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冲直撞闯大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酒中狐
张书堂明白了,他继续问道:“掌柜的可知道张家庄有没有马匹”
“这自然是有的!”掌柜的笑道:“张家庄乃是官庄,替南阳的主家养有三匹大马。”
张书堂问掌柜的要了一块拳头大的面团,然后悄悄将自己的腰牌印了上去,待留下清晰的痕迹之后,则起身在炉子边烤干。
他掏出一块黄豆大小的碎银粒,同时递上烤干的面团,道:“劳烦贵夫人跑一趟腿,将这个交给张家庄的庄主,告诉他,持牌之人要他前去唤博望巡检过来!”
掌柜的眼睛怔了一下,刚才张书堂撩起衣角的一瞬间,他发现张书堂外衣的里面,穿着的乃是官袍。
掌柜双腿一软,就想栽倒在地。
张书堂拉了他一把,道:“掌柜的,此人怕是来此吃东西不怎么给钱吧!”
掌柜的定定神,恭敬的道:“不瞒大人,此子每次都是记账,然后年底上门讨钱的时候,其父又是七折八扣的,到头来五两银子顶多只能讨回来三两!”
打白条记账
张书堂嗤笑。
“放心吧,帮某办成了此事,某替你讨回欠银!”
“多谢!多谢!”
掌柜的千恩万谢,就要去呼唤妻子。
“不要让人察觉出来了!”李陵捅了捅掌柜的胳膊。
掌柜会意,忙招呼婆娘过来洗菜,却是低声将事情说了。
那妇人拿着烤干的面团离去。
“商量的怎么样了”
大马猴走了过来,他一面用牙签剔着牙缝里的卤肉,一边满嘴酒气的询问道。
“不怎么样!”李陵笑道:“你的价钱太低,我们兄弟不准备卖马!”
“你大爷!耍老子是不是!今天敢给我不卖一个试试!”
大马猴大怒,一把掀飞了张书堂三人的桌子,却是怒道:“都给老子打,打完了让他给老子按手印!”
“他母的,二十两你不愿意,那就一文钱也捞不到!”
那十余走狗当即喝干了最后一口酒水,骂骂咧咧的过来,掏出腰间的长棍,朝三人招呼过来。
“阿牛!”
张书堂眯着眼,道:“全数打倒!”
“是,书堂哥!”
曾阿牛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当即抄着屁股下面的板凳冲了上去。
“砰砰砰!”
三尺多长,十几斤重的板凳,砸在一人身上,当即便让那人委顿在地,嘴里也喷出了血沫子。
“点子扎手,一起上啊!”
大马猴眼睛一瞪,呼喊众人一起出手。
张书堂眼见那些人纷纷抽出铁棍就要上前围殴曾阿牛,他对着李陵道:“你也上,不要留手,也不要打死了!”
“是!”
李陵捏捏手指,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嘿嘿!”
李陵坏笑一声,掂起了一边三尺长的擀面杖。
宛如短棍一般长短的擀面杖,在李陵的手中就像是兵器里的短枪一般,被挥舞的赫赫生风。
两人并排朝着剩下的混混冲去。
这些人若是欺行霸市倒是好手,但是何曾见过真正的军中好汉。
君不见就连闯王麾下的精锐,也是挡不住几千官军的强攻,更何况这等地痞流氓呢!
更何况两人还是军中精锐里的精锐呢!
不多时,十余个小混混,便被两人联手全部砸到在地,他们纷纷抱着砸断的胳膊腿哀嚎起来。
“好大的胆子,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大马猴见机不妙,嘴里喋喋不休着,人却是朝外溜去。
“你要去哪里啊”张书堂嘴角轻勾,拦着道路道:“手印还没有按,猴哥这是要朝那里去啊”
大马猴眼珠一转,右手悄悄的贴在怀里,嘴里笑道:“不曾走,不曾走,喝多了酒水,让我撒泡尿!”
第二十七章:打了小的来老的
三人也不管他,只管大吃起来,此地的各种面食,大多会加上羊肉汤汁,是以味道很是鲜美。
三人勘勘丢下碗,付了铜钱,就听到一阵杂乱声朝这边而来。
只见一个衣衫华贵的老者,领着一百多个手执各色农具的农人过来。
“哪个小兔崽子,竟然敢在红泥湾行凶!”
掌柜的在一边低声道:“这是马占胜马里长,正是红泥湾的里长行首。”
他解释了一句,忙满脸堆笑的走上去,道:“马老爷,您来了!”
“一边去!”马占胜呵斥道:“卖烩面的,闪到一边,这儿没你的事,若是你要掺和,别怪我老马不顾情面!”
“哎呀呀,马家哥哥说到哪里去了!”掌柜的满脸堆着笑:
“咱们这乡里乡亲的,你说我啥样的人,大家伙还不知道么!那是放屁还怕砸了脚后跟的孬货,咱怎敢和马老爷掺和。”
马占胜也不理他,只管冲着张书堂三人道:“小子,可是你等在此行凶”
通过这厮上来便包庇大马猴,曾阿牛当先便恶了他三分。
此时听到这厮丝毫不问青红皂白,当即便要问责,他顿时火冒三丈。
想他曾阿牛一个堂堂的锦衣卫将军,向来都是百姓敬畏的存在,何曾受过这等鸟气。
眼见曾阿牛就要发作,张书堂止住他,淡淡的道:“是又如何”
“好!”
马占胜冷笑道:“来人,给某全部拿下!
这等无法无天之徒,先行绑了,交于三老审核,待问明白了罪责,则发往有司定罪!”
“绑了”
张书堂笑道:“不知马老爷是何官身”
马占胜眯了眯眼神,正待说话,哪知道昏迷的大马猴却是醒了过来。
他动了动手脚,发现自己被牢牢的绑起,刚要挣扎,胳膊上的断口处一阵钻心的疼痛。
“哎哟!”大马猴痛呼出声。
“我儿,你怎么了”
马占胜冲着左右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少爷松绑!”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大马猴顿时悲从中来,他哭诉道:“老爹,这群混蛋将我的手折断了!
快,快!将他们逮起来,我要一寸一寸的捏断他们全身的骨骼!”
“我儿啊!你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
眼见家丁们还不动手,马占胜大急道:“都站着干什么!等着开饭呢!还不给我上!将他们全部拿下!一个也不准跑!”
马家的家丁们,有人就要上前解开绑着大马猴的腰带。
更多的家丁,却是裹挟着不明真相的民壮,就要上前将三人拿下!
“都给我住手!”曾阿牛大吼一声,转身从马背上的行囊里抽出腰刀。
寒光闪闪的腰刀一挥!
“呛啷!”一声,斩断了曾阿牛面前的一个厚面长凳!
“谁敢妄动一步,犹若此凳!”
曾阿牛须发冲冠,端得是威风凛凛。
张书堂敲敲桌子,道:“坐下!”
曾阿牛怒气冲冲的坐在一边,寒光闪闪的腰刀,却是就依靠在他的腿上,正对着门口的民壮。
张书堂问道:“不知马老爷身居何职这个问题马老爷还没有回答某呢!”
曾阿牛的发火,镇住了一群民壮,眼见一寸厚、半尺宽的后板凳,都被一刀斩断……
若是砍在人的身上……
我滴个神啊,那必将一刀两断啊!
马占胜见到家丁们不敢上前,那小子的言辞又犀利的很,他有心不作回答,只是那厮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某乃是红泥湾的里长行首。”马占胜恼怒道。
“哼,”张书堂轻笑:“不知是谁给予马里长抓捕之权的”
“可
第二十八章:自古有钱能使鬼推磨
赵三老排开众人,迈步上前,道:“鄙人姓赵,正是红泥湾的三老,不知汝等犯了何事,还请一一道来,若是殉脏枉法,某自然是要管上一管的。”
“当然!”赵三老笑道:“若是诸位无错,某也不能乱了法律。”
张书堂点点头,刚才两人的小动作,他看了个一清二楚,只是……若是揭破了,那就不好玩啊了!
“赵老既然身为三老,自然是熟知律令的,敢问赵老”
张书堂抱拳道:“若是有人强买强卖,待事情揭穿之后,又手持凶器,意欲杀人灭口,不知当何惩罚!”
果然如此!
赵三老鄙夷的看了一眼依旧在低声哀嚎的大马猴。
哪知道这大马猴许是看到了自己父亲刚才的动作,又见赵三老望了过来,他还以为赵三老正要帮他,大声嚷嚷道:
“赵叔,他们在胡说,小侄只是见到他们牵着的马儿神骏,不似一般人所有,小侄以为他们必然是偷盗而来的,便上前询问几句。
哪知道!”
大马猴指着三人道:“他们做贼心虚,当即便打伤了我等,还弄断了小侄的胳膊!
还请赵叔主持正义啊!”
“少年,此子说的可是真的
这马匹当真来路不明”
赵三老看向了张书堂一行。
张书堂从怀里掏出契约,抖开道:“买卖的文书在此,南阳府西城牙行的印记,赵老可要查看”
赵三老上前仔细一检查,点头道:“小哥这文书是真的!”
张书堂笑道:“至于事实的经过,我们双方说的自然都是一面之词,不若赵老问一问此间掌柜,不就一切皆知了么!”
赵三老一想也是,他心中早已肯定,此间之事必然是大马猴眼馋人家的马匹矫健,起了占为己有的歪心思。
这事哪能询问掌柜的哟!那不是要定罪了么!
赵三老询问似得看向了马里长。
若是马里长愿意就此揭过,他便出面呵斥大马猴一顿,让他领回家管教,就让此事这么算了吧!
大马猴一看架势不对,嚷嚷道:“老爹,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儿子的打不能白挨啊!”
马占胜见到自己唯一的儿子,浑身的衣冠脏的就像是在地上滚过了似得,断了的胳膊也塌拉在一边,看着凄惨极了。
当即,他一把心都碎了……
“赵老爷!”
马占胜呼唤赵三老走到一边,又奉上一锭碎银,道:“还请赵老爷搭把手,我儿却是不能白白挨了这顿打,待此间事了,老弟我做东,好好请老哥喝上一场。”
赵三老皱眉道:“马老爷,不若就此算了,大侄子的性子,马老爷又不是不知道!
这里面啊——必然是冤枉人家了!”
马占胜的脸上狰狞浮现,咬着牙道:“不瞒老哥,我也知道必然是犬子无礼。
只是,老哥啊,那终究是我的心头肉啊!”
他沉思一下,道:“不若这样,今岁眼看是夏收在即,今岁的粮赋,老哥家的只交一半,剩下的老弟给想个招”
赵三老眼睛一亮,笑道:“既然春税如此,不若全年一般!
若是真的可以,某也不是不能通融!”
一年赋税的一半!
心真狠!
马占胜眼角的肌肉跳了跳。
算了,左右也不要他自己出钱出粮,不过是转嫁在那些没有势力的甲首身上罢了!
“好!还请老哥出手相帮!”
马占胜一咬牙,答应下来。
赵三老眼睛带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来人啊!”赵三老冷哼道:“此三人行凶乡里,某身为三老,却是不得不管!”
赵三老冲着左右乡亲抱抱拳,开口道:“朝廷任命了某三老的职责,主旨便是让某肩挑起教化乡里,维境安民的职责。
今日此三子,因为口角琐事,重伤他人,依照大明条例,当伽首示众三日。
诸位且助我捉拿贼子,遣送
第二十九章:巡检到来杀手出
他指着赵三老,怒吼道:“人家能让这等鬼推磨,我等不过是屁民一个,难道不乘着有人出头的时候,将这等为祸乡里的恶霸制服,难道还要等到他们欺负到我们头上,再去求告无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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