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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国记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叶惆夜怅

    相信女儿判断力的太后,是一位绝不会将自己精力,放在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情上的母亲。之前萌生联姻尤音国的想法,也是迫于虹国的内忧外患。

    尤音国非穷奇大陆之国,但其实力雄厚,足以派出一支强劲的海上舰队,从虹国东部登陆。

    这是盛承太后设在东部四洲的计划,不能顺利实施的情况下的最后一招,也是极险一招。

    就算她信瑰羽的能力,能够从尤音王手中借到这支力量,但她却不能保证不会引狼入室,毕竟尤音国也是极其奢战的一国。

    而今外患已经消失,内忧也解决了大半,虹国已不再需要外力支持。

    能够在一年之内有如此胜果,连太后都感到意外。但作为一名女性的她、作为一名执掌大权女性的她,所具备的高于常人的敏感,不允许她掉以轻心,放松自己任何一根神经。

    接下来,她要考虑如何对付剩下的几洲。但胜利来得太快,让这位女掌门人没有足够的时间策划出下一步具体可行办法。

    她心中有股冥冥不安,一年之前虹国的状况远比现在棘手,而那时的她却没有现在这种,不知来自何处让人担心受怕的不安。

    胜利的天平已明显加速向她倾斜,这股不知名的不安也开始加速束缚、渗透。

    是否因为自己与儿子之间不断出现的政见分歧?还是胜利来得过快而引起人的不安?

    盛承太后在脑中不断斟酌思量着,却怎么也找不到答案。

    。

    (iishu)是,,,,!




第二百五十八章 贵女诗安
    【】(iishu),

    一身淡粉与棉白相间的丝绸罩衫,浓密的浅灰色头发梳成垂鬟分肖髻。

    头上插着金色的步摇,上面蓝宝石和紫水晶做成的垂珠,随着少女轻盈的步伐有节奏地摇摆着。

    这名少女芳龄不过十一岁,年纪虽小,但身高却因其父亲的基因而已超过了同龄之人,并已初现成年女性的曲线之美。

    但在成长中的她仍显得十分纤细,虽然还不够珠圆,但少女的青春让她如父亲一样的黝黑皮肤,呈现出玉润之色。

    少女生得一张标准的美人脸,就如一颗还未成熟的黑珍珠一样,让见到她的人都无法忘怀。

    如所有的贵族年轻女孩一样,少女也在脸上略施脂粉,让自己更显娇美靓丽,但又不失少女的青春自然。

    这名走在玄景宫里如迷宫一般的走廊上的少女,名叫暄诗安,字韵祺。

    光听名字,恐怕现在还没有几人认得,这名只是长得漂亮的少女。但要提到她父亲以及她外公的名号,恐怕就要颠倒过来,没有几人不知了。

    这样说,显然少女是出身名门,地位尊贵,但又怎会出现在玄景宫中?

    这就要提到她父亲——禁军大将军暄章要了。

    暄章要,字顺明,就是制造了年岸城屠城,让玹羽大为光火的人物。

    而她的外公就是让盛承太后一直忌讳的当朝丞相——明璧沛,字环丰,封号镇国公。

    这样一名名门闺秀如今却住进了玄景宫,也就等于成为了后宫的一份子,都要说盛承太后的高明手腕了。

    她趁着将丞相支走,离开虹国伴陪竹映长公主前往尤音国的当儿,调遣一直不敢轻易动用的禁军,前往涞洲支援前线。

    不仅让这两个重磅人物为自己卖命,还趁势将他们的掌上明珠接进了玄景宫。

    宫廷中的战争虽然没有硝烟,但却比一般的战场更加凶险,这点是长在官宦世家之中的诗安最为清楚的。

    虽然年龄尚小,但受过良好教育的她,就算进了王宫也从未出声怨恨过,反而处处谨慎小心。

    因是以竹映长公主的伴读为名进宫,在瑰羽身在尤音国期间,诗安便天天来到宫中的书斋中学习。

    娴静的装容以及认真念书的态度,让一直搞怪不断,时常破坏读书气氛的瑰羽的老师们,都对诗安大加赞赏,对自己终于得到了一个尊师重教的好学生而欣庆不已,甚至老泪纵横。

    瑰羽回国之后,便和诗安一起学习。老师们都在期待,长公主能在这样一个难得女伴的陪伴下,得到长足进步。

    而瑰羽在最初也确实表现得很好,和她的女伴携手奋进。

    但好景不长,老师们就发现瑰羽又开始翘课了,但诗安仍旧准时出现在书斋,就算只有自己也在安心读着书。

    老师们见状,焦急愤怒的心,也被这个少女的认真态度抚平了大半。

    本已无心教书的他们,又翻开了课本,开始教这个渴望知识的女孩。

    “诗安,你来了真是太好了!”瑰羽时常拍拍她女伴的肩膀,“就像你的名字一样,‘诗安诗安’,让人安心,‘韵祺韵祺’就是‘运气’嘛,让我的好运来了!

    只要有你在,那些烦人的老师就不会把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了,这样我就可以出去玩啦~”

    诗安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也时常劝慰瑰羽收心,好好读书。但她很快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从未叹过气的少女,此刻叹出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口气。

    诗安希望靠自己的努力,能够缓和外公与太后之间微妙的关系,也希望能缓和父亲和虹王之间时常亮起的红灯。

    虽然进宫并不是她的家门所望,但她却希望藉此变动,来守卫自己的家族。

    诗安不仅外表上超越了她的实际年龄,心理上也比同龄人要来得成熟。

    这到底是因为她的出身背景呢,还是因为她自然而然形成的危机意识呢?谁也说不清。

    这天,诗安在完成了自己的学业,又找不到瑰羽的状况下,提着自己亲自下厨做的一篮子糕点,走向了涟书殿。

    暄章要结束军务后,已从涞洲返回了高翅城。诗安嘴上不说,但任谁都能察觉到,小姑娘思念父亲的心情。

    玹羽知道后,便下诏大将军进宫看望自己的女儿,但这件事却被太后拦了下来。

    虽然没见到父亲,但诗安还是十分感激玹羽。

    因为竹映长公主的缘故,两人见过几面,但单独见虹王却还是头一次。

    诗安难免有些紧张,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提篮,就连这份饱含她感谢之心的糕点,也是她的处女作。

    而她听说虹王厨艺了得,尤其擅长甜点。她虽并不相信,但如果是真的,这篮中首作会不会让他笑话呢?

    就在诗安心中忐忑之际,她已经来到涟书殿外。刚跨入大门,一阵嘈杂便从内殿传了出来。

    诗安有些不安地望了望书房,又将自己的视线转向了站在门口的两个人身上。

    一个是一身戎装的侍卫队长,现在已被虹王赐姓“晤”,改名为晤峰谷,字登禾。

    这个玹羽从涞洲带回来的贴身侍卫,已经伤愈并且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不管玹羽到哪儿,他都跟在身边尽心保护主人安。

    与身上戎装不相称的俊俏脸上,一双蓝灰色的眼睛,正机警打量着提篮而来的少女。

    另一个人就是玹羽的近侍醨乐了,醨乐比诗安稍年长一些,但个头却和这个女孩差不多,因此曾被瑰羽狠狠取笑了一番,这让醨乐很是懊恼。

    所以,醨乐每次见到诗安都会挺直身板,让自己看上去稍稍显高一点。

    “暄小姐,您怎么到这里来了?”看到诗安,醨乐很是热情地迎了上去,因为这个女孩比一般的官宦家小姐平易近人地多,“怎么还提着个篮子,怎不让侍女帮您拿呢?”

    诗安腼腆地笑了一下,道“上次陛下下诏父亲进宫来看我,让诗安很是感激,所以我就做了些糕点给陛下送了过来。”

    “啊,那件事啊,暄小姐不必放在心上。其实陛下没能说服太后也很懊恼,陛下说,会再另找机会,安排你们父女见面的。”

    听了醨乐的话,诗安很是吃惊,她不明白为何已经把虹王完得罪的父亲,会得到如此关心对待。

    看出诗安心思的醨乐,笑了起来。

    “虽说暄将军和我们陛下之间有些不愉快,但对将军的功绩和才干还是认可和赏识的。

    另外,别看陛下平时大大咧咧,其实内心细腻得很。陛下很会照顾人,暄小姐的烦恼陛下一定会想办法为您解决。

    呀,真是,陛下这种大小事都要亲自过问的性格,恐怕是和他以前一直照顾弟弟妹妹有关吧。”

    不知为什么,涟延明明是站在最高点上的人,却让人觉得如此亲近。听着醨乐的话,诗安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刚才的紧张也一扫而光。

    殿内的谈话声没有断,诗安又说了会儿话后,道“看样子今天我来得不太凑巧,陛下很忙的样子。”

    “是啊,今天不知陛下因为什么发了很大脾气。我们谁都不敢进去打搅。”

    “这样的话就麻烦你把这篮糕点转交给陛下,诗安改日再来拜谢陛下。”

    就当诗安转身离去的时候,身后又传来激烈敲击桌面的声音,让听到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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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shu)是,,,,!



第二百五十九章 求贤若渴
    【】(iishu),

    “居然会有这种事!竟然会有人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

    年轻主上因愤怒而有些颤抖的声音,在书房中回荡着。不仅声音,他的身体也因激动的情绪有些摇晃。

    重伤初愈的玹羽,因猛然起身而至脑部供血不足,让他感到有些眩晕,赶紧用双手撑在了书桌上。

    睁得老大的玉色瞳孔,仍旧死死地盯住放在桌面上的那份报告书及一份书信。

    他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厌恶,还夹杂着些许质疑。

    “怪不得赜侯会对本王说出那些话,让本王彻查十一年前赜洲的那场洪灾!”

    说着,玹羽又将自己的视线移向了书桌上另一份,如一本书一样厚的报告书上。

    那是赜侯呈报上来关于去年五月份发生的那场洪灾,以及六年前赜洲政变的详细报告。

    玹羽仿佛看到报告书的作者,正用他那双暗紫色的深邃眼眸看着自己。他顿觉浑身无力,慢慢地让自己重又坐了下来。

    书房中的另一个人,在玹羽将十指插进自己的头发中的当儿,慢慢地走了过来,拿起书桌上的文件看了起来。

    “那个涞润冲居然会选择畏罪自杀,还算他良心未泯。”

    说话的青年一头乌发,暗红色的眼睛看着手中的文件,比刚才他主上的眼神更加嫌恶,仿佛所看之物会污染自己的双眼一般。

    “本王刚要着手彻查这件让赜侯痛苦了十一年的事,如今这真相就已浮出水面。

    要本王替那枉死的一百一十二万百姓伸冤,可现在主犯已亡,又要去处罚何人?本王又要如何向赜侯交代?”

    “陛下真的认为,涞润冲是那种不用审问,就会自己坦白承认一切罪行的人吗?

    就算那个家伙肯坦白,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小命,一定会据理力争寻求活路。

    这件事在陛下着手调查之前就水落石出,实在叫人感到困惑。”

    “就因为不这么认为,才会把你叫过来,有礽!”玹羽叫着青年的名字,抬起了头,“你的任命书,本王今天就下发下去。要你去都察院做御史,你不会不满吧?”

    “下官对陛下的不满太多了,也不问问下官愿不愿意就决定,要知道比起待在陛下身边做事,下官还是更喜欢待在优秀的涞侯大人身边。”

    沥有礽抱怨着,瞟了一眼玹羽,“谁都愿意跟着一个有才能的上司做事,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个无能的主上了?”

    沥有礽是玹羽从妖林中出来后交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最能揶揄他的一个,甚至比已经成为尭王的尭子册还要不留情面。

    不过,沥有礽并非信口雌黄,因为现在待在涞侯身边,绝对比待在玹羽身边做事来得开心自在。

    玹羽虽心中不快,但还是笑了出来,道“你说话还是那么尖酸刻薄带刺,但却刺得人痛快……”

    这句话玹羽说完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像个受虐狂。

    他正了正色,继续道“本王需要帮手,越多越好。不仅是你,赜博弗有大才,本王也是要定的。

    但他却因为舞河的两次决堤而失掉了太多东西,精神几近崩溃。上次见面他那副哀伤模样,简直不忍直视。

    所以无论如何,本王都要给他个合理交代。”

    “也就是说不完真实,但却是合情合理的交代?”

    沥有礽暗红色的眼睛直视着玹羽,哼笑了一声,“陛下,既然如此,那么这份报告书上所述内容就已经是合情合理的。如果不想再伤害赜侯或是其他什么人,那最好就不要再追查下去。”

    “不!”

    不加思索的否定声,冲出了年轻主上的喉咙。

    “我要知道!十一年前的那场洪水,让太多的人失去了他们太多的东西。

    如果没有那场人为的悲剧,就不会有六年前赜洲的那场政变,也就不会有去年舞河的再次决堤,我也就不会失去……

    一切都是因果报应。”

    如果一切都是涞润冲一个人策划所为,对现在来说那是再好不过的结论。

    但如果并不是这么简单的话……

    沥有礽不敢再想下去。他抬头看了看将双手支在额头上,陷入沉思的年轻主君,一种无奈与寂寥之感冲破了他的感官。

    结束谈话的沥有礽退出了书房,看到手中提着一个篮子守在门口的近侍,似乎正在推敲自己可否进屋。

    “现在最好还是不要进去,陛下想一个人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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