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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大将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刃山

    丁斩哈哈一笑道:“动起脑筋来,末将远不及大将军,也猜不透这个羌行之。不过带兵打仗,我绝不在人后,早就想瞧瞧西戎左军的厉害,和我们牧天狼相比,看看谁能更胜一筹。”

    诸将齐齐望着李落,李落心中微微一叹,随即展颜一笑道:“羌行之既然藏在左近,我们便引他出来。迟立,狄将军和沈先生的传书送过去了么”

    “送过去了,我军离开落草山的时候,末将已飞鸟传书给狄将军,中途驿站已在昨日派人回报,分三路送信,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了。”

    “好,术营果然不负众望,如今的飞鸟传书最少比以前快了近倍。”

    迟立说道:“当日还在双峰营的时候,大将军授意将传书之法秘交给狄将军,狄将军看过之后赞不绝口,屡次在回信中赞赏大将军別具慧心。除此之外,术营还研制了一种火药,名叫惊雷,上次末将在落草山前就用的这个东西,虽说杀伤不大,但是可惊战马,猝不




第一百六十一章 西戎埋伏
    李落看了看天色道:“羌行之一定知道右军中有我大甘的探子,逼羯城死战,虽说解了牧天狼以逸待劳之势,不过两军之间的罅隙渐深,羌行之出兵,羯城未必知晓。我们必须在西戎左右两军汇合之前先破了羯城的右军,若等到羌行之在露水布好兵阵,要想大胜,恐怕难于登天。”

    “既然大将军猜到羌行之已经到了露水左近,为何他不先和羯城兵和一处”路定远突然说道。

    李落见帐中众将都仔细倾听,轻轻一笑道:“这个迟将军可告知缘由。”

    路定远哑然回望,迟立尴尬一笑道:“末将也是猜测,我们图谋羌行之,羌行之自然也会算计我们,他已经错失了一次战机。如今刘将军和羯城相持,羌行之和我胡骑营在暗,战场时机稍纵即逝,就算他神机妙算,不知道我军虚实,也不敢轻易出兵。再者羌行之该在天水防线做了手脚,要是暴露了行踪,引来狄将军和沈先生的三十万大军追击,到时腹背受敌,最好的情况也只是能全身而退罢了,想救回西戎圣引,只是痴人说梦。”

    说完顿了一顿,看看李落,道:“羌行之图谋的应该是大将军。”

    李落淡然应道:“不错,羌行之想要的,是我的命。”

    路定远恍然大悟,急急说道:“大将军,既然如此,不如让末将和丁将军先行。”

    李落摇头叹道:“若是看不到我,羌行之恐怕不会现身,就算是我军能先破了西戎右军,也不过是和羌行之兵力相仿,要想胜他,就看狄将军和沈先生了。”

    见路定远还要再劝,丁斩拉了一下衣襟,低声说道:“路将军,不要多说。”

    李落转颜笑道:“多谢路将军,李落尚有自保之力,突袭一战,路将军可不要落在我后面。”

    路定远猛一抱拳,喝道:“末将遵令,倘若末将护不住大将军身侧,提头来见。”

    李落哈哈一笑,朗声说道:“好,不必提头来见,留着命,我们回双峰营大醉一场。”

    “遵令!”众将齐齐一礼,出帐备战。

    李落唤过迟立,微微一愣,涩声问道:“长宁姑娘怎样”

    迟立啊了一声,低声回道:“还好,长宁姑娘数次想逃离大营,都被楚姑娘拦了回去。有一次差点骗过楚姑娘,不过被和大将军同来的女子识破,这几日楚姑娘寸步不离,守在她身边。”

    “哦,知道了,你去吧。”李落低头淡淡应道。

    迟立欲言又止,看了李落一眼,告了声退,出了中军大帐。

    胡骑营收拾停当,到了午后时分,整军出击,迟立自领一军断后,同行五十里后,悄然向西驰去。

    亥时,胡骑营来到露水河畔,李落命大军休整。

    丁斩急令将士就地休息喂马,离得战场愈近,不能生火,只就着清水吃了些干粮了事。李落站在岸边看着河中的残冰,丁斩走了过来,递过干粮和几块肉干,李落道了声谢,接过吃了起来。

    自行军以来,军中将士吃什么,李落便跟着吃什么,从无例外,虽没人说什么,但看在将士心中,倒多了几份敬佩。

    丁斩看李落咬着肉干,微微一笑,道:“大将军在看什么”

    李落指着河心的余冰说道:“往年在卓城,这个时候,索水上的花舫又开始热闹了。”

    丁斩嘿嘿一笑道:“大将军想家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罗裳之名
    丁斩马上醒悟过来,掏出烟花投向空中,胡骑营在西戎阵前急转,向西逸去。烟花一声厉响,在右军大营头顶炸开,鲜红似血,数十里外都可看得清清楚楚。

    见胡骑营急转而过,西戎军营营门大开,一将当先冲了出来,高声呼道:“李大将军,怎好过门不入,还请九殿下营中一叙。”

    李落也不多言,回头看了看,扬声呼喝的西戎将领已冲出一箭之地。而随他出营的不过数千之数,大部骑兵还在营中没有出来,西戎与大甘连年交战,守营的法子学了不少。安营扎寨也颇有几分偷师之嫌,只是有利有弊,出兵之时受营门所限,不似蒙厥骑兵一般可呼啸而动。李落大喝道:“罗裳阵。”

    罗裳是残商末年的一位风尘女子,以高绝的舞姿名动天下,据传与无智将军华无心有露水之缘。

    华无心有感罗裳柔若无骨,能成天下难得一见的舞姿,随即在大甘立国后所著的《兵家百阵》中将一变阵名为罗裳,取义兵阵可似罗裳的身子,随心而动。

    罗裳之名也借此军阵流传了数百年,后世风尘女子才有温酒整旧妆,画眉聚愁伤,残名随身败,徒然羡罗裳之句。 只是这罗裳在大甘立国之后也不知所踪,渐渐被世人遗忘,只记得有这么一位与兵阵同名的绝代名妓。

    罗裳阵原本有十七个变化,每个变化之中又有几个到数十不等的枝蔓变阵,堪称是华无心惊才绝艳之作。不过罗裳阵变化无方,少有将领能窥得其中三味,画虎不成反类犬,一旦变阵,敌未乱而己先乱。

    华无心叹息之下,减了十个变化,只留下七种,即便如此,也少有将领能通晓这七种变化。

    自华无心死后,大甘也出过几位名噪一时的大将,对华无心的兵家百阵多有精研,但最多也不过能掌握十种变化而已。

    近几十年,大甘朝中动荡,众人大多忙于勾心斗角,徇私舞弊,无人再研习这兵家百阵。就是淳亲王李承烨,也不过知晓三四种变化而已,流传在大甘其他军中的仅剩下一种变化,若是华无心泉下有知,恐怕会大叹大甘气数已尽吧。

    李落在皇宫中看过兵家百阵,也通读了华无心未做删减的罗裳阵,对这位长胜十将之一的华无心颇为佩服。李落曾仔细推敲过罗裳阵,只是初到军中时日尚短,未曾操练过罗裳阵,现今牧天狼会的也如大甘其他所部一般,只一种变化。

    李落令出,胡骑营从中断开,后军路定远所率,迎上西戎骑兵,前军在李落和丁斩率领下兜了一个小圈,恰在西戎大营一箭之地外从一侧截过西戎骑兵。

    西戎领将大吃一惊,没料到李落变阵如此之快,虽说就在营前,不过多数骑兵尚在营中,寡不敌众,西戎将领大喝一声道:“散开,退往营外。”

    李落止住追击之势,缓缓说道:“西戎左帅名不虚传,李落受教了,这位将军不用远送。”说完胡骑营以路定远为先,李落丁斩断后,向羯城右军大营西北方奔去。

    一个时辰后,李落和丁斩停下大军,西戎骑兵并未追来,李落命众将士下马休息,众将颇多沮丧。丁斩面色阴郁,啐了一口唾沫,骂道:“好一个羌行之,险些被他给算计了。大将军,你怎知西戎有埋伏”

    李落心头也极为沉重,叹了一口气道:“就算羯城不及羌行之,但怎么说也是西戎右军主帅,不可能我胡骑营到了这么近还不曾发觉,若是如此,早被刘将军和呼察将军破营了。”

    丁斩又开始揪着胡须,闷声说道:“大将军,我



第一百六十三章 反身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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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刺马大阵
    胡骑营军阵一变,向大营东门冲了过去,沿途所遇西戎兵将无一幸免。

    断后的胡骑营将士四处放火,阻住营中西戎骑兵的追击,不少西戎士卒被大火烧着,拼命挣扎几下,便没了动静,只有偶尔会抽搐一两下,营中随风传来一阵焦臭,闻之欲吐。

    丁斩手中战斧大开大落,劈杀了数名西戎骑兵,其中一将被丁斩劈成两半,战斧顺势而下,砍进了战马脊背之中,战马一声悲鸣,前膝跪地不起。丁斩猛力一抽,战斧镶入战马脊骨之中,一时竟抽不出来,身侧一西戎骑兵见状,一拍马身,向丁斩急冲过来。

    丁斩脸色一黑,大喝道:“起!”力惯双臂,深深将地上的战马连同战斧一起挑了起来,砸向西戎骑兵,西戎骑兵不及躲闪,连人带马都被砸倒在地,喊也没喊上一声,便即丧命。

    丁斩还待再冲,突听胯下战马一声脆响,急忙低头看去,方才运力过猛,生生压碎了战马脊背,口鼻处尽是鲜血。丁斩心中一疼,一抚马鬃,喝道:“走好。”

    说完翻身落地,战斧回扫,斩落马首,血溅了丁斩一脸,丁斩怒吼,徒步向西戎士卒杀了过去,一进一出,斩杀了五六个西戎残兵,抢过一匹战马,还不等胡骑营将士送过战马,丁斩已骑着西戎的战马回了军阵。

    西戎骑兵胆颤心惊,被丁斩气势所摄,无一人敢上前。

    丁斩回头一望,西戎车菩叶部已扫开营中乱军,向胡骑营杀了过来。丁斩挑过马头,奔到李落身边,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喊道:“大将军,西戎骑兵杀过来了。”

    疚疯急颤,枪尖带起一阵残影,刺穿了一名西戎骑兵的咽喉,李落回枪,漠然回头一看,道:“你带一半将士,继续冲杀营中残军,我挡住他们。”

    丁斩急道:“大将军,末将去……”话还没有说完,李落猛然回头,静静扫了丁斩一眼,丁斩一惊,大声回道:“末将遵令。”

    李落不再多言,迎向追兵,胡骑营双分,路定远和史则臣紧跟李落,回身杀了过去。

    两军骑兵全速冲杀,不及弯弓,眨眼之间已刀枪相交,李落淡然说道:“刺马阵。”声虽不大,却压过两军将士的杀喊声,稳稳的传到胡骑营将士耳中。

    刺马阵可攻可守,牧天狼将士军阵一变,六人一组,如一个个利锥般破开了西戎骑兵的攻势。西戎领将见状大喝道:“不要散,靠在一起,挫其锋锐,围起来杀。”

    李落听到声音,正是今日清晨设伏的西戎将领,心中无惊无喜,冷然说道:“大甘李落,请君一战。”

    李落纵马急冲,身后紧随史则臣和胡骑营四个武艺高强的将士,最先冲入西戎军阵,借疚疯之利,突入数丈,李落居首,疚疯上下翻腾,只攻不守,西戎骑兵的刀枪划过惊邪甲上,带出数点火星,却难损分毫。眼利的西戎骑兵看出端倪,大呼道:“留心他的铠甲。”

    西戎领将听到李落传音,哈哈狂笑道:“黄毛小儿,依仗兵甲也敢如此嚣张,我来战你。”声若炸雷,气焰迫人。

    西戎骑兵一分,一将策马疾驰而来,李落微微看了一眼,低声说道:“跟紧我。”说完并未应战,向着来将相反一侧杀了过去,史则臣五人紧随其后,



第一百六十五章 遭遇偷袭
    李落不及拔刀,身形急沉,左手内劲微吐,震断系刀的革扣,连刀带鞘,砸向黑影。右手疚疯横持,先一步将西戎骑兵扫落马下,西戎骑兵摔的昏天黑地,半晌没有爬起来,却不知方才在鬼门关险险走了一遭。

    黑影被刀鞘扫中,并未下落,沿鞘处突跳而起,直奔李落面门,李落冷喝一声,长刀猛力压下,身形侧闪,黑影上扬数寸,贴着面具划过,割断了数根长发。

    李落堪堪避过,才看清偷袭的武器是一支长梭,连在铁链之上,梭头泛着幽蓝异色,显是淬了剧毒。

    毒梭刺空,飞起数尺,梭尖骤然一荡,铁链随之轻摆,缠上李落手中的刀鞘,长梭如毒蛇吐信,反身便向李落左臂绕了上去,变招之迅疾,招式之毒辣,非同寻常,当是西戎军中的一流高手。

    长梭还未缠上李落,一股阴冷的内力,带着溃烂之气,顺着刀鞘传到李落手臂处,李落左臂一转,刀鞘将铁链荡开一个个圆圈,将左手急抽了回来,刀鞘却被铁梭缠住。

    李落无奈放手,正欲后退,刀鞘连同长刀突然迸裂,生生被来将震碎,碎刃受内力一激,急刺李落周身数尺之内,连胯下战马也未放过。

    倘若闪避,战马必难幸免,李落右手一拖,将疚疯拽了过来,双手持枪,内力尽出,疚疯卷起了一股狂风,将碎刃迫开。还不等李落回气,毒梭便循着枪影中的间隙,钻了进来。

    李落眉头一皱,疚疯倏然缩了回来,右手几到枪头之处,不待毒梭近身,长枪又再探出,正中梭尖,长梭及远,便是来将内力再强,也难胜过李落。一触间被疚疯荡开,长枪疾点,枪枪不离毒梭梭尖处,长梭变幻再是诡异难测,终还是被疚疯觅到梭尖。

    两刃一碰,长梭便是一颤,如此五击之后,长梭力尽,掉落在地,铁链一抖,长梭寻路隐了回去,倏然不见。李落背上长刀虽是凡品,但是一招之间便被毁了兵刃,尚属首次。

    迫开偷袭,李落回头望去,便在这数息耽搁之间,刺马阵连同李落史则臣在内,只余四人,其他两人被西戎乱刀斩落马下,已瞧不出地上那具尸体是牧天狼将士。

    方才偷袭之人正是西戎领将派出的军中高手,原有十余人,被李落和史则臣击杀过半,剩下几个都是武功超群之辈,每每被西戎高手缠住,胡骑营将士便有死伤,数番冲杀,除了李落史则臣外,刺马阵余下的四人换了两遍有余。

    史则臣躲闪不及,左肋被一支长枪刺中,闷哼一声,左手一揽,竟将长枪夹在腋下,西戎骑兵抽了两下都未抽动,骇然失色。

    史则臣伸臂,大刀力斩而下,先断枪身,再将西戎骑兵斩落马下,回手拔出刺入肋骨的半截长枪,扔到地上,呼了几口长气,大声说道:“大将军,撤回去吧,敌兵越来越多了。”

    李落轻轻嗯了一声,调转马头,领着三人朝来路杀了回去。

    就在李落转身之际,方才偷袭的长梭又从人群中窜了出来,疾奔李落后颈,李落似是没有察觉一般,策马急冲。眼见身后长梭就要钉到李落后颈,西戎将士眼中已显喜色。

    突然李落一伏身,长梭划空而过,李落轻拍战马,战



第一百六十六章 触之即爆
    先前飞出的长梭被西戎高手一带,回旋刺向李落后颈,西戎来将身死,长梭顿失了力道,掉在李落身后不足三尺处,少许晨光透过营间扬起的浓烟,映照下,梭尖静静的渗着几分幽蓝。

    四周的西戎骑兵都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觉李落握上了长枪,营中大将便倒地身亡,一时还以为李落施了妖术,忙不倏的退开几步。

    斩落西戎军中高手,李落拔枪回撤,挡者披靡,杀回了胡骑营军阵。

    数十丈外,西戎领将车菩叶看着李落,眼皮微微抽搐,倒吸了一口凉气。

    军中盛传大甘的皇子将军武艺不凡,出兵之前多少有些不以为然,今日一见,竟比传言更胜几分。

    两军混战,军中将士或多或少都曾撤回军中稍作歇息,只有李落亲率刺马阵数度冲杀,没有半刻闲暇。行踪如鬼魅般,在西戎大军之中飘忽不定,不带一丝火气,似是信马由缰,只是但凡过处,西戎兵阵便被荡开一道裂痕,再看时,只剩下空无一人的战马四散悲鸣,马上的兵将踪迹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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