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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大将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刃山
记得以前琮馥说过,东海之中有一种已开灵智的海兽,聪慧异常,它们会发出一种常人听不到的声音彼此来传递讯息。此事真假不好说,不过薄山雷门少主倒是也曾向他提起过,这世上的确有很多声音人是听不到的,唯有借助一些特殊的手段才能听到,譬如听雷也是其中之一。那笛子构造独特,显然不是平常的乐器,若是能传出常人难以听闻的乐调大有可能,如果果真是他猜想的这样,那么在林海中的遭遇以及后来一步步被引入这座村落绝非巧合,而是被人算计。
此地不宜久留,李落疾步而行,早知如此,早前就该听谷宸一句劝,尽起兵马,将村子里的人都拿下再做定夺,但愿不是太晚。
等他到了居所,看着只剩下半数不到的联军将士。





少年大将军 第二千六百八十六章 在地下
眼皮一跳,沉喝一声:“他们人呢?”
钱义连忙起身,唤道:“大将军……”
李落抑住心中怒气,寒声问道:“他们去了哪里?”
余众大多是牧天狼中军骑的将士,而草海诸将已是人去楼空,只有霄木河和寥寥数人还留在这里,就连谷宸也不知去向。霄木河一礼,疾声说道:“王爷,方才你离开之后,他们等了一会,有人要离开,谷将军见村中并无异常,就没有阻拦,只是离开的人多,但却没人回来,将军怕出事,出外寻人,留我在这里等王爷,到这会也没有回来。”
“多久了?”
“这个……”霄木河想了想,“时间不短了……”忽地,他脸色一变,疾声说道,“难不成?”
“这村子里有古怪,我们在林中遇险,十有八九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即刻寻他们回来。”
诸将皆是色变,连忙起身离开居所,刚巧碰到谷梁泪和风狸朝这里走来,见到众人火急火燎的模样,风狸惊讶地问了一句,“你们这么着急要去干吗?”
“找人。”倪青回了一句。
“找谁?”
倪青努了努嘴,指了指一脸铁青的霄木河,颇有点幸灾乐祸:“草海豪杰呗,还能有谁。”
听了这话,霄木河脸色愈发难看,李落千叮万嘱,没想到还是管不住这些桀骜不驯的草海将士,若是回去,倘若拨汗知道此事,恐怕今日这些不听劝阻的旗山部悍卒都得掉脑袋。
“哦。”风狸倒是一点也不紧张,反手一指村中一处石屋,漫不经心地说,“我看见有几个人去那里了。”
众将顺着风狸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是隐在村落正中的一处建筑,占地颇广,如同一座小些的宫殿。众人齐齐望着李落,李落面沉似水,冷声说道:“带齐兵刃,此番多半不能善了,小心为上。”众将齐声领命,一行人杀气腾腾的往村中石屋走去。风狸探头探脑跟在最后,打架斗殴,围观吆喝她一向喜欢得很,兴头来了,再扇扇风点点火,那叫一个舒畅,这次当然不能例外。
今个村子里少见女人,那些男人犹自还在忙碌,见到脸色不善的众将士竟然没有多余的表情,依旧还在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如此再看,这幅满是善意的笑脸分明就是麻木和呆板,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李落扫了一眼,传音命将士小心,免得被他们突然发难乱了手脚,此际没有节外生枝,先找到失踪的将士再说其他。
很快众人就到了石屋前,大门紧闭,悄无声息。霄木河侧耳听了听,屋中没有半点声音,不禁回头看了队尾的风狸一眼,狐疑问道:“风狸姑娘亲眼看到他们进了这间屋子?”
风狸点了点头,指着自己的眼睛,重重说道:“亲眼所见,如假包换。”
“没声啊。”霄木河看着李落,有些拿捏不稳。李落沉吟数息,平声说道,“叫门。”
钱义上前拍了拍门,这扇门不知道是何物所制,看上去有些像是林子里的老树枝干,但是有金属色泽,没有花纹修饰,唯独让人一眼看了就觉得坚不可摧。
拍门声沉闷作响,屋子里依旧没有动静,就在众人不耐烦,钱义打算抬脚踹门的时候,门动了一下,被人从门后拉开。钱义一手握住刀柄,微微退开一步,凝神望向门中。一个女人,头发乱蓬蓬的,脸颊微红,带着微喘,一双眸子仿佛能滴出水来,滴溜溜在李落诸人身上打了一个转,巧笑嫣然,说了一句什么,钱义刚要试图问话,李落却没了耐性,连日里都是鸡同鸭讲,早有些心烦,伸手推开大门便闯了进去。
女人惊呼一声,踉踉跄跄退开几步,一脸诧异地看着他。李落视若无睹,冷眼看着屋中陈设。进来之后才发觉这间屋子没有窗户,只在头顶开了几扇天窗。这种做法倒是别致,在大甘从未见过,转即也就释然,此处是地底,总归用不着防备刮风下雨。
屋子里光线充足,诸般物件一览无余,除了这个开门的女人之外并不见联军将士的踪迹。风狸从门缝里张望了一眼,轻咦一声:“我明明看到了呀。”
没有人怀疑风狸说谎,在其余众将搜索屋中破绽的时候,霄木河却不露声色地盯着开门的女人。李落也没有怀疑风狸,就那一双贼兮兮的眼睛,看错几乎不可能,骗他更不会了。伸手扇了扇眼前空处,空气中有一股很淡很淡,近乎于无的气味,有三分香,两分腥,三分甜,最后的两分……他一挑眉梢,这个味道对他而言同样不陌生,在卓城皇宫里的避尘轩最常闻到,那是混着女儿家的体香和男女之间的情欲,再被酒池肉林蒸腾之后的掺杂在一起的气味,格外能叫人心浮气躁。
李落缓步走到石屋正中,抬起头透过天窗看着林海上空让人迷醉的星云和星辰,很近,触手可及。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看了一会,李落将头低了下来,看着脚下,就是这么一间石屋,如果天上没有,那就只有地上。在李落望向地面的时候,那个女人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情,霄木河怎会错过,喝了一声,“在地下。”
“又是地底,又是地下,属耗子的吗?”有将士不满,骂了一句。见众将士把目光都落在地面上,那女人似乎有一丝焦急,连连摆手,嘴里说个不停,语速很快,只是没有人听,再者说了听也听不懂,便由得她在那里手舞足蹈。眼见没人理她,女人脸有些红,微微有些生气愠恚,轻轻一跺脚,转身去到墙边,拉着一根木质的杆子往下一拽,地面上无声无息裂出一个暗道入口。这暗道一经现身,就有一股温热的气息迫不及待地窜了出来,气息里混着也许几种,也许十几种,也许几十种不同的气味,但是合在一起,众将都不约而同的在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词,淫靡!




少年大将军 第二千六百八十七章 蹩脚的借口
紧随其后,那一声声充满了诱惑和勾引的浪笑,粗重的和啼啭的呻吟喘气声,水花飞溅的声音,还有别的声音,一连串争先恐后的窜入众人耳朵里。不管听了是害臊还是怒意难耐,都叫人如坠冰窖。
李落看了一眼那个眼睛里闪着异样神采的女人,微微俯身,从暗道中走了下去。众将紧随其后,谷梁泪也要下去,钱义急忙叫住,难为情地挠了挠头,“王妃,你看这地方咱们初来乍到,不知底细,末将断后,就怕一会过来几个厉害角色,末将这点浅薄的武艺,挡不住事小,万一让大将军陷在里头,那就大事不妙了,您看……”
“哼,不想让小姐下去就明说,找的什么蹩脚借口,武功差也是理由吗?真不替你家王爷害臊!”风狸叽叽喳喳损了起来。钱义脸色阵青阵红,欲哭无泪,只能眼巴巴瞅着谷梁泪。谷梁泪笑了笑,一拍风狸头顶,责备地看了她一眼,略一沉思,柔声说道,“那好吧,我和你留在上面。”
钱义感激涕零地看着谷梁泪,一时间热泪盈眶,堂堂七尺男儿差点哭了。风狸刮着脸,扮着怪样,好让谷梁泪一阵尴尬。不过军中这些将士跟随李落的日子长了,心胸开阔,没人会和风狸这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谷梁泪没下去,风狸只好留在外头,她对钱义言语不善,冷嘲热讽,当真要说起来倒也不是嫌弃他找的理由蹩脚,而是谷梁泪不去,她就不能去,好好的热闹没得看了。看着风狸撅着屁股趴在暗道口长吁短叹,谷梁泪怎还不知道她的心思,揪着耳朵将她从暗道口拎了回来。风狸揉着耳朵很是忿忿不平,钱义劝了一句,本是好意,谁知道惹祸上身,宁是被风狸说成平时一定帮着李落骗谷梁泪,然后跑出去寻欢作乐,没干好事。钱义叫起连天屈,莫说李落出去寻花问柳,若是被他知道中军骑有将士敢做出这等事,腿打断。
瞧着钱义说得义正词严,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谷梁泪忍不住一阵好笑,这番话骗骗别人也就罢了,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行军途中,牧天狼军法森严确有其事,但是卸甲之后他可一向宽厚,只要不违大甘律法,百无禁忌。看钱义这般激动的表情,说不得自家那呆子还曾带他逛过青楼呢,骗谁哩。
谷梁泪看破不说破,任由钱义和风狸争得面红耳赤,留神倾听暗道之下的动静。
暗道不长,不暗,平整,没有半点逼仄之感,很快就到了头。眼前景色,让李落身旁一众将士不约而同的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呼吸一重,压抑了好久才吐出胸口这口气。
活色生香,这里将这个词演绎的淋漓尽致,以酒为池,以肉为林,为昼夜之饮,酒池肉林,履舄交错。地宫几乎被一座水池占满,池水不深,约莫有四五尺。池子正中有一个圆台,刻成台阶没入池水中,此刻有几个湿了衣裳,内中风景一览无余的姑娘便坐在石台上,彼此笑着,依偎在一起,修长的玉腿半隐在水中,一双玉足不安分的搅动池水,波光潋滟,泛起一阵阵涟漪。
池子里,池子边,石柱背后勉强遮住光的淡淡阴影里,处处都是香艳淫靡,让人欲罢不能的场景,还有那声声入耳的娇喘,让定力稍差的将士忍不住气血上涌,心神打乱。
看着眼前模样,李落竟不由得赞叹出声,以往看过活色生香这个词实无太多感触,今日一见才明白当年写出这个词的前辈如何惊才绝艳,如果不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那必然是个淫棍。
池中男子皆为联军将士,女子身姿曼妙,不管相貌美丑,在这里竟都多添了七分魅色,像妖精多过像人。
李落看到了谷宸,他在地宫边缘一根石柱旁,半坐在地上,身边是一方木桌,摆着鲜果菜肴,还有一壶酒,是这村落里的果子酒,李落尝过,甘甜可口,入喉很容易,但是后劲很大,风狸最有感触了。此刻谷宸就坐在桌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这模样不像是喝酒,更像是想把自己灌醉。一边还有一个衣衫稍微齐整些的妙龄女子,恬静的为他斟酒,俏颜含笑,脉脉含情,没有言语,却道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竟然也是个长袖善舞的角儿。
不时有水声惊起嬉笑,这些草海悍卒,混杂着几个中军骑将士,宛若一只只追着花的蝴蝶,在这阵阵莺声燕语中放浪形骸,哪里有半点从军将士的模样,色中饿鬼便也差不多了。
李落眼角微微抽动,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躁意,缓步走了进来。见到进来的一行人,女人们略有惊讶,不过媚色不减,但是并未像那些勾栏里的风尘女子,见到有恩客进门便一个个如同吃人的妖精一样黏上来。在这里的这些女人热情却不奔放,来,是客,不来,她们似乎也无意主动上前,颇有点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意味,虽是淫靡色欲,但也一下子和脑海中的青楼妓院有了差别,显得有那么点特立独行,不同凡俗。只不过看着这些衣裳暴露,不忌荤素的模样,虽然没有调情搭讪,但一颦一笑莫不都是无言的挑逗勾引,比起热情过分的招揽,这番姿态似乎更胜一筹。
环目四顾,有酩酊大醉步履蹒跚的,也有烂醉如泥的,还有醉意惺忪,歪歪扭扭走到李落面前,一张口满嘴酒气,笑嘻嘻看着他,“呵,王爷你这不是也来了,哈哈,放心,我们嘴严得很,绝对不告诉王妃,王妃是漂亮,不过哪有不偷腥的猫,该放纵的时候就得放纵放纵,要不然白费了这些漂亮姑娘。”
那人醉的东倒西歪,话倒是说的清楚。李落面无表情,目光越过酒池肉林,平静盯着池子那头端坐在一张石椅上的老妪。




少年大将军 第二千六百八十八章 被迷心智的将士
老妪一改平日的慈眉善目,坐直了身躯,面似靴皮的脸上精芒暴涨,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神中带着挑衅和讥讽,简直与早前相见时判若两人。
中军骑几将见到李落和倪青诸人,慌忙起身,羞愧不已,躲进了柱子背后不敢见人。这些草海将士依旧我行我素,喝酒的喝酒,戏狎的戏狎,旁若无人,自在得很。谷宸看见李落进来,猛地起身,往前走了一步,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却是无话可说。
李落暗叹一声,颔首示意,便将心神放在老妪身上。
“年轻人。”字正腔圆,是李落和草海众将士听得懂的言语,以前斛律封寒向他说起过,这是一门草海古老,且是最通用的语言,只是后来随着蒙厥崛起,这门语言渐渐被蒙厥语所替代,渐有衰败之相,不过蒙厥语和这门语言有几分相似,听得懂蒙厥话的人,多半听得懂这门语言。
李落淡淡一笑,别说老妪开口说话,这地方连树都能活,也没什么不可能。显而易见,这些日子老妪装聋作哑,却将他们的心思举动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果不是别有用心,那就是吃饱了撑得慌。
他没有上前,遥遥看着池子对面的老妪,两息之后,晓梦刀弹出刀鞘三寸,一声凤鸣划空而过,将地宫中的污言秽语一扫而空,仿佛平地生出一股雪山之巅上的寒风,将这里的淫靡污秽吹得干干净净。淫言浪语一瞬即止,有将士神色不满地瞪着他,不过看到那把杀气腾腾的刀和身后同样杀气腾腾的将士,皆都不言不语,冷眼看着。
李落拱手一礼,道:“谢前些日子林子里的不杀之恩。”
老妪睁了睁耷拉下来的眼皮,笑道:“年轻人难道不该谢我们的救命之恩吗?”
李落冷笑一声,既然猜到了林中变故因她们而起,此刻没有狠下杀手,不过是投鼠忌器,不知道她们还有什么后招而已,若非如此,这个谢字都是多余。
“你想做什么?”
“年轻人,何须如此咄咄逼人,你看看眼前,宾主尽欢,难道不好吗?”
“好在何处?”
“呵,出去,会死,留在这里,要什么就有什么,这就是好。”
李落哈哈一笑,点了点头:“不错,这样的日子醉生梦死,的确很好。”
“那就留下吧。”
李落沉默数息,缓缓开口:“尊驾做这些是为了留我们?”
老妪点了点头,又恢复了那慈眉善目的表情,“诚心诚意。”
李落霍然一笑:“明白了,这是利诱,若是利诱不成了该到威逼,我猜的对么。”
“你猜。”老妪笑眯眯地看着他,活脱脱是个成了精的老狐狸。
“如果我执意要走,你待如何?”
老妪听着他剑拔弩张的话没有一点着急的意味,慢条斯理地说:“不如你先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跟你走。”
李落闻言看向地宫里的将士,不由得心中一沉,除了那几个躲到石柱后边的中军骑将士,其余众人都是一脸怒色地看着他,仿佛他是搅了众人清梦的罪魁祸首,就连谷宸也是一脸茫然,愣愣地看着他。霄木河上前一步,低声在他耳边耳语道,“王爷,依我看谷将军他们应该是被迷了心智,不然不会没有察觉此处异常。”
果真如此么……这世上最难掌控的就是人心,最难猜的也是人心,卓城雨花阁和邓王背后黑手最擅长的就是操纵人心,高明的时候可以把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或者把一个人变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玩弄人心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过邓王伏法,却还留了一句话给他,这世上最有意思的就是人心,最难懂的也是人心,最莫名其妙地还是人心。不知道邓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他知道没有人能真正操纵人心,除非那个人不是人,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所谓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皆为有所图而已。李落一向不喜欢玩弄人心,没那有闲心的消遣,遇到不喜欢的人,该杀就杀,不该杀的不理就是了。
人能被迷心智,而且不是简单的丧失神志,必然有所求所愿,而这个老妪,这座地宫,恰恰能应愿罢了。
“我若要走,你留不住。”李落平声说道。他可以无惧老妪的手段,只因为除了身边将士,他还有天火白袍在。
“我不留你,我为什么要留你。”老妪失笑,“强扭的瓜不甜,不愿意留在这里我干嘛费力不讨好的强留。”老妪摆出一副好走不送的表情,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李落见的也是不多,气极反笑,“我走可以,他们要留下,是么?”
“呵呵,他们不愿走,你何苦强逼他们呐,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好一个得饶人且饶人,敢问你留下他们要做什么?”李落看着这些陷入温柔乡的将士,“莫不是外头那些都是被阉了的骡子,不好解了这些荡妇的寂寞?勾栏里的妓女勾引男子是为了钱财,你们,怕是要命吧。”这话说的很不客气,尖酸刻薄,一众女子再好的脾气也免不了生气,气鼓鼓地看着他。李落耻笑一声,“怎么不装聋作哑了么,我还当你们真的听不懂,不过听不懂也好,至少不至于知道自己没有廉耻。”
“年轻人,说话这么刻薄,小心祸从口出。”老妪一副教训的口吻。
“有理,那我能走么?”
“自然。”
“他们呢?也是愿走的走,愿留的留?”李落指着地宫里的众将士说道。
老妪敛去笑意,冷漠看着他,一言不发。李落哑然一笑,早就猜到她不会让他走,更何况之前林中遇险本就是他们故意设下的诡计陷阱,就是为了将他们一行人逼到这里,不过他还是没想明白,耗费这么大的工夫,连自己的族人都舍得,留下他们到底有什么用处?




少年大将军 第二千六百八十九章 陷阱
难道只是为了让这些精壮将士传宗接代?倘若真是如此,那要外头那些男人何用。
老妪似乎是打定主意不愿再同他废话,李落看着众将士,朗声说道:“你们是要留在这里,还是和我离开?”
无人应声,倒是有几个人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李落笑了笑,“总得叫我给拨汗一个交代,日后回去见到她,也免得冤枉我不带你们出去。”
老妪抬了抬嘴角,面露轻蔑。李落置若罔闻,她的意思很明白,让他走,说好听些,兴许只是让他离开这座地宫,至于能不能活着走出林海,她会不会派人暗算,那都是后话,即便现在说了那也做不得准,谁让她年纪大了,容易忘事呐。
终于有人有了点变化,不过这种变化却不是老妪想看到的,脸色微微一变,看来眼前年轻人口中所说的这个拨汗不是等闲人,竟然能把一些将士从迷醉中硬生生拽出来,不简单!
不用等老妪吩咐,但凡神色有了变化的将士身边那些女子不约而同地浮现出凄迷哀怨的神色,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饶是李落瞥了一眼也觉心动,休提这些已经尝了甜头的血气壮士了。媚骚入骨,也不知道和魔门合欢门相较孰胜孰劣。
挪步者寥寥无几,倒是中军骑将士除了一人之外皆回到李落身边,面有愧色。倪青狠狠瞪着几人,没有说话,等出去之后军法处置。而草海一侧只有两人回到霄木河身边,也没说话,耷拉着脑袋。谷宸走了几步,便又停了下来,欲言又止。李落皱了皱眉头,相柳儿积威深重,但毕竟人不在此,一众草海将士皆以谷宸马首是瞻,若他也犹犹豫豫,旁人就更能心安理得的留下来。
无暇理会谷宸,他这一句,只是为了试探试探此间众将士迷失其中的深浅,至于去留倒不是紧要,无论如何那老妪也不会轻易让他们离开。
李落苦笑一声,看着水池对面的老妪,摇摇头道:“他们都是骁勇悍将,无畏生死,没想到短短这些日子便能让你转了他们的性子,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这等手段我自愧不如,不过,”他略略拉长了语调,就在众人侧耳聆听的一刹那,话锋突然一转,语气骤寒,“你在林中操控那些妖物,夺我军中弟兄性命,这笔账不能不算!”
话音一落,众将皆惊,被这个消息震得有些发昏,李落要的只是这一瞬犹豫,晓梦刀出鞘,人随刀走,身形如电,从池水上空电闪而过,直取老妪。擒贼先擒王,只要能擒下她,就能用最小的代价化解眼前局势。
果然,场中诸人都在错愕当中,眼睁睁看着李落直取老妪。老妪略显吃惊之余,倒是有一丝赞赏的意味,这个年轻决断干脆,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先丢出一个未经证实的理由,让众人心生怀疑,然后借着怀疑之际突然发难,这是怕他们的人会出手阻挠,不忍下手。
老妪微微一笑,不简单呐,不过既然敢在这里等他,自己又怎能没有防备。就见老妪一跺脚,石椅前地面凹陷一寸,李落心头一沉,已知这老妪已经料到自己会突然出手,这一刀怕是未必能见功。猜的没有错,就在老妪跺脚的瞬间,一张网从头顶砸了下来,来势汹汹,硬生生将他挡了下来,好似这张网从刚才一开始就在这里,等他自投罗网。
如果只是一张网,单凭晓梦刀的锐利或许可以割破,从容逸走。不过他只看了一眼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那张网上连着许许多多孢囊一样的东西,泛着荧光,不知为何物,但是料想也不会是什么好玩意。这一刀若是斩上去,漫天飞花,他虽说百毒不侵,但是吞天兽的丹液并非天下无敌,也有能毒倒毒死这种远古异兽的毒药,极北,地底,不凑巧若是碰上一种,此生恐怕是出不去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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