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1988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北冥虾米
哑巴看到陈凡的这副表情吓了一跳,比划着:“怎么了不舒服吗”
“呵呵,没事,有空见见呗……”
“你这家伙真猴急!哈哈,晚上我和小红见面的时候就让小红帮你约一下,正好她也没对象。”
“别,别,就是普通见面,比如我陪你到学校去找你对象,然后顺便看一眼,就像普通朋友那样,别太刻意……”
“明白!”
哑巴是泡妞儿高手,当然知道怎么自然而然地跟女孩子接触。
陈凡心里还是抱了侥幸心理。
一定是自己这一世大动作太频繁了,造成了时空斗转星移出现偏差。
相关人物的命运也发生改变。
王欣多半还是张蓝,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改变了名字。
至于身高,很可能张蓝这一世腿摔坏以后治好了,没落下残疾,她也没像上一世那么努力,每天拼命拉伸锻炼双腿。
只是差了两公分而已,小意思啦。
就算没有上一世长得好看,张蓝依然是陈凡心中挚爱。
不过,陈凡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忐忑不安。
只是不敢面对那些更不好的结果而已。
哑巴办事很麻利。
两天后就和陈凡一起到光明小学来了。
表面是哑巴来找他对象林红,实际上是给陈凡一个见到王欣的机会。
林红是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儿,有一米七零左右,跟哑巴的个头儿很般配,性格也很爽快、热心肠。
在光明小学主教学楼门前,哑巴跟林红腻歪了一会儿后,向她比划着说陈凡的事。
哑巴先前已经跟林红说起过陈凡了,林红当然也心知肚明,很乐意牵线搭桥。
她看一看表,比划着:“还有十来分钟就下课了,到时候我们到她办公室坐会儿,你们聊一聊。”
陈凡连忙解释:“别太正式啊,就看一眼,随便聊几句。”
“嗯,明白。”
等下课的铃声响起了,陈凡刚要提醒许明和林红,他们早已反应过来了,挥挥手:“走!”
三人一起向主教学楼里走去,跟下课后蜂拥而出的小学生们摩肩擦耳。
到了办公室里,陈凡心情紧张地四下打量。
并没有张蓝。
林红朝陈凡比划着:“稍微等会儿,马上该回来了。”
一个年长的老师还向陈凡招手:“你们等老师是吧坐着等。”
陈凡坐下了,年长老师打量他:“你不像哑巴呀。”
“这都能看出来”陈凡笑了。
正在寒暄之际,林红突然站起来,朝一个方向笑容满面。
陈凡也赶紧站起来,顿时失望不已。
名字不对,人也不对。
来的是一个短发的,戴眼镜的女孩儿,脸有点方。
个子也没有一米六五,顶多一米六二三。
这个结果陈凡早该预料到,只是他不敢面对而已。
但陈凡还是礼貌地迎上去。
哑巴连忙介绍:“这是我们同事……”
陈凡主动伸出手:“我叫陈凡,那天……”
“哈哈,听出来了。”
“那天真不好意思,我身体不大好。”
“没事儿,赶紧坐下吧。”
四个人连说带比划地寒暄一会儿。
王欣看起来兴致高昂:“你的手语很厉害啊,听小林说你的手语是专业八级。”
“哈哈,我瞎诌的,他们俩当真了。”
“哈哈,我就说嘛,手语哪来的专业八级。不过,你也够厉害了。你这是跟谁学的莫非你家里人,或者朋友有聋哑人”
“嗯,是我一邻居,他是一聋哑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跟他学了些手语。”
“怪不得呢……”
王欣兴趣盎然,陈凡
15、人工湖
看着那一片断瓦残垣,陈凡顿时懵了。
这一片区域是一年后才开始拆迁的,怎么突然就提前了
正懊恼之际,陈凡就看见废墟中灯光闪烁,显然还有一两户人家在留守,连忙拔脚走过去。
正好有户人家院门开着,一家几口人坐在院子里吃晚饭。
陈凡轻轻走过去,四十来岁的男主人抬头看过来。
陈凡点点头:“大哥,跟您打听点事儿。”
“说吧。”
“这片儿是什么时候开始拆迁的”
“两个月前。”
“东头那边有户姓张的人家,一个女的带着一儿一女,儿子是哑巴……”
“哑巴,好像有点印象……”
一旁的少女连忙说:“我知道,我知道,那是张鹏!”
“对,对,他姐姐叫张蓝。他们家搬到哪去了”
“这个还真不知道。”
往回走的路上,陈凡懊恼不已。
不该刚一重生就急吼吼地张罗发财的事啊。
应该等到跟张蓝重逢再开始发财计划。
就是因为自己动作幅度太大,扭转了时空之轮。
本来从不相信怪力乱神的陈凡,眼下也有些迷信了。
一路胡思乱想着,等他一抬头就发现自己走到水上公园附近了。
这是习惯动作,陈凡以前就经常带着张蓝到这里闲逛。
其他年轻人也一样。
哪知道若干年后,这里成了老年人的天下了。
这片水上公园由大大小小十几个小湖泊组成。
而这十几个小湖泊并不是天然形成的。
解放前,这一带爆发战争,有关方面挖土修筑工事,渐渐就形成湖泊了。
刚解放那会儿,这片湖泊建立了水产养殖基地,还专门成立一所水产技校。
陈凡的老爸陈剑辉当年就在这所技校当老师。
后来水产技校解散了,这片湖泊就荒废了。
到了80年代初,市政部门出资将这片区域修葺了一番,改造成了水上公园。
眼下已是夏末初秋,早晚有些凉了,几乎看不到什么游人。
只在树木掩映、怪石林立处偶尔有一对情侣在唧唧我我。
来到一片黑黝黝的湖泊前,陈凡忍不住大吼:“张蓝!张蓝!你在哪里”
不远处的公路上,一个身穿皮夹克、脚踏军勾鞋的人跨在摩托车上四下张望。
她脸上蒙着一块儿布,只露出两只又大又亮的眼睛。
她摩托车的后座上挂着两只镀锌板大箱子,每一个都有半米长、半米高、30公分宽。
她略微驻足片刻,又一脚油门冲进夜色中了。
……
陈凡懊恼了几天后,还是渐渐平静下来。
这个县级市很小,既然张蓝还在这里,就总有再相见的一天。
上辈子辜负了张蓝这么好的女孩儿,老天爷不会再让陈凡轻易见到她。必然会狠狠考验。
一定是这样的。
……
银行利率上涨以后,陈凡又等了一个星期再次来到盛京证券交易中心。
大厅里的人比以前少了一半儿,但仍然有人在交易。
执行新利率的国库券还没面市,以前的国库券也不温不火,波动极小,一百元面额也只有一两元的赚头。
资金大的,家住本地的客户还可以,陈凡一外地人,又只有七八千元的本钱就不值当了。刨去路费,刨去住店费剩不了多少。
重生这个金手指也不顶事儿啊。
虽然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不能急,忙中容易出岔子。
陈凡心里还是像有猫爪子一样在不停挠着。
他多么想再次见到张蓝时,已经富甲一方了。
“秀才!又发呆呢!”
陈凡在食堂吃着饭,李青又凑过来。
“呵呵。”
“脸色不好啊……你怎么不吃鱼呢”
“今天有鱼啊”
“是啊,你打晚了是吧”
“应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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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办公室的艺术
财务室的人很傲娇,打心底瞧不起一线工作人员。
尤其像李青这种不漂亮、不盛气凌人的女孩子,“臭油”这个外号就是她们这些所谓的白领阶层给起的。
李青也很知趣,进了财务室,打声招呼,就埋头填写表格,就等上班的时间再报销。
陈凡不一样,质检科在全厂还有点地位。
而且陈凡帮好多人脱手老旧低利息的国库券,大家都对他刮目相看。
陈凡一进来,大姑娘小媳妇就围上来。
“哎呀!小陈啊,是不是又收国库券了”
陈凡摆摆手:“暂时不收,把《金融时报》拿我看看。”
“给,给,昨天刚出的,就给你留着呢。”
陈凡翘着二郎腿坐在皮椅子上,翻看着报纸。
她们还在一旁叽叽喳喳。
“咱厂子也就小陈懂这些东西啊……”
“也不能那么说,咱们许科长也很懂啊。”
许大马棒这会儿正坐在桌子前,鼻梁上挂着老花镜,在拨弄算盘核算账目。
许大马棒这人倒也不算坏,只是有点古板,为人也比较吝啬。但还算正直。
可惜企业改制以前,他因为肺癌先死掉了。
这个厂子就完全落入罗厂长手里了。
眼下,罗厂长的小姨子就已经安排进来了。
要不了几年就会被提拔为副科长,然后就等着夺取许大马棒的财务大权。
2003年,在罗厂长和他小姨子联手运作之下,制药厂破产了,全厂2000多号工人就被一两千块钱打发回家了。
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听那个短脖子高唱:心若在梦就在,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罗厂长买下厂子总共花了180万元。
工人们闲来无事算了算账。
不算别的,光是卖破烂全厂都不止七八十万。
还有8台运货的大车,三辆小面包,两辆小轿车。
200万都打不住啊。
更何况财务是他们自己把持的。
钱走不走到账上,或者怎么走,谁又能搞得清楚
若干年后,罗厂长又转手把厂子卖了,变成几个亿。
躺着就把钱赚了,说得就是这个时期东北地区的一批达官贵人。
有点能耐的就像王剑林一样,越做越大,最后走向全国,然后再到处吹牛逼说自己白手起家。
稍微差点的就像罗厂长这样,套现几个亿,带着老婆孩子移民出国。只要儿女不太作,也能舒舒坦坦一辈子。
最不济的就在全国各地买房子。
比如最早的一批入驻海南的东北候鸟,基本都是既得利益者。
下岗职工,饭都吃的吭哧瘪肚的,谁有闲钱到海南买房子。
不过,这一世有老子在,你们想都别想了,老子让你们粑粑尿都吃不上。
“小陈呐,”罗厂长的小姨子小敬凑过来,“又要发行新的国库券了,听说利息比银行储蓄还高,你说该不该买啊。”
陈凡笑了:“这我哪知道,到时候再看吧。”
“要是好脱手倒也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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