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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当大佬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浙东匹夫

    在外交学院,这种对国际形势的推演讨论,并不是四九城里吹牛逼的老爷们儿那样说着玩的,而是专业的分析锻炼。

    以后踏上工作岗位后,肯定会有一部分同学成为这方面的国际问题分析智库。只是以如今的见识和学习,大多数人的分析还停留在冲动的感性层面,所以老师也不会有过高要求。

    越南虽然嚣张,但民生凋敝已久外援物资也断绝了好几年了。肯定不是我堂堂威武之师的对手!

    而且他们南线进攻柬埔寨的19个主力师,一个都没调回来,我军只要突然袭击围歼边境的敌人二线部队后,肯定能长驱直入一周直捣河内!

    这是卢建军等跳脱男生的发言,他们这方面比较弱,忍不住以最直白的姿势指点江山挥斥方遒。脑内已经幻想着王师把黎家那些忘恩负义的畜生一个个都逮起来当战犯毙了。

    黄勋等一小批分到过出访实习任务的优等生,见识就丰富一些了,也没那么激进。他们对苏联的态度和博弈比较了解,于是这般折衷分析:

    真要是灭了越南,估计苏联人会下不来台。但是我们趁苏联人没反应过来之前,把河内好好犁一遍,死硬派全部干掉,应该是可以的。

    最好围河内打援把敌人南线主力吸引回来,以逸待劳歼灭一些。这样就算最后卖苏联人面子撤军,也能帮柬埔寨复国了,不用承认韩某某的傀儡政权。

    顾骜见状,开始时选择默不作声。

    军事方面的问题,不是他能改变的,如今举国轻视越南,他也不好主动泼冷水。

    但树欲静而风不止。

    外交学院的讨论课,本来课堂氛围就比较美式,大家都能畅所欲言。

    任课老师顺水推舟地点名让顾骜发言:顾骜,你的意见呢?你不会又要标新立异,说越南人不能轻易消灭了吧?

    顾骜知道躲不过,也只能说了。

    大不了先被大伙儿误会十天半个月的,等前线确实不那么顺利后,老师自然会知道他说得对。

    他斟酌了一下措辞:打肯定是打得过的,不过武器技术没有代差的情况下。前期部队的经验磨合问题,肯定也要正视。

    我们从62年跟阿三打完最后一仗,已经和平了18年了。越南人却是从那时候开始打了18年。现代战争正处在专业化的拐点,不能像援朝和对印时那样指望意志力和士气起决定性作用了




第68章 孰无私心?
    顾骜在外交学院的国际形势分析课上侃侃而谈。他的判断自然也会实时写入他的在校表现,然后等挂靠实习的部门来调取时,一并送去。

    他关于战争的判断,或许一开始会让他受一会儿冷落,但随着一个个分析点被证明,显然又会成为他能力的证据。

    战争开始后十几天,随着上面对战局预期的变化一些鹰派人设的人员,正式被划转到了有所作为的部门。

    顾骜的近期在校表现,也作为补充档案,提交到了一机部外事局领导的案头。

    几乎与此同时,还有远自钱塘的钱塘制氧机厂海外订单开发申请报告,也一并送到了。

    话分两头。

    桂西,深入越南境内20余公里的谅山前线。

    时间线回溯到战争开始后一周,进展并不能算顺利。

    附近的高平东溪两处平原军事要地,已经被汹涌的59式坦克集群攻克夷平,越军346师主力大部被围歼,仅少量突围。

    不过,谅山高马山这些丛林坑道遍布,不适于坦克机动的山区制高点,依然掌握在越南人手中。

    我军团团围困下,越南人也不投降,显然是打定了不跟你们的装甲部队在平原争一时之长短只在敌后山区制高点埋钉子威胁敌后勤补给线的主意。

    随着好几支运输队被山区埋伏的越南小部队吃掉,我军只能痛下决心,靠原始的炮兵反复饱和打击步兵冲锋彻底解决谅山问题。

    双方损失惨重,血流成河。

    萧穗手臂上衣服上沾满了鲜血和污泥,容貌也变得污秽丑陋不堪。不过那都是爬山的时候染到的,她自己并没有受什么伤。

    来的时候,她跟其他人一样,领的是冬装。没想到越南这种热带鬼地方,2月底都热得不正常,气温竟有接近30度。从战士到战地记者,都只能把棉衣换了,穿里面的单衣,一个个狼狈不堪,再也谈不上军容整肃。

    她的内心,焦虑正在渐渐增长。

    除了三天前拍到了几张我军英勇攻克高平的事后摆拍照,她竟然一点振奋人心的素材都没搜集到,每天只有一些相对干巴巴的纯文字报道。

    好多体现一线残酷的照片,都因为我军最后没有取得决定性胜利进展,被审核后认为不利于鼓舞士气,不应该采用。

    今天一定要拍到战士们冲上谅山顶峰的英姿,托了那么多人情才上一线,怎么能浪费机会!她大口大口喝完一壶水,紧了紧照相机的背带,暗暗下定决心。

    这是她洗刷女流氓耻辱的关键。

    跟着坦克部队在安全区拍摆拍照,算什么巾帼英雄!

    从与顾骜的交流中,她隐约知道,国家或许此后20年都不会打仗了。她可不希望只靠采访伤员的文字报道,完成自己的从戎之旅。

    师长已经接到许司令的直接电令了!今天必须攻下谅山高马山确保后勤补给路线安全!坦克上不去,也要靠步兵部队死磕!15分钟炮火准备!

    随着一线指挥官接到师部的电话,新一轮的攻势开始了。

    重炮再次把山头彻底犁了一遍,然后停了三分钟,又补了两分钟急速射;如是反复了三遍,甚至到了第三遍时,部队都已经开始往上冲了,炮火依然以徐进弹幕压制,显然是想尽可能把越南人引出来。

    萧穗被炮声震得有些懵逼。

    作为一个此前没见过血的文工团女兵,她从来没想象过自己人都开始冲锋了炮火依然不停的战术。

    这需要高超的战术配合,而且误伤的概率很大,如果不是铁了心强攻,绝对不可能这么干。

    越南人的枪声被渐渐压制了,取而代之的是被自己人炮击的危险。

    萧穗眼看着炮弹爆炸的落点,与最前面的战友之间,距离已经缩短到了几十米。哪怕是与她这个战地记者,也就300米。

    她此前没见过300米内的重炮爆炸。

    我不是女流氓!我是为国献身的英雄!我不是女流氓!内心的恐惧已经无法压抑,她竟然选择把脑内活动吼了出来,在一旁战友的诧异表情中,继续洗脑式地往前冲。

    似乎大喊大叫一通后,就没那么怕了。

    幸好炮声很响,这功夫谁也没心思关心她是不是女流氓,最多呆滞了两三秒钟,身边的战友也继续冲了。

    战场之上无美女,萧穗污秽的外形,让她不至于害死热血而又对美女充满了好奇的战友。

    她冲得渐渐有些忘我,幸好被身边一个战友扑倒:你不要命啦!冲慢一点!离那个背上别着小红旗的远些!

    炮兵观测哨都是拿高倍镜盯着那个拿小红旗的来定位的。让弹幕始终比小红旗远100米。比他冲得快,都会被当成越南人炸死的!

    萧穗茫然地点点头,感谢了对方两句,然后拿自己的望远镜确认了一番。

    最前面腰间别着小红旗的战士,是敌我识别的分界线。所有在他前面的人,都会被炮兵视为敌人。

    就在萧穗观察的时候,她分明看到那个小红旗战士倒了下来,几股鲜血飙射而出,应该是被上面越南人某个坑道口突然冒出的机枪阵地扫射了。

    炮火,火焰喷射器,压制射击,也立刻把那个暴露位置的越军火力点扫除掉。七八个火人哀嚎着从藤蔓的伪装间翻滚而出,应该都是越南鬼子。

    然后,萧穗看到又一个最前面的战士,毫不犹豫地拔下死去战友后腰上插着的敌我识别小红旗,继续带队冲锋。

    他们应该是有战术指示:排头兵牺牲了,后面的就要拔旗继续冲。那我只要始终跟着别红旗的敌我识别战士,就能拍到最优秀的一手资料了。萧穗如是暗忖,渐渐冷静了一些。

    在焦苦的硝烟中挣扎了大约两个小时,萧穗眼睁睁看着腰上别着敌我识别旗的战士死了十几个又换了十几个。

    她始终冷静地缀在他们后面两三百米,避开越南人机枪的火力封锁区。而且不顾顺着焦土往下流淌的血泥,始终压低姿态半匍匐前进,竟然颇为命大。

    人总是会因为极度恶劣环境而快速进化。

    哪怕没打过仗,真在一线战场磨砺一星期,多少能学会如何让自己活下来。

    没学会的早就死了。

    别着敌我识别旗的战士,终于冲上了谅山顶峰。

    萧穗心中大喜,也不管双方还隔着几百米根本拍不清人脸,就咔擦咔擦先来了两张。

    然后她一脚深一脚浅地往上冲,每走出百米就不忘拍几张。

    炮击硝烟还未散去的第一手环境,让她热血沸腾。

    倒在最后征途上的战友,同样不能忘记。

    卧倒!越南人已经知道阵地彻底失守了,他们的远程炮兵马上会开火的!

    随着有经验的前线指挥官呐喊,萧穗茫然地跟着一起卧倒,能找到坑道口人的就尽快进入坑道口。

    越南人的冷血韧劲不亚于苏军,他们也是经常会在阵地彻底失守的时候,喊出向我开炮的。

    炮声如期而至,虽然比我军进攻时单薄不少,但却是切切实实砸在战士们正头顶上的。

    萧穗蜷缩在一个半成品猫耳洞里瑟瑟发抖,气浪和声压,让她苦胆汁都快呕出来了。随着洞顶一些石块的砸击掩埋,她彻底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萧穗再次被呛醒。

    映入眼帘的,是野战医院饱经沧桑的纱布床帐。外面天色已经快黑了,但出于灯火管制,室内什么光源都没有,只能隐约看见人影。

    萧穗逮住一个路过的女护士,连忙出声询问:护士同志,今天是几号?我没晕多久吧?

    因为这里是轻伤员区,上百个人才分得到一个女护士看护,所以很忙。

    护士正在搬绷带,不耐烦地说:没多久!你就是被石头砸了还被闷在坑道里硝烟熏得暂时缺氧,给你吸了会儿氧不就醒了!砸伤的地方已经处理过了,也通知你单位了!

    萧穗听说并没有耽误新闻的时效性,顿时安心了一些。她赶忙忍痛检查了随身的物品,相机看上去很完好,于是就忍痛拿出笔来,在随身的小本本上提笔就写。

    她要把今天的战地报道马上加工出来,当晚就交到后方,送军报刊登。

    至于采访,应该是来不及了,就凭借自己的记忆吧,至于报道中凸出的人物典型会不会少点名的功勋战士会不会有出入,那也是没办法了,模糊处理。

    她承认,这里面多多少少有些私心——如果她只是拍了照片,报道最终却被别人署名了,那她用于洗刷自己恶名的功勋,就要褪色不少。

    熬到天色彻底全黑的时候,她还没写完,就躲进毯子里,用手电筒照着继续写。一直等到宣传口的干部乘着吉普车赶到这处野战医院时,她才堪堪赶完。

    萧穗同志,听说你出事儿了,我才临时赶来这边,晚了一些,你情况还好吧。吉普车上下来一个军报的编辑。

    没事了,就是被石头压了,又吸了硝烟,吸了会儿氧就缓过来了。萧穗只客套了一句,立刻切入正题,刘编辑,这是我的第一手稿子,照片应该没坏——相机镜头可能坏了,但胶卷还能洗出来。到时候你们自己配吧。

    刘编辑大为感动:都这样了你还赶稿?

    嗯,萧穗紧紧地抓住刘编辑的手不肯放,压低声音不顾颜面地问,能确保图文都署我的名字么?

    那当然,攻下谅山是这周的两大胜仗之一,战略意义不下于同登,激烈程度更有甚之,必须是明天军报的头版捷报。你也光荣负伤了,后面争取让你回国转到粤州的军区医院吧。

    萧穗听了这句承诺,撑着的一口气终于抽了过去,再次昏迷了。



第69章 海外订单
    南疆的对越厮杀,正处于激烈胶着。

    北国的京城却丝毫感觉不到那种紧张。

    或许最能让部委官员们直观受到的影响,就是随着国家决定撤军控制战争规模把一些鹰派人设的人才,从外交部下放到了其他外事部门。

    长安街上,一机部办公大楼内,外事局局长办公室。

    局长同志扶着黑框眼镜端坐在办公桌前,拜读周部长让秘书转发的一份报告。

    打报告的单位正是钱塘制氧机厂,内容也正是顾骜指点陈思聪写的那些。

    周部长转发之前,圈阅了两句话:在国家专心经济建设缩减军工订单的困难时期。外事单位应积极协助企业寻求对外技术合作及军转民应用场景。在不违反国家敏感技术出口的前提下,最大化创造经济效益与出口创汇。

    这个圈阅,说明周部长已经结合中央精神,准备在这一块立典型了。

    周部长在部里根深蒂固,1952年国家建部时,他就是部里的一位局长了,此后近30年一直在部里工作,在部长位置上也干了十几年。所以大家都习惯了绝不质疑周部长的决定。

    改开初年,百废待兴,具体到国家的机械工业领域,政绩主要有两块:

    第一块就是传统的民用科技逐步发展实现更多产品的国产化/自给自足/出口创汇。

    这块工作非常繁杂,体量也大,等闲弄出上亿美元的额外出口额,在一个国家部委的层面,也很难算突破性的政绩。(当时国家一年的外汇储备才不到十亿美元,每年外贸收入大概二三十亿美元。到80年代末这个数字大概可以涨10几倍。)

    第二块,就是军工订单的转民用以及去敏感后谋求对外出口合作。如果是搁在兵器工业部(60年代叫三机部),这块工作是绝对的重中之重是主流。但一机部没有那么多涉军技术,体量相对较小,工作任务也轻一些。但如果想树典型,依然是很有看头的,是个出政绩的好地方。

    局长感受到了周部长的决心,他自己也就充满了干劲。

    让小包来见我。他让秘书打了个内线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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