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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国记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叶惆夜怅

    沨毅久看着玹羽,脸上露出微笑:“你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对,昨天夜里是我们发出的突袭,他们恐怕还无法确定我们到底有多少人马。就算急功近利,尾部一旦受到打击,还是会敏感地马上回防。”

    “你怎知他们会马上回防如果他们就是想要急功近利,就算尾部遇袭,也不去理会呢我们在那些官兵眼中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是看不起我们的。”

    听到沨毅久的疑问,玹羽露出一股嫌恶之色:“因为涞侯这人惜命,不会轻易让自己陷于危险之中。”

    “涞侯惜命不知玹小兄弟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沨毅久问着,同时也在脑中快速思量着玹羽提出的建议。

    其他人听到玹羽的话,也都微微睁大了眼睛,一脸好奇。

    听到问题,玹羽脸上的嫌恶更深,答道:“涞侯不是将游康城外,方圆几十里的医师都招进城中了吗,就是怕自己会染上疫病,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他不惜命,还会有谁”

    听到玹羽的回答,众人都微微点了点头。涞侯的自私自利,他们这些涞洲人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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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战火再起
    “哼,连铠甲都穿不好还要上战场”

    “穿一次我就会了”,听到走过来的有礽的话,玹羽撇了撇嘴,“阔仿,这家伙第一次上战场是什么时候不会紧张得连铠甲都忘了穿吧”

    “呦,你怎么知道那是一年之前的事了,看他六神无主的样子,我现在还在后怕,后悔当时真不应该带他出战呢。哈哈……”

    壮汉说完大笑起来,但有礽苍白如纸的脸上却出现了一丝血色:“阔仿!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更何况是在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面前。”

    “原来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我还以为你是个面瘫”,玹羽说着走到了有礽跟前,用手敲了敲身上穿好的铠甲,“同样是第一次,起码我还有记得穿这个。比你这个只是嘴厉害的家伙强太多了。”

    如果不是因为大量失血,此刻有礽的脸一定得涨得通红。他眉头紧锁,暗红色的眼睛直视着玹羽,道:“实话告诉你吧!就算沨大人采用了你的计策,但我还没有完全相信你!所以不要给阔仿他们添麻烦,拖了大家的后腿。打仗可不是儿戏,弄不好大家都会没命。”

    玹羽哼笑了一声,翻身跃上了马背,对于有礽的敌意不以为意:“看来你第一次出战的时候,一定是拖了大家的后腿了。”

    有礽苍白脸上的肌肉被气得跳动了一下:“这个家伙……”

    “好了好了,有礽,你再激动伤口又要裂开了”,米桑拦住了有礽,“真是,平时一向冷静的你,怎么一见到玹子就这么冲动,再怎么说,他也救过你的命呢。”

    米桑这话说得有礽愣在了那里,他也有点觉得现在的自己不大对头。明明大家都是对涞侯充满恨意才聚在一起,但为何自己唯独对这个人会如此在意

    米桑不无担心,看着坐在马背上稍显瘦小的玹羽说道:“玹子,你真的要去吗太危险了,还是留下来,和我一起帮大家转移吧。”

    “都已经穿成这样了,你还要我停下来么,这样会打击我们队伍的士气。”

    玹羽拍了拍自己胯下和他头一次搭档的黑马。黑马则摆了摆头,像是在回应他。

    “玹子说的没错,这会儿再说这话,会影响士兵们的士气。士气低了,能打赢的仗也会打输。好了,弟兄们,我们出发。”

    阔仿说着,举起了手中的巨斧。将士们也跟着他举起了手中的武器,仰天长吼一声。

    尘土四起,两队骑兵驶出了大营。

    沨毅久留守在大营中,开始整备军队,迎接游康城的大敌。

    说是整备,不过事发突然,几乎没什么准备时间,营寨口放哨的士兵眼见黑压压的大军迎面袭来,吓得三魂七魄乱飞。

    大营内外顿时乱作一团,士兵们虽然慌乱,但他们的指挥者并未因此而乱了阵脚。

    沨毅久组织众将进行防御攻势,并见缝插针地进行反击。但毕竟昨夜高强度地攻城一晚,将士们疲累困乏,战斗力有些不济。

    米桑本想将伤兵、病号从大营后面悄悄撤出,但他发现大营已被敌军团团围住,只得又退回大营之中。此时的起义军也只得困兽犹斗了。

    沨毅久登上营中高台,向营外的敌军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巾旗翻飞,到处都是敌人的军马。

    “游康城到底出动了多少兵马,他们不会疯狂到把全部守城士兵都调动出了吧”

    “应该不会,涞侯这个人只要惜命,就不会那么大胆把他藏身的地方变成空城”,站在旁边的汁庄达也向外望去,“看似人多,只不过想迷惑我们的视线而已。”



第三十八章 挥戈返日
    立在营寨门口的汐峰谷就如一尊战佛,直视着营寨中的动向。他也不动手,只是站在那里,吃了不少亏的起义军就不敢上前。

    主帅虽然不动,等待对方的回应。但他手下的士兵可并未停息,铆足劲儿砍杀着,似乎是要报昨夜被偷袭之仇。

    汐峰谷越是沉寂不动,涞洲兵越是刀剑并用。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起义军还是未有汐峰谷所期望的降服。涞洲军攻得起劲,他们反抗得也发狠,大有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之兆。

    汐峰谷一直平静的脸上也渐渐起了波澜,他留给义军首领思考的时间已经足够多,而义军也用行动告知了他们的回答。渐渐地,他的眉头深锁起来。

    此时,营中的沨毅久振臂一挥,顿时回应声四起,义军士气随之一振。而这一振也振断了汐峰谷那仅存的一丝期盼。既然对方没有停手的意思,那他也没必要再客气了。

    觉得自己太过一厢情愿,汐峰谷在心中苦笑了一番,接着便重新举起手中长刀,指向大营的方向,他蓝灰色的眼眸中射出了犀利的光。

    “给我杀!”

    顿时,涞洲兵像洪水一般涌向了大营的各个入口,以自己的高密度逐渐向内部渗透。

    此时大营东门堆满了士兵尸体,血流成河,激战一刻未停,仍旧持续着。

    大门已被破坏,守寨的士兵就建起一道人墙,用自己的躯体抵挡敌人的入侵。

    米桑和一部分能行动的伤兵病号也都拿起了武器,冲向东门去支援。

    迎着战场中的晨光,一个涞洲兵跑向了汐峰谷:“将军,我们已经攻破了东门,现在将士们已进入大寨。”

    汐峰谷点了下头,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战况。方久,他招来了一名部下,指向寨中道:“马上把高台攻下,活捉台上那个指挥之人。”

    部下领命朝已破的东门而去,汐峰谷则带领一队士兵更加猛烈地攻击营寨正门。

    营寨中,从东门攻入的涞洲兵和起义军已混战交织在一起。目的明确,涞洲兵很快就蹿到了高台处,并将这里变成了主战场。

    高台被围,台上之人也遭到了围攻。沨毅久和汁庄达不断左闪右拦,抵挡敌人的长矛和刀剑。但敌军数量太多,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他们两个就已遍体鳞伤、气喘不已了。

    看着不断上蹿下跳的敌兵,汁庄达顿感力不从心。他背靠沨毅久,大声嚷道:“我来掩护,请沨大人尽快撤离!”

    话音未落,他们就各自迎来新一波的敌人。又是一番殊死搏斗,沨毅久才有空回应部下:“除非我有上天入地之功,否则此情此景,又有谁能全身而退”

    汁庄达转身看了上司一眼,他们的面前只有两条路:非胜即死。

    “就算死在这儿,我也毫不后悔!”沨毅久说着,又将一名即将蹿上到台上的涞洲兵一剑砍下,“还有无数的涞洲百姓会追寻足迹,向洲侯举起反旗。”

    “说的对!”

    汁庄达双手握刀发力,也将一名敌兵砍下高台,摔得四仰八叉,疼得在地上直叫娘。

    他不再有撤走的念头,他们现在没有能力保全自己,只能将全部精力都倾注在眼前的敌人身上。能减少一个障碍是一个障碍。

    人力有限,他们终于抵挡不住,新的一波涞洲兵冲上了高台。

    汁庄达猛扑过去,挡在了敌兵和沨毅久之间。一阵钻心的疼痛过后,他发现握着刺在他身上刀剑另一头的士兵,已经松手,无声地滑下了高台。

    “沨大人、庄达,你们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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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玹羽初阵
    汐峰谷有些犹豫,现在放手后退有些可惜,只要再坚持一下,便可将起义军全部围剿。

    但他将游康城中半数兵力都带了出来,又无从得知攻击后方的义军到底数量多少。

    不想冒进,更不想游康城失守,他便谨慎地决定立即班师回城。

    而此刻,阔仿和汇齐越各带五百轻骑,从左、右两侧袭来,正合力夹击涞洲军的尾部。一接触到涞洲军,义军就如见仇敌,不顾一切地冲上砍杀。

    速度之快,一时让涞洲军不知所措。他们不知到底有多少暴民堵在了他们身后,顿时军队就乱了阵脚。

    阔仿骑在飞奔的马背上,轮着手中的大斧左冲右进,所到之处便留下一道血红。

    “弟兄们给我杀!不要让他们回到城中!”

    汇齐越也从另一侧跟上,将涞洲军尾部的布阵完全打乱。

    涞洲军尾部士兵本就不是精锐之兵,被起义军这么一喊、一冲、一杀,立即就做鸟兽散了。

    两队轻骑继续在涞洲军两侧快速冲杀。

    骑在马背上的玹羽如履平地,手中的剑熟练地左右挥舞。没有虚发,每一剑都正中目标。

    被刺中的士兵应声而倒,捂着伤口,疼得在地上打滚,再也爬不起来作战。

    “喂,玹子,手法很准,全都避开了要害。”

    阔仿驭马来到了被包围在敌阵中的玹羽身旁,以一种很是欣赏的目光看着他的新队友。在敌军阵中一阵乱舞手中巨斧,帮他开辟出一片空间。

    “尽量不要伤害他们性命,这些涞洲兵从军前也都是普通百姓,且他们中定有不少是被强征入伍的”,说着,玹羽又刺中了一名士兵的肩膀,“只要让他们不能再反抗便好。”

    “明白,说不定你弟弟就在这乱军之中”,阔昉朝着冲他攻过来的一排长矛,一挥手中巨斧。顿时,持矛的士兵一个压一个接连倒在了地上,“能不伤就不伤害他们,毕竟都是涞洲人,我们恨的不是这些士兵,而是那个涞侯!”

    阔仿手举大斧,高声喊着。一队轻骑也都手举武器应喝道。

    玹羽当然希望能在这乱军之中发现枔子的身影,越早救出枔子就越能将自己这颗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但涞洲兵都穿着同样的缥色盔甲,想在这人海中找寻一个人实在不易。

    就在玹羽思想开小差的刹那间,一只长矛刺中了他的后背。没有迟疑,玹羽手中的剑向背后一挥,将那士兵手中的长矛搪出老远。

    后背传过来的剧痛让玹羽有些头晕目眩,他不得不趴在马背上,大口喘气对抗疼痛。此时,他的前方又有一排长矛手一字排开,攻了过来。

    发现不对头的阔仿骑马飞奔过来,将那一排长矛手都踏在了马蹄之下。

    玹羽手抚上自己受伤的后背,顿时手就被一股黏糊糊的液体包围了。

    他强撑着直起了身子,看了一眼那被血染红的手,攥起了拳头,骂道:“真是该死!”

    “不要紧吧!”阔仿又骑回了玹羽身边,看到这个初次上阵杀敌的小鬼,后背红彤彤的一片,不免有些担心,“伤口很深吗”

    “不要紧,是我大意了。一心想着不伤他们性命,不过他们倒是不留情,把我往死里打!”

    玹羽狠狠地瞪了一眼已经倒地不起,刚才刺伤他的那个士兵,马上又因疼痛,不得不紧闭双目。

    “毕竟是那个吃人的涞侯训练出来的士兵,他们出手可是招招致命!”阔仿仍旧在玹羽身边徘徊,帮他抵挡刀枪,“你真的没事”

    “放心,没事,我说过不会托你后腿的。”

    玹羽咬紧牙关,握紧手中的剑,朝着迎面扑来的一波士兵猛劈了下



第四十章 扭捏疗伤
    经过战场洗礼的大营被碎石断木、刀剑、尸体充斥着。

    沨毅久指挥着众人清理战场、重建营寨、救治伤员,同时也提高了防御措施,以备涞洲军再来侵犯。

    玹羽他们回到大营也已是下午,没有时间休息,一回到营中就开始投入到清理善后工作中。

    “啊,终于完了。”

    祉雨将最后一个伤员的伤口包扎好,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用力舒了一口气。

    “恐怕还不是最后一个”,阔仿带着玹羽,走到了重新搭建的营帐中,“这儿还有个小鬼呢。快点进去。”

    阔仿说着,推了一下玹羽,玹羽“嘶”的一下,表情瞬间又变得狰狞起来。

    “我说过我没事,不用麻烦了。”

    “还嘴硬,没事刚才那个表情是什么”阔仿一把拉住想要逃走的玹羽,将他摁坐在了椅子上,“祉雨姑娘,这小子伤得不轻,赶快给他治一下。”

    “玹子,你受伤了吗”

    在一旁给伤患换药的米未有些吃惊,因为刚才她还看见玹羽搬运一个硕大的木板,和别人一起重建大寨的营门。

    阔仿咧着嘴,看着玹羽挂彩的后背:“瞧这后背一大片红,还逞能呢。你也想像有礽那样失血过多,昏睡上几天”

    阔仿用他大于常人的力量,帮祉雨将迟迟不肯就范的玹羽完全压制住,并开始扒玹羽身上的衣服。

    玹羽瞬时如炸了毛的猫,一边反抗一边拘谨地别过头,不去看祉雨,叫道:“快放手!能不能叫米桑过来帮我包扎。”

    “米桑”阔仿愣了一下便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后背上有什么不能让我们看的东西,原来是因为这个!果然还是个小鬼,知道害羞了!人家是要给你疗伤,有什么不好意思。”

    看到脸颊有些泛红的玹羽,拿着药膏和绷带的祉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刚刚忙完手头事的米未也笑了出来,她走过来,接过祉雨手中的药膏和绷带,转向玹羽道:“要是觉得让人家小姑娘给你包扎不好意思,那就让我这个老大姐来帮你包吧。我以前经常给我那两个淘气的儿子处理伤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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