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天猫小生
“可是,我们的钱似乎不够了!昨夜事发突然,大家都没有带什么财物,来之前凑到的那些都给黑水买粮食去了。”
刘渊一手在自己腰间的钱袋子上摸了摸,面容顿时有些愁苦。
原本看着挺大的钱袋被他这么一摸,直接压扁了,估计里面也没有几个铜板了才对。
武宽听了这话赶忙在自己的身上摸索,摸来摸去只掏出了一根钗子,“要不,先把它当了吧,往后总还有用钱的地方。”
“这不是你娘留给你未来娘子的吗。”
听了这话,武宽却露出了一丝苦笑:“如今这模样,片瓦遮头都没有,九泉之下,我娘应该能理解。”
何途无趣的在二人身上来回看了眼,随口道出俩字“等我”,随后便默默的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原地的两人都是一头雾水。
酒馆的附近有一把雨伞铺子,近来无雨,再加上天色以黑,半天也不见一个人往哪里瞅一眼。
铺子的掌柜一会看看东街一会看看西街,没有生意,他在这守着也是心焦。
正想着关门的时候,何途便迈着大步走来。
见状,掌柜的便笑脸迎出:“小兄弟想买把伞吗想要的话,外面的这些都可以低价让您挑。”
“我想去里面看看。”何途的话利落简洁,脸上也不带一丝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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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不杀你?不可能的。
“什么人,敢坏本县的好事!”被何途一手拎起来的冯知县怒火中烧,当即就是一句呵斥。
而在他的话刚刚说完的同时,何途一个用力,扔小鸡一样的将他丢了出去。
一声闷响,冯知县那臃肿的身躯直接撞在了墙面上,落地,扬起牢房地面的一缕灰尘。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惊的一呆,两个按着二妮的衙役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回过神来的一刻,冯知县已经摔的满脸尘灰,趴在地上咳嗽不止。
努力的爬起身躯,冯知县吐了两口吸入口中的灰尘,看清楚何途那一身衙役服时,当即又是火冒三丈。
“反了你了,敢打本县!”他愤怒的伸手指去。
而在此时,何途已经一个跨步来到了他的面前,抓着他头发的盘起,在冯知县凄厉的惨叫声中,何途将他拉起。
“是反了,老子就是反了!”将冯知县的脑袋疚起到跟自己差不多的高度,二人四目相对间,何途冷冷的笑着:“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可还认得你何爷爷”
“你……是,是你!”那依旧指着何途的手指开始不自觉的颤抖,恐惧感在内心飞速蔓延。
“看来你是认出来了!呵呵。”将冯知县整个拎着站起,何途死死的拉着他的喉咙:“你来说说,我不反行吗你这狗官都做过什么好事,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才对!老子不过想为自家妹妹讨个公道,你呢这个反贼的名声按的好啊!弄的老子,不反都不行。”
睁大了的双眼透露出深深的惊恐,冯知县支支吾吾的似乎还想要说一些什么,只可惜,何途掐的他几乎喘不过气。
不再听冯知县说什么,转过头,何途看向蜷缩一角落杂草堆上的二妮,身上没有片缕的她,只能无助的抱紧自己的身体,深深的埋头,默默的流着泪。
一个衙役看到冯知县的处境,情急之下抓起二妮,佩刀抵在她的喉咙,以做威胁。
被这衙役拉起,二妮那张满是泪痕的脸,深深的印在了何途的心中。
这不由得让他想起自己那个不曾谋面的妹妹,当初便也是这个冯知县。若不是今天,那件发生在自己来之前的事也许就过去了,可现在,当真是成了心里的堵塞。
“放开她!”何途单手抽出腰间的垮刀指去,恶狠狠的瞪着那二人。
与此同时,那抓着二妮的衙役也将刀抖了抖,跟何途的目光针锋相对,“你先放了冯知县,放了知县什么都好说。”
衙役的话同样凶狠凌厉,只可惜,错在他不该用威胁的口吻,或者说,威胁错了人。
没有任何的废话,何途抓着冯知县的手用力一拉,直接将其摔趴在地。
迟迟进来的刘渊看到里面情况后也是一愣。
他本还想劝劝何途不要冲动,却见何途已经一脚踩在那宽厚的背部,何途对着想要挣扎起来的冯知县,冷冷道:“狗官,这家伙说让老子先放了你。你说,我敢不敢在这里杀了你呢”
明晃晃的刀刃在冯知县的眼前一晃,而后贴在了那肥出一圈肉的脖颈上。
触碰的瞬间,那种冰凉让冯知县整个人一阵颤抖:“快,听他的,放人。放了那女子!”
知县都开口了,两个本就心里没底的衙役自然不好坚持,稍稍的犹豫,最终只得将人给放了。
脱开危险的二妮强忍着脚底的疼痛跑开,来到何途的身后,却依旧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不住的抽泣。
跨前一步的同时,何途猛地往后一脚将冯知县踢到刘渊的脚下:“看着他。”
刘渊则一把将冯知县拉起,将刀架在他的喉咙上:“不想死,就老实点。”
本就因为肥胖而显得行动迟缓的冯知县,这短短的时间里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好色却又胆小的他,只能老老实实的服从。
另一边,一个衙役趁着何途踢开冯知县的瞬间,抓住机会朝何途冲了上去,只是人还没有近前到适合刀砍的位置,就被何途一脚踹飞。
不受控制的身躯撞在砖石的墙面上,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捂着胸口倒地便再也没有起来。
剩下的一名衙役明显没有死去的这人有胆,此刻已经是被吓得后退,直到贴近墙面,退无可退。
“刚才的对话你都听见了的,老子就是你们口中的反贼。若不想死,乖乖的将刀扔在一旁,然后把外面的衣服脱了。”何途这话说的毫不客气。
在他们的面前,本也没有什么需要
第二十章指挥使的愤怒
“这位将军,您看这画的可是您要的那人”
县衙的偏房里,一留着一把白胡子的老画师将毛笔放好,看了看自己的作画之后转对在一旁坐着品茶的白浩指挥使。
那刚刚吹凉了茶被白指挥使一口饮尽,起身来到画师的身边。
画师自觉的推开一步,将位置让出,将自己的作画拿起在白指挥使身前。
站在画师原本的位置,白指挥使第一眼看上去就微微蹙眉,这画中的人总让他感觉少了一些什么。
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去,画师看着白指挥使那不满意的表情,心中一阵的忐忑。
拎起笔,白指挥使亲自在画的人像上描了起来,将那眉毛描的更加黑长:“嗯,这个样子看起来也就顺的多了。”
“不过还是差了点什么,不够好啊。”
两句话,听的画师心中起伏,眼角都微微的抽动了。
“就这样吧,你按照这个画像在此多画上他几张。此人乃是一名逃脱的反贼,若是遇见了,记得通知官府,到时会有不错的赏金给你。”
这白指挥使不责怪什么,对画师来说已经是万幸了,这赏金的事,画师也只好恭敬的拱手:“多谢将军提醒。”
“好了,赶紧画吧,第二张画出后,你留一张做底,本将要带走一张。”
“是。”
这画上画的乃是白指挥使凭借记忆描述,再由画师去作画。
画中人无他,乃是何途。
只是如果何途或者刘渊等人在这里,估摸着会看不出画的是谁。
何途那并不宽的脸骨被他描述成了大饼脸,两道眉毛若是按照之前画师画的来,还是有个九分的像,可被这白指挥使随便一描,几乎看不出是同一人了。
话说回来,在那天夜里,白指挥使也只是远远的看着战场,何途的模样他本也没有看的太清楚。
只是因为何途的战力实在好的让人吃惊,这白指挥使才迫不及待的想要弄一张画像出来。
在他的心中,有如此武力的人,肯定不会是无名之辈,带回去给苏朗知州看看,一道是某个被通缉的人物,白指挥使还可以上奏带领更多的兵马,一旦将人抓住,功劳自然是记在他的头上。
时间不大,画师已然将第二张画了出来。白指挥使在仔细的对此了两张画像之后,对画师的水准给了一个肯定,而后带着其中一张画像离开。
“从牢房出来后,过了多长时间了”出了偏房,白指挥使转对兵卫问了一声。
“已经快半个时辰了。”兵卫道。
想了想,冯知县应该也完事了。对冯知县的那点小心思,他还是看的出来的。不过一个必杀的女子,不如给这冯知县一个面子,日后有事也更好相处。
士兵出身的他走起路来雷厉风行,很快就来到了牢房门口。
也许是心中的事让他无暇顾及周围的环境,门口的两个狱卒没了,这白指挥使都没有发现。
“冯知县可曾问出了什么”刚跨进狱门,白指挥使就放声质问,也算是给冯知县提个醒,自己已经进来了。
只可惜,除了自己的声音在这封闭的牢狱里回荡外,便再没有其它任何声响。
警觉的白指挥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脚步变得更快了。
直到原本关押二妮的牢房前,他心中的忐忑不安彻底凝聚在脸上,脸色说不出的凝重。
牢房里,除了被何途杀死的两个衙役,已经不见了关押的二妮。
“快,找人打听一下冯知县去了哪里。”转身,白指挥使急匆匆的跑回,跟兵卫碰面时急切的吩咐一句。
除了兵卫,他自己也跑出
第二十一章 来气
青山绿水间,马车在黑夜中疾驰而行。
颠簸的车厢里,何途跟刘渊时不时的看一眼二妮,这小姑娘却始终是将头包裹在宽大的衙役服中。
一阵死寂中,在外面驾车的兄弟忽然开口打破了平静:“三哥,何途兄弟,只能到这里了,剩下的路得走上去了,马车上不去啊。”
这群人居无定所,所在的山头自然也没有什么山路可言。
听到话音,何途直接对着刘渊开口:“我带她上去,这马车,就交给三哥处理了。”
“要不等我把这马车烧了,牵着马一起上去”看了眼二妮,刘渊的声音变得沉重:“山路难行,你一个人带着她,怕是不好走。”
“不用了,再怎么着,带她上去还没什么困难的。”
想起何途的身手,刘渊也就没有再坚持:“那好吧,你们当心一些。”
何途转身将手伸向蜷缩成一团的二妮,“我们走吧,就要到家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话说的太轻柔了,以至于二妮没有听见。
保持着姿势僵持了一会,何途却转对着刘渊:“你们先下去吧。”
刘渊也看到了牢狱中二妮受到的遭遇,一路走来,他能理解二妮的心情,却不知道怎么安慰。
只对着何途微微点头,便转身下了车。
连同驾车的两个兄弟,三人在外面等了好一会,何途才抓着二妮的手臂一起下来。
马车被刘渊跟其他两个兄弟驾着离开,他们得寻找另外一个地方将马车损毁焚烧,尽可能减少官兵发现的几率。
夜空中,一抹残云飘远,露出弯月,苍白的光洒落在二人的身上。
片刻的平静之后,何途淡淡的开口:“早点上去吧,你哥他,该是很着急才对。”
“我能……不回去吗!”
“怎么了刚才不是……”何途说了一半的话自行顿住,转过话锋,他盯着二妮那不敢抬起的双眼:“怕这些事被他们知道不敢去见他们吗”
二妮没有说话,只是那紧闭的双眼里,流出了两行清晰的泪。
“放心吧,这事,我跟三哥他们都不会说出去的。”说罢,何途便强行背起二妮,一步步的朝着山上走去。
二妮也没有反抗,只是痴呆的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包裹。
还需要人说她遭遇了什么吗身上的衣物该就说明了一切。
原本的衣物被那狗知县扯成了几块,跟何途等人以衙役服为遮掩不同,她的身上只有那么一件衙役服,再没有其它的衣物。
上了山顶跟大家汇聚,武宽等人还没有回来,想来,他们的速度怎么也赶不上马车才对。
见到二妮的瞬间,早已经按耐不住的小林子一把跑上去抱住了二妮,用力的抱紧了,“你没事就好了,这段时间真的担心死了。”
许是一个不小心触碰到了二妮脚底的伤,让她本能的挣扎了一下。
“你……怎么了”小林子松开抱紧的双臂,着急的在二妮身上上下打量:“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可此时,他又看不出任何的异常,只是二妮脸上清晰的泪痕,让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直到那声音消散了好一会,二妮才挣脱小林子的双手,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我没事。”
说完便转身离开,朝着没有人的黑暗处而去。
那艰难的脚步看的众人尽皆蹙眉,心中不安的小林子只好将目光看向何途,“那些狗官对她做了什么你说!”
这话如同怒吼。
不过,自从二妮被抓,这小林子就没有跟何途有过什么好语气。
好在何途从来没有在这种事情上过多的计较:“脚上受了刑不能乱走动,有时间你去多陪陪她吧!”
说罢也是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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