下去后,各人都自去做自己手头的事情,生怕这位吏部的阎王把火气发泄在自己身上。

    而宁泽此时也确实是没有时间理会他人,还好他用的无论笔墨纸砚,都是京城中能找到最好的,因此即使被热茶水淋了个透湿,打开后,大部分的墨迹也都没有立刻晕开,因此怕借着这点儿时间,正马不停蹄的将那份奏折快速滕到另外空奏折上。

    众人就在这样压抑紧张的气氛中,迎来了今日的早朝。

    吏部贺尚书已经是三朝元老了,虽然年事已高却因为其办事的稳妥与公正深的历代帝王的重用,此时也没能告老还乡成功,但皇帝体恤他年事已高,因此特准了一应特别待遇给他,其中就包括,身体不适时可以找人代为上朝。当然这位老尚书却一次都没有用过。

    宁泽如此重视今日的这份奏折,也与这位老尚书有关系,若不是因为吏部众人中没有人的能力能接替这位几乎已是头昏眼花的老人,皇帝怎么会还不放人走,私底下宁泽早都探听好了,今日即将进入隆冬,这位贺尚书也因为年事太高而不善早起,加之天寒露重早起的年轻人都觉得腰酸背痛,更何况这样的老人。

    因此他昨晚决定,从今日开始便要准备好上朝奏报的折子,若是能得这位尚书青眼代为举荐皇帝,让自己暂代他去早朝奏报,自己岂不又接近了尚



第一百四十五章 故地重游
    李瑾今日又如前日般,打扮成小吏的模样,带着十三前往李辉告诉过自己的秘密小径,准备潜入宫城。

    离家时,李瑾为了不引人注意,特意将两人都扮成了一般的侍从,徒步向宫城走去。为了掩人耳目,两人路上还饶了些远。而在去宫城的路上,李瑾脑海中则整理着昨日走访了苏靖的故乡的情形。就李瑾的本意来说,昨日的一番行程,是万不得已之下的手段,可此时若是想要找到苏靖父亲的踪迹,仅凭当初的卷宗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而答应苏靖寻找他父亲的下落后,李瑾一直没去苏靖的家乡的原因,一来去苏靖的故乡寻找线索,发现什么的可能性太低,否则凭苏靖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让线索就这样擦肩而过。二来,李瑾直觉的那里并不是随便就可以去探测的地方。而在查看过吏部与刑部的文书后,前一夜李瑾得出的结论中,已经十分明显的肯定了李瑾的直觉。

    有什么人在暗中试图掩盖当初的事情,虽然已经时过境迁,但看那人的手法缜密而毫无疏漏,这样思考周到的人,大概不会放任一丝蛛丝马迹,留在当初事件发生的始作俑者的家乡,等待人去顺藤摸瓜。因此,可以预想到到十三的家乡去查探的事情,最有可能的结果不仅是会无功而返,更有可能会引火烧身。

    可在一夜未眠,深思熟虑之后,李瑾还是觉得有这样做的价值。慢说那里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就是那里被人设下什么陷阱,对李瑾来能够引蛇出洞,也可说都是一种收获。

    即使周围没有什么人记得当年的事情了,起码当事人苏靖此时就在自己身边。李瑾肯定这些年苏靖隐姓埋名的生活,一定将当年事发时的某些细节埋藏在了他晦暗的记忆深处。

    当然,李瑾在最初听到苏靖描述自己身世的时候并没百分百的全盘接受,但这并不表示李瑾觉得十三有隐瞒自己的地方,起码关于他父亲被带走的地方的信息应该是没有隐瞒自己的必要。但就算他给自己描述的当年的事件发生时没有隐瞒什么,但李瑾确信这描述中一定有某些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疏漏。这次故地重游,也许能将当时的一些细节重新想起也未可知。

    时间紧迫,即使要冒些险,为了能尽快的掌握至关重要的搜寻方向,李瑾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而结果也的确没有让李瑾失望。两人乔装改扮来到苏靖的家乡后,此地还是原来苏靖离开时的模样。阡陌纵横,鸡犬相闻的乡间,让苏靖几乎瞬间热泪盈眶。李瑾只侧头打量了一下,便转回了视线,带着苏靖来到背人的大树下休息,等待他恢复正常。片刻后,整理好心情后,苏靖感激的道:“多谢小姐。”

    李瑾摆摆手,笑道:“这里还真是个好地方。令尊大概是想在这里终老的吧。”说着指了指远处的一个虽然破落的坍塌了大半看,却能看出早年间修葺的十分规整的院子。

    苏靖也将视线定在了那个地方。唇边绽开一抹温柔至极的笑容道:“是啊,我还记得当初的盛夏,我与父亲在那院子里



第一百四十六章 线索
    苏靖侧头想了想,才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记得父亲从我们搬来这里开始就弄了这土坡,当时周围的几户人家还以为我们要在后院弄个鱼塘呢。”

    说起往事,苏靖的脸上也少有的露出天真烂漫的神色来,这样的神情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表情,顿时将整个人衬托的亲切可人,充满了活力。只是转瞬那表情就像烟花般黯然消失于夜空。

    “之后邻人发现这东西的好处,也都有样学样起来。可却画虎不像反成猫。弄得自家里的烟灰全都被吹回了院子。”李瑾看着苏靖略显落寞的表情,大概猜到了发生的事情。

    “有人来责怪你父亲吗”

    苏靖嘲讽的掀了掀嘴角,“能说到我父亲面前吗说到底我爹也没逼着他们在自家磊土包。不过是他们自己的决定罢了。”

    “那是有人暗地里找你们麻烦了。想来,在这样的小村落里,日子平静却也无聊……你们之后的日子不好过吧。”李瑾以一种肯定的口吻说出了她猜测的事情。

    这是一定逃不掉的,即使事情的主要责任不在苏老爷,可到底事情的起因在他。若说村民的不会明面上找麻烦,苏家暗地里的麻烦也一定不断。虽然都是一些日常琐事,可每天都会被侵扰的不胜其烦吧。

    苏靖却没有在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只是将视线从面前的小土包,移到了远处的群山上。

    此时苍茫的山峰,早已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墨绿色的松柏仍然在邻近山脚的地方,展现着自己顽强的生命力。

    “父亲去过塞北的金川山。也去过岭南一带的崇山峻岭。”过了很长时间后,苏靖悠悠的开口道。

    李瑾听后,立时明白了苏靖话中未完的余音。

    因为去过塞北,所以苏靖的父亲才知道,这北方独有的防风御寒的方法。而如说去过岭南一带,那么很可能就与南湘王或淮阳王一派有所联系。那么当时苏父去求助的人大概就是这两支势力的其中之一。只是虽然有了方向的范围这也太广了。

    “能想起来是具体的哪一带吗”李瑾希望将范围再缩小的小一些。

    苏靖的视线看起来有些茫然,放空的双眼没有一点儿焦距。似乎片刻后,苏靖才反应过来李瑾的问题,摇了摇头道。

    “我只记得父亲曾和母亲说过一道岭南菜,说那是自己在当地唯一吃得惯的东西,当时还不觉得什么,可之后想起来却觉得十分怀念,只是自己却记不得那菜的名字,甚至连样子的都记不得了。那之后的一段时间,母亲似乎就迷上了研究岭南菜,这片后院儿在夏末的时候种的几乎也都是岭南才有的瓜果蔬菜。”

    李瑾可以想象那是怎样一副温馨的场面,并且也可以想见苏靖的童年是多么的快乐,相比之下后来的事故对这个温馨的家以及一直都生活虽不富足,却十分幸福的苏靖的打击。

    收回被拉撤的没有方向可言的思绪,李瑾眼前的行人越发稀少,前日走的小路就在大概两三个路口之后。此时可以确定的方向已经有了,只是还缺少一些关键性的提示。

    在昨晚回到府邸后,李瑾给皇帝又寄去了一封密信,其中言明自己近日来的调查结果,并将自己的调查方向也简单的说了一下。因为不涉及三品以上的官员,只是希望将吏部尘封的档案能全部查到,李瑾觉得皇帝同意帮助自己的可能性很大。

    此时虽然有搜索的大致方向,可要知道苏父的具体下落,只凭借着此时吏部明面上留下的这些卷宗,根本不足以还原当初苏靖父亲被带走时的情形。此时若想要在故纸堆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就只能请内部人员提供帮助了,而李瑾自己却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这样的帮手的,因此除了向皇帝求助外,李



第一百四十七章 再访吏部
    宁泽几乎要被气炸了,不仅自己苦心写就的奏折被当面抢走,还被指使去做“苦工”。

    再想到吏部尚书临走时的话,更是让他火冒三丈,恨不得直接掀了这吏部的房顶,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这是皇上身边儿的人,虽然官位不高却也是日日伴驾的人,可小心着。”之后贺尚书便四平八稳的去了早朝。

    而这霉运至此还没有结束,宁泽忍了这口气,在吏部的办事衙门里苦苦等着要来的这名小吏,谁知直到日上三竿这人才姗姗来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李瑾来到大厅时,此时内里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日常的事务,因此几乎看不到负责跑腿的青衣小吏的身影。自己也成为了尤为显眼的存在。

    果然不到片刻就有人来上前询问李瑾为什么站在这里。

    此时终于得到说明来意的时机,李瑾将自己的来意简短精确的说明后,便被那人用一种怪异且包含同情的眼神注视,只是只听那人叹了口气后,才道:“哎,算了,现在已经这样了,你就直接随我来吧。”

    李瑾一头雾水,但大概猜到八成是因为自己来的太迟,估计那个要引自己去寻找档案的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开始与李瑾搭话的人,引着李瑾来到吏部衙门的后院,这里是主要官员的办公场所,并有供他们休息的地方。因为只有一些官位够高的人,才能在这里有一席之地,因此这里也是每个衙门中人员最稀少的地方。

    走到一处背阴,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先头引路的人,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我说你是怎么混到今天这位置的真是不可思议。要说如今这位天子身边的人不是人精,也要是八面玲珑,你这……”

    李瑾灿然一笑,接着那人说不下去的话,笑道:“也许是笨鸟先飞,或者是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其实我来的太早,那时候前面还没有什么人,这里又有些事情忙不过来,所以就一起陪着去帮忙了。”

    那人以一种看着异类的眼神看着李瑾,之后似乎放弃了与李瑾继续交流的,连叹了数声,加快了脚步。

    及至来到李瑾的目的地时,开始时李瑾以为室内空无一人,却被告知自行进去就好。两人还没到门口,送李瑾来的人便借口自己还有事儿忙,连门口的边儿都没挨,就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李瑾的视线里。

    看那样子,里面的人似乎官阶不小,且脾气,估计也不小不到哪里。否则那人怎么会,像是要进阎王殿似的,连门边儿都不敢靠近,最后逃得比兔子还快。

    李瑾感叹,自己似乎无意中又犯了个大错,不过自己这一路走来,还算是运气不错,希望今天也能化险为夷。

    举步踏入门槛,昏暗的室内在此时日上三竿,天光大亮的时候,仍然让人觉得光线不足,也许是因为此时正值冬季,而这里又是一个不算正殿,偏僻的厢房。但李瑾觉得这些都不足以解释,自己觉得这里阴森的原因。

    此时还有一个答案,是李瑾不想采信的,因为还没谋面的室内深处的某人散发出的气场,将这个地龙烧的旺盛的屋子,深深困锁在一片阴郁的气氛之中。

    礼节性的,李瑾举手在洞开的房门上轻轻敲击了三下,等待着屋内的人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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