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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遇故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隐青山

    傅晓晓看了男人的背影一眼,对于他这句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突如其来
    火把走到一半就灭了,傅晓晓扔了火把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因为脑袋里想着自己被抓住的事情,那种下山时的恐惧被她一股脑儿的扔在了脑后。此时地她好像一半的思考力被人从大脑里拔走,另一半的思考力只剩下“回去!马上离开这里!”

    她没有注意到身后可有人跟着,甚至在回到卧房后直接失魂落魄的扑进了床褥里。

    而薛睿喆,他推开山脚下的门,看着破晓的夜色只能叹息一声重新关好。然后靠着山壁这样闭目假寐了一会儿,他想着眯一会便上山去。

    说不准上山后他什么都不用操心,直接被几位哥嫂以及四姐安排入洞房。

    唉,当山贼就是一点都不讲究。

    这样想着他就闭上了眼睛,心思烦乱倒也没睡着。

    他没睡着,傅晓晓却是一觉天明,直睡到午后还是被人强行从床上拉起来的。

    “你昨夜做什么了这会儿都不醒”丛雪琼一点都不客气,完全没有打扰到别人睡眠的自觉。

    傅晓晓以前是有起床气的,但大脑里的一分清明告诉她这人不是她能随意发火的家人,她可是能在一大堆男人里面当大姐大的。

    昏昏沉沉中,她似乎看到了几个女人带着几个孩子一起进来。女人们七手八脚的拿着红绸,她身上的衣服被扒了换成红色,脸被湿毛巾抹了,描了眉毛铺了胭脂……

    这不对啊,这不对!傅晓晓终于清醒了。

    “你们作甚”她大惊。

    丛雪琼恶声恶气,显然对于傅晓晓今日睡了懒觉的事情很不满。她说:“五弟回来了,咱们山寨可没有你多余的屋子给你睡,所以今晚就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

    “荒缪!”傅晓晓挣扎,女人们似早有所觉的齐刷刷按住她,甚至不知谁的手在她腰间的软肉上狠狠拧了一把,让她不得不老实下来。

    三嫂脸上带笑,眼底尽是恶意道:“少来这些文绉绉的,咱们听不懂。你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自己心里没数吗”

    傅晓晓睁大双眼,眼底泪痕闪现。见都没见过的男人,他会不会有狐臭会不会身材魁梧,面有胡须会不会不知轻重,有大老婆的癖好

    果然,昨天就该拼了老命的闯出去,就不该被一把水果刀吓退!

    一旁的大嫂倒是闻言细语,“妹子啊,咱们女人生来就是要嫁给男人的。我们五弟一表人才你绝对喜欢,你看我我家戎容,若不是年龄差很多又隔着辈分,说不准我就招他为婿了。”

    这种鬼话我要是信一个字,我就从山腰一路滚下山!傅晓晓的理智已经飞走,愤怒掌控了大脑。但是她本就不是丛雪琼那样彪悍的女子,也不是视贞洁如天的女子,总之一句话,让她认命难,想她自戕也难。

    她就是这般的女子,说她烈性,却没有为此失掉生命的勇气,也是奇葩一朵了。

    此时存在敢极低的二嫂开口了,她细声细气道:“妹子,别挣扎了,早一步晚一步你不是早该料到有这一日的吗”

    是啊,傅晓晓腰间的软肉又被人拧了一把,这回她看得清清楚楚是那个三嫂拧的。她这也算是公报私仇了,傅晓晓欲哭无泪的想。

    终于她安分下来,行动安静大脑却似有岩浆流过,理智仍然没有回笼。此时的她无比后悔,这什么鬼体验,就不该来这里,人家过得什么日子,自己过得什么日子啊

    红盖头盖住了她的容颜,门外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声响,跟着有曲不成调又故作喜庆的唢呐笛子和笙配合着响起,让这强娶的戏码多了几分苍凉味道。

    傅晓晓在走出房门的那一刻脚下一软险些跌倒,一旁一直搀扶她的丛雪琼还抱怨她,“让你睡懒觉,朝食、午食全都错过,看你站都站不稳,回头



天赐良缘
    坐在一片红色里,除了脚下的尺寸间什么都看不到。傅晓晓不由得想起跟秦王的大婚,其实对于她而言,那次的婚礼和这次的婚礼没什么区别,同样的局限了自己的目光,同样的匆匆忙忙。

    都说秦王娶亲秦王妃十里红妆,但其实她是不信的,因为没有看到,所以真不信自己那个便宜爹会给自己准备有那样多的嫁妆。

    这一次呢,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对方也什么都没有,他们还没有媒人,虽然有宾客见证,但除非改朝换代,不然这婚姻在这个时代就是不合法的。

    傅晓晓嘴角微微扬起,她不明白为何同样的委屈同样的没有共处,自己这次当新娘反而比成为秦王妃时心情愉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仔细想也想不明白。

    她自然不明白,同类人即使没有相处过,只一眼便觉无比安心。

    门在这时忽然被推开了,一身红衣地新郎再度走向她,面前地盖头被人一下子挑开。不等她抬头,眼前就多了一碗面。分量不是很足,除了点缀期间地葱花还卧了两个荷包蛋。

    傅晓晓看着这碗无比简陋地面条,鼻子有点酸。他是不是知道自己三天来一直在吃粗粮啊他竟然用白白面粉做了面条还有两个鸡蛋!

    抬起头,男人虽没有面如冠玉却丰神俊朗,嘴角眉梢都带着笑意显然也不觉得闪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撩起袍子坐在她身边,手里仍旧端着那碗面。

    “吃吧!”声音没有温润如玉那般好听,却因近在咫尺格外的撩人。

    端过那面触手微有些烫,在冬天能吃这样一碗面不得不说是极其熨帖的。吃了两口面,傅晓晓用筷子夹开了荷包蛋,没想到竟是糖心的。

    “生的吗”男人问。

    这话是什么意思傅晓晓会不明白,她的脸有些烫,垂着脑袋小声说:“生的。”

    垂头将那鸡蛋咬了一大口,身边地男人又说:“这种事要两个人一起努力,来!给我来咬一口。”

    傅晓晓的理智已经又飞走了,她此刻只觉得这人说得极有道理,便夹了那荷包蛋杵到男人眼前。

    男人眼睛里全是笑意,侧头将那个鸡蛋全吃了。两人对视半晌,他才笑着说:“我还要去敬酒,等晚些时候咱们喝交杯酒。你可别自己先睡了。”

    “不……不会。”傅晓晓转过身,又垂下了脑袋。

    男人起身离开了,傅晓晓的理智又回来。她有些懊恼,难道她真能心无芥蒂的跟一个陌生男人滚床单感觉有点勉强啊,虽然这男人长得并不讨厌。

    一想到晚上的事情都有点没胃口了呢!傅晓晓有些幽怨,但感受着手里要冷掉的面她又连忙把这种愁绪挥开,专注于把面吃完。

    她却不知在她害怕夜晚来临的时候,薛睿喆正无比期待夜晚的来临。倒不是他急色,而是他发现这女人与他从几位哥哥、嫂子和一个姐姐那里听来的完全不一样。

    他是踩着晨雾从直梯那方上来的,刚到山寨便从看守直梯的兄弟那里听说了几个哥哥为了他的终身给他找了个媳妇。

    他在对方羡慕地语气里哈哈大笑,然后从马匹身上取下来自己的包裹。那里放着很多他要带给几个孩子以及哥哥、嫂子和姐姐的礼物,虽然不多总是他的一番心意。

    因为有礼物在,且马上是用朝食的时辰,他便不得不提前坐在饭堂里等待。第一个出现在饭堂的不用说就知是大哥、大嫂,夫妻二人将戎容及她的两个丫鬟一并叫起来了。

    于是他将带给他们的礼物一一拿出来送出去,连两个丫鬟的礼物都有。

    刚分发完大哥一家的礼物,二哥一家也到了,跟着是三哥一家。



洞房花烛(上)
    夜刚黑下来时,黑山寨一众男人都喝得不醒人事。女人们和孩子去照顾男人们了,薛睿喆也带着五分酒气走了进来。

    傅晓晓坐了一下午的婚床,心情难免因为孤单有几分低落。当一个男人晃晃悠悠朝自己走来时,她话音里终究带了几分怨气。

    “你还喝得下交杯酒吗”

    薛睿喆轻笑,从放桌上倒了两杯酒端过来,尽管他勉力自己走平稳一些还是摇摇晃晃地洒了大半的酒。傅晓晓无奈伸手去扶,两人一起坐在床上的时候都送了一口气。

    俩人沉默地喝了酒,傅晓晓伸手把酒杯拿到一边放到床边的凳子上。

    转过头就与男人的脸贴在了一起,她以为洞房花烛夜就要来了,谁知这人半闭着眼睛直接问道:“你怎么会开我设的机关”

    “……”傅晓晓睁大眼睛,满心的旖旎飞个精光。

    哪个新郎会在新婚之夜查案子啊傅晓晓欲哭无泪的想。

    “问你话呢”这人半闭着眼睛,额头撞在傅晓晓额头。

    “你喝醉了,不然先睡一会儿。”傅晓晓想闪开,额头却被男人抵住,冲天地酒气她像闻不到似得,只顾紧张的发抖了。

    “你要实话实说兴许今晚我就是你的,你要不实话实说你指不定就是谁的。”男人说着醉言,可话里话外全是威胁。

    傅晓晓这回不光手抖,心也跟着颤抖起来,“是从藏书里看得。”

    “哪本藏书,叫什么名”男人的眼睛已经完全闭合起来,傅晓晓却不敢轻举妄动。

    “我一时想不起来了。”傅晓晓看着眼前的男人脸,什么想法都没了。

    忽然男人猛地站起身,晕乎乎颂起诗歌:“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

    他颂的很有气势,让傅晓晓下意识接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薛睿喆转过头,眼睛里的醉意全都不见,反而精光闪闪让人害怕。

    “怎么了”傅晓晓苦着一张脸,“我……我不记得后面是什么了。”

    “老婆,这诗谁写得你可记得”薛睿喆扑过来,直接把她压在了床上。

    傅晓晓心乱如麻,“谁写得肯定是哪个文豪,不然我一闺阁女子哪里会知道”

    她翻身想要从薛睿喆怀里爬出去,手刚伸出去跟着便是猛然一惊,她翻身去看男人,“你……”

    男人站直身体,然后坐到傅晓晓身边,“是,我是。”

    傅晓晓坐起身,再没了故作古代女子端庄地模样,她抓住薛睿喆的前襟,“你真是”

    “是啊,我是。”薛睿喆哈哈大笑,在这古代生活了二十年,若不是小时候他就有有写日记和记仇的习惯,并且将现代很多的东西都写了下来,刚巧回家给父亲祝寿时又把那些东西拿回来翻了翻。恐怕他也想不起用这种方法来试探自己的小妻子,她果然跟他一样来自于那个时代。

    薛睿喆不是傅晓晓见到的第一个现实世界的人,所以她没有他那么激动。但看对方这么激动,她也有些百味杂陈。毕竟,谁会想到古代的一场莫名其妙的婚姻,会碰到现实世界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傅晓晓问,“我说得是现实世界。”

    “薛睿喆。”薛睿喆笑着说:“我在这个时代也叫薛睿喆,也算是一种缘分。你呢”

    “傅晓晓。”傅晓晓说:“原身叫傅诗月。”

    “哦。”薛睿喆横躺在床上,“这么说你昨天晚上告诉我的是你的真名字”

    “你多问一句我说得就不只是真名字了。”傅晓晓跟着横躺下来。

    “我昨天很累,骑马骑了一天。真是没精力盘问那么多。”薛睿喆说:“原本是想偷偷从密道回屋子里好好睡一觉明早再从密道离开重新上山,不曾想我好好隐藏的密道里竟然进来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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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下)
    门关上了,方桌上的灯火因为开关门而有些摇晃。傅晓晓看着餐盘里的食物竟是饺子,便明白这是那个“生不生”的饺子,她捏了一个小心翼翼尝了一口,发现是熟的。

    她也明白了把饺子煮熟的人的用心,他们没有破坏这场婚礼的意思,主要是怕浪费食物。而吃到饺子的新娘子,即使吃到了熟饺子也不会自己打脸非得说这是生的。

    就在她吃第二个饺子的时候,薛睿喆从床上翻身起来,然后趴到门上去看。

    院子里因为有喜事,此时灯火通明。他看见俩个女人走远了,便转过头问傅晓晓,“你真二十五岁”

    傅晓晓点头,咽下一个饺子后又夹了一只,并说了一句:“我九四年的。”

    “我九九年的。”薛睿喆黑着一张脸,说:“我出事的时候正在放暑假,我跟爸妈说我要去游戏公司实习。那时候公司里正在研发一款真人体验游戏,我被实验人员拉壮丁戴上了头盔便来到了这里。我来的时候这个世界的我刚出生。”

    傅晓晓对于后面的话全没在意,只在意前面的那句,“你九九年的也太小了点!”

    窗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薛睿喆正巧站在门边,拉开门就看到那帮人,其中有大哥、二哥、三哥以及三个嫂嫂还有丛雪琼,那么多人齐齐弯着腰点着脚转身溜走。他们其实并没有靠得他们太近,以他们离开时的那个距离应该是听不清他们说了哪些话的,但那句“太小了点”因傅晓晓惊讶而声音不小,所以肯定是被听了去的。

    薛睿喆脸色沉地跟锅底一样,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那帮人解释,想着估计刚才大嫂和四姐那么古怪的原因估计也跟“小”这个字有关,他垂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胯下,他很有资本的好吗就是不方便展示而已。

    还有傅晓晓,薛睿喆看着一直仓鼠一样吃个不停的女人。她新婚之夜一再提“小”,虽然说得不是那个意思却也很伤男人自尊。

    他转身,傅晓晓似乎还在状况之外,只见她狠心将嘴里的饺子生吞下去,然后小心翼翼道:“如果你介意娶了比自己大的女人,咱们其实可以做有名无实的夫妻。”

    因为有些噎着,这女人还把一边的饺子汤给大口的喝了,完全没有问一问自己这个丈夫饿不饿的意思。

    呵呵,薛睿喆被气笑了,“我现在这具身体二十岁,你的才十八。”

    “这个没错,但是……”

    “我在这个世界活了二十年,你才两个月!”薛睿喆气得口不择言,“就算看资历你也该叫我一声前辈、师父、哥!”

    傅晓晓不解的看向男人忽然生气的脸,但还是从善如流的喊了一声,“前辈师父哥!”

    薛睿喆脸红了,他有些泄气的坐到方桌前,见餐盘里放着一碗味道古怪的汤。他喝了酒嘴里干渴的厉害,便直接端起那碗醒酒汤仰脖喝了,然后抬头问傅晓晓,“你还饿吗”

    傅晓晓就算饿也不敢说,何况吃了四个饺子也算铺了个底儿,她轻轻摇了摇头。这人这会儿明显地有点不太对劲,好像真的很介意他比她小这件事。

    见她摇头,薛睿喆起身走到她面前并将她一把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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