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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状元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日日生

    杨霖随手抓了一个包子,笑道:“你也回娘家去看看吧,找你芸娘姐姐安排一辆马车,差三五个护院送你回去,上元节我不在府上,你们独自在昭德坊也是无趣。”

    刘蓉娘比其他侍妾还要温柔恭顺,眉眼盈盈,娇音幼语:“谢大郎。”

    随口吃了早餐,杨霖起身,穿戴好官服,去方妙怜的院中,自己的儿子还在呼呼大睡。

    方妙怜孕期嗜睡,不知道是不是要把上次的颠沛流离补偿回来,见到杨霖进来睡眼朦胧,腻喏道:“你怎么来了?”

    杨霖坐在床边,柔声道:“我要出征吐蕃,不知道能不能赶在孩子出生前回来。”

    方妙怜一听,挣扎着坐起身来,问道:“怎么又出征?”

    杨霖心中一动,垮着脸说道:“王黼战败,西南局势危急,吐蕃人已经长驱直入进入宋境。若是没人站出来,大宋就危险了。”

    “吐蕃人竟然这般厉害么?”方妙怜哪里知道吐蕃的国情,但是她也知道,大宋总是打败仗,汴梁就被人围了几次。

    “你这次去,会有危险么?”

    杨霖长叹一口气,道:“要是我回不来,你好好把乐儿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养大,这份家业就当是我留给你们娘仨的。”

    方妙怜眼中闪动着泪花,从枕头下摸出一块红绸,系在杨霖的腰上:“这是我给乐儿求得平安符,你带上它,定能逢凶化吉。”

    杨霖挤了几滴眼泪,摸着她隆起的小腹,动情地说道:“为了你们娘仨,我一定活着回来。”

    出了内院,万岁营的人马早就集结完毕,杨霖跨上战马,一声令下朝着汴梁城外出发。

    冷风嗖嗖地吹过,汴梁城中百姓,绝大部分还在温暖的被窝里。

    杨霖再次踏上了南下的征程,在他的计划中,本来没有这次出征。

    自己坐镇中枢,吐蕃乃是大宋将士的磨刀石,为了几年后北方的大战做准备,锻炼出一支强军和几个合格的统帅来。

    谁知道,好死不死,碰上王黼这个劣货,几乎把他的计划毁于一旦。

    幸好这厮逃得干脆,而禁军的财货又多,胸无大志的吐蕃人只顾着捡战利品,没有想着结盟起来,把这支南线宋军吃掉。

    不然的话,十几万京营禁军还有厢兵若是死的太多,好不容易平定下来的大理,势必又将燃起兵祸。

    要知道,乌蛮三十六族的领袖高泰明,现在还躲在苍山洱海的山麓中打游击呢。

    马蹄铁溅起冰沫,迎着冷风南下的队伍的头顶,东方渐白。

    出了汴京,陆谦纵马而行,心中十分快意。

    虽然跟着少宰前途无量,但是他并不喜欢憋闷在汴梁城中,每日里当成一个寻花使者,为少宰寻觅美人或者保驾护航。

    男儿壮志在胸,一身本事,唯有在疆场上才是最酣畅的痛快。

    杨霖高声道:“陆谦,似这般纵马,几日能到?”

    “不出一个月。”——

    积石山,韩世忠的中军大营,无数的精锐骑兵蓄势待发。

    韩世忠的麾下,除却些许西军精锐,尽是些羌兵、克烈兵、青蕃兵。

    占据高处,骑兵冲锋,在这空旷的高原上,可谓是无敌的战术。

    令旗挥动,千百人的呐喊同时暴起,与仍未停息的号角声一起穿梭在山谷之间,直往云霄传去。

    两侧的山壁将声浪一重重的放大,最后汇成的巨大轰鸣,与奔流而来的蹄声汇合,就像突然卷高的潮水,要把下面的吐蕃僧兵彻底埋葬。

    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在吐蕃队伍中弥漫开来,紧紧攥住了白兰部蕃兵的心脏。

    和西南吐蕃的凶残不同,大宋几代边将努力之下,北线已经有将近三十万吐蕃人归顺内附大宋,这些人就是最好的引路人和前锋。

    韩世忠当了半辈子冤大头,立下无数战功,不是被冒名顶替,就是被遮掩瞒报。

    唯一换来的,就是几个赏钱,还填不上他的赌债。

    如今咸鱼翻身,成为这北线主帅,看着麾下兵马冲锋,心中激荡澎湃。

    自从北线开战以来,连个像样的抵抗都没有遇到,唯一反抗稍强的白兰部吐蕃,马上就将被碾灭。

    更多的蕃人部落,则是选择内附投降,毕竟他们打了这么久,也有些厌烦了。

    吐蕃在僧人的折腾下,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王,归附大宋未尝不是个好主意,遍天下谁不知道大宋的富裕。

    王禀笑道:“韩帅,此战过后,积石山附近,已经没有不投降的吐蕃人。听说怒江附近的蕃兵凶悍,把王特进杀回了大理,俺们不妨去支援一番。”

    “吐蕃境内,多是旷野,经常是千里无城邑。我们都是骑兵,纵马而去不过一个月时间,应该能拦截住蕃人。不过说真的,俺倒是真想知道,王特进是怎么败的叫俺看来,这场仗,输可比赢还难。”




第三百零三章 不叫营中见冤魂
    一路南下,仿佛在追着春的脚步。

    天气越来越暖和,本来穿在身上的厚厚的大氅也脱了下来,直到云贵一带,已经是绿意盎然了。

    吐蕃人并没有大肆入侵,因为他们了解自己的实力,一旦追击过深,自己的老巢很有可能被后面的部落侵占。

    四分五裂的吐蕃各部,彼此间攻伐征战了百年,早就打成了一锅粥,仇恨这东西越积越深,谁也不敢贸然率兵离开自己的本部太久。

    杨霖来到羊宜咩城的时候,已经是春暖花开,原大理都城门户大开,几百员武将迎接杨霖入城。

    杨霖曾经带给他们无尽的荣耀,如今已经全部被丢掉了,耻辱印在每一个将士的额头,他们被区区吐蕃追杀了百里,颜面尽失。

    一个月的奔波,让杨霖疲惫不堪,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欢迎仪式,杨霖对跟在身后的将官们说道:“选授、处分、粮草、军械,所有相关的卷宗,全部送到我这里来,另外收拾士气是第一位的,不出十天,我就要继续出征。”

    羊宜咩城囤积了足够的粮草,不下二十万大军驻扎,吐蕃人真的打了过来,就算是王黼都能守住。

    武将们一看,还以为是少宰对战绩不满,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他们哪里知道,杨霖这属于累虚脱了,双腿至今还打颤,一动就疼的要命。

    进到羊宜咩城,杨霖倒头就睡,无心欣赏这宋代时候大理的美景。

    在他的住所,有一个院子,院落不大,充满了大理风情。

    一色的青瓦粉壁,水磨青砖铺地,影壁上“福禄寿”的砖雕精致有序。

    院落虽小却也五脏俱全,正房、东西厢房、北厅各三间,屋顶低缓,简单古朴,房檐下兵器架上刀枪棍戟擦拭的铠亮。

    杨霖到了卧房,竟然也有安神的沉香,看来这里的人生活也不错。他哪里知道,大理国内的贵族,生活质量不次于宋人,安逸得很。

    坐到床沿,将自己靴子扯下来,杨霖忍不住龇牙咧嘴:“他娘的好痛!”

    这靴子他都不知道几天没有脱过了,进了大理就没有再住过城邑,臭那是不用说的,脚底走出了血泡又磨破,这个时代所谓袜子的东西就跟脚底板粘成了一片,稍微一扯动就让他吱吱哇哇一阵乱叫。

    “天塌下来,也别来吵我。”

    杨霖大吼一声,然后抱着被子安心入睡,一睡便到了傍晚。

    这里本是大理的高明泰的别院,现在成了杨霖的卧房,十几个将官就在外面等候。

    众人谁也不敢说话,就连卧房内轻微的鼾声都能听见,等到杨霖终于醒来,饿的前胸贴着后背,趿拉着鞋披了一件衣服,一脚踢开了房门,十几个将官纷纷站起来,抱拳道:“少宰。”

    似杨少宰这般风流儒雅的人物,如今脸上也满满的都是风霜之色,脸颊瘦削下去许多,倒多了几分英武之色。

    “湖州厢兵,每人赏二十贯钱,被冤杀的裨将一十三名,统计名单,上报朝廷,追封功劳,分发亲属。至于张叔夜,明日到他死的山崖,开坛祭祀。”

    众人一听,这是要清算王黼时候的旧账,给湖州系洗冤,从而提高士气。

    湖州兵马已经证明了,吐蕃人没有什么好怕的,大家都看不起的厢兵,也可以把他们击败。

    陆谦搬来一张凳子,杨霖就势一坐,立刻有万岁营的人上前,抬着摆好了的一张沙盘过来。

    接过吕望手里的细长杆,杨霖招了招手,众将一起凑了上来。

    杨霖指着沙盘山的怒江,问道:“你们虽说逃回来的匆忙,还没有忘了这条路怎么走吧?”

    众将面带羞惭,虽然王黼下令逃窜,但是真的像张叔夜那样有胆子反击的,也不多见。

    杨霖看着众将的反应,冷笑一声,猛不丁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拍桌子骂道:“方七佛,滚出来。”

    在众将堆中的方七佛,不知道为何被点名,怔了一下愕然出来,抱拳道:“少宰?”

    “别人老子不知道,你在苏州跟我放对,指挥打仗很有一套,怎么到了我大宋军中,就成了草包?”

    方七佛面带苦色,皱眉叫苦道:“少宰,末将手底下没兵啊,那张知府还有几千个厢兵,末将是管营妓的”

    杨霖差点一个趔趄摔倒,惊得下巴都掉了,问道:“你管什么?”

    事关宋军体面,宣抚副使刘仲武附耳说了一番,杨霖这才明白。

    原来王黼到了大理之后,耀武扬威不说,还把大理原本相国高泰明一脉的官员全部抄家,把他们的妻女丫鬟不下两百人组成营妓,专门负责为宋军表演歌舞。

    方七佛好死不死,是杨霖的人,被王黼寻了个由头,打了几十板子,发配来管理这些“营妓”。

    杨霖心道,王黼这孙子在汴京被自己压的死死地,连他的昭德坊都抢了过来自己住,出了汴梁可把他能坏了,专门挑老子的人欺负。

    看了一眼方七佛,这小子被发配去了这个差事之后,倒是白胖了许多,不禁骂道:“没用的东西,老子给你三十万贯,你竖起大旗在大理募兵,乌蛮十三六族多是悍勇之辈,生活困苦许以好处岂能不效死力。”

    方七佛一听,这么多钱,当即笑眯眯地答应下来,恭维道:“少宰出手,就是不凡。”

    “滚蛋,你带着江南百姓都能有些章法,这里的兵源好似草原,全是猎手,稍加训练就可以征战。你也不用再在脂粉堆里打滚了,男儿志在四方,岂能流连于女色。”

    方七佛领命而退,南线大军不缺军费,事先拨下了足够的辎重粮饷,王黼虽然贪墨了许多,但是现在他被撸了,官家的话是籍没家产,估计全都已经收归公用了。

    王黼家在汴梁,肯定没有运回去,自己依旧有足够的军费开支。

    长舒一口气,杨霖站起身来,厉声道:“明日去拜祭张叔夜,凡我军中为国而战,不许有一个冤魂!官大如王黼何如?老子也不会饶过了他。”



第三百零四章 赤阳真人招魂术
    当日几个虞侯,领了王黼的差遣,算是倒了血霉。

    回来之后,刚刚说完还没来得及领赏,王黼就倒台了。

    张叔夜从罪犯一下子成了英雄,几个人顿时被打入牢中,审出当日的滚落山坡的地点。

    杨霖率众骑马赶来,冠上腰间皆系着白绫,头戴黄梁道冠,身着玄色道袍,一脸肃穆。

    此地早就摆好祭坛,前来拜祭主要是鼓舞士气,宣示有战功的人不会被遗忘,免得大军因此不愿死战。

    毕竟有功之人的得到张叔夜这种下场,是个人就要感到心寒,谁还肯奋力向前。

    杨霖迈步而上,脚踏七星步,手中拂尘轻扬,口中念念有词。

    底下一个小兵,捂着嘴笑道:“你看少宰,这是要做法事么?”

    在他旁边的一个,年纪比他稍长的,敲了一下他的脑门,低声道:“你懂什么,少宰乃是延庆观赤阳真人,是道教副教主,有大道行在身的。”

    这两个小兵,却原来是兄弟两人,哥哥叫吴玠,弟弟叫吴璘,都是德顺军陇干县人,原本是西军的两个小兵,当初随辛兴宗南下,走的时候却没赶上便留在了此地。

    吴璘挨了哥哥一下,左右一看,没有人注意他们,便不服气地说道:“我就不信这些什么佛啊道啊的,都是蒙人的。”

    吴玠大怒,低声喝道:“闭嘴!”

    吴璘翻了个白眼,转头去看别处,周围的人却都十分虔诚地看着杨霖。

    “尔时,救苦天尊,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得离于迷途,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我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

    杨霖在汴梁日夜修习,于道门说得上精通,不管它有没有用,自己便渡一渡冤死的亡灵,不过是求个心安。

    纸皤飘拂,白花摇曳。他正在朗声念诵,惊动了底下的人,这山脚下却是有一户白族猎户,当日张叔夜为了自救,滚下山去,正好挂在灌木中,被猎户救回了家。

    如今听到汉话,可不是和自己当日救得人所说差不多,只当是他的家人终于来寻找了。

    正在砍柴的猎户飞奔而下,拽着不明所以的张叔夜就往外跑,手上一直比比划划。

    张叔夜被拽的有些疼,叫道:“到底什么事?唉,你慢点!此地推行汉风事不宜迟,本本官出去之后,当奏明圣上,大力哎吆,慢点。”

    猎户身子强健,不耐烦将他扛在肩头,在丛林中扛着一个人却健步如飞。

    春日的林中,万物复苏,此情此景张叔夜诗兴大发,却被颠的有些难受,只是一个劲地叫道:“慢一点,慢一点。”

    好死不死,这句话从他嘴里的开封口音说出来,有点类似白族的“快些,快一些。”

    猎户呲牙一笑,展露本事,便如这林中的精灵一般,迅捷似鹿。

    山半腰,杨霖的一篇经文已经到了最后一段,他长叹一声,高声道:“魂魄升碧落,御风回故乡。此时此刻,魂断泪肠,既使永别,魂系归来!”

    话音刚落,底下众人无不落泪,突然一个身影从底下跃出,陆谦目呲欲裂,哎呀一声拔刀在手已然是来不及登坛,只暴喝道:“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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