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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传奇之华都幽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落葵




【五】前缘误22┇从不敢告诉你,很喜欢你(2更毕)
    能留在风华楼里过夜,是檀奴苑那些男人渴望而求之不得的事,近身陪伴公主的那几个日夜,他们都以为离忧必定多承恩宠,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与公主绝无逾越雷池,最多……不过是守在她床边,由她握着自己的手,酣然入梦。

    当手溺在她掌心,他心头甜蜜,从没有觉得这样温暖,以前的自己未尝过男女之情,所以不懂得,为一人心动是什么滋味,直到望着她恬美的睡容,他情不自禁微笑时,他才恍然顿悟,原来心中人的眉眼芳唇,一寸一缕皆是画,只要看着她,就再也舍不得移开目光。

    他趁她熟睡时,忍不住满心怜爱,伸手轻轻抚捋着她的云鬓,看到梦里的她呼吸平稳,轻盈,他也会安心。恐怕就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这样安静看她的眼神有多温柔。这是发自内心的喜爱,无关**。

    如果不是礼教和理智束缚,他可能真的无法克制自己,亲吻她沉睡的容颜。

    公主……你知不知道,离忧从不敢告诉你,他很喜欢你。

    把你当作自己最珍贵的宝物去喜欢,不……说什么傻话他根本拥有不起你这样的珍宝,这是莫大的奢望。

    道士入了府,更加确定了有“女鬼”作祟的说法,还是个含冤而死的厉鬼。得公主授意,离忧陪那些道士巡视府园时,道士在一旁交代,他都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在阳奉阴违地盘算着,怎么保护妹妹的魂魄不被伤害。

    当他回到楼里,看到公主竟和苏稚在一起,苏稚做了可口的点心讨她欢心,还亲密地用手指抹她唇角,他心里又不痛快了。

    以前并不介意苏稚亲近公主,是因为自己对公主未动心念,姑且只将她视作知己好友,可现在情已生根,独占之心便也因此而生,爱情是自私的,它让心变得狭窄,只能两情相悦,容不下第三人。

    夜里他照旧守着公主入睡,确定她睡着了,他便轻身步出风华楼,寻去白天道士说藏有“女鬼”的冷香别苑。

    “阿稚你相信这世间真的有鬼么”

    他曾这样问苏稚,苏稚不置可否,他便说:“我信是有的。它们一定也会有感觉,有想见的人……”

    所以他深夜赶到冷香别苑,希望妹妹听到自己的呼唤:“如果你在,你就出来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最近困扰在他心里的事真的太多,他快被压得喘不过气,他也不想再这么拖下去,想尽快有个解



【五】前缘误23┇她有一个“神秘情人”(1更)
    等到了第二天,他本以为妹妹应该“走了”,却听道长说,他已将“女鬼”封印在冷香别苑,一会做法必叫她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轮回!

    众人听着欣慰,离忧却是心惊胆颤:这么说妹妹昨晚没被送走一定是被道士的符法困住了,那就必须在道士做法时再冒险进入,解除封印才行。

    公主下了禁令,任何人在法事中不得擅闯冷香别苑,离忧惴惴不安地等待时机。终于当法事进行至一半,他见人来人往,场面颇为混乱,公主又端坐在明堂里,心想应是不会被人发现了,便悄然离开法场,抄最近的小道去了别苑。

    可他始料未及,手刚揭下那道黄符,就被跟踪而来的苏稚给拉走了,之后的事更加扑朔迷离,他们躲在暗中又看到晏鹊赶来,他俩一头雾水地看着晏鹊进去,就再也没有出来。

    他是匆忙中被苏稚硬拖回法场去的,二人皆在推敲整件事,越想越想不通,而更叫人意外的是,法事临近完毕时,公主竟然神出鬼没走进了院子!

    明明该坐在明堂里的公主,此刻竟然从外面走来,并且似有预谋地走到他和苏稚眼前……离忧呆滞了好一瞬,心虚的他料想事情不妙,以为公主是来问罪自己,可公主却质问苏稚中途有没有离开法场,去过冷香别苑

    离忧更懵了,冷香别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缘何被牵扯进去的不是自己,反而是看起来最无辜的苏稚他想也不想就为苏稚作证,因为深知自己和他系在一条绳上,一损俱损。

    公主的表情很耐人寻味,似乎还有疑虑,却没有追问下去。

    后来他才明白,所谓“封印”和“驱鬼”全是假的,这些都只是障眼法而已,真正的情况是,公主瞒着他们所有人,布下了一张网,想要抓住一条“大鱼”。

    那是一条怎样的“鱼”,是晏鹊么为什么要抓这条“鱼”离忧浑然不知。

    他只知道如果不是苏稚及时赶到,把自己拉走,那他自己就会误打误撞地栽进网里,十分冤枉地就当了那条“鱼”。如果是那样,那等待自己的后果又会是什么会像后来的晏鹊那样,先被关进牢房,然后不明不白地就死了……他心有余悸,不堪设想。

    只是通过这件事,他对公主和苏稚都不免警觉了起来——



【五】前缘误24┇喜欢到发疯,喜欢到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2更毕)
    转眼到了春试之日,公主和他并肩走在太学府外面的小道上,感觉像做梦。公主安慰和鼓励他,答应会助他一臂之力,让他凭实力考进太学府深造,成为一代鸿儒,听得他心潮跌宕。

    她的话听来那样真诚,令他本想离开的心又动摇了。

    如果有什么舍不得走的理由,便是那雨雾朦胧的女子。她像个谜,才会令他着迷。

    可为什么,在学府门外遇到太傅梅自寒时,她忧伤的眸中透着星星点点的温柔……无论是对自己,对苏稚,对府里的任何男人,她都从未流露过这样的眼神。

    她说:“那是她求而不得的男人。”

    她不知这一句话,能让离忧的心在瞬间支离破碎。

    “原来我当初,曾经那么的喜欢他,喜欢到发疯……”

    也许在说这话时,她只要一回头便能看见,在她身边,离忧也在用同样的眼神看着她——

    公主,难道您感觉不到,离忧对你,也是如此,喜欢到发疯……

    这时他想起她曾说过的:“我是一个会因为才华而心动的人。”

    还有她在夕阳里梦呓似地唤了他一声:“梅郎……”

    梅郎……梅自寒……

    原来他就是被她藏在心底的那个人。

    离忧无法知道他们的过去,可他却如梦初醒,这些日子以来,公主对他诸多关照,欣赏与厚爱,都是夹杂用意的。在她眼里,他只是被当作了一个替身。

    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可又能如何他已经陷进去了,收不回来。

    这颗心,饱尝相思之苦,却无人可诉。

    最终,他只能将它化为笔墨,刻写在一卷竹简上,就像与她初见时假装的那样,把竹简放在盒子里,在夜深人静时埋至棠棣轩外的那棵棠梨树下。

    也是从那夜开始,原来的离忧仿佛是死了,他亲手葬了自己,随那寸寸相思长埋入土。

    前有幽梦,后有离忧。

    为何总有人愿意去以身献祭,以证明那样一个道理——

    当初你曾为这情字有多走火入魔,就会在受尽情伤之后,有多失魂落魄。

    &



【五】前缘误25┇你我今日对立的局面(1更)
    离忧紧盯着那只臂钏看,听公主说道:“这对臂钏儿是我母妃当时在长安请人定做的,手艺独此一家,正因别人模仿不来才有名。”

    这让离忧不禁想起,祁爷也曾说过:“这是近已失传的蛛丝镂金雕法。这种雕法不外传,听说只有长安一家老字号金店里的老匠人还会这门手艺,除了他亲授的徒弟,至今无人可以效仿。”

    长安金店……特意定做的皇室贡品被扯断后丢失的金珠……

    离忧不安试探道:“公主生辰快到了么是哪一日”

    谷雨对他没有防备,顺口就答:“六月十四,千载难逢的黄道吉日。”

    他联想到祁爷的话:“若是刻别的倒也罢了,只可惜偏刻上一人的生辰八字,珠子便有了归属。”

    “生辰八字谁的生辰八字”

    “必然是它原主人的啊。”

    “祁爷可否告诉我,珠子上的生辰是何时”

    “唔……好像是某月十四,前面的年月被消磨了,看不太出来。”

    六月十四……六月十四!

    这是公主的生辰……

    到了这一刻,所有的细节,似乎都吻合上了。离忧已然震惊得脸色苍白。

    他心乱如麻魂不守舍,就连公主同他说话,他都听得朦朦胧胧,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

    为不让公主看出什么,他勉强维持镇定地问她,为何那么信得过谷雨她们

    她反问:“如果连身边的人都靠不住,那不是太可怕了么”

    他嘴唇凝固一瞬才说:“是,希望公主的眼光不会错。”

    表面上看,他是针对谷雨她们说的,实际上,他是在说自己。

    虽然事态至此,他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宁可带着万分之一的侥幸,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他,终于公主走后悄悄潜入风华楼,在她寝室那座储物的大木柜里,他找到了刚才被谷雨捧在手里的珠宝箧。

    他将那只破损的缠臂金拿在手心里,一手从荷包拈出了金珠,屏住呼吸,渐将凑近臂钏那细微的缺口处——

    金链断裂的形状拼接相宜,周围剩下的十一颗金珠都是最有力的铁证,那颗金珠在比对之下简直与它们浑然一体。

    如今臂钏是完整了,可他的心念却在一瞬间粉碎彻底,他已无法再自欺欺人,必须强迫自己认定……

    妹妹拼死攥在手里的金珠,就是公主这只臂钏上掉下的。

    心



【五】前缘误26┇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2更毕)
    “公主,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离忧近乎是在瞪着她,仇恨的双眼透出血红之色,“你和兰莹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他万分笃定的目光让幽梦感觉到了一阵恐慌,手攥得太紧,指甲掐疼了自己的掌心。

    当时离忧从风华楼离开后,一路上他的心都沉重得像被巨石压着,头痛欲裂,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走着,也不觉自己正在往哪里走,只是忽然听到兰莹说话的声音:

    “如果不是因为太傅,那你如今依然紧闭心门,避讳姻缘之事,又作何解呢”

    许是这话过于敏感,离忧脚步一顿,不自觉地探进树丛后,仔细窥听起来。

    而后便是公主的话音:“我……谁说我紧闭心门了你看不到我府上有那么多男宠么我很喜欢他们的。”

    “真的么”兰莹问她,“你确定这种‘喜欢’是发自内心,真切想要的感情”

    离忧听着,可公主却沉默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兰莹便说:“男宠终究是男宠,你总不能和他们过一辈子吧你这座公主府,总归还是需要一位男主人的。”

    这句冰冷残酷的话,清清楚楚地被离忧听进耳里,自尊如被人狠狠践踏,心情顿时苦涩得不可救药,在他那双忧郁的眉眼下,嘴角惨淡地抽搐着:我只是你的男宠,你高兴时就对我好,你的恩宠可以当成廉价的施舍,可我终究像尘土一样卑微,对你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原本他是不想再听下去的,刚要转身,她们又提到了凉儿,让他心中又猛然一个激灵,一时忘了要走,可他万不会想到,他接下来听到的,会是怎样心碎的事实。

    “那天春晖苑的花圃里被人挖出了一具刚死不久的女尸……”兰莹说,“是个与你我差不多大的年轻少女,长相清秀,听说是被毒死的。”

    “然后呢”公主的声音很平静,透着一缕麻木的冷淡。

    “后来……你母妃带着凉儿闻讯赶至,由娘娘亲手接管此事,当时凉儿指认出了那具尸体,似乎是认识的”

    “是不是叫杜鹃”

    从公



【五】前缘误27┇苏稚被驱逐,是我一手促成的(1更)
    “因为杜鹃……”公主忽然哽咽了一下,离忧听不懂那一声意味着什么,“她被虚荣蒙蔽了双眼,被自己的私心驱使,犯下了她承担不起的大错,代价就是以她的性命偿还。”

    兰莹声音颤抖着:“我听不懂……”

    离忧惊心瞠目,他绝不信妹妹是这种人!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然而公主的话却更让人迷惑,“当时只要我开口为她求一句情,我母妃便会放过她,但是我没有……我狠下了心肠。”

    “所以你是眼睁睁地看她被娘娘毒死……”

    离忧那双沉重的眼皮耷拉下来,眼里浸透了哀伤,还有对于一个人痛心疾首的失望。

    “对,毒酒穿肠,七窍流血。”公主把画面描述得淋漓尽致,令听者都历历在目,“她死得很痛苦,很凄惨。”

    听到这里,离忧不堪重荷地闭紧双眸,心在绝望的悲痛中被绞碎成千片。

    耳边听见兰莹还在抑郁急切地追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不是这么冷酷无情的人啊……”

    “我对她无情,是因为她犯的错在我身上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恶果,我本和她无冤无仇,却要为此承受无比惨痛的不幸……”公主像是遏制不住悲愤,情绪忽然变得激烈,只是听着她的声音,离忧便能想见她那狠毒的样子,“我不可能原谅她,虽然事后我也曾为她的死后悔过,但如果回到当时,在她被灌下毒酒之前,我依然不会为她求情。”

    “她到底犯了什么错会让你如此痛恨她”

    兰莹问的,也是离忧想知道的。

    可公主却刻意隐瞒这最重要的真相:“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知道这个秘密对你没有好处。知道的人,除了几个位高权重的还活着,剩下那些无权无势的人,他们大多都不得好死……而我也不想再提了。”

    兰莹伤感道:“我们宫女的命果然如蝼蚁一般,卑贱得一文不值,生死全在于主子的一念之间……”

    “兰莹,我母妃在毒杀杜鹃时告诫过我一句话。”公主语气再度冷硬了下来,“在宫里每一步都可能踏入深渊,后宫就是这么残酷,如果你没有与之相配的好命,就绝对容不下你飞上枝头的野心……”

    她话里寒意逼人,仿佛把离忧全身的血液都冻成了冰块。

    他不知妹妹到底因何而死,可他却已能确信,妹妹是死于一场残酷的宫廷阴谋。而公主……她与妹妹的死有着逃脱不开的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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