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少年大将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刃山
    李落洒然一笑,拱手一礼道:“先生教训的是,许是近日有些怠倦了。”

    沈向东微一愕然,不解李落话中之意。

    丰禾谷中星罗密布的火势已被牧天狼将士尽数扑灭,好在是入夏时分,谷中草木颇是湿润,野火不曾借势烧成火海,只是残烟滚滚,呛得将士连连咳嗽。

    偌大一个丰禾谷中,尽是这刺鼻的血腥之气和焦炙烟气。

    天色已晚,李落传令命诸部在上风处安营扎寨,稍事歇息,明日离山,南下东炎州。

    是夜,丰禾谷走兽远遁,虫鸟无声,似乎都怕了这浓郁的血腥之气,便是山中财狼也觉难以忍受,远远避开。

    过了三两时辰,丰禾谷中的沉闷抑郁之气才渐渐消散,轻风徐徐而入,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李落和麾下牧天狼诸将。

    虫儿战战兢兢的探出头来,低鸣几声,又再缩了回去,却也有贪婪之辈,隐在倒地的残尸血泊之中,大快朵颐起来。

    陵山之中寒气倒也不盛,只是湿气重了些。

    次日清晨,天色方蒙蒙亮起,谷口高处,李落静静望着山下谷中,本是青草如毯、风动似潮的景象如今却被杂乱四放的尸堆割散,七零八落,青色之中不乏焦黑扭曲之相,残残破破,分外显得千疮百孔。

    只是瞧的久了,这一谷扭曲之象不知何处竟然透出一丝诡异的融洽,青草、残尸,灰烬、紫血,似乎相得益彰,揉成了一处。

    “王爷起得这么早。”楚影儿不知何时到了李落身后,淡漠说道。

    李落转过身来,和颜一笑,并未答言楚影儿之问,颇是郑重其事道:“你为何唤我王爷”

    楚影儿一愣,轻轻啊了一声,似是慌乱了一息,轻声说道:“九殿下是定天王,自然是王爷。”

    李落怔怔的看着楚影儿,往日清朗神色却被懵懂茫然之意取而代之,呆呆的看着楚影儿。

    楚影儿一时手足无措,追随李落时日不短,清冷狠厉、和暖淡泊、孤寂忧愁诸相多少都曾目睹过,但眼下如此模样却是从未得见,朱唇轻启,不知该说什么,却也不便一走了之,僵在当场。

    良久,两人相顾无言,楚影儿心中渐生不安,身子微微前倾少许,正欲开口询问。

    只听见李落促狭嘿嘿一笑,率性说道:“还是不要唤我王爷了,在亲王府日久,乍闻王爷之号,听在耳中五味杂陈,很是奇怪。”

    楚影儿一顿,微微愣了愣神,蓦然醒觉方才只是李落谐谑玩笑之态,胸口猛然一个起伏,呼吸之声颇显急促,微含恼意道:“你……”话音未落,便自戛然而止,沉静下来。

    李落亦是一瞬失神,神色即刻淡泊如昔,和声说道:“歇息了几个时辰,或许是在狄州待惯了,山中湿热,倒觉颇是难以忍受。”

    楚影儿哦了一声,奇怪的看了李落一眼,亦是暗自讶然自己何故会有气恼之意,如此以下犯上甚是不合时宜。

    好




第五百一十四章 初见大海
    丰禾谷中,野火不见,几缕清风拂过,昨夜的烟尘灰烬已慢慢消散在谷中苍翠的野草之下,再有一场夏雨,只怕除了这耸立的墓碑,也不能再剩下什么。<->.

    血染之地,埋下此许尸身,春夏之后,来年丰禾谷中的野草或许又将再茂盛些了,只是这块偌大的青石,百年风雨之后还能否瞧出此刻的苍凉肃穆。

    山谷风声悠悠,怕是只有这终年不曾停歇的风露,才能记得如斯画卷。

    牧天狼将士静静立在墓碑之前,望着一日之前方自谈笑的营中袍泽,如今却已是阴阳两隔。

    翟廖语取下背上的酒壶,走到墓碑前,只手举在平处,内力狂涌而出,酒壶应劲四裂,酒水飞溅,散在石上。

    翟廖语大笑道“弟兄们,翟某与你们相识不久,但也知晓你们都是我大甘的好男儿,这坛酒是我请你们喝,待到你我相逢之时,记着定要回请我一顿好酒。”

    武塔将掌中铁棍砸在地上,发生一声闷响,瓮声说道“奶奶的,这石头掂量着有千斤重了,你们也给俺记好了,是我从山脚扛过来的,请人喝酒的时候莫要忘了替俺也买上一坛。”

    “弟兄们,走好。”谷中众将齐声大喝,声音回荡在丰禾谷中,久久不曾散去。

    “起兵!”李落沉声传令,众将翻身上马,又再瞧了一眼山谷中宁静黯然的墓碑,是否可有英灵含笑相送,是否也在埋怨不能一起笑饮强虏血。

    不知是谁唱起了牧天狼在西府时的牧歌,曲声激昂,沧桑如故,惊破了长天,每每响起这曲牧歌时,那股透着洒脱的音调里,却掩不去这一抹别离时的悲伤。

    声音传入谷中,又自谷中传出,像极了是留在这里的百余袍泽应声相合,此曲牧歌是为逝者,亦是为生者,若是到了这一天,那些长眠的将士也该是愿听上一听的。

    李落策马走在阵前,神情清冷淡漠,楚影儿偷偷看了一眼,却不曾瞧出什么。

    歌声遥,风声静,丰禾谷中归于宁静,牧天狼众将的身影终是缓缓不见了踪影。

    牧天狼众人离开丰禾谷,李落与沈向东几人商议了一番,不再沿来路南下东炎州,转道东进,到东炎州临海、潮生两府,静观东炎初阳两州其余流寇的动向,机应变。

    从流寇手中夺回的财物,除了一路上用作诱敌之外,尚还剩下不少,牧天狼将士清点一番,倒也还剩下个十之七八,另有几车财物不见了踪影,只怕是流寇逃窜的时候也没有落下。

    临海府,牛首山。

    牧天狼众将士沿着山脚行军,牛首山依海南北盘延。

    山是一座小山,高不过百丈,山上绿树不多,裸露出不少岩石,被雨水冲刷的甚是干净,清风带过一丝异味,仔细分辨有些腥气,海浪拍打岩石作响,隐隐还有呼啸的声音。

    众人很是好奇,不知山那边会是怎样的一番天地,不留意间脚程都快了几分,想早些一睹沧海真容。

    沿着牛首山向南,地势渐渐平缓,大军行进了半个时辰,眼前豁然开朗,望着碧波万里如镜的大海,牧天狼众将齐齐惊呼了一声,骇然望着另外一侧的大海。

    山边,海水一望无际,海风阵阵,荡起了连番起伏银线,一丝连着一丝,直到目力不及的地方。

    海水近处还有些透青的颜色,再往深处,色泽越来越重,幽蓝一片,不知会有多深。天海相接处有数只飞鸟,自由自在的上下翻舞,瞧不出是在觅食还是在追逐嬉戏。

    &nb



第五百一十五章 烧毁战船
    众将点头称是,李落笑道:“正是如此,东府一战,胜负须得在流寇入海之前就见分晓。”

    “大将军有什么妙计”

    李落扫了沈向东一眼,缓缓说道:“丰禾谷一战,时将军和赫连将军不曾前来,我实已命他们二人先行一步,烧毁流寇战船,断其后路,逼迫流寇在东炎初阳两州放手一战。”

    “啊,我说怎么不见时将军他们呢,原来大将军早有谋算。”付秀书一震,讶然望着李落。

    李落轻轻一笑,接道:“此举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断流寇退路,先不论此事是否可成,倘若事成,流寇必定会肆虐东炎初阳二州,受苦的还是大甘的黎民百姓。”

    “大将军,斩草不除根,如果牧天狼将士离开东府,这些流寇携怨报复势必更凶更烈,还不如就此一战,挫了流寇的胆气。”

    “我本意也是如此,不过行事还须慎重为上,百姓能少些惊扰总归是好。”

    “末将遵令。”帐下诸将齐声应是。

    “不过有丰禾谷的前车之鉴,流寇纵然有意在这两州决一死战,行事肯定会小心谨慎,如此一来,便要在流寇试探时做好文章,攻心为上。”沈向东抚须沉吟道。

    李落朗声接道:“沈先生高明。”

    沈向东莞尔,摇头道:“将军心中已有定议,何苦替老夫戴这顶高帽子。”

    李落哈哈一笑,和沈向东相识日久,难得开上一两句玩笑。沈向东见付秀书还是一头雾水,轻笑说道:“付将军,流寇舍不得我军阵中的财物,牧天狼是流寇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不过先前丰禾谷一战,流寇损兵折将,如今定是很小心了,两军决战之前,流寇会先行试探我军,付将军切记若遇流寇前锋探子,不可胜亦不可败,倘若太着痕迹,只怕引起流寇疑心,反倒不美,若是势不可挡,又恐折了流寇锐气,不敢来战,总归是要他们觉得可战,亦有机会可胜,如此最好。”

    付秀书恍然大悟,连声称赞,武塔咧开嘴一笑道:“这个俺怕是做不来,俺这一铁棍下去,没几个人挡得住。”

    众将尽都笑了起来,李落展颜回道:“若是你一棍下去人人都能挡的住,只怕更令人起疑心。”

    “那怎么办”武塔挠挠头,苦恼问道。

    “如果有流寇来犯,武将军该如何就如何,不过等流寇逃窜的时候,武将军追不到就好。”

    武塔猛然一个抱拳,大声说道:“原来是这么着,俺知道了。”

    几人又再商议一番,付秀书急急离帐而去,往各营传令。

    牧天狼沿海而下,一路上兵行不疾,却也不慢,军容鼎盛,只不过似乎狂妄张扬了几分,颇显意气风发的模样。果然如李落与沈向东所料,自临海南下,入潮生府不久就有流寇前锋滋扰邀战,牧天狼借丰禾谷新胜之势,气势如虹,凡有邀战都倾力强攻,流寇前锋且战且退,暗中留了几分余力。李落和沈向东虽有看破,只当作不曾留意到,指点将士纵横合围,倒也有模有样,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若不是深悉牧天狼底细之人,一时半刻极难看出破绽。

    流寇无心恋战,牧天狼反倒有几分不死不休的意味,将士穷追不舍,看似是要将流寇斩草除根。

    流寇若是偷懒些,牧天狼众将便能追上,若是流寇亡命而逃,恰恰可抛开牧天狼追兵,只差在了这分毫之间。

    兵阵变化也是有些刻板,诸营将士不能如臂驱使,或大或小总是有一两个破绽,流寇前锋借机逃窜出去,难成一网打尽之局。

    &n



第五百一十六章 请君入瓮
    或许是牧天狼有丰禾谷大胜的意气,持强自傲,流寇大军强行围城,牧天狼将士却不见惧色,反倒是有攻有守,只是失了战机,待到察觉过来时已陷入流寇重围之中。

    牧天狼大军无奈,唯有退回小商城,借地势与流寇对峙。

    不过小商城实在是简陋了些,流寇车轮叫阵,城中将士颇有些捉襟见肘,疲于奔命。

    流寇见状,按捺不住,城中尚且还有自炎中府被李落诸人横刀夺去的数十车财宝,围城之后不过四个时辰,便挥军强攻小商城。

    李落和沈向东站在西城城楼处,沈向东沉声说道:“小商城守不了多久。”

    “日落之时弃城。”

    沈向东看看天色,凝声回道:“还要近一个时辰才到日落时分。”

    李落点了点头,平声说道:“我去城南残墙处阻挡敌军几刻,请沈先生纵观全局,未到日落,不可放一兵一卒入城,朱智,城中可已安排妥当”

    “大将军放心,都已放置稳妥,只等敌军破城。”

    “好,你们当心了。”

    说罢,李落纵身而起,几个起落,身影已到城南处,落地时,大罗鬼面具已遮在脸上,鸣鸿归鞘,疚疯斜伏在后背处,淡漠孤寂的立在城南的城墙缺口上。

    只不过戴上一副面具,一股阴森寒气骤然荡了开来,李缘夕站在李落身后三步外,银发无风自舞,妖艳处与李落的阴森交相呼应,有一股凄惨惊艳的美。

    牧天狼众将择小商城拒敌,实是看重小商城残破不堪,如若不然,单只是六千余将士守城,没有五倍兵力只怕很难攻下城门。

    流寇不知就里,见牧天狼众将几乎成了瓮中之鳖,窃喜之下却也暗暗嘲讽牧天狼狂妄自大,如果越骑营骑兵不能及时解围,眼下境地不过是困兽犹斗罢了。

    流寇将士战意暴涨,将帅传令,向着小商城蜂拥而至,除了北门佯作强攻外,余下三处皆都不留余力,只看气势似乎是要将城中大甘兵将生吞活剥了一般。

    “弟兄们,杀,先入城的,赏黄金百两。”

    随着流寇主帅一声怒吼,众兵将奋勇扑将过去,犹是城南之地,城墙早已斑驳不堪,随处可见坍塌之后的豁口,流寇强攻之势当以城南最重。

    李落静静站在城南残口,瞧不见脸上颜色,如果弓箭袭来,便侧身没入墙后,暂避锋芒,箭雨落罢,淡然转出,视丈外流寇如无物。

    “他奶奶的,活的不耐烦了,弟兄们随我杀过去。”

    流寇一将显是被李落这幅风轻云淡的举动激怒,暴喝一声,拖起手中巨斧,跃出军阵,当先杀了过去,身后众流寇狼嚎一声,簇拥而上。

    李落漠然如故,敌将怒气难遏,愤然跃起,巨斧自上而下,恶狠狠的斩了下去。

    李落轻轻仰起头,看了巨斧森寒的斧刃一眼,疚疯突然窜了出来,不偏不倚点在斧刃上,入耳无声。

    敌将只觉手掌巨斧猛然寒了几分,一股细若游丝的阴寒内劲沿着斧柄传了过来,内息蓦然一滞,攻势不在,踉跄退后两步才止住身躯。

    李落静静的看着敌将,眼中虽没有什么讥讽之意,只是平常的更叫人动气。

    敌将脸色讪红,大叫一声,合身扑了上来。

    李落掌中疚疯轻轻侧了一侧,锋刃处倒射夕阳余光,敌将眼前一花,心神一乱,暗叫不妙,连忙提气急退。

    只是退却之时突然觉得喉间一凉,巨斧撤的急了,砸在身上也未曾觉得痛楚,倒地不起,最后一眼只是看见了不计其数的流寇将士踩在自己身上,嘶喊着杀向敌军阵中那员戴着面具的将领。

     



第五百一十七章 放火烧城
    城外流寇得知牧天狼诸营动向,急忙调集重兵,守在城南,防牧天狼突围而出,另有数千人守住阵后,防备牵制大甘骑兵的将士出了闪失,乱了如此必胜的一战。

    李落站在城墙上,城内四处一览无余,小也是有小的好处。

    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找到财宝了,在这里。”

    流寇眼中一红,俱向声音传出之地望了过去,不过听在牧天狼众将耳中却不禁莞尔,不为其他,扬声呼喝的正是中军骑倪青。

    流寇攻势一缓,四下打量藏宝的屋舍。

    流寇一员大将暴喝一声道:“喊什么喊,把这些狗贼都杀了,财宝人人有份。”

    李落见机,扬声清朗喝道:“整军,突围。”
1...129130131132133...69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