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1988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北冥虾米
“可惜啊。”
“春熙路分行他们手里应该还有一些。”
“是吗我这就过去看看。”
“嗯,要不让大周送你去吧。”
文科长指着花白头发的男子说。
陈凡看了那男子一眼:“呵呵,不用了,也没多远。”
“嗯,好吧,我回头就给他们打个电话。”
陈凡刚一转身。
文科长又说:“你们会长期收吗”
“那当然了。”
“我们这个地点不错,几乎每天都有人过来卖国库券,你们要长期收的话……”
“你们尽管收,一个月大概能收多少”
“十万八万应该差不多吧。”
“哈哈,小意思,我们全能吃下。”
“好!咱们回头见啊。”
几个人把陈凡一直送到了大门口。
等陈凡走到春熙路的分行时,他们的主任已经在大门口等候了。
时间不早了,陈凡直奔主题,直接问他们手里还有多少国库券。
“二十五万多一点。”
“你们想多少钱卖”
主任用手比划下,示意是九折。
陈凡大吃一惊。
虽然听童筝说起过,但在此之前陈凡都将信将疑,他的过来人的思维很难理解眼下的操作。
“那我赶紧给家里打电话,让他们明天就把钱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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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你知道的有点多
两人先来工行把那25万的国库券拿下,又到农行把那30多万拿下,然后就跑到中行把钱兑换出来。
再回到农行时,那十来个乡镇储蓄所都到了。农行的工作人员帮助核算,拿到钱那十几个乡镇储蓄所的工作人员一个个都欢天喜地。
这属于双赢的局面。
银行和储蓄所的人起码能赚5到10个百分点,再往小金库倒腾点,他们都可以改善生活了。
眼看又到饭口儿了,这一回农行的工作人员邀请陈凡和童筝吃饭,他们没拒绝。
因为还有这么多乡镇储蓄所的人呢,他们也想借这个由头打一打牙祭,要是拒绝了就太不通人情世故了。
上桌前童筝说:“能不能帮我们订两张到盛京的火车票”
“没问题,我这就找人给你们订去。”
陈凡和童筝慢悠悠吃着,一直到下午两点来钟,快到上车时间了,这才和大家道别,约定一个月后再来。
在火车上,陈凡忍不住问童筝:“盛京这边的行情比旅大好吗”
童筝点头:“两边我都打听了,这两天还是盛京这边行情不错,一直都是102左右。”
“那很不错啊。”
陈凡惊喜不已,迅速算了算账。
这一趟下来,自己加磅的8000元就能赚到将近1000元。
提成起码也有两万多,加起来接近3万了。
自己吭哧瘪肚一个月,才从5000元增值到8000元。跟着林大哥只两三天的功夫就翻了好几个番儿了。
陈凡恨不能立刻赶到盛京的证券交易中心。
不过,到盛京已经下午六点了,只能先找个地方住下了。
“你以前都在哪住”
陈凡朝东边指了指:“就那边有家东风宾馆。”
“那能像样子吗”
“还凑合。”陈凡说着摸摸脑袋。
“走吧,我领你去个地儿。”
童筝叫了一辆出租车,两人直奔中山广场这个方向而来。
陈凡大学就在盛京读的,一看这方向就知道童筝这是要到辽宁宾馆。
盛京也有一个中山广场,跟旅大那个一样,周边一圈各国建筑,但更宽阔更气派。
辽宁宾馆就坐落在这里,是眼下最高档的宾馆。解放前叫大和旅馆,属于连锁企业那种。整个建筑用石头修建,两边各有一个塔楼,高大又气派。
不过这种地方总让人有种距离感,缺乏宾至如归的感觉。
童筝对这里显然已经轻车熟路了,跟大堂领班寒暄几句后,接过了钥匙便直接往楼上走来。
陈凡心里还忐忑:这客房便宜不了了,搞不好要上千啊。
到了客房一看,也还凑合,就是一个比较高档的标准间而已,只不过一个大落地窗看起来很有档次。
“要不你就睡那张床”童筝指着靠窗一边。
“这……”
另一边的大床挨着卫生间,肯定不如这边了。
“你年轻,睡眠应该不错。”
“嗯,相当不错,两三分钟就睡着了。”
“哈哈,真羡慕,我睡眠浅,有点动静就醒了。”
“放心,我不打呼噜也不磨牙。”
“呵呵,你就睡那边吧。”
放好行李,两人先出去吃饭。
吃完饭,溜达一会儿,就回来了。
连续坐了两天车,旅途劳顿,连陈凡这样的年轻人都有些疲乏,更何况林凡这种30多岁的。
陈凡洗完澡看会儿电视,眼皮就开始耷拉了,正要进入梦乡之际,童筝在那边说话了:“小陈啊,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当个百万富翁!哈哈!”
“那还不容易吗凭你这么能干,今年年底就差不多。”
“还是承蒙您拉一把。”
“客气。当了百万富翁以后呢,还想干啥”
“我想开药店。”
“嗯,药店应该能行。”
“林大哥您呢,将来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继续倒腾国库券了。”
听童筝这么一说,陈凡立刻找到优越感了。
这位老大哥虽然见多识广,但显然没有先见之明。
“国库券这事儿,
20、赚的有点多
陈凡睡得好更大原因是心满意足。
盛京这种大城市,他们的银行、证券交易中心会严格遵守有关方面的规定,国库券交易不得低于票面价值。
所以,陈凡这一趟铁定能赚两三万了。
吃着早饭的时候,陈凡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一抬头却发现童筝像老父亲一样慈祥地看着他。
“那啥,这豆腐脑还挺好吃的……”
童筝笑了:“你个臭小子,昨晚睡觉的时候都在笑。”
“不好意思啊,是不是影响你睡觉了”
“没有,我就这样,你睡觉还挺老实的,不打呼噜也不磨牙。我这属于失眠,是一种病。”
“那您应该抓紧时间治疗啊,睡眠不好伤身体。”
童筝看起来底子还不错。
陈凡要是晚上不睡觉的话,眼睛都发红,童筝看起来两个眼睛依然亮晶晶。
只是时不时打哈欠。
“不好治啊,我这是下乡的时候落下的病根子。”
“您还下过乡”
“怎么你以为我多大”
“不到30岁的样子吧。”
“不会吧有那么年轻”
“真的,感觉咱们都是同龄人。”
童筝叹口气:“一晃都三十四了。”
“那咱们是一个属相的。”
“你也属马也是劳碌命啊。”
“劳碌啥啊咱俩不比大多数人都过得舒坦。”
陈凡说着指一指街上一个个吭哧瘪肚的上班族。
“哈哈,也是。”
“您下乡那会儿是不是很累啊”
“唉,相当累了,主要年龄小,身子骨还没长结实,有点过劳了……”
“您多大下的乡”
“十六岁啊,那会儿其实轮不到我下乡。可父母都下放的下放,改造的改造,我自己在家里也没法生活,就跟着哥哥姐姐下乡了。本来以为挺好玩的,哪知道那么苦。有一年修防洪渠,连续干了三天三夜。第一天还行,第二天就有人东倒西歪了。主任躺在帐篷里,不时伸出脑袋喊:干了!干了!到第三天全都倒下了,拿棒子都打不起来。”
“我去,真是蛮干,牲口也得休息啊。”
“唉,大老粗,哪懂什么科学。挖防洪渠这事儿本来就是一刀切。某个地方发了洪灾了,全国各地都开始挖防洪渠,工人停产、学生停课、军人停训。就拿我们下乡那个地方来说吧,本来就是干旱少雨的地方,挖什么防洪渠啊。我们没挖以前,偶尔还能下点雨。挖了以后,三年不下雨,哈哈。”
“哈哈,他们可不管那一套,政绩上去就行了。”
“是啊,我们就惨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睡着过。再也没体验过睡的昏天黑地的感觉。”
“唉,应该治一治,想办法治一治,不然很伤身体。”
“治了多少年了,没用啊。”
陈凡心里也清楚这是顽疾,也不好再说什么,不由自主跟着童筝叹口气。眼见气氛有点沉闷,又赶紧岔开话题。
“林大哥您家也是兄妹三个啊。”
“是啊,你家里也是”
“对啊,我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真的哦,我们都一样。你弟妹都好吧”
“都挺好的,您呢”
“我呀,唉……”童筝说着不由自主叹口气。
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的哥哥姐姐有点什么事故,陈凡就没敢再追问。
童筝叹口气,自己先说了:“我姐还好,我哥79年的时候,撂在前线了……”
陈凡跟着叹口气:“可惜啊。”
“可不吗,我哥那会儿已经是副连级了,要是活着,这会儿起码弄个正团级。”
“是啊。”
陈凡正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位老大哥时,童筝倒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咦,你的豆腐脑喝完了,要不再来碗”
“别,别。”
“你不说好喝吗”
“其实,有点咸。”
“你是卤放多了吧。”
“好像是,反正这会儿饱了。”
“饱了就撤,咱溜溜达达,到那也差不多了。”
两人吃饱喝足一路溜溜达达。
到了交易中心,果然开门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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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叔跟妈
其实童筝也是挺贼的。
把60万本钱给陈凡了,就让陈凡自己在外忙活,他躺赚百分之八十。
就当风投给陈凡了,收益却超过风投。
当然,人家这也是一种能力,有胆识,敢信任刚认识没几天的小兄弟。
回去的火车票也是童筝订的。
估计他经常跑,早就把相关人员打点透彻了。
陈凡忙活这一个多月来,头一次坐着回家。
陈凡的工作是干24休48,这一忙活就是三天两夜。
老孙和老温替他打一个白班儿,晚班儿再麻烦他们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陈凡回到家后,将包裹放好,就直奔厂子了。
正好老孙和老温还在商议谁来值晚班,看见陈凡回来顿时长出一口气。
这一晚,陈凡不太走运,一个晚上被叫起来两次,让他对检验报告进行测算。
昏头涨脑的睡意全无了。
陈凡还在心里哀叹:被童大哥传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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