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步步生芒:我为侯爷平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夏初暖生

    他的视线渐渐落到眼前的少女脸上,他直视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眸子里倒映出自己的面容,苍白,苍凉。

    却带着股前所未有的生气。

    他缓缓地笑了。

    见凤临渊露出笑容,白筝不自觉舒了口气。也笑了笑道:“那接下来,你预备如何做”

    凤临渊眼里凝起一抹杀意:“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每个参与此事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那你是打算谋朝,还是预备篡位呢”白筝好奇地问道。

    凤临渊看了白筝一眼,这种任谁都觉得是大逆不道的话,却被白筝轻飘飘地说了出来,用着仿佛是问你“想吃馒头还是包子”一般轻快的语气,倒让人意外。

    “你不害怕”凤临渊勾起唇角。

    白筝坐回到窗边,整了整自己的裙摆,悠悠地叹了口气:“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不知为何,凤临渊郁结心中多年的挣扎与伤痛,在白筝这句轻飘飘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中突然就消散了。

    他想起了出神间,这个少女在他耳畔坚定地说“日后有我”。

    好像曾经,一直是自己独自支撑着所有的仇恨与艰险,突然之间,有个人站在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共同抵御风雨。

    与他一起,平这天下。

    天地不仁,曾以万物为刍狗。

    可天佑众生,又将她送到了他的身边。

    凤临渊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细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穿过仇恨的尘埃,掠过伤痛的过往,落在了白筝脸上。

    “筝儿,谢谢你。”

    白筝呆呆地眨了下眼睛,整个人僵直了背,不敢出声。

    凤临渊的手落在白筝脸上,那柔嫩的带着温热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开。

    他定了定心神,这才收回手,目光却一如既往的温柔,坦然地看向白筝:“以后,我便唤你筝儿,可好”

    白筝的耳垂迅速红了,整张脸像火烧一般。

    她低低地“唔”了一声。

    早晚都是夫妻,还白小姐白小姐的称呼,确实没必要。

    她这样开导着自己。

    只是不知为何,整个人还是紧张得不行。

    她有些尴尬地看向窗外,舒缓自己的情绪……和脸庞的红晕。

    凤临渊看着白筝那有些害羞的样子颇为可爱,虽还想逗几句,却也知女孩子家脸皮薄,便歇了声,只静静地看着白筝。

    眼前的少女一袭湖蓝长裙,身形纤细,如墨的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金制的垂莲簪钗轻轻挽住,阳光一映更是粲然生光。

    这样美好的女子,方才却差点……

    思及此,凤临渊沉着脸道:“筝儿,你这样我会不放心。”

    白筝怔了一下,回过头看向他,显然没有料到对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第80章 旧毒新伤
    那少年见状,忙追了上去,领着白筝到了房门口。

    白筝踏进房里,转过屏风就看到凤临渊躺在床上苍白如纸的脸,和还染着暗红血迹的唇。

    “他怎么会这样,不是吃过透骨草了么”看了坐在床沿的宋逸清一眼,白筝低声问道。

    宋逸清没好气地回她:“若不是为了白小姐,他又何至于此!”

    白筝一怔:“为何这样说”

    “你可知道,阿渊曾经受过非常重的伤,上次中了紫蒴果毒后,引得他体内旧疾再次爆发,昨夜,便已经吐了不少血。”

    “你说什么!”白筝的心被猛地一揪。

    “昨夜朱伯得了透骨草后便即刻煎好喂他服下,不知为何,夜里他还是反反复复吐了很多次血。本来今日就该好好歇在房里,可他一听说你出事,二话不说就冲了出来救你。你,你胡闹归胡闹,何必拿阿渊的性命开玩笑!”

    宋逸清心里慌得不行,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更是怒气滔天。

    白筝脸色变的苍白,她咬了咬唇,艰难道:“不是说服了透骨草就会没事的吗”

    宋逸清正要回答,就见房门外,一道黑色的身影拉着个大夫冲了进来。

    是朱伯到了。

    朱伯也顾不上别的,挥开了坐在床沿的宋逸清,径直上前把了脉皱着眉头捋了捋胡须。

    “怎么样了”宋逸清着急地问道。

    朱伯只是长久地把着脉,沉吟不语,眉却是越皱越紧,几乎拧成了川字。

    白筝心道不好,但又不敢乱说话,怕打扰了朱伯。

    只好一分一秒地挨着。

    不知过了多久,朱伯才放下手来沉着脸喃喃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朱伯!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句实话啊。”宋逸清急得团团转。

    白筝心乱如麻,径直扑到凤临渊身边,仔细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直到此刻,白筝才发现,凤临渊那宽大外袍下的身子,已经十分消瘦,紧闭的眼睑下淡淡的暗青色阴影清晰可见。

    出神间,床上昏迷的人轻微地动了动。

    白筝连忙抬头去看,正好撞到凤临渊慢慢地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白筝只觉得如鲠在喉,一时之间竟有些无言以对。

    “筝儿。”凤临渊淡淡一笑。

    白筝鼻尖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阿渊醒了!”宋逸清听到声音,回头看到苏醒的凤临渊,惊喜地叫道。

    朱伯却是面无喜色,只是看了凤临渊一眼,垂眸不语。

    白筝回头看了看朱伯,又看了看凤临渊,心下了然。起身便对朱伯说道:“朱伯,写药方的纸笔在外间,请随我来。”

    朱伯深深地望了白筝一眼,点点头。

    二人正要出门,就听凤临渊的声音响起:“朱伯,有什么话,就当着我的面说罢。”

    白筝脸色一白,就见朱伯顿住脚步,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的身子,自己有数。不必背着我说。

    ”凤临渊脸色苍白,说出的话里还有几分虚弱,但神情却十分坚定。

    他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但他要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做到心中有数,不然,所有的布局,所有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朱伯像是知道凤临渊所想,只犹豫了片刻,便走回到了凤临渊面前。

    凤临渊想要起身,宋逸清眼疾手快,替他掖了两个枕头垫在背后,让他勉强靠坐在了床头。

    屋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寂静。

    半晌,朱伯才缓缓开口。

    “侯爷,之前你在焱城之战中中了西梁的毒箭,那毒箭上的蚀骨草毒性极酸,本会将你的五脏六腑腐蚀而亡。可你命不该



第81章 神医周圣
    朱伯像是被他的话点到了什么,愕然抬头,浑浊的双眼崩出一丝异样的光芒!

    凤临渊抬起手,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突然又是一大口血吐出,朝后倒了下去。

    “侯爷!”白筝呼吸一滞,急忙冲回凤临渊身边,又不知能做些什么,只好手忙脚乱地掏出手绢替他擦拭唇边的血迹。

    宋逸清一把甩开朱伯,看着昏死过去的凤临渊大惊失色。

    白筝擦完血迹,看着眼前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凤临渊,顿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此刻,她实在太后悔当初的选择,为什么要学化学,而不去学医术

    可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只慌乱了一瞬,她便努力定住了心神,回头看向朱伯道:“朱伯!你不是说还可保侯爷三个月吗请朱伯说话算话。”说着便站起身,让开了位置。

    被点名的朱伯本是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凤临渊,此刻听到白筝的话,他的神色才有了一丝松动。

    他转身走到自己的小药箱旁,打开了盖子,手却掠过他常拿起的那些瓶瓶罐罐,径直伸到最角落里,掏出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木罐。

    他捏着这个木罐,像是拿着什么重物一般,沉重地,一步一个脚印,朝凤临渊走去。

    白筝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拦住朱伯:“朱伯,你手里这是什么”

    朱伯呆滞的视线一点点转移,直到落在白筝脸上。凄然一笑:“白小姐请放心,若是侯爷有什么意外,老夫自当以身殉主。”

    “什么意思?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白筝问道,只是她自己都没察觉,她质问的声音里,带着的颤抖。

    朱伯看了看手上的小木罐,终是叹了口气。

    “方才老夫虽说,侯爷还有一个月,可这一个月却极可能是像方才这般,吐血,晕厥,吐血,晕厥……直至,血尽而亡。”

    白筝脑袋轰地一声,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抽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侯爷这所谓的一个月,也不过是弥留之际,大部分时间,都将处于昏迷状态”良久,白筝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道。

    “正是。”朱伯苦笑着回答。

    白筝看着朱伯手里的木罐:“那这是何物”

    朱伯举起手中的东西:“这是师兄当年留下给我,让我关键时刻用作保命的药。”

    “既是这样的好物,朱伯何必现在才拿出来”

    凤临渊刚中紫蒴果毒之时,或是最先中灵谷与蚀骨草时为何不拿出来

    像是知道白筝的疑问出自哪里,朱伯淡淡地回道:“当年就是我师傅,都对侯爷的身体状况束手无策,只能保他到二十五,更何况我与师兄。师兄的药,我便从未想到可以用到侯爷身上。”

    “你师傅莫非……”白筝一愣。

    朱伯点头道:“不错,神医连非墨,正是我的师傅。”

    白筝恍然大悟

    ,只是……

    白筝看着一脸痛苦之色的凤临渊,总觉得朱伯拿出的这药,应当不只是没用这么简单。

    朱伯再次解释道:“这药既能解百毒,必定本就毒性极重,先前我自是不敢贸然用在侯爷身上,只是现在……”

    现在凤临渊的身体状况已十分危急,不得不死马当活马医。

    “你的意思是,这药服了,要么对侯爷体内的毒可有暂时的抑制作用,要么加速毒发,让侯爷就此殒命”白筝抓住了重点,迅速问道。

    “正是。”朱伯颓然地点头。

    “不可!”宋逸清此时已经反应过来,一把冲上前抓住朱伯的手臂,“你要害死他!朱伯,你怎么能这样!”

    “你有



第82章 上天不公
    白筝神情凝重地望着眼前这个小木罐,眼底酸涩得不行。

    这个小木罐,明明几乎没有什么重量,此刻捧在手上,却犹如千斤巨石。

    压得白筝透不过气来。

    朱伯也不动,只是静静地等着白筝的回答。

    “好。那我便等着侯爷醒来,问问他的意思吧。”白筝艰难地启唇。

    “多谢白小姐。”说完这话,朱伯再不停留,背起小药箱,缓缓走了出去。

    只是那背影,再无往常半点风风火火的气势,像是一下子又老了十几岁,佝偻着,蹒跚而去。

    良久,白筝回过身,坐到凤临渊身边,静静地看着凤临渊。

    宋逸清看着眼前的场景,想说什么,终究不知如何开口,便也退了下去。

    一时间,屋里又只剩下了白筝与凤临渊。

    细数下来,其实与凤临渊相识至今不过也才短短三日,可眼前的男子却与自己经历了太多太多,饶是像这样的生死时刻,都不算头回。

    这个温润如玉风清月朗的男子,曾奋不顾身替她解于危难,也曾寥寥几语便为她力挽狂澜,现如今,才刚与她定下今生之约,便奄奄一息只剩半条残命。

    他,他还那么年轻,他才二十二岁啊!

    白筝心痛地难以呼吸。

    上天不公,定远侯府满门忠烈,世世代代为国为民,死而后已,却落得唯一的子息也活不安稳的下场。

    是不是满门忠血,是不是百年英魂,都不如宵小一己私利,都换不来唯一那一点血脉安稳存续

    凤临渊,他本该有大好年华,他本该延续少年时的精才绝艳,肆意潇洒,享盛世安稳!

    而不该……

    不该是如今这般,苟延残喘命不久矣。【 …最快更新】

    白筝的眼中不知不觉已盛满了泪水,她仰起头,硬忍着不让泪水滑落。

    视线已完全模糊。

    “呵呵……哈哈哈……”她突然大笑起来。

    眼里的泪水却越来越多。

    何必怪上天不公凤临渊变成如今的模样,难道没有她的半点功劳吗!

    若不是她任性妄为,以身涉险,又怎会引得凤临渊拖着病重之体奔赴过来救她。
1...1920212223...7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