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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国记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叶惆夜怅
    “妈妈还有什么吩咐我已弹奏一曲,今日已是极限。”

    兰四姨笑而不语,只是把那张纸条塞到了女子手中。

    “游旧园,触目伤怀。追往事,空惨愁颜。忆故人,唯怅哀思。闻琴音,摒戾消忧。”

    看完字条,女子微微睁大了眼睛,随后热泪便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

    玹羽一边夹着菜,一边听着稀渊和兰柳兰菲两人的对话,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在妖林时,虽然也从玖羽与早英的对话中听出虹国现在的形势不容乐观,但当他到了玄景宫中之后,耳边却并没有听到这些让人精神紧张的内容。

    玹羽每天所做的事就是学习,所有政事还是由太后和玖羽在打理。

    时间一久,在妖林中自由惯了的玹羽,自然会对宫中生活感到厌烦,而今天会这样溜出宫也正因为如此。

    但此时听到这些时事,玹羽多少受到了些冲击。

    宫中的老师只会对他讲一些呆板的东西,不管是玖羽还是朝中的大臣也只是避重就轻地对他讲话,这让他感到自己一直被人蒙在鼓里。

    自己来到明洲的初衷,明明是要帮助太后和两个妹妹度过危机,但他现在才发现自己这段时间根本什么都没有做,这让他感到有些懊恼。

    玹羽的眉头不自觉地又皱了起来,他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一下子咽了下去。

    刚才还感到辛辣无比的液体,此时却让他觉得清爽。

    五儿赶紧将玹羽的空酒杯倒满,他不知为何他的客人会突然心情变坏,很在意是否是自己惹了客人不高兴。

    正当五儿绞尽脑汁在想,说点什么能让玹羽高兴的话时,窗外的嘈杂又传了来,一下子搅乱了他的思路。

    他很在意地朝窗口望去,想要起身又恐会招来玹羽的不快。

    倒是玹羽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起了身朝窗外望去。只见心月楼门口站着几个衣衫褴褛的小孩,似乎是在要吃的。

    “又是那几个孩子啊”,兰柳也来到了窗前,望着外面,“玹公子不必在意,高翅城最近几年乞讨的人也多了起来,都是别洲逃荒过来的。”

    “逃荒都是从什么地方过来的”

    玹羽望着窗外,那几个孩子个个身形消瘦,不是胳膊就是腿从破烂不堪的衣服中裸露出来,在这样的冬天里瑟瑟发抖。

    “很多地方,像荣洲和业洲不是被匡洲吞并了吗两洲的百姓为了躲避战乱都逃了出来,但那也是六、七年前的事了。现在匡洲为了留住两洲的人口,是严格控制外逃百姓的。听那些侥幸逃出来的人说,如果被发现逃走,再抓回来肯定要被处死。”

    “匡洲吞并荣洲和业洲也是王室认可的吗”

    “怎么会呢!”不知何时稀渊也来到了窗前,“匡洲为了夺取王位,早就不把王室放在眼里了,而且现任匡侯做事残暴也是出了名的。”

    “幸好涟延王即了位,否则那个匡侯成了虹王才叫人毛骨悚然呢。”

    说着,兰菲做了个恐惧状。

    “也别高兴太早,涟延王是个什么样的君王,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呢”,兰柳说着看窗外,“除了荣洲和业洲,还有一些从维洲来的难民。那个维洲也是内部纷争不断,据说是前任维侯过世后,他的两个儿子在争权。不过从维洲逃过来的是少数,他们一般都被邻接的权洲和庄洲吸收了。那些孩子都是从涞洲过来的,而且都是一些没有父母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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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心月头牌
    “时大人,我是兰凌。”

    熟识而久违的声音飘了进来,稀渊放下手中酒杯,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门就被轻轻推开。一个身披淡蓝色轻纱,有着曼妙身姿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妆容微淡,但却极好地衬托出她自然的清丽。步调轻律,让人听不到一丝杂音。面容平淡,但在看到稀渊时,笑容立即显现在脸上。

    在注视了他几秒钟之后,女子才不情愿地将视线移到其他人身上,并朝着玹羽做了个福礼。

    兰柳和兰菲见到心月楼头牌到来,立即起身让出了位置。

    她们坐到了玹羽两侧,而兰凌则径直来到稀渊身旁,朝他屈膝了一下之后便坐了下来。

    “五年未见,时大人的气色看上去不错。”

    兰凌的声音犹如银铃,和她的相貌一样让人着迷。自从坐下之后,她的视线就再没从稀渊身上移开过,脸上虽然挂着云轻风淡的浅笑,但那双眼睛却是炙热。

    “兰凌姑娘也是,不仅风华依旧,琴技也越发精湛了。刚才时某在大厅中听到姑娘琴声,就不免想要见姑娘一面了。一经五年光景,不知是否打扰到姑娘。”

    “时大人为何要说这么见外的话”兰凌倒了杯酒拿在手中,声音中不免有些哀伤,“只要大人不嫌弃,肯赏光来心月楼,兰凌随时奉陪。”

    说罢,兰凌将酒杯送到稀渊嘴边。对方接过酒后,她自己也倒了一杯。两人犹如老友般,旁若无人地对饮起来。

    “一等就是五年啊,兰凌姐姐也真是辛苦”,兰柳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对面的两人,她突然发现玹羽正用询问的眼神望着她,“兰凌姐姐不仅是我们心月楼的头牌,也是这向华街的头牌,客人想见到她简直比登天还难。但是只有时大人这位客人特殊,不仅想见随时能见,这次还让兰凌姐姐一下子等了这么久,完全是颠倒了。”

    “头牌可是有资格挑选客人的,但这五年,兰凌姐姐可是一直在等这位客人呐。”

    兰菲也凑了过来,两名女子都是一脸羡慕,望着对面对饮甚欢的两人。

    “兰凌姑娘喜欢稀渊吗”

    对于这个再显而易见不过的问题,兰柳和兰菲都笑了,她们可能还是第一次见到像玹羽这样单纯的客人,不由看向玹羽的目光又变得柔和了些。

    当然就像她们所想的那样,玹羽不管在哪方面都还是一张白纸。

    “其实时大人有提出过要替兰凌姐姐赎身的,但被拒绝了。”

    玹羽一头雾水地歪了下头,一旁的五儿也是一脸困惑。

    对于这些堕入风尘之中的人来说,如果能有人为自己赎身,离开这烟花之地开始新的生活,是再好不过的事,何况对方还是自己中意的人。

    但兰凌的确是拒绝了。

    “为什么拒绝我们也不清楚,但有一次兰凌姐姐喝醉了说过,如果她被赎身出去,以后就很难再见到时大人了这样的话。所以我们觉得时大人要替兰凌姐姐赎身,不是为了将她娶进家门,而是要给她真正的自由”,兰柳说着喝了口酒,眼神有些迷离地望着稀渊,“时大人是个君子。”

    “是啊,别看时大人一副轻佻的摸样,但的确是个对女性极其尊重的人,即便对我们这些青楼女子也一样。”

    “做时大人的妻子一定很幸福。”

    “不过他很少说自己的事,也不知道他成亲没有。所以才说兰凌姐姐很辛苦,时大人到底是怎么看待她的,我们这些外人完全看不出来。”

    听着兰柳和兰菲的对话,玹羽也拿起了一块甜点塞进了嘴中。

    突然他觉得自己对稀渊一无所知,就连他姓“时”,也是从这些青楼女子口中得知。

    但就是这样,自己还和他在外面逛了一整天,不觉在心中苦笑了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热闹”

    兰凌终于将视线转了过来,毕竟这里还有玹羽这位客人在。

    “我们刚才在……在说涞洲的事呢”,兰柳赶快把话锋一转,朝向五儿望了一眼,“刚才又有几个和五儿同样是来自涞洲的孩子在门口乞讨,时大人和玹公子送了很多钱给他们,但这也不是能解决的办法。刚才听五儿说,涞洲那边在抓壮丁充军呢。”

    兰凌也看向了五儿,从她的眼神中不难看出,她也同样认为像五儿那样弱小的少年,不可能上战场打仗。

    “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要出逃,现在的涞洲是不是已经全民皆兵了”,兰菲打趣道,“这样下去再过几年,涞洲就要无人了。”

    “这又有什么办法,现在虽然新王继了位,但各洲大都还不服气呢。就是这京城之内的京官持反对意见的人也多了去了,很多客人一到这里就开始抱怨……”

    兰柳说着,压低了声音,“那天有位官爷悄悄跟我说,现在的新王根本就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是太后为了继续把持朝政、总揽大权才找来的一名傀儡。”

    兰柳刚要继续说下去,一旁的兰菲赶紧伸出手遮住了她的嘴,道:“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人听了去,小心掉脑袋。”

    “说这种话的人太多了,要是怕掉脑袋早就闭嘴了”,兰柳不以为意,继续道,“这种事恐怕也不是空穴来风,将近十七年太后都不曾向世人宣布自己有这个儿子。到了各洲争夺王位时,才



第十八章 饮酒谈政
    “两桌的客人你一句我一句争吵不休,我们姐妹几个别说将他们拉开了,根本连插嘴都插不上”,说着,兰菲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像是想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我的那位客人完全被激怒了,接着他们就动起手来,感觉整个心月楼都快要被他们拆了。”

    “是啊,当时所有的客人都被吓跑了,简直是一塌糊涂。”

    兰柳也倒了杯酒拿在手里压惊,当时混乱又血腥的场面仿佛又在眼前展现,令人不寒而栗。

    “虽然兵部的人多,但他们大都是文官,而我的这位客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军人。

    气急败坏的他加上多喝了几杯,有些失去理智,抽出了腰间佩剑朝着那些兵部的人一通儿猛砍,有两个人当时就躺在地上不动了。

    而兵部的人也丧失了理智,抄起一把椅子就朝我客人的脑袋上砸去……”

    讲到这儿,兰菲又喝了一杯酒,她实在无法描述人的脑袋被砸开花的情形,那种人血和脑浆向外喷出的样子。

    “因为这件事,明侯府和兵部都受到了处罚。”

    兰凌的声音再次响起,她将稀渊空了的酒杯再次注满酒。

    “这么说,兵部尚书就是因为这件事而辞官的吗”稀渊端起了酒杯看向了兰凌,“也是位前朝的老尚书了,太后一直想要拉拢的人。太后是不愿意失去这位尚书的,但如果本人坚持的话……”

    稀渊说着摇了摇头。

    “不过,这次太后可能真的要死心了。”

    兰凌嫣而一笑,往稀渊的碗中夹了些菜,估计是看到他喝了太多酒,怕他伤到胃。

    “哦,这话怎么讲”稀渊露出了好奇的眼神。

    “就算太后不愿意,但毕竟出了人命,必须要有人担这个责任。兵部尚书又以年老体弱为名还是退了下来,最后还举荐了一位接任者”,兰凌转向了稀渊,“时大人可能还未见过新上任的兵部尚书吧那位曲达大人。”

    稀渊想了想,道:“那位透明侍郎”

    “正是”,兰凌点了下头,“如果这位大人很出名,恐怕太后就不会这么大意了。曲达大人自出仕以来一直在兵部任职,从底层做起一直做到了侍郎的位子,但却像个透明人一样不起眼。

    既然老尚书举荐,太后也不太好薄了他的面子。谁知就是这个不起眼的人竟是丞相的门生。”

    兰凌说到这儿,稀渊拿着酒杯的手指明显抖动了一下。他还未开口,玹羽的声音就先传了过来。

    “兰凌姑娘是怎么知道这些官场上的事情的”

    听到玹羽的问题,兰凌微微一笑,让见了这笑容的玹羽不禁全身一阵酥麻。

    “这心月楼总是有各大官爷光顾的,很多他们不能说却又一直憋在心里的事,一到这里就会情不自禁全盘托出,就是不想听见都难啊。”

    “是啊,不仅是官场,各个领域的声音我们都听得到”,兰柳也露出了微笑看向了稀渊,“而我们的时大人是最喜欢听这些事的客人了。”

    听了兰凌和兰柳的话,玹羽似乎明白稀渊带他来这里的用意了。

    稀渊笑着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后,接着说道:“丞相的门生虽多,但想查一个人是不是门生还是很容易的,太后会在这件事上栽跟头还真是少见。”

    兰凌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据说太后很是懊恼,怀疑这件事都是丞相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夺下兵部这块重镇。”

    “什么!这些都是策划的是丞相……”

    兰菲睁大了眼睛,但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了,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天明侯府与兵部的大打出手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真的无法相信这是在别人的阴谋之下发生的事。

    玹羽的脸是青一阵白一阵,眉头紧锁,狠命咬着自己的嘴唇,让一旁的五儿见了都觉得疼。

    他虽然听说太后与丞相不和,但玖羽一直都说那只是谣传,不过今天看来这一切并非都是空穴来风。

    “所有的都只是猜测”,兰凌说着又倒了一杯酒,递到了面色不佳的玹羽面前。这次还是像刚才一样吓了玹羽一跳,他意识到兰凌是在一直关注着自己的反应的,“不过有一件事却是毫无疑问,那就是现在朝中官员对于王室的不信任。”

    玹羽再次抬头看向了兰凌,而此时对方已经将视线转向了稀渊,而稀渊也向她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我前几天去了丞相府弹奏,为了给丞相寿辰助兴。朝中六部尚书皆到了场,御史台就更不用说,都察院、大理寺以及其他数得上名号的重臣都前去道了贺。那场面的盛大除了太后的寿辰,在这京城之中也就是丞相能有了。”

    “六部尚书都去了……”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别人,稀渊说着,泯了口酒,“太后在京城中的较量并不占优。”

    “这些宾客除了来祝寿也是来抱怨的,他们对王室的不满,尤其是对太后的不满,已快喧宾夺主成为当日主题了。”

    兰凌看到稀渊伸向酒壶的手,制止了他,示意他先吃些东西。

    稀渊笑了一下,接受了这个建议。

    “还真是胆大。”

    兰柳说着,一旁的兰菲也跟着点头。

    “不过也难怪会有这么多人反对,太后突然将自己从未在世间亮过像的儿子推上王位,别说那些有重大利益牵扯的权贵,就是我们这些市井小民都




第十九章 悲唱兰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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