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状元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日日生
他把诏书递给身后的徐赛月,嘱咐道:“收到书斋去吧。”
徐赛月弯腰退了出去,不一会,外面鼓声大作,原来是礼部送来了“御赐”袍服冠带,并亲王仪仗。
徐知常闯进府中,正好遇见徐赛月,福了一礼道:“叔父,元旦安康。”
徐知常赶紧站住,喜气盈眉,问道:“少宰...哦,是越王殿下,在厅内么?”
徐赛月点了点头,道:“和宫里的杨大官议事呢,已经谈了半盏茶的时辰了。”
如今封了王爵,这徐赛月还有她的两个小姑姑,岂不就是我徐家未来的依靠。
徐知常想到这里,笑着道:“月儿,你在昭德坊过得如何?”
这个二叔每次来,几乎都是象征性地和自己问好,颇有些嫌弃自己在府上为婢的意思。
徐赛月还为此黯然神伤,一见如今他态度大变,心中也多少有些计较。
不过女孩儿家,自然还是以娘家为亲,便笑着道:“府上对月儿都是极好的,谢谢叔父挂怀。”
徐知常自认为关心到了,点头道:“好生服侍越王殿下,我和你爹还有你祖父就安心了。”
徐赛月笑了笑,和这个现实的叔父拜别,直奔书斋而去。
第五百九十三章 宫闱丑事
开封府内,人人都在传颂杨少宰封王的事,尤其是如今是新年,忙碌了一年的汴梁百姓,无不选择歇息几天。
杨霖的府前,更是车水马龙,前来拜年的,恨不得把门槛压平了。
杨霖自己忙里抽闲,带着外院几个匠师,一起研制起纺车来。
虽然大家不明白,为什么新晋的越王殿下,如此重视这妇人的工具,但是也都牟足了劲,要在杨霖面前表现一番。
纺车在大宋不是什么稀罕物,在蜀地和江南,早就有了纺车。
但是如今他们做的,是用水车驱动的,昭德坊外院藏龙卧虎,重金悬赏下,水动纺车早就做了出来。
杨霖看着这一间房子大小的纺车,仔细观瞧了半天,有亲自下手试验了一番。
果然是有些快捷,关键是做起来也方便,便笑道:“让工部的人来看一下,袖楼也通知一番,准备在江南试点推行,使用此物织布。”
这新奇的玩意,估计袖楼的豪商,更能捕捉到它的潜力和商机。坐在水车前,杨霖刚想继续开发他们一下,提醒引导着,看看他们能不能做出一个蒸汽机来的时候,远处许叔微小跑着赶过来。
“舅舅,外甥给舅舅拜年了。”
看着比自己大许多的外甥,杨霖笑道:“什么事这么急?”
许叔微喘匀实了,才说道:“舅舅,那袖楼的人,要开设什么医术校舍,到我这来借医书。”
杨霖道:“这是好事啊,有什么好犹豫的,你可不要学那些人,敝帚自珍。”
许叔微委屈道:“舅舅这是说的什么话,外甥哪是这样的人,不过我有个想法,还要请舅舅来拿主意。”
杨霖把腿放在台子上,道:“说来听听。”
“我们不如召集天下的名医,然后遍收民间药方、医书,编成《医典》。如此一来,防备有些药方失传,也可以让医术更加普及。”
杨霖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想到你还有这雄心壮志,没得说,我这当舅父的,说什么也要支持你。你去袖楼那里,要用多少钱财、人手、房舍尽管开口,列出清单让袖楼给你出钱,成功之后,我自会让户部与袖楼结算。”
许叔微脸色涨红,辞官学医,所为何来?
如今这个机会真的摆在眼前了,简直是千古未有的机会,医道昌盛自此时始。
杨霖也十分高兴,如今的百姓,得个风寒都有可能死人。
边关将士受伤,都是自救,很多都伤口溃烂,甚至是死亡。
韩世忠麾下有一支军医营,不知道羡煞多少大将。
只要他们编纂医典的时候,配合着开启医术校舍,让更多人可以轻松地学到医术,定然会改变这一现状。
接二连三的喜讯,让杨霖有些开怀,他坐在水车旁,对着一众杂学家,又讲起了杨学那一套。
在场的都是杨学最大的受益者,更是他忠实的拥趸,在他们心中杨霖早就是迈入圣贤了。
不一会,水车旁的人越聚越多,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陆谦推开人群,挤到里面,附耳说了几句。
杨霖慌忙起身,拍了拍屁股,道:“你们继续研制,早日做出一个比水车还快捷方便的来,本官绝不吝惜赏赐。”
众人轰然应诺,目送着他离开。
杨霖低着头,道:“什么时候的事?”
陆谦道:“据说已经五个月了,想来是一直瞒着,等着您回来了,才放出风声来。”
杨霖不知道什么表情,跟着陆谦,一路来到艮岳。
艮岳作为赵佶旧日妃子的住所,依旧是有人每日前来送些吃穿用度的,虽然不如赵佶在位时那般奢靡,但是也算是中上人家的标准。
杨霖进到艮岳,直奔自己大姨子,以前的郑皇后住所。
只见郑云瑶早早就来了,郑后一看杨霖来了,赶紧起身。
“人呢?”
郑后使了个眼色,两个宫女掀开帘子,带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妇人出来。
这妇人乃是赵佶的昭媛郑媚娘,入宫时候不过十二三岁,如今长成了,身材曲线玲珑、隆胸蜂腰极为诱人,娇媚的脸蛋上梨花带雨,十分迷人。
“是谁的?”杨霖喝问道。
郑媚娘只是呜呜咽咽,不肯说话。
赵佶在堆玉楼上“修道”,艮岳中,竟然有旧日妃子怀孕了。
这事传出去,可是大大的一桩丑闻,杨霖本来对这里十分放心,如今也有些气恼。
“刘清水怎么管的,这么小的一个艮岳都管不住,真是丢人!”
郑后作为实际上的负责人,艮岳中的主事者,一听这话就有些挂不住了。
杨霖明面上骂刘清水,可不就是再说自己么。
他虽然是权臣,把皇帝都整到堆玉楼上去了,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妹夫。
郑后仗着这层关系,也不甚怕他,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道:“我们这孤儿寡母的,在这艮岳中,人人自危都是好听的,哪还有闲心去管别人。”
说着还抱紧了自己的两个女儿,两个帝姬如今也将近十岁,出落得唇红齿白,在艮岳有自己的小姨罩着,反倒更加无忧快乐起来。
眼看母后难受,都同仇敌忾地瞪着杨霖。这两个帝姬,可是号称有宋一来,排名第一的美人茂德帝姬赵福金和仅次于她的安德帝姬赵金萝。如今虽然年幼,眉目间果然有些难当的魅力。
杨霖被这事搞得头大,眼看自家媳妇也加入了这目光讨伐的行列,赶紧认怂道:“我这不是说刘清水么,我哪敢说你们啊。”
四女一起冷哼了一声,显然是根本不信。
他转头看着郑昭媛,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说出是谁来,我保你们出宫团聚,出钱让你们远走高飞,不然你可不一定受得了缉事厂的酷刑!”
郑昭媛一听,如同濒死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红着眼睛道:“...少宰这样的人,说话向来是算话的。”
“少废话,快说,我随时可能改变主意。”
高太尉之子。”
“高柄!?不可能,你敢欺哄于我?”杨霖太了解高衙内了,这事他绝对干不出来。
“...是他的二儿子。”
杨霖这才想起来,高俅家,有三个高衙内啊,其中老二高欢就在皇城司内。
“陆谦!跟我走!”
第五百九十四章 高欢请罪昭德府,赵佶绿染堆玉楼
高柄兴冲冲地来到昭德坊,却黑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刚才他被杨霖一通臭骂,这还是随杨霖南征方腊之后,第一次挨骂。
更气的是,这其中还有自家二哥淫1乱艮岳的丑事,简直是要把自己父子两代人的心血,付诸东流。
大哥老实本分,在禁军中任一个主管后勤的闲职,每日按点画卯,规规矩矩。
偏偏这个二哥,继承了他们老爹高俅的一身本事,却没有高俅的心性。
蹴鞠马吊,呼鹰簇犬,整日里放浪形骸。那皇城司本来就是一群不着调的勋戚子弟,但是自家二哥在里面,都属于极为不着调的。
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竟然勾搭到了艮岳里面。虽说那位如今在堆玉楼上,但是毕竟是杨少宰进位的关键时候,这种事若是传了出去,实在是太难听了。
而且很容易成为反对者的口实,想到这里高柄恨恨地跺了跺脚。
高府,虽然不甚豪奢,但是占地很大,进了府门往左拐,专门有一个蹴鞠用的球场。
坊间传闻,老高殿帅是靠蹴鞠上位的,高俅也从来没有辩驳过。
靠蹴鞠怎么了?蔡京、梁师成还是靠写字画画上来的,王黼是靠口吞拳头上位的,未见得比蹴鞠高贵多少。
当然这也和高俅的性格有关,他就是闲散懒慢,没什么争强好胜的心思。
小高殿帅一脸铁青地回到府上,门子见他脸色不善,远远地站在门前。
“我爹呢,我二哥呢?”高柄大声问道。
门子赶紧指了指左院,道:“二郎陪老爷,在那蹴鞠呢。”
高柄一转身,直奔左院,刚进来就听见了二哥的笑声。
高俅远远看到自己的儿子回来,笑着道:“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高欢一脚把球踢了过来,本以为三弟会轻松接住,没想到高柄一脚把球踢飞,“还蹴鞠!”
高欢的火气腾地一下就起来了,冷声嘲讽道:“蹴鞠怎么了?爹爹要是不会蹴鞠,你现在还能当劳什子殿帅?我说三郎,你是不是当了官,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连爹你都都训斥了。我跟你说,漫说你是个殿帅,你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不孝。”
高柄爆喝一声,挥着拳头上前,被他二哥轻巧躲过。
高柄虽然人高马大,但是拳脚上属实没什么本事,照着他二哥还差些。
高欢抬起脚来,就要给他补一脚,高俅看不下去了,骂道:“通通住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了解自己的三儿子,没事的话,绝对不会无故生事。
高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指着高欢道:“你!你啊你,你在艮岳的事,发了!”
高欢本来还一脸不服,一听这话呆立当场,高俅吓得脸色一黑:“艮岳的事,艮岳什么事?!”
“嗨!你自己问他吧。”高柄转过头去,看都不想再看自家二哥一眼。
这件事非同小可,谁不知道,艮岳那就是个仙妃院。
里面全都是娇滴滴的皇妃帝姬,不然就是内侍寺人,这种地方能出什么事?
高俅这老实人发起火来,那才是如同雷霆一般,劈头盖脸给高欢一巴掌:“说,你作下了甚孽?”
“我...我。”
高欢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一旁的高柄骂道:“他把人家郑昭媛的肚子弄大了。”
高俅赶紧看了看周围,看到高柄来时已经把下人都赶走了,这才哆嗦着手指,晃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府上这么多丫鬟,你自己房里也有不少侍妾,你这...你这忤逆的东西,...你...你哪怕勾搭我的侍妾呢,也比这个强啊。”
此言一出,简直是把高柄雷的外焦里嫩,他赶紧起身,摊手道:“你们还有没有一个正形!我说爹啊,赶紧想办法吧,不然咱们父子二人的努力就全白费了。咱家祖坟上冒了青烟,都被我这个好二哥,给刨干净了。”
高俅赶紧问道:“此事杨少宰知道了么?”
“还杨少宰知道了么,就是人家跟我说的,把我骂的狗血淋头。”
高欢再也没有以往不羁样子,唯唯诺诺说不出话来,高俅叹了口气,道:“如今只有去求少宰,方有一线生机。”说完看着高欢,紧闭双眼道:“你啊你,唉。”
杨霖在府上,抚着额头一阵头疼,艮岳看管不严自己是知道的。
皇城司负责艮岳的守卫,先不说那小刘贵妃,仗着自己弟弟是皇城司提举,直接搬出艮岳回了娘家。
就连郑后的两个女儿,也经常被她们的小姨,自家娘子带出来偷偷玩耍。在汴梁的大街上,大相国寺、延庆观,都没有少去。
但是没有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仔细一想也实在是疏忽了,那些皇城司的都是些什么东西,那是花丛中流连的纨绔子弟,膏粱二代,艮岳又都是妙龄的女人。
这些仙妃般的深宫少妇,久旷之下,身心难免有些寂寞,稍微勾搭还不是手到擒来,很容易就搞在一块。
这是有了身孕爆出了的郑媚娘,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别的不说,小刘贵妃不就被自己...
正当他生着闷气的时候,徐赛月蹑手蹑脚地进来,小声道:“大郎,高殿帅来了。”
杨霖一听,冷哼一声。“让他滚蛋,本官现在不想见他。”
“是老高殿帅,带着他两个儿子,一块来的。”
杨霖一听,这才站起身来,跟着她来到花厅。
一见杨霖走了出来,惴惴不安的父子三人,赶紧上前行礼。
杨霖照着高欢就是一脚,这次高欢可不敢躲了,大腿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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