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之名士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水鬼游魂
边子白也不看庞涓,被一个人,还是一个少年巴结的凝视,这等目光让他很不习惯:“你都看到了”
庞涓脸上的笑容冻结了起来,他惊愕地看着边子白,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回答:是。
要是边子白发怒,可怎么办
如果回答:不是。
万一,边子白会送他一场大富贵,要是错过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怎么办呐庞涓心头如同火烧一般的纠结起来。小孩子的选择题,顿时难住了聪慧的庞涓,还能好好的聊天吗
“大人,是希望小人看到呢还是没有看到”无奈之下,庞涓只能不要脸,硬着头皮问边子白了。
哈哈……
太有意思,边子白是有一些恶趣味,但还不至于见到一个历史名人就往死里坑的念头。不过庞涓这家伙确实让他大为意外,当然孙伯灵也是如此,谁能想到武圣人的传人是个吃货顺便说一句,孙伯灵似乎更胖了。对于一个吃撑着,还要在嗓子眼塞一个鸭屁股的胖子来说,胖不是病,更不是缺点,而是一种优越感。历史上的唐朝,不就是因为胖子,却胖出了优越感的朝代吗
边子白沉吟片刻的,似乎斟酌,却略带随意的问道:“家里可有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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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敢为大人效死!
为什么是兔子
怎么可能是兔子
是熊,是熊,是熊!
就算是庞涓在心底里嘶吼,如同一只绝望的野兽一般悲伤,但他也不敢在边子白的面前,提着对方的耳朵教他做人。倒过来还差不多,可庞涓,算了吧他还指望巴结边子白,勾搭当上魏国的贵族呢
不仅仅是愤怒,在边子白的描述下:“你看,这耳朵,是不是很长,而兔子的耳朵就很长,还有兔子的脸也很长,嘴巴开口似乎大了一点,眼睛也挺大的,都符合兔子的特征,绝对没有问题。”
庞涓低下脑袋瞪大眼珠子盯着胸口的纹身打量,人是不太可能对自己脖子以下的皮肤一览无遗的。尤其是胸口,死角太多。根本就不可能看清楚胸口的刺青到底是什么玩意这其中有一个视角的问题,这时代没有玻璃镜子,更不要奢望全身镜了,铜镜只能凑近看,才能看的清楚一些,但总体还是很模糊。
尤其是低着头看胸口,因为视线的关系,胸口的图案会被拉长。
连庞涓都开始怀疑了起来,难道我又被家中的奴仆给害了
由不得他不这么去想。别人家的奴仆,勤快,吃的还少,关键还会种地。可是他家呢吃得多就不说了,又懒又丑,种地光会浪费种子,同样的土地,他家的产量就是比不过人家地里的产出。
刺青是魏队中精锐才有的传统。
还真别说,华夏是一个有刺青传统的国度。
据说流传了三四千年,不过不算是脸上的刺青,那叫墨刑,是给犯人最标记的刑法。墨刑,又称为火刑。顾名思义,如果没有墨,也不准备麻烦用针刺。有一个偷懒的办法,拿一块烧红的金属烫,残忍至极。故而,有‘火能变金色,故墨以变其肉’的说法。
而刺青却不然,身体上除了脸之外,都可以刺青。华夏的刺青在唐代达到巅峰,有:‘长安少年多英雄,胴臂竞相比雕青’的盛况。甚至出现了攀比谁的刺青好看的风尚。到宋代,更是出现了第一个纹身协会——锦体社。
可见,纹身在华夏由来已久。
但军队纹身很少见,庞涓的纹身是家里的奴仆纹的,目的是为了尚武。家里的奴仆,连画画都画不像,更不要说纹身构图了。胡乱给庞涓折腾了一下之后,就成了眼前的这般摸样。只不过,墨刑的囚徒用的是黑色的墨汁,而庞涓的纹身是用的青色的颜料,估计是一种植物染料。看着不太狰狞,还给人一种呆板的感觉。
“是熊!”
“明明是……”
忽然,边子白有点尴尬,他一个大男人,对着一个大男人的胸口盯着看了这么久,还讨论半天,这画面太尴尬了。
庞涓似乎也觉察了气氛的诡异,低声解释道:“是武卒之中背嵬武士,才会在胸口纹上一头熊罴,寓意不动如山。”
胸口纹身老罴的魏队,就算是边子白在卫国,也听说过这样的一支军队。背嵬武士,是魏武卒中的精锐。是武卒中的传奇部队,人数不祥,据说很少,不足武卒总人数的一成。但战斗力强大,穿三身铠甲,持盾牌,长戈,还配有长剑和弓。可以说,这么一个人地装备,就能装备其他国家至少三个精锐士兵。不仅如此,没有强大的体魄也别指望将如此沉重的装备穿戴在身上,一般人根本就背不动。当然好处也有,全副武装的背嵬武士,全身要害都包裹在三层铠甲之中,免疫任何弓弩的打击,比乌龟都牛逼。不惧刀剑,不惧长枪,简直就是战场上的人型坦克。
更夸张的是,极限情况下白日行军距离要达到一百里。这其实是夸张的说法,战国时期的长度单位,一里是三百步,一步两硅合一点五米左右,也就是说,一里的长度是四百五十米左右。但军队之中,很少用里来代表一天的行军量,而是用舍,一舍三十里。背嵬武士三倍于普通士兵的装备,加上三天的干粮,在毫无支援的情况下,一天至少要行军两舍以上。而普通军队的行军长度在一舍左右。
庞涓一边解释,一边穿戴上了衣衫,眼神落寞,表情呆滞,宛如一个被刚刚凌辱过的小受,正在怀疑人生的荒唐。
边子白摆摆手,表示并不在乎。暗地里还挺惊讶,原来庞涓的老爹也是有两把刷子的,魏国的武卒最牛叉的是那个兵种
重步兵。
这是一支装备沉重到以后的王朝都不可能挑选得出士兵的超级步兵。用通俗的话来说,是一群长者人脸的牲口,甚至比牲口都要吃苦耐劳。后世有一种说法,三万魏武卒,能够在面对满清最牛叉的时候,发动灭国战,能轻松灭了满清八旗。
这是一支让人惊叹的军队,简直不该出现在军队之中。可惜,魏武卒辉煌起来快,陨落也非常快,仅仅几十年,就消耗殆尽。起于河西郡守吴起之手,衰败也同样在吴起的手中。楚魏在十多年的一场大战,魏国一败涂地,武卒损失过半。
该给的暗示都已经给了,边子白掂量着手中的令牌给庞涓看:“这是一枚‘河西大令’,令牌的主人是长公子罃。令牌一共有六枚,其他的五枚在河西大营各地的主将手里。而这一枚是最后一枚,也是最不为人知的一枚。”
终于要来了吗
庞涓的胸膛起伏着,眼珠子都放着光。他似乎终于要交上好运了,被大人物看重,然后死心塌地的跟着对方,步步高升,上人生巅峰。
咕咚……
“大人……”
庞涓用近乎颤抖的声音呼唤了一句,听着软绵绵的,更像是呻吟:“还请大人明示,涓该怎么做”
“帝丘城内有我大魏的中大夫辛贲,他是公子罃的人,但只是明面上的人,是个小人物,可以被牺牲的棋子而已,这一点你要提前知道。”边子白故意压低了声音,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
庞涓激动手都快发抖起来,中大夫,辛贲。竟然也是公子罃的人,还是明面上的小人物。没错,连‘河西大令’都没有,凭什么充当大尾巴狼边子白说他是小人物,就应该
第209章 病危
“难道你不想知道公子缓在卫国的盟友”
相比公子罃,魏国的公子缓要低调很多。他的支持者大都来自河东,多半是魏国的就贵族们。原因不言而喻,公子罃的根基在河西之地,而河西是秦国和魏国多次国战打出来的一片国土。
河西之地大部分的贵族都是魏队之中崛起的新贵,一旦公子罃成功继承魏国的国君宝座,没有理由不重用河西的官僚。
那么河东的就贵族该怎么办
支持公子缓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眼下的公子缓的实力和公子罃不可同日而语,两个人所掌握的实力根本就不对等。
可是边子白知道,公子罃和公子缓的实力绝对没有这么悬殊,魏武侯薨毙之后,两个人大打出手,双方一度僵持不下。要不是赵国和韩国出兵攻击魏国,他们兄弟之间的决战甚至会让魏国国力消耗干净,从霸主变成不入流的二流诸侯也不是没有可能。
南卓是公子罃的铁杆盟友,这一点毋庸置疑。被边子白一问,还真认真的考虑一下公子罃和公子缓双方的实力,歪着脑袋正儿八经的比较了一番之后哈哈大笑道:“公子缓绝对没有机会。河西之战出结果,也就是这几年的时间。一旦公子罃的大军攻到了渭河以北,河西之战就结束了。”
“只需要几年时间,公子罃的地位将牢不可破。”
试想一想,确实如此。公子罃只要带领河西大军继续开疆扩土,没有道理让公子缓获得哪怕一丝一毫的机会。
可边子白知道,魏武侯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一旦魏武侯暴毙,等待魏国国内的结果恐怕就是动乱,谁让他没有在生前确认太子人选的呢理论上,没有确立太子的明确人选,国君暴毙,并没有遗言的情况下,公子罃和公子缓都有机会当魏国的国君。
在这样的机会下,难道公子缓会俯首就擒
再说了,先秦时期,别说国君暴毙了,各种奇葩的死法都有。被饿死的就有两位霸主级别的国君,一个是齐桓公,被易牙等人幽禁在宫中饿死,易牙就是那个把自己亲儿子煮了先给齐桓公吃的厨子;另外一个就是赵武灵王,是被儿子饿死在邯郸宫中。足足饿了三个月,据说赵武灵王最后把宫里的草根都挖绝迹了。
还有掉粪坑里淹死的晋景公。
举大鼎失手被砸死的秦武王。
……
暴毙而死,太正常了。别看魏武侯年富力强,春秋鼎盛,可一场感冒就能让他归西。更不要说什么肠痈,天花之类的疾病了。
这个时代的人强大到让人发指的地步,比如说魏武卒的精锐士兵,带着三个步兵装备,还能行军速度比普通精锐军队快一倍,这样的士兵是怎么选出来的
简直就是非人的存在。
可要说人脆弱,再强大的体魄,也抵御不了病毒的侵袭。
见南卓根本就没有心思对付公子缓,边子白也就摇摇头。他不过是发展一个小探子,顺便给南卓帮点忙,算是借用了令牌的利息。既然南卓不在乎,他也没有多说。
不过南卓迷迷糊糊的样子,手脚麻木的不受控制,颤颤巍巍的将令牌踹在兜里,然后扶着屋子里的柱子犯迷糊。
边子白突然想到,他这院子应该没有茅厕啊!
回头打开屋后的窗子,黑灯瞎火的看不到什么,可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恶心的边子白立刻用力关上了窗户。叫来了南卓的随从,让人抬着他们地主人上车回家。
随后的几天里,孙伯灵成了边子白家里的常客。
不过公孙鞅却意外的还是天天来,似乎也没有被王诩重责。只是不见了芸娘。急地白圭上蹿下跳,想要去王诩家里找人。不过公孙鞅可不会惯着白圭,虎着脸告诉他:“老师说了,他在家里看到你,就要打断你的腿。”
 
第210章 传薪
边子白的马车在国相府停下不久,子思的随从应龙就在门口迎了上来。
他有点诧异,原本以为只是孙伯灵下车。这几天孙伯灵一直都是去边子白那边吃饭,听边子白和公孙鞅等人胡吹,然后回来询问子蒙或者子思,他不解的问题。
可让子氏两位主人惊诧的是,这帮年轻人,天南地北,无所不谈,而且内容极其驳杂,关乎为政、牧民、立国、甚至法制等等,可最多的竟然是美食。可即便如此,谈话之中也充满了智慧的光芒,一旦针对痹症必然言之有物,根本就不像是这个年纪才该有的才智。尤其是边子白,大半部分,都是他一个人在说。
想到边子白曾经说过,要让孙伯灵自己选择老师的要求,原本子蒙是不屑一顾的,一个毛头小子,仅仅是聪慧,就小看了天下,等到那天发现自己是井底之蛙的时候,才会感受到天下之大。可实际情况是,边子白随口一说的问题,公孙鞅解答不了,南卓也解答不了,回去问子蒙和子思也解答不了的时候,边子白却有答案。
这不就说明,边子白就算如王诩,但也要比子蒙等人高出一截吗
更何况,边子白还曾经难住过王诩,从他哥哥嘴里,荣任王诩的‘毕生之敌’。当然,有玩笑的意味在其中,双方都并不在意。
这是一个让自认为是天下第一等人才的卿大夫难以接受的事实,子蒙也是因为心力交瘁之下,病情急转直下,迅速恶化了起来。从昨日起,已经水米不进,靠着人参吊命。
“唉,天见可怜的,忙活了一辈子,连个子嗣都没留下。”苟老爷子眼尖,看到边子白的那一刻,有点不敢认,问了人才知道原是那个酒肆女的兄弟。脸色顿时不好起来。
而边子白只是朝着他看了一眼,随即对应龙恭敬道:“还请长者通报。”
苟老爷子在国相府邸最外层的院子里唉声叹气,子蒙病重,并没有在帝丘城内传播开来。只有几个和子氏相近的亲朋知道一些,但为了避嫌,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子蒙快要不行了。子家的考虑多半是源于国君的感受。姬颓多少还是有点忌惮子蒙的,一旦表现出大操大办的迹象,保不齐会对整个子氏都产生怀疑。
这是子蒙坚决反对的,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整个子氏都背负沉重的压力。对他一个将死的人来说,这是让他连死都不安生的结果。他只不过想要静静地死去,就像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帝丘。等走到了人生的尽头,子蒙才知道,落叶归根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一种执念,更是一种难以抹去的乡愁。能够满足这个愿望,他已经再无遗憾了。
要说有遗憾的话,只有一件事了,他的弟子苟变。
苟变是子蒙的弟子,还是唯一的弟子。
他倒是这几日都在近前伺候,要是换一种情况,子思也不会答应这等荒唐的事。可自己的胞弟……哎,为了国君奔波了一辈子,年富力强的时候却被贴上了叛逆的标签,长年躲避在齐国。要不是前国君的继承人死绝了,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回到卫国。
毕竟如今的卫公姬颓的国君宝座,是从怀公手里夺来的国君。他怎么可能会容忍一个坚定的怀公臣子留在帝丘
苟老爷子看着在他不远处等着的边子白,心头不免来气,心说:“小子,你以为国相的关系真那么好搭上”
他要不是有苟变的关系,国相家的大门都进不来。没办法,这就是阶级,一个让他仰头能看得到,却永远也触摸不到的层次。
或许他的孙子苟变能够勾到,可实际上,苟老爷子也是慌得一逼,子蒙是子蒙,子思是子思,两人虽然是亲兄弟,可苟变不过是子蒙的子弟,能够曾经获得子思的推荐出仕,已经是莫大的恩情了,万一子蒙一死……苟老爷子担心苟变身后最大的一个靠山也就要没了!
对于苟老爷子的热情,子氏是非常不耐烦的。就连苟变也不太愿意让他出现在国相府,毕竟丢人不是
可没办法,苟老爷子自从知道子蒙要不行了之后,在家里吃不着谁不香,整个人都像是爬满了蚂蚁似的,让他坐立不安。也许,只有国相府的堂堂威仪才能压住他躁动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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