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生芒:我为侯爷平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夏初暖生
虽然不知道白筝此刻说这番话是出于什么缘故,但她若能不追究,自然是最好不过。
不然,就算是凤景烨护着,有凤临淮和凤临渊在,今日之事也绝不会善了。
思及此,他冲着白筝扯出一个笑:“白小姐能理解小儿的苦心,本相十分欣慰,白小姐果真是深明大义。”
“是啊,这丫头实在是个好孩子!”凤临淮赞同地道,“阿渊,这样善良大度的好丫头,你到底是哪里找来的我都想替老五留一个。”
凤临渊闻言稍稍掀眸,瞧着白筝笑容温和。
“王爷有所不知。筝儿这丫头好归好,却也贵的很,昨儿被人觊觎着灌了毒,硬是费了我侯府不知多少百年灵芝、千年人参、天山雪莲才救回来的。”
凤临渊的话一出口,楚相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倒是凤临淮倒吸一口凉气:“什么这么可爱的丫头,竟然有人要杀她是哪个挨千刀的不长眼,连定远侯府未来夫人都敢动!”
见凤景烨和楚相的脸已经黑得能滴出墨来,白筝掩住唇边的笑意,适时出声道。
“侯爷昨日救命之恩,筝儿无以为报,那些个雪莲人参,应当由筝儿赔给你才是……”
“赔什么赔啊,阿渊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们既是未婚夫妻,何必算得如此清楚”
凤临淮却是抢着说道,带着一脸的不满。
白筝无奈地笑了笑,脸上露出一
股自嘲:“王爷也说了,臣女与侯爷只是未婚夫妻,这到底是没成的婚事,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如臣女先前一般,说退就退了呢。”
“更何况,侯爷赶来相救已是大恩,总不能让侯爷救了人还得再赔上一堆珍宝药材不是该还的东西,白府还是应当还的。”
凤临淮却是极不赞同地连连摇头:“你这丫头,阿渊是我看着长大的,素来重情义,岂是那种无情负义之人可以比的更何况,又不是你故意要吃人家的雪莲人参,你也是被人害了才会如此,要赔,也该由那害你之人来赔啊!”
这三人一唱一和,终于是唱到了今日的重点。
此刻的凤景烨,就感觉自己像是跳进了别人挖好的坑,陷在里头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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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是否下毒
昨日他正要对着白筝下手时,被凤临渊的人堪堪拦住,眼睁睁看着凤临渊带着白筝大摇大摆踏出门去。
而他所有清晰的回忆,便止步于此。对于白筝出门之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则变得十分零碎,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
仿佛有数不清的男人围着他,灌了他许多酒,可到底是在哪里,他又是怎么过去的,就实在记不清了。
等到醒来时,他已坐在京兆尹府府衙大堂上,成了毒杀白筝未遂的被告!
而这一切,全拜那贱人所赐!
“什么鲛珠”他冷笑出声,嘴里问着凤临渊,眼睛却是死死盯着白筝,目光恶毒得能淬出汁来。
“敢问定远侯爷,白小姐究竟是中了什么毒,要用得上鲛珠!”
面对清醒过来的楚风,凤临渊一派平静,只微皱眉头反问:“楚公子这是失忆了么,自己做的事,倒来反问本侯”
“我确实不知我做了什么错事,还请侯爷赐教。”楚风硬声道。
白筝出门后的记忆他虽十分模糊,但出门前发生了什么,他可是记得比谁都清楚。
他分明没有下毒,怕什么!
看到楚风底气十足的模样,所有人都看向了凤临渊,等着他的回答。
说到底,这所谓的中毒,不过是白筝和凤临渊的一面之词罢了,现如今楚风叫屈,正好可以让他们看看,作为原告方之一的凤临渊,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凤临渊笑了笑,却不答话,本就不大的府衙大堂内一时静极了。
他看着楚风,脸上虽挂着笑,眸子底却透着彻骨的寒意。
良久,久到楚风一句“说不出话来了么”挂在嘴边就要出口时,凤临渊的笑容慢慢消失,声音沉静如水,缓慢地一字一句:“楚公子昨夜,没有回府里去吧”
楚风一愣,脸色便白了。
“幸亏楚公子没有回府,这才把关键的证据留在了身上。”说着,凤临渊走上前,抓起楚风湿透的衣袖。
“昨日我救下白小姐时,剩下的半杯酒被打翻,湿了楚公子一角衣袖。现如今这衣裳虽说被泼了水,但这上头有没有毒还是能验出来的,不若我们找个大夫”
凤景烨闻言,眸子里幽光乍现。楚相气得连声骂道:“逆子!逆子!”
此时的白筝低着头,整张脸埋在垂下的发丝后面,没有人看的清她的表情,自然更没人知道,此时的她也是一派震惊。
毕竟昨日的事情,她只知道前一半,至于离去之后凤临渊究竟是如何处置楚风的,她一概不知。
所谓的中毒,不过是白筝给自己一夜未归顺便讹诈丞相府而找的借口罢了。
可按着凤临渊方才说的话看来,昨日楚风将她掳走后,怕是真备了毒药,预备着关键时刻用在她身上。
“筝儿究竟中的是什么毒,随便请个大夫来验一验楚公子的衣袖便知。楚公子,你还有
何话说!”凤临渊狠狠甩开了他,提高了声调。
“为何要用鲛珠,这堂上之人中还有谁比你更清楚呢,嗯”
“毕竟鲛珠有价无市,楚公子怕赔不起,一时不愿面对,也是人之常情。”
凤临淮微笑着解围道,看向楚风的眼里带了些惋惜。
“只是楚公子,你这般作为,钱未必能保住,丞相府,乃至烨儿这个太子殿下的颜面倒是叫你丢了个干净。”
楚风愣了一下,一阵寒风吹来,他不自觉抖了三抖。
昨天的记忆实在零碎,导致他完全不敢确定,自己衣袖上到底有没有沾染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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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难以收场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楚风身上。
凤临渊嘴角微微上弯,似笑非笑地望着楚风:“楚公子,你看是验,还是不验”
楚风却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袖,心绪烦乱。
他当然没有下毒!可是,他的袖口到底有没有沾毒,他的心里却完全没底。
楚风下意识地看了凤景烨一眼。
只见凤景烨眼睛微眯,嘴唇抿成一条线。
楚风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是的,虽然验了后,若真的有毒,可能会害得丞相府赔上老底,可若是不验,即便丞相府能保得住,凤景烨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更何况,昨日凤临渊提出赔偿十万两银子时他没有答应,现在又怎么甘心去巴巴地送钱
左右都是死,不如搏一把!
“验!”楚风掷地有声地回答。
“楚公子果真是有骨气。”凤临淮赞赏地点头,“秦大人”
“微臣在,微臣这就安排。”“秦穆猛地起身,高声喝道,“来人,快把大夫请来!”
方才找到楚风时,京兆尹府的人本就请了大夫过来,预备给昏睡不醒的楚风诊脉。
如今听到秦穆下令,候在后厅的大夫背着药箱匆匆走上了府衙大堂。
大夫进来后,向在场的众人行了礼,僵直着背,显然有些紧张。
凤景烨只是看了一眼,下巴朝着楚风淡淡道:“去验一下他的衣袖,看看上头有没有沾着什么东西。”
“是。”大夫回道。
场上一时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大夫小心翼翼地剪下楚风一角衣袖,放在鼻下嗅了嗅,又从药箱中掏出一个小布袋,倒出一些药粉撒在衣袖上面。
整个查验的过程不算短暂,凤景烨看了一会便坐了下来,目光转到了久未吭声的白筝身上。
这个少女,身着一袭水蓝长裙,裙上绣着精美的云纹,和她那副清冷的面孔相映成趣。
她目光平静地看着大夫,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情绪。让人很难判断,她的这份沉稳,究竟是出于对结果的笃定,还是对于结果毫不关心。
只是,不管是出于何因,在这种境地下还能保持沉稳不惊,就已经难得。
若没有楚风那些举动,他本该早已将这少女收入麾下。
可如今……
这结只怕是难解了。
查验的大夫十分谨慎,撒了药粉后面色微变,便将那衣袖摊在绸布上,又着人取了烛火,拿起薄如蝉翼的绸布于火上烤干,拿到窗前仔细观瞧,又用食指在绸布上轻抹细摸。
直到过了小半盏茶的功夫,他才低声道:“验出来了。”
楚相霍得站起了身。
楚风则死死地攥紧自己的衣袖,低着头一句话不说,明显是十分的紧张。
唯有凤景烨面色倒还算镇定,开口道:“验出什么了”
大夫斟酌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回禀殿下,若
是草民没有看错的话,公子的衣袖上,沾了些许苏辛。”
“苏辛是什么东西”楚风不安地问道。
“苏辛,算得上是一味药材,一般来说,苏辛既可安神,又能清心,每与黄连、莲子心等合用,以增强清心安神的作用。”
“苏辛不是毒药如此说来,风儿根本就没有下毒!”楚相激动地叫了起来。
听到这话,白筝依旧面无表情,倒是白奕楠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不待大夫继续补充,楚相已经指着凤临渊愤怒地说道:“好你个定远侯!竟然伙同白府污蔑我儿,此事我楚家绝不善罢甘休!”
“丞相大人,大夫的话还没说完你就这样激动,到
第96章 因小失大
当初白筝给过他机会,三万两白银私了,是他不肯。
后来凤临渊又给过他机会,十万两白银私了,他还是不肯。
闹到如今,丞相府得赔上一颗鲛珠,他更是极有可能性命不保的地步。
还怎么收场
想到这里,楚风整张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抖动,那愤恨到了极点的神情,足以令人相信,若不是顾忌众人在场,只怕他会扑上来撕烂白筝的嘴。
凤景烨却突然站了起来:“楚风,你胡作非为信口妄言,你可知罪!”
说着,他快速向楚风使了个眼色。
楚风一震,被水渗透的衣衫凉凉地冰在身上,几乎忘了呼吸,片刻后突然反应过来,这才勉力控制住脸上的愤恨。
“是,楚风知罪。”
“就算你是为了白小姐伤情至深,也不该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作非为,辜负祖父与母后的一番心血。”凤景烨直直地看着楚风,眼中晦暗不明,“毕竟,用情再深也不该失去理智。”
楚风只呆了一瞬,就立刻了悟,换了一副哀戚的表情,转向白筝道。
“是,是我不对。筝儿,都怪楚风哥哥,不懂珍惜。原先有婚约时不觉得什么,可真退了婚后才发现,原来我根本就不能接受失去你的生活,这才一时冲动做下错事,实在是有负姐姐与父亲的教诲,有负你曾经的深情……你能原谅我吗”
“白小姐,就请你念在风儿对你一片痴心的份上,放过风儿吧。”楚相适时开口。
白筝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三人,强忍住心底的不适,点头道:“只要楚公子不再杀我,不再打我白府的侍卫,我自然不会对楚公子多加苛责。”
楚相神情一滞,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白筝却像没看到似的,朝着楚风继续认真道。
“楚公子,我与你先前虽有过婚约的牵扯,但时过境迁,你我二人自婚约结束起便是陌路,从此再无干系。
大好男儿应有自己该做的事,莫再整日拘泥于儿女情长。
还望楚公子也能早日摆脱曾经的羁绊,你我之间,自当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楚风张了张嘴,很多话堵在喉头,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想起了曾经那个整日围在他身边,总是给他送吃食送手绢的少女,总是满眼星光地望着他,害羞唤他“楚风哥哥”的少女。
却在被他用恶毒的话语赶出宴席,孤身一人离去后,蓦然归来,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
原来那个曾经对他痴心一片的白筝,早已被他亲手赶走。
他仿佛终于明白了自己这段时日里,心中那股难以言说的愤恨究竟出自何处。
一股叫做苦涩的情绪涌上心头,弥漫到喉尖,百转千回,却终究只化作了一句。
“好。”
楚相见此,暗舒了口气,忙道:“秦大人,如今白小姐已不再追究我儿之事,此案便算作罢了吧”
秦穆连连点头
:“丞相大人说的是,既然苦主撤了控诉,自然是皆大欢……”
“丞相大人这话说的,楚家到底是高门世家,楚公子到底是唯一嫡子,筝儿胆子素来小,哪里真敢与他计较呢。”
凤临渊笑得平和,温柔地望着白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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