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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15端木景晨

    她心里对来福有了几分保留。

    “你是哪里人”东瑗问他,“父母现在在哪里”

    来福就看了眼盛修颐。

    盛修颐咳了咳,替来福答道:“他是临汾人,父母早亡,只身投靠在我这里的……”

    东瑗听这语气,不像是说小厮,反而像是说门客。

    她觉得这其中有缘故,而盛修颐和来福不肯说明,她是不会把蔷薇给来福的。

    东瑗端了茶,轻轻啜了一口,才再问来福:“你为何想娶蔷薇”

    这个问题……

    盛修颐挑了挑眉。

    来福想了半晌,道:“她长得好看……”

    这话虽浅薄了些,却是大实话。他和蔷薇没有接触过,不了解她的为人。现在想娶她,不过是看着她长得漂亮。

    东瑗觉得来福在这件事上不花哨,依旧让人踏实。

    她又问了他年纪。

    “二月里满了二十一岁。”他说。

    东瑗微讶,问道:“怎么二十一岁还没有成亲啊”

    来福又看盛修颐。

    盛修颐笑了笑,对来福道:“你先出去吧。”

    来福道是,却又看了眼东瑗,很想从她面上读出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和东瑗对他是否满意。见东瑗垂首喝茶,不动声色,他很是失望,给东瑗和盛修颐行礼,退了出去。

    来福从东次间走了出来,看到外间有个穿着玫瑰紫二色短褥衫的女子冲着他抿唇直笑,而穿着浅红色短褥衫的蔷薇,虽硬撑着,面上却是通红。

    来福见她们这样,便知道方才东次间大奶奶的问话,她们在外间服侍的几个人都听到了几句。

    估计猜到了来福的目的,正拿蔷薇取笑呢。

    而蔷薇羞得满面通红,来福也不敢再说什么,跟她们拱了拱手,快步出去了。

    来福出去后,橘红就忍不住低声笑,推蔷薇道:“世子爷身边的,居然自己来提这事了……这份胆量真叫人稀罕呢。他说你长得好看呢!”

    蔷薇轻轻跺脚,又羞又恼,转身要出去。

    罗妈妈拉了她,又要打橘红:“还说还说,我们蔷薇的脸都红破了!”

    几个人又是压低了声音偷笑。

    蔷薇更是恼了,挣脱罗妈妈的手,跑了出去。

    “平日里数她精明,遇到这事,也忸怩起来了!”橘红仍在笑。

    罗妈妈轻轻打了她一下,低声笑道:“哪个大姑娘遇到这种事不羞你当初配人的时候,不羞吗”

    橘红哎哟一声,脸上也微红,道:“妈妈真是的……”就出去寻蔷薇了,只留罗妈妈在外间服侍。

    东次间里,盛修颐拉过身后的梭子锦弹墨大引枕斜倚着,对东瑗说来福的事:“……他六年前才到我身边的。他那时才十五岁,已经是一身的好力气,在临汾




第156节选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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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姨娘和孩子们来给东瑗请安,东瑗寒暄了几句,让他们回去,自己也去给盛夫人请安。

    想着请安回来,就趁着吃晚饭的空隙,问问蔷薇她的意思。

    今日来福过来,下午东瑗又看了三个小厮,蔷薇就一下午都躲着不在东瑗跟前服侍,只怕是害羞了,心里肯定也会多想。

    嫁人犹如第二次投胎,哪个女人心里不忐忑

    早早跟她通个风,免得她想多了,心里不踏实。

    盛夫人却拉着东瑗说话。

    “今日和煦大公主让身边的黎妈妈给我送了两匹缎子,说是宫里新赏的。”盛夫人让二奶奶和表小姐秦奕先回去后,拉着东瑗说话,“我们府上和秦尉侯府不算深交,和煦大公主又是傲慢性格,她给我送东西,真真头一回呢。”

    和煦大公主,元昌帝的姐姐,早年下降给秦尉侯卫国平,对东瑗和韩家恨之入骨的和煦大公主。

    东瑗对这个大公主无甚好感。

    盛夫人跟东瑗说知心话,东瑗洗耳恭听着,问道:“黎妈妈说了些什么”

    盛夫人微微叹气:“还不是离不了儿女亲事”

    萧家流放千里,三爷盛修沐和萧家七小姐的婚事作罢后,才二十就封了伯爷的盛修沐一时间炙手可热,京都有些地位的人家,都想着攀上这门亲事。

    东瑗原先不知道和煦大公主还有个女儿,自从她和薛家十二姑娘薛东琳打了一架,东瑗才知晓。

    和煦大公主的那个女儿,应该年纪和薛东琳差不多吧

    “是提了三爷吗”东瑗问。

    盛夫人颔首,又是叹气:“我都快愁死。我昨日也问了侯爷,沐哥的婚事定谁家。让侯爷给我个谱儿。侯爷却说,大事未定,现在给沐哥儿定亲不合时宜,让再等等……”

    大事未定,是为后位和储君未定吧

    倘若薛贵妃娘娘母仪天下。三皇子封了太子。盛家要避其锋芒,盛修沐大约只能娶个家世比盛家弱的妻子。甚至可能是小吏的女儿;倘若东宫旁落,那么盛家亦不需避讳,盛修沐就能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盛昌侯还真是怕委屈了三爷啊。

    东瑗想着。就笑道:“既未定。不管谁来打探消息,您都不应推脱就是了。”

    盛夫人笑道:“我何尝不知只是烦的很。我最不喜欢这样,莫名其妙的人突然就亲热起来。阿瑗,我是不会说话的。怕说错了什么,叫人家寻了不是。将来侯爷和沐哥儿为难。”

    东瑗笑着安慰她:“娘,您多想了……”

    “下次不管谁来,大约是沐哥儿婚事那意思,我就派人喊了你来。咱们婆媳一处,倘若我说错了什么,你也能提点,咱们描补描补,遮掩不过,不给侯爷和沐哥儿添累赘。”盛夫人拉着东瑗的手道。

    东瑗忙说好。

    正说着话儿,盛昌侯的林二姨娘来给盛夫人请安。

    盛夫人微微狐疑,想着自己免了林二姨娘晨昏定省多时,怎么今日又来请安了。

    东瑗也看得出盛夫人的疑惑,就起身告辞:“娘,我先回了……”

    盛夫人笑笑说好。

    林二姨娘进来,跟着她的小丫鬟手里拿了个小小的葱绿色绣虫草包袱,可能是包了鞋袜给盛夫人。

    看到东瑗,林二姨娘给她行礼。

    东瑗微微屈膝还礼,就退了出去。

    回去的时候,夕照漫天,将院中一株西府海棠照得锦绣璀璨,灼目秾丽。寻芳搀扶着东瑗,后面跟着两个小丫鬟,一同回静摄院。

    走到桢园门口,东瑗停了脚步。

    从早上见了诚哥儿一回,已经大半天了,东瑗总觉得心里有什么放不下似的。踏进桢园,心才微微放定下来。原来她真的想诚哥儿了。

    这样片刻都离不得一个人,东瑗还说第一次经历。

    原来做了母亲,心会如此柔软。

    她也会忍不住想起前世的母亲,怎么对自己那么疏淡,让她跟着奶奶过活

    想来想去,终是不忍心去责备父母的冷漠,只当他们生意忙,只当他们跟自己缘分浅。

    做母女、母子也是需要缘分的。

    东瑗和诚哥儿就是缘分深,否则怎么片刻都离不得他

    刚刚踏进桢园,却听到孩子的哭声。

    东瑗心里一紧,快步进了屋子。

    内室门口,焦急站着沉烟和薛江晚的丫鬟莺儿。

    看到东瑗来,沉烟吓得脸色发白,忙给她行礼,莺儿也瞬间失色。

    东瑗心里一沉,不等沉烟撩帘,自己快步冲了进去。

    乳娘正抱着哭得厉害的盛乐诚,想要给他喂奶,而盛乐诚不吃,依旧哭得凄厉。

    薛江晚脸色惨白,手足无措立在一旁。

    看到东瑗进来,满屋子服侍的人吓得跪了下去。

    东瑗二话没说,上前接过乳娘手里的孩子,抱在怀里。

    不知道为何,东瑗刚刚抱了盛乐诚,他的哭声就小了。东瑗将他搂在怀里,隔着衣衫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孩子的哭就渐渐止住了。

    片刻后,原本凄厉的啼哭终于止住了,满屋子的人都暗中松了口气。

    管事的夏妈妈忙吩咐小丫鬟给盛乐诚端了热水来擦脸。

    薛江晚也上前,给东瑗行礼,喊了姐姐,语带焦虑与不安:“……我只是想抱抱诚哥儿……姐姐,我什么也没做。”

    东瑗没有理她,依旧抚摸安慰着诚哥儿,直到孩子完全不哭了。

    小丫鬟端了热水来,东瑗替他擦了脸,又摸了些雪脂膏。

    盛乐诚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东瑗,很委屈的样子,东瑗的心都融化了般,忍不住往他脸上亲了亲。

    盛乐诚顿时就咧嘴。呵呵笑起来。

     



第157节告诫(粉红4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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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着盛修颐的面,东瑗想小事化了,毕竟无凭无据,闹起来家宅不和,对谁都没有好处。

    可背后,东瑗总是觉得不放心。

    她想起出嫁前五姐对她说过的话:“……倘若怀了孕,不要吃薛江晚送的任何东西……不要对她心慈手软……”

    当时薛东蓉情绪很激动,跟东瑗说她所言的那些话都是无稽之谈,可东瑗身为穿|越异世的人,岂会忽视这样的话

    她早已预料薛东蓉亦是活过两世的人,她对这一生能未卜先知。

    可能是很多事情改变了,薛东蓉的预言也发生了变化。东瑗怀孕时没有受到任何的威胁。但是那些不好的事,到底是消失了还是推迟了呢

    东瑗对薛江晚有过防备的,却也没有到草木皆兵的地步。

    在盛家子嗣这般单薄,在盛修颐对薛江晚毫不青睐的前提下,在一旦发生了事没有人替自己撑腰的情况下,薛江晚敢害孩子

    东瑗觉得有一点理智的人都不会如此。

    但是薛江晚一向爱险中求胜,去年她不是一开始到了镇显侯府,就挑拨东瑗和十一姑娘薛东姝的关系吗

    东瑗觉得旁人犹可,薛江晚是必须防范。

    哪怕这次盛乐诚哭得厉害真的跟她没关系,也要防范她。万一她犯浑,伤害了孩子,东瑗追悔莫及。

    这个家里的姨娘,范姨娘虽然瞧着活泼,却是个极其机灵的,她那么开朗又泼辣的人,应该没有求死之念。所以在盛家子嗣艰难的情况下,她不会傻傻想着去害孩子从而自己惹祸上身。

    陶氏和邵紫檀都有自己的孩子,他们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孩子考虑,是不敢贸然行事的。

    只有薛江晚。既无子嗣牵挂,又不够机敏,倘若旁人借她的手害人,她定会上当。成为枪使。

    东瑗想着,盛修颐已经从净房出来,催促她快去盥沐。

    诚哥儿已经睡了,东瑗把他放在枕边,就去了净房。

    是蔷薇服侍她洗漱。

    东瑗想起很多话想问蔷薇的,都耽搁了下来,就对她道:“你明日身上的差事都推了。早上陪我去给夫人请安,回来我有话和你说。”

    蔷薇道是,却能想到是什么话,脸上不由涌现红潮。

    东瑗笑了笑。

    她从净房出来,蔷薇安排乳娘在东次间临窗大炕上睡,自己也再一旁的榻上铺了铺盖,今晚她和橘红值夜。

    半夜里,盛乐诚醒了一次。乳娘喂了奶。他吃饱后,没有立刻睡着,而是睁着眼睛看东瑗和盛修颐。大约半柱香的功夫才再睡去。

    盛修颐对东瑗道:“他从前睡得特别多,不会醒这么长的时间……”

    东瑗就笑道:“慢慢他醒的时间越来越长,就越来越磨人了。”

    夫妻俩看了孩子半晌,才各自睡下。

    盛乐诚横在中间,睡得香甜。他有轻微的呼吸声,东瑗一点也不觉得吵,反而安心极了。

    次日早上,又是盛乐诚先醒的,醒来就大哭。

    这回不仅仅是饿了,还拉了。乳娘替他重新洗澡换了尿布。喂了奶,他立马就不哭。

    除了薛江晚抱的那次,盛乐诚真的只有饿了或者尿湿了才会啼哭。

    到底薛江晚做了什么,让她一抱着盛乐诚,盛乐诚就大哭不止啊

    吃了早饭,盛修颐去了外院。东瑗则先送盛乐诚回了桢园,叮嘱满屋子的丫鬟婆子要尽心服侍,才带着蔷薇去了盛夫人的元阳阁。

    今日却遇到了二爷盛修海。

    他和二奶奶一起来给盛夫人请安。上次因为袁家小姐的事,他被盛昌侯打了一顿后,听说卧床了七八个月……

    东瑗跟他们夫妻行礼后,坐在炕沿的太师椅上。

    二爷就跟盛夫人说了来意:“……五姑丈邀请我们兄弟去东郊明湖泛舟踏青。我昨日已经把帖子给了大哥和三弟,他们都有差事,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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