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冲直撞闯大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酒中狐
一片泥死死的盯着张书堂,一字一顿道:“分守道陈大人来了方城!”
张书堂冷笑着看着他,却是并不太动怒,从心理上来讲,他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
一片泥继续道:“若是某猜的不错,大人这个王府官员,当是为了吸引陈大人注意,或者说已经入了陈大人眼睛,却想要加深陈大人好感,才自请令前来破我山寨的吧!”
“找死!”曾阿牛怒喝一声冲了上来,他一把抓着一片泥的脖子。
“你想要找死,乃公就成全你!”
曾阿牛单手使劲,捏住了一片泥的喉咙,使得他喘息不过气来,不一会,就将一片泥掐的满脸乌紫!
而一片泥的双手却是被人从后面绑住了,就连两只脚也被拴了起来,竟然是动弹不得。
张书堂冷冷的看着双眼渐渐开始突出的一片泥,一个无法驯服的桀骜不驯之辈,他不需要!
直到一片泥的眼睛不复方才的精明,已经渐渐开始浑浊的时候,张书堂才轻轻开口道:“阿牛,放开他。”
“呵,咳咳!”一片泥一边喘息,一边剧烈的咳嗽,待喘息的均匀了,一片泥才继续道:“小大人,这里所有的我都可以给你,就是其他地方的你不能动。
某不似常人,以我这等巨匪,若是进了牢狱,必然要饱受折磨,剩下的那些藏银,就是小的买平安的钱,大人可懂”
张书堂蹲下身来,一根一根的拔去一片泥的胡须,他认真的道:“你当明白,我喜欢聪明人,但是我不喜欢聪明人与我耍心眼。
本官说了保你无事,你就该知道某有能力办到。
某不会平白保你无事,所以你知道自己对某有用!”
不一会,一片泥的下巴胡须,就被拔空了一大片,他的下巴皮肤也被张书堂拔的通红。
这种小招数,看似并不难忍受,实际上则是极其痛苦的,当胡须一根接一根的被拔掉的时候,那种酸疼,能硬生生的让人掉下泪来。
一片泥眼睛都红了,他只觉得自己的下巴火里发烧的……
当胡须被提起的时候,先是针刺一般的疼痛,待胡须被拔掉之后,毛囊里猝然轻松的那种酸爽,只让人欲哭无泪。
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频繁的出现在一小片地方,不一会一片泥就忍受不住了,他连连求饶道:“大人欲要吩咐小的做什么,只管明说,小的定然万死不辞!”
一片泥害怕了,眼前这个少年那种平静若水的眼神,吓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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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杀鸡儆猴
况且,看此人的架势,怕是想要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黑活,这不正是他的拿手好戏吗
想清楚了这里面的关节,一片泥黄永胜当即连连点头,嘴里却是道:“主公放心,小的明白了!”
见到这厮如此上道,张书堂笑着点了点头,他长刀一挥,砍断了绑着一片泥的绳索,伸手召唤一片泥附耳过来……
“本官需要你做一件事,但是,并不是现在,待会你就去南阳城,在唐王府门前的街上支一个摊子,等着某去寻你!”
一片泥点头称是。
张书堂继续交代道:“若是有困难,某乃是典膳奉祀,你可去我张家寻我父亲相助,也可去王府卫所的李司矢家,或者去寻南阳锦衣卫,南阳锦衣百户便是此人的父亲。”
张书堂指了指曾阿牛,道:“阿牛的父亲曾百户,乃是南阳锦衣卫所在的最高长官,些许小事,他能帮你搞定。”
一片泥骇然,这三个小大人看似官职不起眼,实际上在南阳的地位却是非凡,典膳奉祀看似职务低下,实际上掌握住了南阳卫官兵的钱袋子,司矢又掌握了南阳卫的兵器,而那脾气暴躁之人,则是锦衣卫在南阳最高长官的儿子,这样的一群少年郎组合起来,可以说跺一跺脚,南阳中下层就要抖三抖了。
张书堂想了想,继续道:“还有,若是有小事、有脏事需要人手,可去博望巡检处,巡检刘麻子是我的人。”
一片泥黄永胜大喜,自己这一下算是因祸得福了,辛苦经营了二十年的山寨虽然毁了,甚至二十年的积蓄也全部归了他人,但是,这一下他可是傍住了一个大腿,此后,他纵然人身有所不自由,但是,有了这些靠山,他的人头总算是安稳了。
“主公放心,主公交代的这些关系,若是不到了必要关头,小的不会前去麻烦诸位大人的。”
“你懂得就好!”张书堂淡淡的回应。
黄永胜一咬牙,走到围墙边,捡起地上一块石头,使劲砸击着墙基一个不起眼的石块。
不多时,那石块就被砸掉了,他伸手掏出一方布帛,双手递给张书堂,道:“这是小的埋藏金银的藏宝图,这张图纸上,标记有详细位置,大人但有所需,尽管去取!”
他凑近身来,小声道:“不敢隐瞒主公,这张图纸上标记的金银,全部加起来,大约藏有价值两万两的东西。”
张书堂接下,他笑了笑,道:“常言道狡兔三窟,这不是你所有的藏银吧!”
“主公慧眼!”黄永胜苦笑道:“不敢隐瞒大人,小人还分地埋藏了六百两黄金,主公稍等一会,我这便画出地图。”
“不必了!”
张书堂摆摆手,道:“既然是为某办事,我却是不会亏待了你,这些东西,你自行处置吧!”
黄永胜欣喜的应了。
“阿牛!”张书堂唤过曾阿牛,低声吩咐几句,不多时,曾阿牛就带着一个身高体型与黄永胜极为相近的土匪。
张书堂召唤负责寻找金银的五十名军士,低声道:“兄弟们,多的话某就不说了,诸位帮了某的忙,某却是铭记在心的。但是,今日之事,某希望诸位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众人神色一禀,齐齐低语道:“大人放心,小的们什么也没有看见,纵然是对至亲之人也会如此说的!”
张书堂拍了拍手,曾阿牛从一旁的银箱里取过一沓银票。
张书堂每人分发了一张,这才道:“这是二十两的银票,算是某的一点心意,至于诸位应该得的,待会某自会另行发下!”
“大人放心,大人放心,小的们都明白!”
诸多军士大喜,连连道:“大人请放心,今日我等就只是帮忙起出了
第五十章:有些人可以隐瞒
张书堂的脑海里,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事实情况有没有如此,你在南阳黑市刚买的马,不就说明了一切么!
既然自己早有猜测,何必又指责我们,难道古人都是这么腹黑的么!”
张书堂咬咬牙,不在去管脑海里的噪杂声。
他指着竹竿架子,对一片泥道:“你且从这里先走,记住我的话,在南阳王府门前等我回来!”
……
破了虞山大寨,又查抄了巨量的财富,张书堂盘算了一下,单单是明面上的财富都超过了一万两,这还不算难以估价的古玩字画。
甚至那字画里还有一副唐寅真迹!
此时的唐伯虎书画,虽然还算不上是多么值钱的名画,但是也已经价值不菲了。
据李陵所说单单是这一副画,最少便可卖上五百两纹银。
李陵领着那五十名士卒,前去按照惯例分割金银了,而吴大旺也已经粗粗甄别了所有的土匪。
那些罪行较重,身负命案的土匪,被单个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罪责比较小的小啰啰则被两两捆绑,然后用绳索串连起来。
张书堂去了山寨,吴大旺走来汇报道:“大人,这一次战死了二十多名弟兄,受伤的也有七八十人,重伤十三人。”
“当然,我们的损失虽然很大,但是功劳也不小,得益于大人的神机妙算,我们一共杀死了七十多名土匪,轻伤一百余,俘虏四百多人,自一片泥以下,一个土匪也没有走脱!”
至于为何没有重伤的土匪,吴大旺不说,张书堂也心知肚明的不去追问。
这个时代,一旦受了重伤,那是基本上要靠身体素质来硬抗的,因此,那些本来重伤的土匪,都已成为了“死人!”
官兵是不会花费大量的人力,去救援那些生死全看天命的重伤敌人的。
吴大旺说完了损失,却是连声道:“这一次多亏了大人神机妙算,若不然,我们是拿不下这么大的功劳的!”
张书堂摆摆手,道:“客气的话我便不说了,我拟定给战死的兄弟,每人一百两银子的抚恤,重伤的兄弟,若是残废了给予八十两,不影响生计者给予五十两的补偿,然后那些受伤的兄弟一人十两银子。”
吴大旺急忙道:“大人这太多了,这样一来,大人应得的可就全部都拿出来了!”
“无妨!”
张书堂摆摆手,道:“另外,你自己拿一百两,百户们每人五十两,总旗十两,小旗五两,所有的兵丁,每人分三两银子,这事,就在这里办!”
“这……”吴大旺一脸的为难,按照惯例,他们的抚恤银子是由上面发下来的,张书堂能从中抽取三成的定额,这里面可是要包含给于他们的、以及打点上层的银子的。
可是张书堂这么分配下来,可就占据了整个缴获的一小半,如此的话,张书堂自然是一分银子也捞不到了。
“大人,不若这样,小兵们的奖励就按照大人的意思去办,然后我们这些当官的,就减半,若何”
吴大旺真情实意的说道。
这一次剿灭了一个五百余人的大寇,按照朝廷律令,朝廷里是要拨下来一万多两赏银的,所以,就算是他们不参与分配,所得的也不会少!
张书堂笑道:“这次围剿虞山,即是公事,也算是张某人的私事,所以,来之前我已经请示了陈大人,这一次的缴获,就由本官来分配了!”
他拍拍吴大旺的肩膀,认真的感谢道:“吴大人的心思,某心领了,只是,兄弟们为了某出生入死,若是不这样,我姓张的会睡不踏实的!”
见张书堂说的坚决,吴大旺遂不在劝说,他却是招呼所有的军士,一起给张书堂行礼致谢。
“兄弟们,都来谢谢张大人啊,这可是一个好人呐!”
在围观军士的复述下,军卒们都
第五十一章:你终究是年轻了啊
张书堂会心一笑,方城卫拱卫宛襄平原的北大门,只要拉拢住了这些士卒,他以后若是有事,必然能够一呼百应!
五百个士卒,依次前行着,张书堂亲手将三两纹银,交到每一个士卒的手中,然后道一声感谢的话语。
接过了赏银的那些军士,感动得眼眶通红,甚至有人说感谢话的时候,都已经哽咽的不成声调了!
直到日落西山的时候,赏银才全部分发下去,张书堂大手一挥,全军顿时开拔,朝着方城卫所而去。
听闻张书堂大破虞山而归,整个方城卫都轰动了,众多军卒纷纷夹道欢迎。
张书堂与几位官吏客气一番,则是来到了陈奇瑜的住所。
“末将有罪!”
张书堂进了房间,见到陈奇瑜之后,当即就弯下了腰请罪道。
陈奇瑜让阿财将张书堂扶起之后,吩咐阿财守在了门口。
他这才笑道:“书堂大破虞山土匪,更是杀死包括一片泥在内的四位首脑,这等泼天大功,又岂有罪责呢”
张书堂躬身,道:“不敢隐瞒大人,那一片泥并非落崖而死,那是末将给他找的替身。”
张书堂明白,自己放走黄永胜的事情,虽然早已与兵丁通了气,并不会外传,但是这事对于陈奇瑜来说,却是并不难查到的。
与其以后被陈奇瑜得知真相,还不如自己先行讲明白。
况且,他也准备试一试陈奇瑜的口风。
“哦!”陈奇瑜皱眉,他摆摆手道:“坐下回话吧!”
张书堂依言,在小板凳上落下了半个屁股。
陈奇瑜盯着张书堂的眼睛,他的眉头深锁,疑惑道:“书堂不是孟浪的人,为何会放走那一片泥呢
此人乃是悍匪,这件事若是抖了出去,就算是我也是不好出面保你的!“
“大人!”
张书堂拱拱手,道:“不知大人可否知道南阳黑市里面,竟然有草原战马贩卖”
陈奇瑜长舒一口气,这才松开了拧在一起的眉毛:“书堂说的是晋商啊!”
张书堂一楞,疑惑不解的问道:“大人既然知道晋商与蒙古人有勾结,为何……”
“书堂可是疑惑,老夫为何不理会那等商人,反倒是坐看彼等资助草原,对吧”
陈奇瑜笑呵呵的反问道。
“是啊,大人!”张书堂追问道:“这些人帮忙草原蒙人,贩卖越关杀戮所得的财货,然后又将草原紧缺的粮食、兵器、茶叶等卖给蒙人,大人为何不将其等一网打尽呢”
“你呀!”
陈奇瑜苦笑着摇摇头:“你终究是年轻了啊!”
他长叹道:“书堂,你可知道我大明并无优良马场”
“这个末将知晓一些,所以才有了山东、河南的马政。”
陈奇瑜点点头:“既然你知道,那么老夫就很好解释了!
这马政所出的马匹,若是作为拉运的驽马,倒是合格的,但是若是作为战马,却是难以匹敌草原战马了!
晋商倒运货物之事,对于我等封疆之臣来说,并非秘密。
我大明将领、骑兵所需的战马,有很大一部分的数量,都是由晋商运进关中,然后辗转被军方收购所得。”
陈奇瑜笑了笑:“你等兄弟三人,所购买的战马,不也是这样来的吗
若是朝廷绞杀了晋商,你可能寻到如此宝马”
“那”张书堂大奇道:“朝廷不是在九边设置了马市,与蒙人互市吗难道这样得到的战马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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