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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长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沐清渔

    叶衾寒吃惊笑道:“这倒难怪,你让人家守了活寡,杀你也是应该的。”

    “是她让南宫定来向我比剑。”良若风补充道:“也算是她怂恿南宫定来送死。”良若风之所以成名也很快,那是因为他杀的人很多,同他较量失败的,没有一个活口。

    “那莫夕颜现在也要杀你,看来只是为了给南宫家有个交代。”叶衾寒道。

    “所以她就想将风神坳入口堵住,将我困死在这里。”

    “你的意思,风神坳只有一个入口”叶衾寒对风神坳了解的不多。

    “不错,这些山后是沼泽,沼泽上常年弥漫瘴气,闯入者都死了。”良若风神色如常淡淡道。

    叶衾寒语塞,这地方虽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从外面堵住,里面的人却也不能出去。

    “不过你放心,莫夕颜不会真要害死我的。”良若风忽然道。

    “难道是因为莫家要用你来牵制南宫家”

    “无论是什么原因,我死了,都对莫云帆没好处,我活着,却始终要找南宫平比试一场。”

    叶衾寒明白,倘若他没有事要做,他也想去找自己看的上的对手比试。

    炮火声果然开始稀稀落落,渐渐地停了,入口当然也没被堵死。叶衾寒和良若风刚从风神坳出来,血腥味就随风扑面过来,浓烈的几乎让人窒息。

    在风神坳这种地方,顺风而行是一种对武功的考验,逆风而行就是对耐力和毅力的考验。在距风神坳入口三里左右的地方,八个肌肉隆起的赤膊虬髯大汉,尸体一字排开,每个人的致命伤口都是咽喉,咽喉的血还是热的。每个人的胸口都有用剑刺下的字,血迹已经干涸,字需连起来读‘举手之劳,不必挂心。’前四名尸体头部五寸各刚者一根碗口粗细的青铜炮铳,另外四名是四个青铜箱,在巨风之下稳如磐石,重量可想而知。

    良若风指了指尸体旁的火铳盒青铜箱,道“这就是鬼谷子造的降天炮和装炮弹的箱子。”

    “杀他的人为什么不将这些东西带走呢”叶衾寒问。

    “因为鬼谷子的东西别人仿造不出,即便拿走了降天炮,炮弹也需要鬼谷子亲自制造,到别人手里,降天炮跟废铜烂铁没有什么区别。”良若风俯身仔细查看了死者的伤口,问道:“你看出这致命伤口的特点了吗”

    “剑伤的高度一致,几乎是一条直线,一剑八命。”叶衾寒耸然动容,这说明,用剑者的剑法几乎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决不再自己和良若风之下。

    “而且用剑的力道也恰到好处,刚好达到使每个人都致命的极限,少一分这些人就不会死。”

    “江湖上有多少人的剑法达到了这种程度”

    “据我所知,没有。”良若风又补充道:“武当孙慕侠剑法虽然超绝,但我敢肯定,他达不到这个境界。”孙慕侠虽然年长良若风许多,又指点过良若风剑法,但两人系君子之交,是以彼此都以姓名直呼,这在江湖上也早已是人尽皆知的,除了叶衾寒外。

    叶衾寒忽然叹了口气,道:“真正的麻烦来了。”

    良若风抬头,刚好看见风中驰来的马车,马车还是叶衾寒抛下的那辆,车夫还是那个驼背的车夫。莫夕颜当然在里面,她下了车后几乎站立不稳,叶衾寒看她的样子,好像随时会被这大风吹走。

    “良若风,我几次三番手下留情不杀你,你杀我家奴干什么”莫夕颜的样子显得很生气。

    叶衾寒指了指八人身上刻下的仍在流血的字,道:“看清楚,杀人的另有他人。”

    莫夕颜哼了一声,道:“良若风,几个家奴而已,杀就杀了,何必还用这种栽赃他人的手段。”

    良若风不说话,叶衾寒想说又忍住,他忽然觉得自己这时候有点话多。但莫夕颜就像没看到他一样,继续对良若风道:“良若风,我们的恩怨这又算加深了,我莫家还会继续派人来杀人,你好自为之吧。”

    莫夕颜就这样上了车,驼背车夫慢吞吞坐上车辕,伸手提起缰绳,驱赶马车掉了头。叶衾寒已经见识过他的武功,但这时候,还是叹服他的手劲,驼背车夫只是轻轻的将手一提,那匹马就像是受到了指令一般,艰难的转头,虽然有些不情愿,却不敢有任何的违拗。




12 相逢
    一剑不中,第二剑正要跟上,却被卢斌龙拦下喝到:“不可对小姐无礼。”

    矮小男子满脸怒意,哼了一声道:“你难道不知道我的规矩吗骂我矮者,必须要死。”

    每个人都不喜欢他人取笑自己的生理缺陷。

    卢斌龙对着莫夕颜躬身道:“小姐,我兄弟性子孤僻,望您海涵。”

    莫夕颜缓过神,将手从叶衾寒手中挣脱:“是我爹让他藏我车里的”

    “不是。”

    “那他藏我车里到底什么目的你为我莫家效力,做出这种杀自己人的事,又算什么”莫夕颜字字如玑,显得甚是威严。

    “我们目的的确是要杀这几个人,但我兄弟赶到的时候,他们几个就已经死了。”卢斌龙显得很无奈。

    “你猜他有没有说谎”叶衾寒问良若风。

    “马上要死的人,不会说谎。”良若风的剑已经刺了出去。

    剑如闪电,即便如铁的拳头也挡不住。良若风的剑,刺穿了卢斌龙的左拳,直接刺进了他的咽喉,一剑毙命。剑拔出后,血才流出来,空气中,又充满了血腥。

    莫夕颜反应过来时,卢斌龙已经死了:“良若风,你又欠我莫家一条人命。”

    矮小男子似哭似笑道:“良若风,杀了我们俩兄弟对你有什么好处”

    良若风淡淡道:“我杀他,是因为他十二年杀的人中有我朋友,你既然没有杀莫家的人,就可以走了。”

    “他不能走。”说话的当然是叶衾寒。

    “你要杀他”

    “从目前看,暗中有两股势力不想让你丧生降天炮下,他幕后的操纵者就是一方,只要他说出谁派他们来的后,就可以活着离开。”叶衾寒其实就是想证明矮小男子和卢斌龙是不是翡玉阁的人。

    矮小男子哈哈大笑:“叶衾寒,你永远猜不到我们是什么人派来的。”笑声肤歇,他的剑已经刺进了他自己肚腹,死后他的脸上还挂着讥诮的笑容。那笑容好像就是在嘲弄叶衾寒和良若风,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叫什么名字。是谁派他们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又是谁的出现破坏了他们的计划,叶衾寒一度觉得,这两方暗势力中,至少有一方是翡玉阁,哪一方才是,他自己也可定不了。

    湖边,清风拂面,如情人在自己脸上摩挲,让人舒缓又觉温馨。叶衾寒独自坐在湖边饮酒,脑海中尽是莫夕颜随良若风临走前的似笑非笑的回眸。

    “你已经在这枯坐一天了,难道有什么事想不开吗”好看的男人,无论在哪,总会受女孩子关注。叶衾寒的眼前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女孩子,她有着明媚的笑容,澄澈的双眸,声音小而动听。

    “你有什么想不开吗观察了我一天。”叶衾寒看都没看她,自顾自的喝酒。

    “原来你的心思不光在酒上。”女子笑着说,“不过呢,我观察你,并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而是我怕你喝醉酒想不开跳湖轻生。”

    女人,很多都是善良的。

    叶衾寒瞟了她一眼,随手将酒扔进湖中:“这里难道经常有人跳湖轻生吗”

    “很多。”

    “看来活着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叶衾寒叹了口气。

    “活着很容易呀,只不过那些人看不开,被打倒了,最后逃脱一样到这里结束了生命。”她显然有些蔑视自杀的人,但又对他们有些惋惜。

    “也许吧。”

    “你叫什么”她沉吟了一会儿才问,应该是在考虑要不要问这句话。

    “叶衾寒。”

    “我叫柳依依,湖边那栋房子就是我的家了,欢迎你来做客。”柳依依指着湖对面的一片房屋说。

    叶衾寒顺着她的手看去,那是一片不小的宅院,屋顶的琉璃瓦以及院落的布局,都彰显出这座宅院主人的曾经辉煌。墙皮的剥落失修,又昭示着主人命运的转折。

    叶衾寒又仔细打量了柳依依,她可以称得上是绝艳,比莫夕颜的五官更加精致,处处透露着一股高贵和冷艳,但她的语气却又是那么平易近人。

    偌大的院落,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管家拿着斧头在修缮门窗,院中没有杂草,但处处显得荒凉。柳依依径直把叶衾寒引入一间房内,房内只有一张床,连桌凳都没有,所以叶衾寒只好站着。柳依依关好门窗,一脸凝重。

    “你真的就是一剑将华山掌门杀了的叶衾寒”柳依依神情紧张地问道。

    叶衾寒无奈道:“算是吧。”

    “那你带我走好不好,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柳依依手指向外,悄声说道:“路伯说外面世界险恶,所以从不让我离开这里,我去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离家不足三里的市镇。”一个人如果不能想去哪就去哪,就如同被圈养的家禽一样。

    叶衾寒没说话,他清楚地明白,自己身边多一个人,就多一分责任。或者说,带一个如柳依依这样一个女人,就相当于带上了一个累赘。

    “你带我走,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她近乎哀求的说着,身体忽然向叶衾寒歪了去,藏匿在袖中的匕首顺势刺出。

    窗门紧闭中的孤男寡女,本来能做很多事,一把匕首的



13 定计
    两个人在路上,多少会比一个人有趣点,可以减少一个人的孤独感。 但同一个漂亮的女人在路上,也有诸多不便的地方,比如有人会垂涎柳依依的美色,动起歪心思,叶衾寒就要充当保镖去打发这些人。不过最让叶衾寒无奈的一点,还是柳依依反复问他的问题。她对叶衾寒的过去很感兴趣,恨不得把他的每一天都问的清清楚楚。叶衾寒虽有不羁狂放的性格,在很多场合也都镇定自若,但同一个女人独自相处时,常常显得局促。特别是柳依依伶牙俐齿,将他辩驳的无言以对时,叶衾寒常常冷哼一声,用横眉冷的方式来掩饰心中的紧张。还好叶衾寒有这种神情时,柳依依都知趣的闭嘴。

    叶衾寒和柳依依一路东行,柳依依多次劝说叶衾寒,不要去找虚子海,叶衾寒当然不会不去。多次劝说未果下,柳依依道:“你目的既然是为了杀他,在哪里杀他是不是都一样”

    “是。”

    “那为什么不把他引出来,让我们占尽天时地利杀他,那样也容易些,又何必要犯险去东海找他呢”柳依依反问叶衾寒道。

    “我祖父也曾经向我说过,论武功,良傲天是我的劲敌,但论狡诈,虚子海才是最强对手。”

    “那我们就更不能去了。”

    柳依依是真的不愿让叶衾寒以身犯险去东海的,她自幼在江湖中漂泊,对虚子海的名声早已有了耳闻。那日听说段星宇和虚子海也是翡玉阁中人时,她更是惊恐不已,阁主真的强大到了可以左右一些武林高手了,想要自己的命更是轻而易举。现下跟着叶衾寒,她才觉得有一丝安全,重要的是自己不用听从别人的命令。她帮叶衾寒,何尝又不是在帮自己呢。

    “怎样才能将虚子海引出东海呢”

    “就用翡玉阁的金牌。”

    叶衾寒恍然道:“他派东海七妖找猴无影几年,就是为了这块牌子,用这块牌子将他引出东海,再好不过。”

    “叶大侠,但怎么将他引出来呢”柳依依微微一笑问道。“东海七妖已经死了,猴无影虽然没有将金牌的事说出去,但虚子海肯定会猜到金牌落到了你手里。换作我是他,真要有人告诉我金牌的所在,我料定这就是个圈套。”

    叶衾寒怔怔的望着柳依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柳依依心中好笑,就继续道:“还好翡玉阁没有人知道阁主真正的面目。”

    “什么”叶衾寒愕然,他其实想问的是,得到金牌者不就能面见阁主了吗

    “翡玉阁等级森严,阁主之下就是持金牌的护法,像我和我师父就是等级最低下的招魂使者。”柳依依口中的师父,就是那位已经死去的管家,是他收养了柳依依,在江湖漂泊,后不知什么原因加入了翡玉阁。

    “但护法虽然能面见阁主,但却看不到阁主的面目,我曾听一位给我师父下命令的人说阁主是男的,但不久另一个又说阁主是女的。也就是那时候,我才知道阁主根本没有以真面目示人。”柳依依诉说这些时,心中也不禁有一股寒意。

    可怕的人,当你不知道的时候,他就相当于不存在。但当你明确的知道了他的存在,却对其他一无所知时,恐惧才会真正的袭来。

    “你的意思,让我冒充翡玉阁阁主,将虚子海骗出东海,然后杀了他”

    “你以为你冒充的了吗”柳依依轻蔑道。

    “那该怎么办”叶衾寒多少有点无奈,柳依依说了那么多,还是没说出一句有用的。

    “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我才告诉你怎么办。”

    “你这是交易”

    柳依依狡黠一笑:“算是一个为你好的交易吧。”

    对自己好的,叶衾寒没理由不同意。

    只见柳依依一脸严肃,道:“我帮你杀了虚子海后,你要答应我不要去再招惹翡玉阁。”

    叶衾寒不说话了,因为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虚子海死后,翡玉阁与他的交集会更多。

    柳依依看他不说话,又道:“我这不单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我自己好。”

    “虚子海可是他的手下,我杀了他后,你觉得翡玉阁会善罢甘休”叶衾寒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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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再去七星镇
    柳依依的方法不错,但猴无影在哪呢几个月间,江湖上早就没了他的消息。

    “你有信心找到他吗”柳依依问叶衾寒,这主意是她出的,猴无影是这个计划成功的关键所在。

    叶衾寒沉吟了会,肯定地说道:“他不在七星镇就在华山,这两个地方的主人,都迫切的想杀了我。”

    “你这么说还真有道理,看来你也不笨,我这个主意你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柳依依蓦地伸手点了点叶衾寒的脑袋说道,笑靥如花的她看着叶衾寒,脸上的表情,是女人对男人的挑衅。柳依依不担心华山和七星镇,她明白,以叶衾寒的实力,去那里找个人必能全身而退。

    柳依依是个美人儿,不比莫夕颜差,但叶衾寒脑中却满是莫夕颜的身影。或许,很多人都是这样,对不在身边的念念回想,触手能得的却视而不见。

    “因为我就没有去想。”叶衾寒说的是实话,对最后一个仇人虚子海,他唯一想的就是直接面对面杀了他。但柳依依的出现,竟能让他改变了一些计划,或许女人就是他的软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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