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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状元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日日生

    厉天闰叫了一声好,身形一矮,避过破空的棍身,左肘一抬将刀柄顶在宋江的胸口,宋江遭此重击,口吐鲜血被厉天闰一脚踢飞,电光火石间抓起朴刀,就要结果了这个将官的性命。

    刀身落地的瞬间,宋江绝望地闭上双眼,却听得花荣的声音如惊雷般在耳边响起:“贼厮鸟,休伤我哥哥性命。”

    情急之下,花荣跃起护到宋江身上,手放在背后把刀横放,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刀。厉天闰这一下势大力沉,花荣虽然有刀背阻挡,自己的后背还是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趁着这宝贵的时间,宋江的手下五六个人围了上来,将他护住。

    花荣呲着牙,疼的哇哇乱叫:“俺日你娘,不杀了你这贼王八,俺花荣就是驴草的。”

    厉天闰没有心思理会这惊世骇俗的一骂,不敢恋战护着方妙怜往外突围,厉喝一声:“跟我冲,挡我者死!”

    这厮如同蛟龙入海,只一柄朴刀,在刀剑如林的围剿中左右劈砍,竟然无人近得了身。

    有了厉天闰作为开路先锋,一群人护着圣女且战且退,伤亡竟然还比万岁营少。

    万岁营料敌有误,派来的人手明显不够,被一群悍匪杀到这种地步。他们也是刀头舔血的血性汉子,当下奋起秉性中的凶恶,在茫茫夜色中拼命追杀。

    来到汴河旁,船上又涌下许多信徒,前来接应。

    方妙怜神色一喜,冷不防远处的花容又施冷箭,夜色中极难防备,竟被他射穿了一个护卫,露出的箭头插到方妙怜的肩头。圣女受伤,碍于平日里的威势,竟然没有敢上前抱起她逃命。

    这伙人的速度为之一慢,这等交锋,片刻的犹豫就足以致命。

    厉天闰登船之后,大喜过望,再回头看时五脏六腑如被雷击。

    只见一群官兵将圣女身边的护卫团团围住,正在慢慢逼近。

    他刚想跳下船去,被身后船头一个少年揪住衣领,回头一看惊愕道:“方七佛,你也来了”

    这个少年神色坚毅,纵使面对这种局面也没有惊慌,凝声道:

    “是法平等,无分高下,圣女也是教众一员,不可为一人伤百人性命。”说完一刀砍断锚绳,带着残余部众逃命去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苍天无眼
    水运江南粮草到京师,称之为漕粮,兴起于两汉,全盛在北宋。

    徽宗当朝,江南粮食每年有八百万石运往开封府,是大唐全盛时期运到长安的两到三倍。

    “仓中常备漕运米,河中有水即行船。”

    安邑之枣,江陵之橘,陈夏之漆,齐鲁之麻、姜、桂、谷、丝、棉、布、缕、鲐……

    各色货物集散在汴梁,隔着历史的浓雾,我们依旧无法窥探汴梁当日的繁华。

    汴梁的士大夫们过得有多舒服,江南百姓就有多苦,鱼米之乡竟至于饿殍遍地,花石纲落到朱勔的手里,正式成为劳民伤财的恶政。

    北宋可没有杂交水稻,一年交出八百万石粮食,还能剩下多少给百姓果腹。

    朱勔、李彦在江南大肆增设关卡,抢掠过往客商,虐流当地百姓。

    江南百姓,恨不得生啖其肉,苏杭等地已经是爆发的边缘,只需星星之火,便有燎原之势。

    此时的朱勔还丝毫不知,继续派出手下爪牙--他招募的一群泼皮无赖,在江南搜刮奇石异珍。

    桐桥西去丝丝柳,撑出桐桥野水宽。

    朱勔搜刮民脂民膏在苏营造的同乐园,据称园林之大,湖石之奇,堪称江南第一。

    天未大亮,寝院中庭便有值更的丫鬟婆子敲锣叫唤。

    外院的下人仆役总共不下两千人,迭被换装、梳洗干净,开始为朱家父子服务。

    朱家的同乐园内,光膳房就有十几处,杨霖时常夸耀的昭德坊,跟人家一比就跟乡村别墅一般。

    膳食房内的柜中成组成组的堆放着餐具,形色不同,连件数都不一样,有漆有瓷,有镶铜、镶象牙的,富贵可见一斑。

    热腾腾的粥锅内,骨碌碌地翻腾着雪色的珍珠浪,浆滑液涌,米香扑鼻而来。

    还有那夹有枣豆馅的天星糁拌糕、以雪花芹菜切细的芹芽鸠肉脍等菜品,将近百人忙活一早,早膳才算是备妥,各灶次第熄火,只余菜盆上热气蒸腾。

    这时候天才刚亮,侍女们端着一个个木盘、瓷盆、皂巾、牙刷在朱勔的卧房外候着,等待着主人起床伺候洗漱。

    等到这些娇滴滴、俏媚媚的少女腿股发酸,里面才发出一阵铃声,为首的年长妇人推开门,带着她们进到朱勔的卧房。

    朱缅在更衣之后,随便用了早膳,有一半都扔了,这才施施然来到大堂。

    早有许多狗腿子,带着搜刮来的宝贝,等在这里邀功。

    朱勔穿着一件锦袍,往堂前一坐,底下的泼皮头子们恭恭敬敬,简直比见皇帝还仔细。

    有丫鬟捧着一杯香茗奉上,朱勔笑道“怎么样,今天又弄到什么宝贝了”

    早有那迫不及待的,上前谄笑道“朱爷,您看这是什么。”

    说完从身后抱起一个摆台,上面的石头质地细腻温润,滑如凝脂,石纹褶皱缠结、肌理缜密,石表起伏跌宕、沟壑交错,造型粗犷峥嵘、气韵苍古。

    “灵璧石!”朱勔眼色一亮,道“好,这个质地是灵璧石中的绝品。”

    泼皮洋洋得意,笑道“这石头本是吴江县一个姓周的商户所有,属下到了之后跟他索要,这老东西舍命不舍财,竟敢违抗您老的命令。小人将他一家吊在木架上,当着他的面抽死了他两个小儿子,和弟兄们轮番享用了他娇滴滴的女儿,这老东西才老老实实拿出来。”

    朱勔哼了一声,道“这些铁公鸡,不好好整治他们,根本不肯交出好东西。来人呐,把这块石头和以前的几个,送到汴梁敬献给官家。”

    在他身后有几个青衣小厮,上前捧着石头小心翼翼地转身,朱勔笑着对管家说道“这次入汴梁,除了照例给蔡太师府上送去五万贯,还要准备一份厚礼,送到少宰杨霖府上。”

    管家一脸不解,朱勔接着道“杨少宰和我一样,都是太师门下,现在他如日中天,是陛下面前第一宠臣。而且他出身状元,将来这宰相的位置是跑不掉了,太师百年之后,我们还要倚仗此人才行。做人嘛,就是得早做打算,我爹爹之所以能崛起,不就是靠慧眼识珠,提前搭上了太师这条线么。”

    周围的泼皮马上围起来拍马屁,大赞朱家父子有眼力,说的朱勔轻飘飘的。

    不远处的吴江县城,一个雅致的小院内,原本富庶的江南士绅周士敬,浑身血污抱着两个小儿。

    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婆子,哭喊道“老爷,您快来看看吧,小姐她悬梁自尽啦。”

    周士敬撇下儿子,冲进女儿闺房,只见直挺挺的身子已经被抱了下来,舌头半吐在外面,十分骇人。自家夫人趴在她身上,嚎啕大哭。

    周士敬抬头看着昏惨惨的天空,目呲欲裂

    “天呐,你睁眼看看吧!”

    这样的场景,在江南遍地时时上演,人心已经鼎沸。

    开封府水患两个月,与外消息难通,更加助长了这群人的气焰。

    此时的开封府外,河畔树林中。

    宋江眼看着一具具尸体被拖出来,整齐地排列在树下,双拳暗暗握紧。

    万岁营毕竟才建成几个月,虽然个人技艺突出,但是这种规模的拼杀还是第一次。

    这些死的人,大多是他在山东带回来的汉子,就这样死在了异乡。

    吕泰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这伙人是江南悍徒,我们早期和他们打过不少次,死了不下几百个弟兄。早晚有一天,我们会一并清算。”

    宋江眼睛一闭,长舒一口气,再次睁眼之后问道“昨夜只抓了八个贼人,其他人都逃的逃,自杀的自杀。我要亲自去咸平县,告知少宰,布置人手捉捕漏网之鱼。”

    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的花容,凑上前问道“哥哥,这几个鸟贼人怎么办”

    “关起来,严加审讯。”

    。



第一百二十六章 顺藤摸瓜
    咸平,河畔。

    二百二十七人被反绑双手,跪在滚滚黄河水一侧,在他们身后各自站着一个露臂捉刀的刽子手。

    二百多个人一字排开,在波涛壮阔的河边也蜿蜒而下曲曲折折,在河堤下是无数的围观百姓。

    这些人都是水灾起时,混在灾民队伍里欺压良善,掠夺粥粮,拐卖人口,ei亵妇女的贼人。

    杨霖派人明察暗访,再从百姓中打探验证,最终捉到这两百多个典型。申报刑部之后,杨霖在蔡京那里取得特权,可以就地斩首以儆效尤。

    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不然不足以震慑人群中的这些宵小之辈下三滥,大水成了泼皮的狂欢,那可就天理难容了。

    午时三刻已至,杨霖将手里的牌子一扔,大喝一声:“行刑!”

    雪片似的大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二百多颗人头滚落进湍急的河流中,血染红了这段河堤。

    底下的人直到看着他们人头落地,才敢大声欢呼起来,可见平日里被欺压得有多厉害,根本不敢在他们活着的时候拍手称快。

    血光冲天,腥气遍野,这一天黄河的水也没有丝毫的变色,二百个人看上去十分多,填到湍急的河中引不起半点波澜。

    杨霖走出遮阴的帐篷,杀气不减,大声道:“治河期间,凡是有作奸犯科的,一律从严处置。”

    周围围观行刑的各个县里的官吏,全都噤若寒蝉,少宰也太狠了些,大宋的官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

    这时候,提出束河治沙的宗泽站了出来,抱拳道:“杨少宰,下官以为这些泼才虽然该杀,但是绝非罪魁祸首。这些人如此跋扈,上面岂能无人庇护,应该深追劣绅,继而是包庇他们的官吏,层层递进抽丝剥茧,求一个除恶务尽。”

    在他身后的官员,有几个浑身一哆嗦,恨不得上来撕咬几口。

    杨霖却点了点头,朗声道:“此言有理,反正这些事都是明面上的,也不难查,本官有的是时间,肃清这开封府的魑魅魍魉。”

    “不过你们无须不安,本官只查包庇恶贼,参与买卖人口的,其他事情还是交给吏部考核。”水至清则无鱼,杨霖可不是朱重八,没有心思搞一套大清洗,不然自己就成了官场公敌,有可能被搞得骨头渣都不剩。

    杀几个县官,想办法安插上自己的人,还是很有必要的。这里不是普通的县,都是开封府直辖,拱卫汴梁的县治,位置十分紧要。

    宗泽微微一笑,退回到同僚之中,大白天站直了身子抹着眼皮装睡,无视周围异样的眼光。

    底下的百姓却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还沉浸在振奋和欢腾中,至于那些漏网之鱼早就吓得魂不附体。

    别说一下子杀二百个人了,就是同事宰两百头猪,那场面也够吓人的。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杨霖,现在正随手翻着一本账册,都是这几天治河的花费。

    这些钱可不能自己掏腰包,杨霖琢磨着该如何和朝廷伸手,这些天给赵佶修这修那的可填进去不少银子。

    汴河水位上升,河堤坍塌,损失最大的应该就是自己了。万岁营那日进斗金的项目,全都被迫停止。

    正想着的时候,远处来了一个矮胖的身影,奔跑起来十分有喜感。

    杨霖放下账本,伸手一招,笑着道:“宋江,火急火燎地来做什么”

    宋江扶着双膝,气喘吁吁地说道:“少宰,果然不出少宰所料,那小娘皮大有问题!”

    “小娘皮呢”

    “哪有问题”

    “捉到了么”

    杨霖还没说话,周围的亲信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道。

    他们还不知道汴梁城郊血战的伤亡数,只以为是简单的伏击,肯定是大获全胜,所以神色都颇为轻松。

    “都给老子滚蛋,一群腌臜打脊泼才,跟着激动个鸟,就是捉了也是老子的。”

    吕望堆着笑道:“俺们弟兄,也是为少宰问的。”

    宋江脸上带着悲戚神色,道:“属下等听了少宰的话,一时鬼迷心窍,寻思着左右不过是个商户,便带了百十个弟兄前往。谁知道那些贼人悍勇异常,枣树林一战折了四十多个弟兄,自小人以下,几乎人人带伤。俺们拼了命,也只是捉到八个活得,包括那个小娘皮。”

    杨霖脸色一变,刚才的狞笑猥琐全不见,眉毛一抖沉声道:“是什么来头,能杀我四十个手下,还逃掉大半!”

    宋江压低了声音,凑近杨霖耳边,道:“吕四叔说,那是江南的一伙盐贩,以前曾经和他们交过手。”

    杨通等人曾经是盐贩,这件事是绝对的机密,只有这几个亲信心腹才知道。不过实际上也没有那么忌讳,这种事无从探查,有谁乱说话我就咬定自己不是,给你治一个构陷朝廷大员的罪,还不一定谁先死呢。

    说到底,只要杨霖不失势,这就不是问题。

    “不可能,贩盐获利最后厚,远超卖粮,若是单纯的盐贩断不至于为了限购令来到我的大帐冒险,大不了不卖粮食就是。这其中必有隐情,那些活捉的贼人何在,可曾审讯”

    杨霖暗暗皱眉,这些人来自江南,不会跟方腊有关吧。

    能够压制两淮私盐霸主自己的老子,这伙人的势力不容小觑,放眼整个江南道,除了方腊还能是谁。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这么心急,难道举事在即

    杨霖越想越心惊,自己让刘清水提前探查,谁知道这小子捅到皇帝那里去了之后,局势反倒急转直下。

    这一殿的君臣呐,给你们情报,反倒成了坏事。

    宋江见他沉默不言,眉头紧蹙,恨意不减地道:“少宰,那些人还关在俺们万岁营中,一旦有消息属下定来禀报。这贼婆娘,害了俺几十个汉子的性命,这回定叫这贱妇肉儿片片飞!”

    杨霖脸色凝重,摆手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只怕不行,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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