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生芒:我为侯爷平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夏初暖生
想到这里,白筝不由得对这个倔强又固执的郑嫣,产生了一抹怜惜。
在这场阴谋诡计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只有这个少女巴巴地捧出了自己的一颗真心,却又被凤景炀一而再再而三利用和伤害。
凤景炀的惊讶只维持了一瞬,很快就恢复了不耐烦,对着她摆了摆手道:“你会个什么东西别给我丢人了。”
郑嫣显然没想到凤景炀会毫不留情地当众贬低她。
她脸色一白,紧咬着下唇半晌,声若蚊呐:“四殿下,我,琴棋书画诗词歌舞,我都会的。”
平阳长公主恨铁不成钢地扯了扯郑嫣的衣袖,想让她坐下,郑嫣却始终不依,倔强地站着,望向凤景炀。
众人都如看戏一般,看看郑嫣,又看看凤景炀。【¥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导致没有人发现,此刻的白笛,微垂着眸子,脸上竟有些微的慌乱。
是的,若不是那一次,她带着赵贵妃的嘱托,去高昌侯府安抚被凤景炀伤害的郑嫣时,看到郑嫣又
哭又闹地喝了许多酒,酒兴上头跑到院中的晚樱树下,竟舞了一套漂亮的剑法。
那是她迄今为止见过的,最漂亮的剑法。
尽管事后,她央着自己的爹爹,也央过凤景煊,可这些人却都舞不出那日晚樱树下,一身酒气的少女所舞出的那份刚柔并济来。
旁人不知道郑嫣的本事,她却是最明白的。
尽管郑嫣生性骄纵,狂妄任性,可她到底是高昌侯与平阳长公主的独女,自小就被人悉心教导各项才艺,能文会武。
即便自己也算颇具才情,可真要与郑嫣比起来,只怕并没有多少胜算。
“白小姐,你看如何”看出了
第117章 以命相搏
很快,就有宫人抱了一把琵琶上来。
白笛落座,一双素手拂过琵琶的琴弦,美妙动听的琴声就如淙淙的流水般,倾泻而出。
随着琴声的响起,郑嫣的手勾成漂亮的兰花状,自腰间缓缓舒展而出,又随着腰身的下沉从她的面前悠悠划过。
她的腰肢柔软如柳,她的身形勾勒出诱人的弧度,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甜美笑容。
看着郑嫣的翩然舞姿,众人一时有些呆了。
“这……这竟是郑小姐”
“哎哟,真疼!天哪,我果真不是在做梦!郑小姐竟然真的会跳舞。”
看到众人的神情由不敢置信变成惊艳不已,白笛咬住牙,眸中闪过一抹厉色。
原本平缓悠扬的琴声,突然急转直上,曲声蓦然变得急促又热烈。
随着曲子的加快,郑嫣原先和缓优美的动作,也改为热情奔放。宽广的蓝色衣袖飞舞得如海边的浪潮,头上珠环摇晃地铃铃作响。
一时间,场中央只见那抹水蓝色的身影衣袂翻飞,如疾风肆虐,如百花四绽。
凤景炀的眼眸,顿时变得黝黑而深邃。
白筝却鬼使神差地看了弹奏的白笛一眼,见她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她心道不好。
果然,所有关注着郑嫣的人齐齐看到,郑嫣跳向了空中,宽大的衣袖左右飘动,双足旋转得更为迅疾。
直旋得身下的裙裾如莲花般迸放吐灿,发间的环佩如山间的溪流般飞扬如水。
她那插在发髻上的簪子,相撞击而发出的响声越发密集。
突然,就听“叮—”的一声。
郑嫣头上的发簪终于承受不住,自柔顺的发间滑落在地。
郑嫣一个躲闪不及,脚便踩了上去。
“啊——”
她顿时不可抑制地痛呼出声,身子一个不稳,向前冲了过去。
众人再次呆住了。
只不过,与方才的惊呆不同,这次,他们明显是吓呆了。
凤景炀整个人都愣住了。
白筝也拧紧了眉。
饶是她坐在座位的后排,离郑嫣的位置那么远,她方才也清晰地听到了一声“咔擦”——那是骨头折断的声音。
郑嫣的发簪掉到了地上,被正在快速旋转的她踩了一脚。
整个重心不稳,身子的重量瞬间压在了她那被扭到的脚腕上,直接踩断了脚腕处的骨头。
郑嫣的泪水瞬间大片大片不受控制地涌出了眼眶,她满脸痛苦之色,让白筝的心紧紧揪了起来。
此时的平阳长公主也早已站了起来,一脸的心疼焦虑,几欲冲出座位。
可就在她要迈出那一脚时,就见场中央——
那疼得泪流满面,本该因为折断了腿而根本站不起来的郑嫣,竟然咬紧了牙关,再次站起了身。
满脸泪水的她,对着众人,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白筝瞪大了双眼。
郑嫣这是……不要腿了么
她简直是疯了!
平阳长公主的眼眸顿时红
了,她浑身颤抖着,脚下却生不出力气,上前将郑嫣拉下来。
只见郑嫣借着没有受伤的那只脚,足尖一点,裙裾再次翩然而起。
旋转,下跨,仰面,反俯,每一个动作都如之前一般优美,看不出瑕疵。
她的脸上,挂着动人的倩笑,只是那双眼里,不断涌出的晶莹的泪水,随着她的舞动四散在空中。
白笛万万没有想到,摔断了腿的郑嫣,竟没有如她所愿的放弃比试。
不仅如此,她还依旧跳得十分完美,除了那一脸的泪水外,几乎让人看不出任何异常。
这可是折断了骨头啊!难道这个家伙都不痛的吗
白笛心绪紊乱,手下的琴音也开始变了调,因为又气又急,甚至弹错了几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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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磕头认错
“陛下息怒。”赵贵妃顿时急得从座位上顺势跪倒在地,又瞥了眼凤景炀,急道,“你个孽障,还不快去看看郑小姐的腿伤!”
凤景炀的眼里涌现出一丝不甘,却又很快抑制了下去,也跟着跪在地上,闷声道:“是儿臣失言,请父皇息怒。”
而此时,处于风暴中心的郑嫣,却像是没有听到这些争执一般,只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在摸到那丝绸制成的流苏时,她的眼神就变得更加柔软。
高昌侯见此情形,索性转过头去不再看凤景炀的惺惺作态,只望着郑嫣心疼。
凤临澈冷哼一声,这个逆子根本就不知道,高昌侯代表着什么。
自定远侯一脉萧条后,如今大周的大部分兵权便集中在了白奕樟,白奕桓和高昌侯手上。
像这样的人,若把他的独女握在手里,便是握住了他的命脉,完全可以将他变成自己最称手的利器。
而一个皇帝最理想的状态,自然是将所有的兵权,都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中。
可皇帝又不能亲自上场杀敌,他终究是需要可以帮他带兵打仗的将军。
若终归要有人来当这个将军,那么,像高昌侯这样,被牢牢抓住了命脉的人,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因此,给凤景炀安排这样的正妃,虽说是赵贵妃和赵氏一族努力的结果,却也是凤临澈默许的。
更何况,今日在场所有的大臣及女眷,都目睹了郑嫣为凤景炀夺玉佩不惜伤了脚的事。
若凤景炀还一副冷血无情的做派,凤临澈又一味偏袒,不仅会彻底惹怒高昌侯,更会寒了在场众人的心。
莫说今日这宴席上,还坐着西梁的世子和公主。
传出去,他这个大周皇帝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思及此,凤临澈冷冷道:“你跪朕做什么,你如今最对不起的是朕么!”
凤景炀低着头,没有人看到他此时的表情有多难看。
他已经跪在了地上,如今是凤临澈不叫他起来,他根本就不能起来。
可现在凤临澈的意思,又分明就是叫他给郑嫣道歉,以压下高昌侯的怨气。
这岂不是,让他一个堂堂的皇子,跪着和一个臣下道歉么
他凤景炀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凤景炀深深地吸了口气,半晌,他终于压下心头的怒火,再次开口:“是我无礼,请郑小姐恕罪。”
平阳长公主闻声,冷冷地看着凤景炀,因为太过生气,她的声音都有些发抖:“四殿下是君,嫣儿是臣,我高昌侯府,担不起四殿下这声恕罪。”
这话一出口,凤临澈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让自己的儿子道歉,已经是他给出最大的让步了,高昌侯府竟敢给脸不要脸
还真当大周离了他就不行了
他冷笑一声,却是对着凤景炀道:“孽障,这便是你向郑大小姐请罪的诚意快不去给郑大小姐磕头认错!”
最后的四个字,被凤临澈念得一字一顿,像千斤巨石般,砸在了高昌侯心上。
平阳长公主和高昌侯的脸,顿时白了。
磕头认错
凤临澈这哪是真要凤景炀道歉,这分明是发怒了。
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高昌侯的怒火顿时熄了一半。
“是嫣儿自己不懂事伤了脚,与四殿下无关,殿下快快请起,莫要折煞了臣才是。”
说着便疾步上前扶起了凤景炀。
见风波总算过去,赵贵妃忙对着一旁的宫人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郑小姐抬下去。”
“四殿下。”被点到名的郑嫣终于抬头,蓦然喊道。
“还有何事”凤景炀微微皱眉,不耐地开口。
“这玉佩……”郑嫣伸出手。
凤景炀听到玉佩二字,心念一动,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郑嫣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她:“怎么了”
第119章 赏花之邀
“青芍,快去找到四殿下,跟着他,有任何事情速来与我汇报。”白筝冷冷吩咐道。
这一次的剧情发展,几乎与上回在高昌侯府一模一样,都是各种挑拨郑嫣,引她吃醋,再给白筝泼上一身勾引凤景炀的脏水,引郑嫣对她动手。
若这次也是同样招数的话,那就只要跟紧了凤景炀,她便可以避过白笙设下的坑。
白筝这样想着。
可不知为何,看着凤景炀留下的空位,白筝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
她总觉得自己算漏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谁”白筝警觉地转过身。
只见云熙公主一脸受了惊吓的看着她:“三小姐,你怎么了”
“云熙公主”白筝见到来人,不觉眉梢一挑,“有何要事”
总不至于是来找她闲话家常的吧
云熙公主却是对着一脸警惕的白筝娇俏地一笑:“听说你们东周皇宫的御花园里,每年春季,百花争艳自成一景,煞是好看,不知三小姐可否赏脸,与本公主一同前去”
云熙公主这一句虽是问话,话里话外却都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意思。
白筝垂眸,掩下眼中的冷意。这明摆着就是让她非去不可。
毕竟一个三品侍郎之女若当众拒绝异国公主的邀请,无异于直接打人一巴掌。
就是被有心之人参上一本妨碍两国邦交也是可能的。
想到这里,白筝不禁朝着凤临渊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他此刻正被西梁世子卓凌霄拖着,举杯饮酒,想是感受到了白筝的目光,凤临渊微微偏过头,给了她一个满含笑意的眼神。
白筝心下稍定,对着云熙公主扬起一抹可爱的笑容道:“公主邀约岂有不去之理,走吧。”
说罢,便率先走出了大殿。
设宴的大殿与御花园相隔不远,二人屏退了丫头,走在通往御花园的小道上。
白筝原等着云熙公主开口,发现她故作深沉一直不说话,索性也就顾自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周边的情况。
而一旁等着白筝问话的云熙公主,见对方不仅不说话,竟比自己还气定神闲。
甚至于,看到掉在路边的落花中有一朵极为别致,还将它捡了起来放在手心拨弄。
云熙公主终于沉不住气,问道:“你就不问问本公主为什么叫你出来”
白筝“唔”了一声,手上依旧拨弄着那朵花,头也不抬地道:“请问公主为何要叫我出来呢”
“你!”云熙公主顿时被她敷衍的态度激怒,“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户!”
白筝微微一笑,浑不在意:“公主大人大量,就莫要与我这等小户一般见识了。”
云熙公主偏过头,不屑地扫了她一眼:“你既知道自己出身低微,是个小户,那就应该知道,你根本就配不上定远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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