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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木葳

    李瑾觉得自己似乎只是闭了闭眼睛,可在睁眼时,即使身处在封闭严密的床帐内,也能猜出瓦面大概已经是快要正午时分。

    绣着玲花百鸟的耦合色床帐,被明亮的光线穿透,似乎是一圈圈的波纹般,随着李瑾转身动作,荡漾开来,而栩栩如生的百鸟似乎也在李瑾身边展翅飞翔开来。金丝,银丝与锦缎的配合让光线在透过后有了自己的质感,整个图案也因此呈现出不同的光影来,并都似乎具有了生命般活灵活现。

    李瑾愣愣的看着这副画面似乎有些痴了,昨晚自己在书房与苏靖对峙的情形又不知不觉的浮现在李瑾的脑海中,不知该做何解释,李瑾在浑身冷的似乎都麻木的时候,脑中一片空白,就这样去迎战了对自己来说尤为重要的,几乎可说是被自己选定的助力。

    事情的发展虽然一度超出了控制,但结果还好,起码这位连皇帝都称赞的人才,在最后终于算是暂时与自己达成了同盟。开诚布公的两人将自己掌握的,此时有用的所有关于苏父的信息进行了共享后。苏靖的确没有辜负李瑾对他的期望,没有带着他想要的信息一走了之。同意以等价的他的计谋支付代价。

    但李瑾若想将他带去塞北成为自己可以绝对依靠的存在,那仍需完成当初诺言,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苏父带到苏靖的面前。

    这样的结果已经比李瑾的最好设想都已经好了太多,李瑾自然没有异议。

    回到自己的卧房后,疲惫的李瑾几乎是脱力的状态,在终于处理熟睡的小丫鬟后,近乎是将自己抛到了床铺上。胡乱的将衣服换好,便转到了已经为自己准备好的暖融融的床榻上。

    因为自己心头的一块大石落地,李瑾这一闭眼便将今日的疲惫与紧张都卸下了一样,昏昏沉沉间竟差点儿睡了一个对时。

    即使是在最疲惫的时候,一些最重要的东西,李瑾仍然不忘随身带着的。比如被苏靖一度猜测,那装载秘密的锦囊,的确存在,虽然都是装载秘密,内里的东西苏靖却没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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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雪莲羹
    近几日难得的李瑾能在李府中度过稍微闲适的一日。

    午时初才起的李瑾,将自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并没叫最近才来自己身边的小丫鬟来服侍。此时偌大的锦月阁仅只这三个人打理,甚至因为苏靖常常跟在自己身边,实际料理的人也就是这小丫头和那个一直在锦月阁服侍的仆妇而以。

    所以李瑾尽可量的能自己动手的事情,便不假他人之手。

    此刻院子里还有一些为处理干净的积雪被堆在一处角落,李瑾心血来潮,换上小厮的男装,来到那处自己一人开始堆起雪人来了。

    春兰来到李瑾院中看到的景象,便是李瑾正蹲在地上滚着雪球,本应该是冻得红扑扑的小脸,因为运动的关系此刻却因为运动,显出一种健康的红润。看李瑾玩儿的正高兴,春兰本不打算出声的,谁知李瑾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在堆好大致的形状后,便头也没回的问道:“怎么样,春兰,我堆得歪没歪”

    虽然吃惊,春兰却立刻开口回答道:“胖嘟嘟的很可爱,就是少了太多必要的东西。”

    李瑾也大笑着转身道:“本来就是只堆到一半,那能不少东西。”只是却也不再在雪人上花费时间,转身来到春兰身边,邀她一起进进屋暖和暖和。

    “我是一直在动,你怕是站了这一会儿,身上都冻得慌了吧。怎么不先到屋里等我。”

    春兰却不以为意的笑道:“我哪里有小姐想的那么弱不禁风,我也是要常在各院走动的,怎么就受不得寒了”

    说着将怀里的一个青瓷坛,放到了李瑾卧室内的茶桌上,之后纳闷儿的问道。

    “小姐是怎么发现是我的我应该没发出什么声音啊。”

    李瑾却笑道:“你的确是没漏什么马脚,只是你带来的东西却暴露你的身份了。”之后笑着指了指桌上的青瓷坛。

    春兰还是有些不解,伸手摸了摸温度正好不烫不凉的罐身,露出思考是神色。

    李瑾却笑着给出了答案:“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这里面大概乘着雪莲桂圆百合羹一类的东西吧。”

    春兰则在原地默认的点了点头,等着李瑾解释的下文。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当时嘱咐都放到库房里,已备父亲与母亲用的,这时候闻到他的味道自然是母亲的命令送来的,若是我自己院里的小丫鬟去取来的,第一时间便要我去屋里将这东西解决了,怎么会那么体贴识趣的在原地等我玩儿尽兴了才开口”

    春兰此时才恍然,原来是自己的安静出卖了自己,便笑着承认李瑾分析的对,便将青瓷坛中的羹汤盛出来,道:“小姐,不是我为难你,这可是夫人特意叮嘱的,说小姐最近总是早出晚归,又是这样的季节,身体怎么也会手些风寒一类的。所以在这羹汤里特意嘱咐加了老姜,并嘱咐我看着小姐都喝完,才能回去复命。您看您什么时候想让我回去,您就什么时候喝吧。”

    李瑾想来不喜欢老姜的味道,饭菜里的鲜姜与姜汤的味道他还能忍受,这样羹汤中的老姜,李瑾想想就头皮发麻。可春来却先发制人,不等李瑾打发她先回去,就把夫人祭了出来,李瑾看着春兰胜利似的笑容,无奈的伸手接过她递来的雪莲羹,原本清冽的味道此时混合了老姜辛温,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味道充斥了李瑾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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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麻烦上门(一)
    两天后,今日的天气也算是隆冬里比较暖和的了。

    在从姚师傅的早课回来后,便一直埋头于自己书房的李瑾,也忍不住想将身旁关的严丝合缝的窗户打开,让阳光能直接照着。可她此时却只能想想罢了,手头上正研究的东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别人发现的,皇帝的信物,此刻也仅只父亲知道。

    也就是因为李瑾身边现在有了太多的秘密,秘密的事情,秘密的信物,秘密的人,似乎都在这不足一个月的时间里,将自己的时间填满的不留一丝缝隙,李瑾怀疑命运是不是,将这一生能经历的秘密都集中在了此时。

    聚精会神的研究手头的古玉已经一个多时辰了,握笔的手指僵硬酸麻,眼睛也因为一直要盯着那精细的仪器,此刻也累的干涩酸胀。

    李瑾索性将笔扔下,起身舒展舒展筋骨,出门透透气,可即使是这样段的时间,李瑾还是不敢大意的将古玉与图纸,贴身收藏好后才将门窗打开,透透气。

    冬日的日光虽然稀薄,今日却是一个出奇的好天,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即使微弱却确实给李瑾传递了一丝的暖意。此时还算不得太冷,但深深吸气后身体里已经能感受到冬日的特别气息了,那种能让人瞬间清醒的凛冽的空气——李瑾想来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忍不住便就这样在窗边站了很久。

    正在李瑾决定再次投入自己的研究中时,隐约看见似乎是秋菊的身影,急匆匆的从院门处一闪而过,之后便以很快的速度想自己所在的书房小跑而来。

    李府虽然不是什么侯门大院,规矩却也还是有的,若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府内有人这样跑动也是要被罚的,不论是仆人还是身为主人的李瑾,从小李瑾便被这样罚了不少次,直到一次父亲下狠手,李瑾才算是知道了厉害,之后即使是随行也都是衬着父亲母亲看不到的时候。

    此刻看见竟有人在跑,李瑾心下便是一暗,怕是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及至那小丫鬟来到近前,李瑾才发现那是一个生面孔的传令小丫鬟,身量与秋菊相近却并不是他。

    小丫鬟带来消息,说是皇帝的谕旨半个时辰后便会到达,夫人让小姐收拾停当立刻去前厅,准备接旨。

    李瑾看小丫鬟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却又要忙着回去给母亲复命,一时有些过意不去,因此将袖管里放着的荷包拿出来看,取了一粒银瓜子打赏了过去。小丫鬟开始还不敢接,李瑾明说是奖赏他办事利落的,这才欢天喜地的接了过去,就在小丫鬟临走的时候,她又回转身,告诉李瑾道。

    “小姐,我刚刚经过花园前,临近府门的小径时,看到前门的地方似乎有不知哪家的贵女上门,我看看门的小厮拿着拜帖正劝阻那似乎是贴身丫鬟的人呢。大概一会儿夫人要等安顿好客人才会去前厅吧,小姐可以先去夫人院子,然后一起过去前厅。”

    听这小丫鬟如此说,李瑾倒是一头雾水了。

    这小丫头说的路,李瑾清楚,那是通向锦月阁的一条小路。李瑾觉得修建的目的,只是为了夏日午后的散步罢了,因为这小路的终点或者说起点是李府的后花园。因为他能通向李府的各个位置,因此来锦月阁走这条路倒是一个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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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麻烦上门 (二)
    景钰今日终于逮着一个机会,哥哥不知出府干嘛去了,已经三四天都没回来。而母亲今日也应南湘王府的邀请,过府饮宴。所以在淮阳王府内百无聊赖的景钰,终于将近日来一直憋在心里的计划付诸实施了。

    但她也不傻,知道自己现在的境况,怎么说名头上还是应该在家面壁思过的。只是母亲要保护自己,那自己今年估计连年末的皇宫宴会都不用参加了,而自己要找的李瑾此时也即将嫁做人妇。听说年后就要随大军一起开拔去塞北,如此一来两人岂不是就要错过,去塞北的平民百姓,还没听说有谁平安归来。而李瑾这此出嫁的军官,正是最末等的,几乎与贫民无异,李瑾这一去便也是生死未卜。

    而景钰心底正心心念念的戏曲法门,李瑾还没交给自己,依景钰的性格怎么会善罢甘休。所以这趟行程,在景钰心里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此刻她蒙着面纱,让自己贴身丫鬟递上写有自己诗号的名帖,自己则在车厢里等待着,自己带出来的丫鬟,景钰还是十分有信心的,起码那气势还是足可以叫开李瑾家的大门,怎么说她也是让贴身丫鬟带了淮阳王府的印信在身上的。所以景钰料定,就算门房不认识那拜帖上的名字,就凭丫鬟手中拿着的这个印信,这些门房也是不敢拦下她们,不让她们进门的。

    要说景钰是否害怕自己这样的行动,让她母亲为她遮掩而使出的计划泡汤,这的景钰也是深思熟虑的,一来那拜帖上些的名字并非景钰的本名,而丫鬟手中拿着的印信虽说真的是淮阳王府的,但自己也千叮咛万嘱咐过这印信不可离手,而这些门房打多数也都是不敢接这一类的东西,只会回去回禀主人。

    所以只要让李府中主事的人知道,淮阳王府的使者来访边够了。因为没有哪个府邸敢拦着淮阳王府中人的来访,甚至应该说,大部分的人都希望淮阳王府中人这样道自己府上做客。只要能进入李瑾家的大门,自己也就算是心愿达成了一半儿。进入李府后,景钰便也就没有别其他人看到的风险,也就可以更加的肆无忌惮。凭借父兄的力量,即使要封住李府众人之口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所以之后的事情,便没什么可担心的,只要能让他踏入那个门槛。

    要说景钰鲁莽冲动,可这次的来访绝对不是她的一时心血来潮,在到达李府的大门前,这位郡主可说是难得的做了充足的思想准备与无数的设备贮备。因此景钰早已将这次拜访中,任何一环的细节都想得尤为细致,坚决要杜绝因为自己行动不甚,留下的蛛丝马迹,为自己和淮阳王府的众人招致祸患。

    这样之后,又在计划不得实施的那几日来,将整个行程又都细致的想了个明明白白,可以说是没有留下一丝一毫足以成为证据的东西。

    而唯一会留在李府中的拜帖,也被景钰设计了无数遍。最后在府内一个账房代写了出来。再说吧拜帖上的名字,还是自己习字时教导自己的女先生给自己取的诗号——奈何自己实在无心此道,加上那名字太文绉绉。因此就算是用作景钰的戏曲创作时的代名,景钰都不愿意,所以至今为止知道这名字的人屈指可数。虽然这名字被景钰如此嫌弃,但此时他还是有了些用处,起码在递交拜帖时的假名,用它倒是不用费脑子了。

    只是若当初的女先生知道自己煞费苦心给这位郡主起的诗号,竟被做了这等用处,怕是要哭晕个几个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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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证据
    苏靖执行完李瑾的命令后,回到府邸,本打算经由二门进府,谁知行至前门时看到有人纠缠,更看到不远处的马车,以及护卫在马车周围,打扮成一般家丁护院的侍卫。苏靖当时心下一紧,不知李府中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因为那样的云靴,苏靖就是相望也忘不掉,那是皇家侍卫专用的行头。所以现在那辆车里应该坐着皇族中人,可他来李府做什么

    而且做这样的掩人耳目的安排,却又做的不够细致漏洞百出,让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内里的人物的身份。这样的手法,看来这位来拜访李府的人,应该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苏靖在经过马车与那周围的侍从的时候,心底这样评价道。

    来到府门前苏靖才发现,事情还真如自己所想一般。那在与门房纠缠的人,一身刁蛮习气,而手中也正握着一件似乎是什么印信的东西小丫头正一脸得以的看着自己两人。刚刚门房与他她争执不下的样子,苏靖远远就看见了,此刻再看去,似乎这门房已经差不多被这位伶牙俐齿的小丫鬟给攻破。

    若不是自己此时正好就在近旁,估计这门房很快便会自己跑去府内,询问主人家的回答了。当然这作为一个门房来说,是无可厚非的举动。但如事情真的如此发展,李府便会处于非常被动的地位,并少了可以变通的地方。不说这马车里做的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皇族中人,看那样子小丫头只打算用手中的这枚印信,作为敲门砖,砸开如今可说是铜墙铁壁的李府大门。

    而那小丫头绝不会将手中的印信交给这边,所以最后的发展便只能是门房拿着手头他们给的拜帖,匆匆进府去寻个主人家的示下。但若是就这样带着一张什么都没有的拜帖进府去禀报,李府便就真的进退两难了。一边无法确认来人到底是不是淮阳王府的人,因此不能慢待。可若说是,李府这边又没什么决定性的可作为证据的东西,怕是这样不请自来的人只能是来这不善,若是这样放他们进府,只会让主人家一个头两个大。

    苏靖想透了这层后,接过李师傅递给自己的那张拜帖,却并没有转身离开,反倒是侧过身来,笑对自己原先的师傅道:“师傅,现在还不急,这里还少了道程序。”

    那常年在把守李府大门的李师傅,自认这套门房上的事务,没有人是比她更清楚的了,更何况自己也算是李府键府以来,便在的老人,不说门上的规矩,就是李府的规矩也没人比自己记得更清楚。此时听一个黄口小儿说自己这事儿般的少了到程序,李师傅顿时火光起来。

    “哦,哪里少了,你倒是说说!”几乎是气急败坏的李师傅脱口而出,质问着苏靖。

    苏靖温和笑着,边解释道:“若说日常的拜访只怕无人能出师傅之右,可今日这位自称是淮阳王府的使者的大人,来拜访,虽然咱们没有拦着的道理,只是这一张什么都没有只有署名的拜帖,还真的不足以取信于人。”

    听到苏靖这样说,门房也露出了郑重的神色,他向来以自己如今所有的工作能保护李府中的众人为骄傲,此刻听说自己可能被骗,那李府中的主人便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有损失,自己这第一道屏障的作用也就消失了。因此,此刻顾不上思考自己的立场与颜面问题,首先想到的则是事情的真相到底为何

    对面那小丫头听过后,也立时炸毛起来。

    “哦,你说我空口无凭是么,看好了,这是我家大人的淮阳王



第171章 待客
    景钰的个性本来就不擅长等待,此时在马车里等着这般长时间都不见个结果,已经十分焦躁了,此时看见自己的侍女终于回转,心下已然认定了事情办妥,自己终于可以离开这憋闷的狭小车厢。

    可当他看清来到车窗旁,自己侍女的脸色后,立刻明白事情是出现差头了。当下情绪起伏可谓翻天覆地,因此心中郁积的愤懑几乎要冲口而出,好在她记起了此刻还是在马车上,大道中,虽然行人不多,可到底不是隐蔽的地方,自己此刻又不便于露面,因此只能将这口气咽下,恨恨问道。

    “怎么了。事情出什么纰漏了是李府的人不肯接待吗”

    那个小丫头,听到自家小姐的声音,已经知道她正在怒火的边缘,若不是顾忌着周围的环境,怕是此时自己一定逃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但此刻也正好是自己‘澄清’事情真相,保全自己的最好时机,因此小丫头立刻将从门口道马车变准备好的眼泪,说辞,一股脑的都倾斜了出来。不管自己精致的妆容此刻已经变成了花猫脸,尽量做的声情并茂,并将自己恐惧景钰责罚的心思小心的隐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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