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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当大佬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浙东匹夫
    包处长对局势更有见识,安慰顾骜:听说因为南边打仗,这边逃港也到了高峰,这两天每天淹死一两百人呢。成功逃过去的,可能有上千人。

    79年深市特区设置之前对越开战之后,是逃港潮的高峰。国家明确记录逃成功的,全年大约是十几万人。不过每逃过去100个,都会有大约15的人淹死。

    后来也是国家知道了民间疾苦,于年中的时候火速公布了两项政策:

    首先,无论是否通过高考,知青都可以分批回城。

    其次,设立深市特区,一定程度上参考香江的雇佣和投资税收制度。

    从此之后,才算是一夜之间刹住了偷渡大潮。

    说到底,人民只是需要一个可以合法加班多出卖点血汗多赚钱的地方而已。

    30年后,这些人的生活水平就跟留在岸这边的没什么区别了。为了30年的时间差,堵15的死亡率,是否值得呢?顾骜忍不住思考。

    你觉得30年后我们能赶上香江的发展水平?包处长觉得顾骜有些异想天开。

    是的,我真心这么觉得的。顾骜肯定地说,

    现在我们觉得7港币一碗的混沌面很贵,但可能15年后也才涨到10块,30年后也才20块。

    但是我们这边,现在去宝a县里买一碗香油拌面可能是1毛钱,30年后或许就是10块了。

    包处长沉吟不语地思考着顾骜的说法,倒是秦秘书有些沉不住气,义正辞严地反驳:

    通货膨胀?那可是资本注意国家面临的问题!我们怎么会通货膨胀!那还活不活了。再说你怎么会觉得膨胀是好事呢?

    通货膨胀当然不是好事,但也得经济增长了,人民才承受得起这样的膨胀不是么。顾骜知道这里面很难解释清楚,他也只是随口一提。

    秦秘书再咄咄逼问,他就打算投降输一半了。

    接触那么多外事工作,却不羡慕外国,这个小同志是个可造之才啊。包处长冷眼旁观,在内心暗暗给顾骜又贴了一个标签。

    如今不羡慕外面真心觉得国家可以赶上去的外事人员,太少了。

    并不是他们意志不坚定,而是他们看到了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才更容易绝望。

    一行人交谈之间,已经到了边境。

    下了火车后,有一辆吉普把大家接到一个靠近边境的招待所。

    包处长解释:我们就住这儿,以后每天开车20公里出境办事,晚上再过关回来。反正我们有外交护照,过关很方便,为国家省点外汇吧。只有午餐需要在市里吃泡面。

    省外汇省到这份上,也是惨得够可以了。

    ——

    本书刚刚修了一遍和谐内容。

    大家以后评论也注意,不要蓄意引发其他人恶性联想。




第71章 谈判不利
    九龙尖沙咀金融区,史利巴里道上的一幢摩天大楼。

    楼挺新,底下是酒店,上面是写字楼,建成应该还不满10年——

    70年代,正是李嘉诚卖楼花模式的爆发期;在此之前,香江地产开发商还没摸索出预售期房这种玩法,所以资金紧张,很多时候连拆迁补偿都周转不过来,城市建设自然非常迟缓。

    眼下,能搬进这些地方办公的,都是香江新经济模式的弄潮儿,不乏有魄力有胆识的赌徒。

    28楼整层,都是属于林氏知产代理的,那是一家提供跨境法务代理的律师事务所,拥有全面的经营资质和各种壳子牌照。

    这天上午,事务所的合伙负责人林国栋,正在例会上训斥那些接不到活儿的马仔。

    他的女秘书眼看大伙儿要绷不住了,善意地提醒:主任,前天预约的客人,还有15分钟就要到了。您看这边的会

    林国栋骂得正爽,被秘书打扰了兴致之后,抬起劳力士看了一眼,勉为其难地收场: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这个月接单不达标的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对了,小陈你留下!一会儿先帮我探探底!

    他留下了一个表现最烂的律师,一会儿作为唱白脸的炮灰,好先给客户一个下马威。

    女秘书不明就里,还当他是事务繁忙忘了客户的身份,连忙提醒:主任!让陈律师先代你招待真的好么?对方可是大陆某部委的外事局官员,一个处长带队,级别相当于河对岸的县长了吧?

    林国栋抿了一口功夫茶:我记性好着呢!不用你提醒。呵呵,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他们的套路,前天就来预约了,却非要约今天才见,这摆明了是告诉我们:

    他们要提前见几家出价比例良心点儿的事务所,好让我报价的时候悠着点儿——我信他个鬼!让小陈去给他们锚定一个心理价位,我才好做好人。

    包处长和顾骜,在会客室里等了五分钟,对方礼数很周到,点心,功夫茶什么的,一样都不少,还有漂亮的女前台端茶递水。

    就是没有正主出现。

    不一会儿,好不容易来了个年轻律师,公事公办地介绍业务听取包处长的需求,然后煞有介事拿个计算器摁了一会儿,给出了一个销售额分成25/授权费分成50的风险代理意向。

    包处长拿到的谈判授权底限,是只能让出20/35,而且可能的话还要尽量压得低。如果超过,他就只能打道回府或者发昂贵的传真请示国内领导给予新的授权。

    所以初次预接触当然是没有结果的。

    包处长无奈,打出了第一张牌:我约的是你们林主任!让林主任亲自来跟我谈!不然我就不奉陪了。来之前,我们已经去锦泽和天鹄两家事务所了解过了,你们的价位根本没有优势!

    这张牌,就是他从预约到上门这两天时间差里酝酿的。虽然只是最正统的货比三家,但作为70年代的谈判人员,能想到这一步已经是他能力的极限了。

    当时哪怕是外事系统的工作人员,也不太懂怎么跟资本注意企业讨价还价的。

    以至于花了两天时间的准备,被林国栋甩过来一个五分钟的预先锚定心理价位,就打平了。

    又过了一会儿,负责人林国栋终于姗姗来迟。

    啊呀,包处长,幸会幸会。前天接到您的预约,我就扫榻相迎——这是你们大陆外事商务机构,第一次找到我们香江的律师事务所合作吧?

    我林某人可赚足了面子,敝所也是蓬荜生辉呐!刚才实在是抱歉,另一个会耽误了一会儿,没想到小陈这么不懂事。

    初步见面礼之后,林国栋便用这么一番话,说得包处长一点脾气都没了。

    不过他还是不得不坚持:林主任,这个分成比例我们绝不接受。我们的技术,是非常有前景的,目前全世界能造制氦机的国家不超过五个,而且他们的原理工艺跟我们有重大不同。

    以现在国际上这一领域的市场规模,未来三五年内至少需要50套这样的制氦机。就算只抢到其中5套的订单采用我们的技术,你们收20分cd有得赚了。而且你说的前期硬性法务成本,也有些高了,刚才陈律师的算法有问题

    包处长想方设法,说了一大堆砍价的理由。

    不过都被林国栋轻轻腾挪开了:

    你也说了地球上有5个国家能造制氦机,你们只是原理跟别人不同。那就只能算是改良而不是革命性的新发明,你知不知道这样的发明要申请下来,难度要大多少?

    所以小陈刚才算的硬性成本是没错的。我这里就有七八个同类案例,你可以看看,连发票和全面出口报税单统计都有,都是有法律效力的

    而且大陆的工业科技整体有多落后,你应该比我清楚。你口口声声说要从未来国际市场抢夺至少5套出口订单,但我看这根本做不到,以你们的口碑都没人信你——

    法液空林德这些是多大的招牌多老的字号?人家不信林德信你们?知不知道‘制冷机之父’就是林德先生,人家百年前就是慕尼黑工大的学术泰斗上历史教科书的人。

    能在人类工业革命史上留下‘某某之父’名号或者在物理课本上用自己名字命名一种单位的,才几个人?你刚才的比喻,就像是搞电动机的,想跟‘电动机之父’西门子叫板一样可笑!

    包处长哑口无言。

    最后,也是林国栋看火候差不多了,装作扫了一眼陈律师留下的初步谈话纪要计算报价的草稿,然后当着包处长的面,就直接撕成了碎片。

    包处长,这个价格呢,你也知道了,确实是实打实的。不过初次合作,咱也不能光谈钱。贵方作为大陆那边试水的先行者,有很大的示范作用。

    大家都是初次合作,为了显示我们的诚意我在这个基础上再打点折扣,销售额的22,授权费的45,不能再少了——我这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给你个机会,让你看清楚我的实力。

    这是任何法务中介和代理机构最常用的打折说辞。因为这个行业客户对代理人最大的疑虑,就是对方的实力能不能把事儿办成多快办成。

    所以第一次合作的时候,实在不得不降价时,律师事务所为了不丢面子,都会用这种招子放亮一点儿!这次我之所以打折,可不是怕你,而是想给你个机会,看看哥有多牛逼的说辞。

    顾骜后世在支付宝当技术主管的时候,手头有专利或者软件著作权时,应对这样来揽生意的代理公司,都不知道应付了多少了,自然一眼就看穿。

    缺乏经验的包处长,却是口干舌燥,还以为真是自己靠实力谈下来的。

    林国栋节奏把握得很不错,又说了一堆安慰的话,然后恰到好处地请一伙儿大陆来的谈判代表去隔壁半岛酒店吃大餐顺便一会儿喝个英式下午茶。

    这帮大陆菜,反正砍下来也是国家的,好吃好喝伺候一下,说不定就签了吧。林国栋内心得意地想着。

    包处长并不是这样的人,但他似乎没有找到突破口。

    他用手巾擦了擦汗,低声对上午一直没资格开口的顾骜吩咐:小顾,我是只能这样了。一会儿下午茶的时候,轮到你介绍这门技术的前景,争取吹得厉害一些,能多砍下来两个点,就算你这趟没白浪费外汇。

    只能说技术么?顾骜很有纪律地确认了一句。

    那你还想说啥?包处长讶然。

    不过他转念一想,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了,灵活一点也没什么:你还有什么好的想法,跟我大致汇报一下,如果没有原则性错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对了,你不会想给林律师塞好处吧?

    包处长说到最后,还自以为猜中了顾骜的想法。

    顾骜一阵无语:您怎么会这么觉得?整家事务所都是林律师自己的,收的钱他个人捞绝大部分,他怎么会贪好处呢?他又不是代国家管钱。

    包处长呆滞了一会儿,尴尬地笑笑:唉,瞧我,都谈得糊涂了——世上哪有拿自己的钱**的。

    一行人各自密谋着谈判技巧,很快被送到了半岛酒店。

    林国栋请的午宴非常豪华,各种粤式海鲜轮番上,还有很多上档次的西餐。

    外事局这边的访客,无论是秘书还是司机,抑或是包处长这种见过世面的,到了酒桌上都彻底放开了,再也不谈生意,最多只是敬酒拉拉感情。

    似乎他们都习惯了酒场才是生意场。

    只有顾骜一改平时的豪爽,吃得非常斯文,好像一点都不饿的样子,偏偏又很自然,不像是装出来的。

    小顾,你也敬林主任一杯!包处长在酒桌上撮合了几句,林主任,你别看小顾年纪小,他技术上可是不含糊的,一会儿下午的汇报,你多多指教了!

    林国栋冷眼瞥了顾骜几眼,觉得这小子见多识广应该不在包处长之下。

    请教谈不上,互相科普好了。他傲然地任由顾骜的杯子比他低,碰了一下。



第72章 听不懂就对了
    用完午宴,说了些联络感情的话题,林国栋觉得氛围已经尽在掌握中了。

    然后他领着人们去下午茶的场子,边喝边聊。

    顾骜终于轮到开口了,他不紧不慢地开始反击:

    林律师,鉴于您上午对这项技术创新程度的质疑,我希望站在一个技术人员的角度,进行几点解读。首先,这并不是简单的生产方式改良,而是有重大技术突破的。

    林国栋一早抬价的理由,无非是两个方面:

    首先,这项技术创新不够,所以法务层面申请难度会变大前期固定成本比较高事务所垫资会更多;(各国的专利局,在审核新发明的时候,要看这项发明与现有技术相比创造性/新颖性的点有多少。简单来说,创造性越多越容易过,代理律师工作量就小。)

    其次,这项技术前景和创造利润的空间太小,客户不够多,所以即使成功,总收益不够,因此要增加风险分成比例。

    顾骜自然也要从这两个角度,全部驳倒。

    林国栋还以为顾骜是跟包处长一样段数的老生常谈,很不尊重地打断:

    这个问题没什么好讨论的——早上包处长已经说过了,我方也查了国外现有技术,法液空林德普莱克斯都能造制氦机,这说明你不是革命性的发明,只是小打小闹修改。

    顾骜果断地说:不,你根本不懂技术——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全球现有的工业层面分离氦气的技术,从定性来说,最终就像是用蒸馏法获取纯净水。

    而我们的技术,却像是找到了一种新的滤纸材料,把一杯浑浊的天然水直接往滤纸上一倒,滤过去之后就变成纯净水了。难道你觉得倒一下过滤的能耗,和把一壶水彻底烧成水蒸气,消耗的能源是一个数量级的么?

    这个比喻非常深入浅出,把温度分离法和膜法之间区别的精髓,一下子就点透了,却又那么精妙而恰到好处。

    而且,这是专利律师只看权利要求书绝对想不明白的比喻——除非他们看了详细的背景技术和本技术的交底材料。

    但那些细节,顾骜现在还没拿给林国栋看过呢——在专利领域,技术持有人与代理律师在洽谈代理业务的过程中,是绝对不给看技术交底材料的。否则合作都没达成,就有可能泄密。

    而权利要求书只是用来告诉对方:我能实现什么。

    具体怎么实现,在交底材料和说明书上。要签了委托合同至少是保密协议,才能看。

    林国栋终于微微打起了些精神,反驳道:能能这么比喻么?我觉得不妥,你们的权利要求书上来看,也是需要制冷环节的,至少要达到普通制氧的寒冷温度。

    顾骜自信地摆摆手:看问题要看主要方面,传统分离氦气的制冷难度和能耗,至少是分离氧气的十几倍。所以前期工序中稍微制冷一下,能耗占比是极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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