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状元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日日生
当下便在开封府十六个县的县尉、县令、主簿们的围绕下,制定了详尽的治河计划。
首先是在上游植树种草,命令直接下到永兴军路,并派缉事厂的人前去监督。
其次在沿河一带重修河堤,把河道变窄,加速水流冲击泥沙。然后在河道外修防洪外河道,修筑分洪区。
然后让河北诸路主意引流,减少泥沙淤积,组织民夫浚淤和筑堤。
“至于民夫,就从难民里招募,每日按工付钱,一日一结。”
这次水灾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房屋被冲毁的极多,杨霖趁机下令,建屋多用砖石,少用木材。
一来可以少砍伐一些树木,而来也是为了防火防水。
命令一下,有些县令已经开始不以为然,都认为少宰是着了道了,竟然信了宗泽的话。
殊不知,在后世的治河中,无不采用束河冲沙的办法。
在杨霖看来,只要加固上游水土,使泥沙减少。再冲刷打捞淤泥,黄河之患将会大减。
散会之后,杨霖拍着县令宗泽的肩膀,笑道:“好好干,若是将来有了成效,本官保你升官。”
宗泽笑了笑,抱拳出了衙门,杨霖撇着嘴道:“七品小官,还挺有骨气。”
突然,杨霖一下想了起来,宗泽尼玛不就是三呼过河那个名将么。
没想到一代名将,宦海沉浮十几年,现在竟然还是一个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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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下令的人来头大,下面的效率就高,这是亘古不变的规矩。
杨霖现在炙手可热,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他一发令下面的官吏全都马上投入工作中。
谁都想在这个年轻的少宰面前露个脸,指不定就被看上了提拔一下,可比闷在自己的小县城埋头苦干强太多了。
杨霖为了督促他们,直接在咸平县河畔的高地上筑起大帐,带着万岁营的人马在此入驻。
仅仅用了三天,各地就都开始施工了,杨霖起了个大早,稍作洗漱就带着万岁营的人马到处巡视。
从公来说修河是千秋大计,事关沿河几百万汉家百姓的生活,从私来说,河患不除,自己的车马行和漕运对不知道每天损失多少钱。
泥巴地里,无数的精壮汉子挥汗如雨,万岁营包揽了开封府所有的粮食生意,前些天抢的都堆积在万岁营的大本营,说给谁粮食就给谁,这些汉子没法不卖力气。
普通的难民,也感念朝廷给了这么一次活命的机会,修好了河对他们来说才是大事,因为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每次水患都是没顶之灾。
不过还是有些泼皮,狗改不了吃屎,就想着什么都不干还来蹭粮食拿。
杨霖第一天走过,默默看在眼里,并没有说什么。
回到大帐之后,杨霖面色阴沉,召万岁营的陆谦来见。
陆谦进账之后,见到杨霖脸色不善,边说道:“少宰,您的那个同窗的夫人,我们已经开始安排人手了。”
杨霖点了点头,说道:“那个不急,我今天只带了几个护卫,在河堤两侧巡查。有许多人仗着泼皮的凶性,混迹在难民中,作威作福”
陆谦抱拳道:“少宰放心,我们走私盐的时候,什么下三滥没见过。这些还是轻的,还有那些牙子趁着大水过后,很多孤儿失去双亲,到这里来蒙骗小童、幼女,还有买卖美貌妇人的,属下们都在暗暗排查。”
想到自己的几个义子,杨霖心情有些沉重,这个时代遇到这种灾难,势必会催生出一大批的无家可归的孤儿。
这些人的下场之惨,常人难以想象,值得一提的是,有宋一朝唯有蔡京大力推行的居养院、安济坊和漏泽园制度,无疑是北宋救济制度的高峰,在历史上是空前的,甚至也在元明清三代之上。
居养院专门收养“鳏寡孤独者”,六十岁以上无人赡养的老人,还包括孤儿、流浪儿童、残疾人以及基本生活无着的难民饥民。
安济坊是专门负责收治无钱治病的病人,即所谓“以处民之有疾病而无告者”。病人进安济坊后,予以免费治疗。
还有漏泽园专门负责埋葬居养院与安济坊中故去的人,以及社会上“孤老馁疾致死”后“暴露沟堑者”。为此,漏泽园还有专门由官家花钱购买的墓地。
这个臭名昭著的著名奸相,一个“奸”字就概括了他的一生,他也当得起这个字,可是孤儿鳏寡的救治制度,却也是他一手制定的。
“抓住了,集中起来,在河堤上一块斩首,祭河也祭天。”
这时候,一个小兵进来,叉手道:“少宰,外面有人求见。”
杨霖心情不好,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鸟人”
“是一个美貌的妇人。”
“快请进来。”
第一百二十三章 长见识了
美到一定地步的女人,走到哪都有特权。
一向架子奇大,见谁都不搭理的万岁营亲兵,一左一右掀开帘门,这本来是只有杨霖才有的待遇。
随后一个妖娆美人走了进来,本来杀气腾腾的大帐,瞬间变得活色生香。
此女脸蛋雪白细腻,细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方妙怜摇晃着曼妙身姿,走到大帐中间,微微颌首道:“民女方妙怜见过杨少宰。”
这一声吴侬软语和娇俏的脸颊就像是邻家小妹,身材却是熟透了的妇人,清纯与妩媚,妖娆与圣洁,在她身上矛盾又不失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杨霖喉咙一动,站起身来,笑吟吟地问道:“民女好,本官最喜欢与民同乐,嘿嘿,你来找本官可是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来,只要是占着理本官必定帮你伸张正义。你要是对本官芳心萌动,也大可不必遮遮掩掩,本官虽然是状元魁首,却不是读死书的迂腐之辈,断不会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周围的万岁营兵将,全都捂着嘴偷笑,气氛一时有些暧昧。
方妙怜暗暗恼怒,她的身份特殊,一向受人尊敬,什么时候被这般调戏过。
不过限购令的实施,让她不得不亲自来跟这个年轻的少宰做交易,收购粮食关系着她背后那个势力的生死存亡。
方妙怜忍着心中的怒意,强颜欢笑道:“回少宰,民女经营着几家粮铺,在汴梁的水灾中无辜受难,想跟少宰解释一番。当初我们和其他商铺不同,本不是故意抬高售价,我们囤积粮食是因为和江南几个客商有订单。民女斗胆,请少宰明察,取消我们的限购令。”
一说到粮食,杨霖顿时正色起来,眯着眼道:“水患之下,以国为大,你和江南有再多订单,一时间也运不出去,本官修好河道之前,你的粮食滞留汴梁,照样是违约。既然如此,一个商人为何不拿出来兜售,换取资金以弥补损失。说到底还是要坐地涨价,发一发国难财,你当本官好糊弄告诉你,本官是商贾世家出身,你们这些黑心奸商的屁股一撅,本官就知道你要往哪飞。”
说完还不怀好意,眼光往人家的屁股瞄去。
从这个女人进账的那一刻,杨霖就留了小心,一个女人抛头露面来到自己的大帐,显然是对自己十分有信心。
觉得我杨霖一个十七岁的少宰,正是少年慕艾的年纪,稍一心软就给她解了禁。
可惜方妙怜失算了,杨霖这个狗官见到漂亮的女人,只会生出无穷的占有欲,甚至会强行出手强夺,怎么会色授魂与地听她摆布。
方妙怜气苦之下,一时冲动,问道:“那民女等人,又犯了哪条国法,以至于少宰不让我等收粮。”
杨霖左右看了看,和陆谦吕望等人一起笑将起来:“你什么国法也没犯,本官就是不让你收,我们自己收来卖,有钱为啥要让你分一杯羹,除非你跟我睡一觉,好好服侍伺候,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方妙怜如遭雷殛,愣在原地,饶是她见惯了腥风血雨,行事诡计狠戾,毒蛇的名头是恶名昭著,也万万没有想到世间还有如此读书人
再看他的那些狗腿子,全都为虎作伥,笑个不停。
如果说世间有公平正义、礼义廉耻,一定是把这个大帐给遗漏了。
有时候,见不得人的黑道,跟这些官场的腌臜货比起来,简直圣洁的跟圣人一样。
今日她来这大帐,其实是欠考虑的,江南去了个李彦和朱勔,搞得人心惶惶,民不聊生。
明王举事在即,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一场大水已经耽搁了运粮的速度,又被杨霖强行征收了库存粮食简直是雪上加霜,再来一个限购令
种种因素让一向冷静的方妙怜方寸大乱,她强忍着心中的暴虐恨意,柔声道:“少宰何必赶尽杀绝,只要少宰能给我们一条生路,取消限购令,民女愿意拿出五万贯孝敬少宰。”
“五万贯”杨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贪婪,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五万贯买限购令,你只赔不赚,想要靠卖粮食何时能赚回五万贯。大胆刁民!你到底存了什么心思,还不快快招来。”
方妙怜哪里想到这个年轻的大官这么难缠,万贯钱财摆在眼前,竟然还不动心,反而怀疑起自己来。
方妙怜被这一套操作搞得妙目通红,眼中泪珠打转,仗着摩尼教的势力一向狠戾霸道的方大圣女,头一次遇到这种魔头一般的人物。
她只是想着这小子是杨通的儿子,却忘了眼前这个人,在当今天下数权论势,除了皇帝、梁师成、蔡京寥寥几人之外,掐指算完他可以排进前五。
梨花带雨,呜咽哭腔,圣女方妙怜凄凄惶惶地道:“少宰何必吓唬民女,限购令一出,我们要赔的不止是粮食,还有那些订单的违约金。当初签了契约,可是耽误了要赔十倍,这样算来不止五万贯了,少宰若是执意要整治民女,我们马上就会倾家荡产露宿街头了。”
杨霖心中有丘壑,杨家的粮铺也在暗暗屯粮,这些事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只有杨通知道。
所以今天来的这个的女人,才会格外引起杨霖的注意,让他怀疑这个人也在做同样的事。
听了这番解释,杨霖心中的怀疑弱了几分,还是板着脸道:“限购令绝对不会取消,今日你来诉苦本官信了,明天他也来,到最后这项政令不成了儿戏。你回去把五万贯送到我的府上,本官把征收你的几间粮铺的粮食还给你,这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
方妙怜没想到峰回路转,能够拿回那些粮食也还行,大不了去别的地方收粮。开封府是天下中心,粮食都涌入此地,去别处就是慢了点,不过也没其他办法了。
“民女谢少宰大恩,没齿难忘。”
方妙怜蹙眉转身,美眸之中,闪烁出危险的神色。
看着这个尤物走出大帐,杨霖眼皮一抹,沉声道:“给我派人盯紧了她,等到粮食给她之后,只要有人往外运,全部拿下,严刑拷打审问。”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场恶战
乌云掩映,夜色深沉。
江南方腊义女,圣女方妙怜一袭短打劲装,眼中煞气浓烈。
在她身边,全是清一色的玄衣护卫,影影绰绰也看不出有多少人,但幽幽的月光下,利刃反映出鳞鳞的寒光,静默中却是杀气漫野。
紧随在她身边的厉天闰高声道:“圣女,我们遭了道了,他们早有埋伏!”
方妙怜此时才知道,那个杨霖在给她粮食的时候,已经藏了这条引蛇出洞的毒计。
心中恨意滔天,方妙怜俏脸一寒,杀气潇然地道:“既然到了绝境,就得杀出去,这批粮食是江南紧缺的物资,必须运到江南,我们拼死杀到城外。”
厉天闰楞了一下,随即跺脚道:“我的姑奶奶,我们命都保不住,纵使粉身碎骨,又怎么能护得住这些粮食。就算你运了出去,从汴梁到杭州,这么长的路,岂能逃过官府的追查。”
方妙怜神色坚定,决然道:“我在汴河外买通了沿途的官吏,再加上咱们的商船隐秘,这批粮食又没有做标记,我们身份也没有暴露,只要杀出去,杨霖那个狗官拦不住的。”
方妙怜想的是,摩尼教的信徒十分多,这些人中不乏基层官吏和各地商户,这些人都有明面上的身份,要是帮忙运粮的话,官府会无从查起。而且方妙怜对这些属下也有所保留,粮车中不单是粮食,还有她这些年在汴梁积累的巨额财富。
汴河上运进运出的粮食,每天都有几百艘船,江南方腊还没起事,方妙怜料定杨霖对他们的大计一无所知。
若不是有后世的见闻,杨霖还真的没法知道方腊和摩尼教的事。可惜的是,他现在一清二楚,甚至已经派刘清水的人去江南探查。
可以想象的是,这群摩尼教徒就是把东西都运上船,也跑不掉了。
厉天闰到底是男儿身,大声道:“此事万万不可能,不如把这些粮食一把火烧了,不留给狗官。”
方妙怜刚想反驳,嘴巴张开没说出话,又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都烧了吧!”
点燃粮食之后,火光冲天,突然在人群之后爆发出一阵巨响,许多信徒被浓烟呛死。
“圣女,我们上当了,这里面除了几袋粮食,其他的都混着火药!”
方妙怜彻底抓狂了,把刀往地上一插,仰天怒吼:“杨霖!”
这些手下大多是忠实的信徒,历史上方腊造反,靠的就是摩尼教也就是明教的二宗三际之说,裹挟了无数的百姓和信徒参加造反,把富庶的江南打成了蜂窝。
有圣女大人的一声令下,悍不畏死的信徒们就准备浴血拼杀,只听得身后有人喊道:“左侧也有官兵,我们被围住啦!”
远处的吕泰玄面色凝重,沉声道:“我们当年和这群人拼杀过几次,输多胜少,这次虽然占了便宜将他们包围,也得小心行事,别漏了贼人回去报信,那我们在江南的船只将再无安宁之日。”
话还没说完,花荣已经搭弓射箭,守在方妙怜身边的一个魁梧汉子喉咙中箭,利矢贯喉而过,余力未消,带着此人后退几步,跌倒在圣女脚边。
宋江嘿的一声,叫道:“好样的,花荣兄弟,跟我冲,捉了这帮贼人跟少宰领赏。”
厉天闰抓起单刀,挺身向前,怒喝一声劈倒一个万岁营的小兵。
吕泰玄虽然知道这些人厉害,但也没想到他们这次拼了命,竟然带了这么多死士。
方妙怜已经决定放弃汴梁,所以在北地的所有忠实信徒几乎全部在此,这些人武艺高强又不怕死,冲进人群就是一场恶战。
足足十几个武艺高强的教徒护着方妙怜,左劈右砍如入无人之境,宋江看得双目充血,抓着一根盘龙棍上前,照着厉天闰的脑袋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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