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天猫小生
直到何途站起身子,转身看向赵忡没落的说出一句:“二哥,逗留的时间够久了,我们还是先去跟大家汇合吧。”
至此众人才开始上路。
满天的星斗如同看着他们的一双双眼睛。
……
所有人汇聚在一起之后,小林子赶忙跑前跑后的找,哪怕何途这支队伍只有十多人,小林子还是仔仔细细的找了两遍。
“别看了,二妮她……”自打何途加入以来,赵忡第一次露出沉重的面容:“她没能回来。”
略显沉重的话语落入小林子的耳中,那脑海中就像是炸裂开一样。
他不知所措的四处张望,毫无意义的寻找着那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的奇迹,脑海中一片空白。
不大一会,那双眼睛已经变得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强忍着打转,熬了大半夜的双眼,瞬间布满道道的血丝。
下一刻,小林子跟赵忡错开身子,跑到了何途面前。
“你说,二妮是不是真的去找你了是不是跟你一起被官兵包围了”他一把抓住何途的衣衫,用力拉扯。睁的大大的双眼看起来要吃人的样子。
收紧的衣服贴着背部的伤口带来一阵刺痛,何途的面容微微抽了抽,却没有说话。
“你说话啊!为什么你出来了她却没有出来你说啊!”
“我看到你们被官兵围困了,那一圈圈一层层的官兵像是一个黑色的漩涡,可既然你有本事杀出来,为什么不能将她一起带出来,为什么!”
小林子咧开嘴,一句句咆哮的质问。那不断的拉扯中,让何途背部的伤口又有血液流出。
“自从第一次遇见你,她就每日的找你,她那么喜欢跟你在一起,你就忍心看着她被官兵杀了吗你怎么忍心呢!”疯狂的责备声中,小林子却还是忍不住的掉下了泪。
何途同样是满心的懊恼,内心同样燥乱的他,终究忍不住嘶吼了一句:“你以为我不想带她一起出来的吗!”
这一吼,小林子不停拉扯的手顿时停了下来。松开手他缓缓的后退一步,朦胧的双眼跟何途对视着。
此刻,何途已然睁大了眼睛,吞咽着吐沫喘息。
二妮是小林子唯一的亲人了,两个人从小相依为命,在这个年代里,他们能够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他自然没有了理智。此时无论跟他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
尽管这里的很多兄弟都可以在生死关头为小林子挡箭,可这并不能代替二妮的位置。
这一路遇到的每个人都是独特的,无论其他人如何演,也无法代替那个人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到最后小林子只剩下无力的落泪,他像是一个无助的孩童般蹲在地上痛哭。这一刻的他,感觉失去了所有。
不远处的大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好走到二人身边,先是拍了拍何途的肩膀,让他不要往心里去,然后蹲在了小林子的面前。
何途见状,也就一个人默默的转身,那一嗓子吼出来,心里也觉得好受了很多。他能够理解小林子此时的感受,可刚才,本就不稳定的情绪真的有些
第十六章 何不奋力一搏
漫天的星辰好似俯视万物的一双双眼睛。
星光下,何途也没有再拒绝。
赵猛见状也就跟随行的兄弟先离开了。虽然都是男人,可洗澡这种事,有时候多个外人在边上就是不自在。
这群人简陋的连一点皂角都没,衣服只能在水中不断的柔打,一次次的沁水,一次次的拧干,直到最后出来的水不在那么红。
血液混进小溪中,好像混迹在溪流中的另外一条水流,月光下,清风吹过,泛起红艳的波光。
等到何途清洗完之后,赵猛才被人缓缓的推了出来。看着正在缠绕腰间束带的何途,赵猛从胸前摸出一个小瓶递给了旁人。
待何途走来,赵猛转对何途道:“听说你背上受了伤,让他帮你擦些药吧,好的快一些。”
刚才的冲洗让那道伤口现在还散发着阵阵痛楚,好在除了肩膀上,背部的划痕不深。
“让大哥费心了。”何途点头谢过。能够擦点药自然是更好。
褪下肩膀上的衣物,另一人开始为何途上药,这期间赵猛则开口问道:“小兄弟能够从千百人中杀出,可见身手不凡。先前还未询问,你从何处而来若只看外表,当真不像是一个习武的人。”
何途普通的外表下的确很难看出他能够有这么一身蛮力。可他心里清楚,这身力量来的很奇怪,伴随着他的穿越而来。
只是如何对赵猛说的问题!
从另一方面来说,赵猛如今这么关注自己的武力,会不会有其他的顾忌难道只是因为自己从千百人中杀了出来
想了想,何途却是决定不隐瞒任何事情,“这身本事,乃是天生的。”
“天生神力”微微笑出了声,赵猛又接着说道:“我却是听说,二弟遇见你的时候你跟大木他们一样,被关进了囚车,你自己踢坏了囚车,却在出来后昏睡了过去。
能不能跟我说说,当初是什么人抓的你”
“我如果说不知道,大哥会信吗”说完,何途便直勾勾的盯着赵猛看。
二人四目想对,何途明显看的出赵猛在思索,但始终没有回答信还是不信。
身后之人已经替何途简单的将伤口处理,并替他将衣服拉上。
何途稍稍活动了一下那只手臂,在赵猛还犹豫的时候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有些事,何途说了怕大哥不会相信,因为那些事情,的确让人匪夷所思。”
“何兄弟所言,何事”
“大哥会相信一个千年后的人,突然回到这个世界吗”
此话一出,赵猛双眼中的疑惑更甚了,可他还是不知道该不该信。
何途也不在意赵猛此刻在想什么,只是顾自说道:“二哥劫囚的前两日我的灵魂才来到这个世界,那个时候还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这身力量,所以一直在囚车里坐着。劫囚的那天,我实在是太饿了,后面的事可以说是意识错乱时发生的,那个时候,满脑子只想着一口吃的。”
“醒来之后我就被带到了寨子里,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有了过人的力量。关于家妹被官府抓去羞辱身亡一事,那是在这个世界唯一的记忆。再之后的事情,大哥也就都清楚了。”
何途的这些话听的二人一阵呆愣,却没有立刻反驳何途什么,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事的真假,一切就如何途一开始说的,太过匪夷所思。
好一阵的沉默之后,赵猛才简单的说出一句:“你说的这些,我信。”
“大哥听的懂我在说什么”
“不懂。但也正是因为不懂,所以才信。若是有个一知半解,恐怕才不会轻易的相信。”
闻言,何途也不在
第十七章 不敢轻易决断
“奋力一搏”赵猛喃喃自语,心中却是说不出的一种感觉。
现如今的他不过是一个废人,让他去选择跟大宋朝廷去拼搏。单单从这具话表层的意思看,给赵猛的震撼不亚于何途那句来自千年后。
一直以来他只想跳脱这个漩涡,只想着自己可以在这山野之间平安的度过下半生。
朝廷对他而言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而现在却有人说要将这座大山推平。
毫无疑问,赵猛根本没有这种勇气。他从来都不敢去想,一直以来他都想的是如何避开这座大山,最好是各自相忘,谁也不要去招惹谁。
便是真的碰面了,打不过也可以跑。
思索了好一会,赵猛开始深深的打量起何途,但最终却是一阵摇头:“朝廷虽然被匈奴跟胡人欺压的不轻,可也不是我等可以随意撼动的。这件事还是……还是不要轻易做如此决断的好!”
显然,赵猛是觉得何途还年轻,再加上这天生神力,可能让何途心生轻狂。
可赵猛到现在依然不明白,如果不能推翻朝廷,他们就永远是反贼,永远不能自由的走在阳光下。
造反这种事,的确不是说来就能来的,这需要时机。两宋虽然不怎么抵抗外敌,可控制的南方地区还算富饶,百姓的生活就如同那句诗词中描述的“直把杭州作汴州”。
便是黄河以北之地的百姓再苦,他们汇聚起来的力量首先要解决的却是匈奴,在威胁到大宋朝廷之前就被匈奴先给搞死了。
从眼下的整体格局看,想要造反,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去拼命。
赵猛的话说的很绝对。既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何途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恰在这个时候,刘渊带着大部分人都来到了这里。
在赵猛跟何途都将目光看过去的时候,刘渊便笑着开口:“此地有溪流,最少渴了不至于没水喝,所以就让大伙都过来了。只留下几个兄弟在那边值夜。”
闻言,赵猛点着头问了一句:“那些个官兵,可是都撤了”
“已经撤走好一会了,武宽都跟着摸清了他们的去处。此番,这些官兵被何兄弟杀了不少,加上伤员差不多有二百人。
这些人本是驻守邓州的厢军,其中经过训练的也就数十人,一直跟在那主阵的指挥使身边,使用震天雷的主要就是他们。
也因为这其中大多数人没有经过什么训练,所以我们大多数的兄弟才得以逃脱追击。”
将手中的两把长枪插在地上,刘渊看了眼何途:“官兵在撤离前打扫了战场,尸体跟都给烧了,现场只找到了些兵器,何兄弟武艺过人,便选一把当做兵器吧。”
这些兵器对于何途来说自然是轻了,以他的力量而言,至少要上了百斤的重兵器才趁手。但眼下没有合适的兵器,也只能先拿这些用着。
走上前去抓起一杆长枪舞了两下,何途还是对刘渊拱手谢过。
而在起身的瞬间,何途看到了刘渊身后不远处,孤零零一个人蹲坐在地的小林子。
虽然情绪不再那么激动,可整个人还是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看着他那失落的样子,何途不免想起了二妮带着大饼找到自己时的笑脸,拄着长枪,他轻声问道:“二妮被关押的地方,有消息了吗!”
“就在驻县,武宽说他亲眼看见二妮被押进了驻县的城门。”
“不去救她吗”
“救自然是要救,但今夜已经不行了。
先不说回去的八百兵士就在驻县五里外的地方驻军,眼下已过了子时,夜以深,城门禁止随意进出,当然,除了大哥跟二哥,我们都可以正大光明的从城门进,毕竟通缉榜上没有我们的画像,可此时进去,想要出来就得等到天亮,难免会出问题。
再说,兄弟们此时也需要休息,若是贸然去救人,无异于送死。”
 
第十八章 救人
从一个个牢门前穿过,冯知县径直来到了最后一间关押二妮的牢房内。
那凄厉的惨叫声减弱,听上去却更加的让人心颤。
看了眼那被吊起来正在不断扭曲的弱小身躯,冯县令来到了指挥使的身后,“白指挥使,您要的画师我给您找来了,您看”
这指挥使名白浩,便是之前在邓州府跟知州苏朗汇报情况的人。
这白浩甚是得知州苏朗看中,此番驻县的囚车被劫,之所以让白浩前来大张旗鼓的捉拿贼人,更多的是想这白浩立功,最好可以提升个都虞候的职位。
听到冯知县的声音,白浩却是头也不回,只冷漠的一句:“人在哪。”
“已经带来了,就在外面。您看,要不要把他带进来”
“不用了,先让他外面等着,待审问完了这女子,再去做其它事不迟。”
“是。”
最疼痛的那一阵过去,二妮那不断扭动的身躯开始趋于平静,只留微微的颤抖。此刻,已经是满脸的汗珠,上下的牙齿被她咬的紧紧的。
“怎样滋味不好受吧。”白浩的目光继续看向二妮,微翘的嘴角发出一声冷哼:“剩余的人去了哪里还有,昨日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子叫什么说出来,可以给你个痛快,年纪轻轻,这等苦可不好吃。”
身旁,冯知县的一双眼睛也在二妮的身上上下打量,有些火热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只刚被烙刑的白嫩脚丫上。
几个呼吸过去,见二妮还是紧咬嘴唇不说话,这冯知县倒是着急的蹙起眉来,“快说呀!你这模样长的不差,要知道,接下来的重刑可是一个比一个残忍,死相可是很难看的。”
说着话,冯知县不由得将他那比别人粗一圈的脖子伸长,等待着回答。
可又是一会过去,二妮还是不说话,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如果不是口中会发出痛苦的哀嚎,真就跟死人一样。
指挥使白浩没有多少的耐心,目光斜向那手持烙铁的兵士,抬起头哼过一声,示意继续用刑。
在兵士抓住二妮另外一只脚的时候,她就不停的挣扎。只可惜,红红的烙铁还是印在了脚心。
接下来的惨叫声听的冯知县心里难受,倒是露出了怜悯的表情。
只是用刑过后,二妮还是什么都不说。粉嫩小嘴唇都咬破了,就是不开口。
就在此时,冯知县的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转,忽然转对白浩道:“不若将这女子交由本县审问,对付一个小姑娘,本县还是有办法的。您可以趁此时间先让画师画出那人的画像送回邓州。”
……
县衙隔街的一侧是一座二层的小酒馆,一层乃是寻常百姓吃酒听曲的地方,二层是用红绸简单隔开的雅间。
刚刚入夜,这里的人算是逐渐多的时候。此刻何途跟刘渊等人便在这酒馆的门外。
他们的画像虽然没有上通缉榜,不怕被人一眼看出,可进城门的时候官兵还是会搜查是否携带兵器。为了不出乱子,他们此来都是空手,谁也没有带兵器。
武宽警惕的四下看了看,随后小心的在何途跟刘渊之间说道:“我觉得有必要到酒楼上面看看,先把人都安排好了,以免有太大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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