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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大将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刃山

    宋崖余神色如常,就是南府诸官亦不曾显露不悦之意,坦然自若。

    宋崖余和颜笑道:“何来无礼之言,诸位将军不辞辛劳,镇国安邦,些许小事,哪里要得将军这般谦逊,朱将军请自取。”言辞之中气度如故,并未将朱智疑虑放在心上。

    朱智谢过宋崖余,径自上前取出几颗水灵果,放入口中留心品尝,似有一番回味。

    少顷之后笑颜应道:“果然鲜嫩香甜,多谢王爷。”

    宋崖余哈哈一笑,示意随行诸人尝上几颗,南王府属下州官尽都浅尝一二,甚是无意自然,李落与牧天狼诸将也稍稍用了几颗,果肉比之卓城之物确是胜上数筹。

    竹筐之中的水灵果还余下大半,宋崖余唤过几名将士,命他们散与周遭百姓。

    不过只是寻常之举,四周扬南百姓却颇显激昂,人声鼎沸,渐欲痴热,众人未再停留,快步而出,离了烟光桥。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来到南王府前,府门外早已有府中仆从相候,见到宋崖余诸人,尽都跪倒行礼。

    宋崖余和声说道:“大将军,舍下简陋,大将军屈尊,本王甚是过意不去,请。”

    牧天狼诸将望着显赫大甘的南王府,尽都怔在当场,并非是南王府如何不同寻常,却




第四百三十一章 南王之妻
    宋崖余眉头轻皱,沉思半晌,缓缓落下一子,转目望着眼前女子,沉声问道:“此处如何”若是旁人得见,想必定会大吃一惊,大甘声名远扬的南王宋崖余在这女子面前竟然有几分唯唯诺诺之感,恭敬之中似是藏着几丝不易觉察的畏惧。

    女子默然无语,少顷放开轻抚黑子的玉手,淡淡说道:“今日见到定天侯了”

    宋崖余松了一口气,和声回道:“见到了。”

    “如何”

    “传闻未过其实,或许犹有过之。”

    “哦,是么。”

    “夫人以为定天侯此来南府,意欲何为”

    女子轻轻一笑道:“定天侯无非是想看一看宋家治下的南府是怎般模样,此子背负大甘中兴之望,平定西府之后便要经略大甘他处,南王府如今已是他的眼中刺,只是依妾身看,恐怕南王府尚还不算他心中所惧。”

    “夫人言下之意,定天侯所虑者只是蒙厥”

    “不错,大甘之中尚无一人敢这等明目张胆直下天南,若不是蒙厥蛰伏这些年,让天下人莫测高深,恐怕这个时候来的便不单是这十数人了。”

    宋崖余精芒一闪,冷声说道:“这个定天侯好大的胆子,欺我宋家无人么。”

    女子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他若看轻宋家就不会只身前来了,如今大甘,蒙厥,与我南王府处境微妙,牵一发而动全身,定天侯看似轻率,实则步步小心,观天南景象为明,试探南王府为暗,此番离去,天下局势必将再有一番变幻。”

    宋崖余长叹一声,无奈应道:“不说其他,此子胆识才智确是不凡,处危不惊,只身南下,却是看准了我南王府目下不敢拿他怎样,若是换作是我,恐怕还没有这般胆气。”

    “夫君不必过谦,天下只有一个定天侯,也只有一个南王,生死成败还未可知,这不过是首次交锋。”

    “若我杀了定天侯,看他李承德能如何”宋崖余寒声说道。

    女子悠悠回道:“若在此时此刻杀了定天侯,宋家再无逐鹿中府之机。”

    宋崖余冷哼一声,似是不满女子言语,沉声说道:“大甘虽说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我还瞧不出谁能奈我宋家如何,若是大甘兴兵南下,我宋家几十万兵将,鹿死谁手怕还难以定论。”

    “话虽如此,但夫君莫要忘了一人。”

    “淳亲王李承烨他虽有领兵之能,不过多少是夸大了些,言过其实,倘若是他领兵南下,为夫自信有七成胜算。”

    女子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是他。”

    “那是谁大甘之中再无能征善战之将。”宋崖余疑惑问道。

    “牧天狼。”

    “牧天狼”宋崖余一怔,突然眼中一寒,冷冽说道:“夫人可是说沈向东”

    女子并未答言,径自说道:“牧天狼兵多将广,这些年驻守西府,战事不断,营中将士都是善战之辈,最是可怖这定天侯不过数年时光,竟能让牧天狼上下一心。

    如若定天侯身死异乡,牧天狼众将同仇敌忾,再加之万隆帝必然不会坐视不理,天子一怒,伏尸千里,宋家首当其冲,到时那些虎视眈眈的世家豪门多是要落井下石了。

    宋家再想有今时之况,又要再过数十年了,数十年后,大甘的天下不知会有多少



第四百三十二章 灯下美人
    女子嫣然一笑,缓缓说道:“如此就请夫君大人谋算了。”

    宋崖余哈哈一笑,眼中智芒隐显,却是已有定计。

    女子柔声接道:“这几日府中不必太过在意,战与不战只在他一念之间,可气王府只能应手,不能制先,若是这定天侯晚来些时日,就不该是这般境地了。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顺其自然,不战最好,若是要战,南王府也不必担忧,谋算再多,唯战而定,主江山沉浮,还要看宋家有无这等气量。”

    宋崖余连连点头,朗声说道:“夫人此语甚得为夫心意,有一事,若是定天侯身死异乡,非是南府诸境,夫人猜万隆帝会如何”

    “夫君可是想嫁祸于人”

    宋崖余脸色一热,微有些窘迫道:“这,为夫确有此意。”

    女子温和应道:“成大事者不拘于定势俗礼,算不得什么,不过妾身以为这定天侯难杀的很,一时不慎怕是要损兵折将的。”

    “夫人认为可是会激怒于他”

    女子缓缓摇了摇头,淡然说道:“这等人物不会因为己身动怒而大动干戈,此子心性阴柔,就算他知道是我南王府暗下杀手,若是不想战,他也不会出战的。”

    宋崖余嗯了一声,神情冷淡,不知在想什么。

    女子玉首微微转动了些许,映着烛光,玉容半隐半显,好一张精美绝伦的俏脸,只是神情淡漠了些,似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又让人忍不住趋之若鹜,难舍难弃。

    无怪乎当年大甘武林之中倾倒在此女裙下的豪杰俊彦如过河之鲫,世家公子,浪子游侠,皆为搏美人一笑,不惜轻生死,淡名利。

    终了却是宋崖余抱得美人归,虽说也算一段佳话,却也可惜了不少痴情男儿。

    其中不乏声名家世可与宋崖余一较高下的俊才,正是大甘上一代武林之中闻名遐迩的一颦愁苦千国,一笑悦慕万家的美人虞红颜,论起才色之名,犹在淳亲王府兰妃秋露微之上。

    虞红颜见宋崖余痴痴的望着自己,微微一笑,幽幽问道:“他可有尝过水灵果”

    “水灵果有尝过,只是,夫人,这其中可有什么玄机”宋崖余一震,凝神问道。

    “哦,那便好。”虞红颜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

    宋崖余颇有不解,追问道:“夫人,府中下属也曾详加查验,并未瞧出有什么隐秘之处,再者为夫和城中诸官皆都随意用了些,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玄妙不成”

    虞红颜淡淡一笑,放下茶杯,反问道:“夫君大人觉得有什么玄机呢”

    “这,夫人曾言要在沿途之中请定天侯尝一尝水灵果,但却并未言明是何时何地,难道夫人真有这般手段能在有意无意之间暗伏杀机”

    虞红颜娇艳一笑,缓缓说道:“有意无意之间,这等瞒天过海的本事妾身可是没有呢,夫君觉得有玄机便有玄机,若觉得只是一个玩笑也未尝不可。”

    虞红颜如此高深莫测,却是让宋崖余有些难以捉摸,沉声问道:“难道只是试探而已若是如此,夫人又似不甚在意,难不成夫人另有算计”

    “哦,若是夫君猜测会是怎样呢”

    “混毒之术,虽是诡秘,但我南王府也是知晓个中两三,不过此举风险甚大,若是被定天侯察觉,和光天化日之下搏杀于他没什么差别,或许是南疆秘术。”

    宋崖余言语之声急转而下,低



第四百三十三章皇家一章
    李落听罢,微微一叹,想必此番南下是见不到宋无缺了。

    另有一人李落甚是在意,不过贵为南王王妃,后府之主,便是李落再想一见,也不便做孟浪无礼之举,唯有作罢。

    几日里只在扬南城走了走,出府之后,自有府中官吏和南王幕僚相伴,若有李落相询之事,随行之人尽都知无不言,似并未有隐瞒之心。

    李落亦不曾强人所难,偶有隐秘之事,李落见诸人面有难色,也多是一笑置之,不想回府之后竟有宋崖余亲身前来解说于李落,倒是让李落吃了一惊。

    南王府行事看似光明磊落,不惧于遮掩其实,其诚为一,彰显南府气势亦是其二。

    这日,府中大宴。

    李落入府,宋崖余恐诸人路途辛苦,并未大肆宴请宾客,接连数日,甚是清静,不过李落贵为大甘皇子,再如何也要与南府德望诸辈相见一面。

    得李落所允,宋崖余设宴款待南府之中的世家官商,虽说曾言诸事从简,终了却还是有近百人前来南王府,府中熙熙攘攘,甚是热闹。

    戴德堂。

    宋崖余居于主位,意气风发,谈笑自若,不时将堂下宾客指diǎn与李落。堂中数十桌酒宴,皆满座南府德高望重之人,能文善武者比比皆是,端是人才鼎盛。

    就在众人相谈甚欢之时,突然有一老者举杯上前,遥遥敬了李落和宋崖余一杯,宋崖余急忙回了一礼,略是恭敬的唤道:“文大师,近来可好”

    “尚好,有劳王爷挂念,今日王爷宴请卓城贵客,老朽不请自来,还望王爷海涵。”老者不卑不亢,颇有几分儒雅清淡之意。

    宋崖余转头向李落说道:“大将军,文老领袖南府儒生群伦,在南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端属南府读书人的楷模。”

    “老朽不过一介布衣,识得几字而已,当不起王爷这般赞誉。”老者淡然回道。

    “可是撰写百家游记,以笔锋犀利,妙言生花著称于世的文愚人文大先生”李落起身一礼,和声问道。

    “正是老朽,难得九殿下也知晓老朽薄名。”

    “文大先生过谦了,文大先生的才名怕是不止南府,便是大甘也鲜有人不知的。”

    文愚人淡淡一笑道:“九殿下言过其实了,老朽区区一个书生,自古便是百无一用,怎会路人皆知。”

    李落一怔,宋崖余哈哈笑道:“文老还是这般性子,不求闻达于诸侯,只可惜事与愿违,文老越是不愿人知,反倒知晓文老大名的人愈多了。”

    “哦,如此说来老朽亦是受宠若惊了。”文愚人清冷应道,只是却瞧不出有分毫若惊之意。

    “哈哈,今日借大将军声望,宋某得诸位高朋满座,实是幸也,文老随意,定要尽兴而归。”

    文愚人看也不看宋崖余,朗声说道:“老朽多年以前曾到卓城一行,所闻所见,都记载在百家游记之中,不知九殿下可是知晓”

    李落缓缓diǎn了diǎn头,温颜回道:“我曾看过先生所书百家游记,先生卓城一行也略有耳闻。”

    文愚人淡淡应了一声,道:“当年老朽书写百家游记,被大甘朝廷定为忤逆之作,要取了老朽头颅,后为几个知交勉力相救才得以幸免,不过也被逐出卓城,终身不得



第四百三十四章唇枪舌辩
    文愚人话音刚落,席中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喝彩,甚为突兀。

    宋崖余眼中厉芒一闪,却没有扬声责问。

    李落环目一扫,堂下众人齐齐望着李落与文愚人二人,神色各异,却是凝神聆听李落如何作答,弃武就文,端是一手妙招。

    李落轻轻一笑,缓缓说道:“文先生所撰皇家一章文辞锐利,环环相扣,借古讽今,若以文章而论,确是一篇上乘佳作。”

    “这么说来九殿下看过此章”

    “是,多年前我曾见过……”

    “不知九殿下对老朽书中所述有何评断”文愚人不待李落语落,便直言截道。

    李落神色如常,静静的看着文愚人。眼前老者面色清冷淡然,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似是没有何事能引动他的兴致一般,刻板之中倒显着几分不与常人为伍的冷傲之情来。

    李落淡淡回道:“先生欲我如何评断”

    “九殿下何必问我,难道是不敢评断么当年朝廷称之犯上作乱,造谣生事,却不知九殿下觉得老朽所撰皇家一章中有无含血喷人之词”

    堂下已有人面露嘲弄之意,对大甘朝廷此举嗤之以鼻。

    李落展颜一笑道:“我确是不能评断。”

    堂下私语之声渐起,显然想不到李落会如此应答,亦有人面露遗憾之意,若是一场唇枪舌战便为李落一句不能评断而终,倒是叫人大失所望。

    文愚人似是也不曾料到李落会有如此一说,微微愕然,冷声应道:“莫不是九殿下以为老朽所书并无虚妄夸大之语,才无法评断么”

    文愚人步步相逼,实不予李落喘息之机,若是此语传出南府,纵是李落再如何深受皇恩,恐怕亦免不了被朝廷罪责。

    李落和声说道:“文先生通古博今,当知道数百年之前先圣大师莘少语。

    此人才学品德之高后世之中鲜有能及者,只不过出身差了些,其父据传为一青楼东主,当年有人责问他,妇为饥而,笑之求饱,然则子述学,得卑苦之无忧,何以言圣贤之书

    莘少语答曰,子述学,求学以为知理,笑无卑,是为苦,余当以自省,学以论己难矣,戒道诸自在,处旁观而悦,厌莫如近,吾不取矣,行之道,德孝诚谦,父之父,子言父之善恶以为恶,吾等得圣贤,可知贤有晦

    从道圣贤,无圣贤道心,休也,去也。

    李落虽不算从道圣贤,但也读过几年诗书,先圣有言读书知理,知德孝诚谦,处世不可旁观而悦,厌莫如近,读书人知晓己身不及之处已是极难,犹戒指diǎn旁人,更莫说自己亲人,这已是行恶。

    文先生为当世大儒,为何却要我评断书者,记千秋诸事,阴晴圆缺,然不以众口归一为择,呈心,敬意,可足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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