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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芒:我为侯爷平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夏初暖生

    “姑娘怎么了”黄莺呆呆地看着白筝的动作。

    白筝张了张嘴,黄莺这才发现白筝的嘴唇已变得青紫,顿时大惊失色,跳了起来,“姑娘你这是,中毒了”

    白筝扯了个笑,绑着布条的手指因为毒素的缘故开始微微颤抖,沙哑着嗓音道:“被蛇,咬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眼前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终究在黄莺慌乱的神情中,晕了过去。

    冷……好冷……

    冰天雪地中,她浑身浴血倒在山谷之中,思绪昏昏沉沉,身上的每一处都像被巨石碾过一般,疼得无法动弹。

    浑身除了冰冷和痛感,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渐渐地,不知这样躺了多久,模糊之中,她开始听到远处似乎有什么人在叫唤。

    “流……回……”

    “风……回来……”

    “流……风……回来……”

    流风!

    白筝猛地一震,思绪顿时一片清明。

    与此同时,那声音也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一直到她的耳边。

    那是她一辈子难以忘怀的,世上最温和的声音。

    她闭着眼睛,眼皮沉重难以掀开,可眼角却酸涩得,似乎一睁开便会落下泪来。

    她的身体被人轻柔地抬起,接着便进入了一个带着清淡药香混着青草味的怀抱,那怀抱如此温暖,阻隔了所有外面的严寒,抚平了身上所有的疼痛。

    一如那日,为她挡了流风那一爪时,护她在身后不被守城官兵发现时,抱着她跃过湖面来到湖心小筑时,那带着淡淡药香味的熟悉的怀抱。

    白筝的鼻子泛酸。

    凤临渊,原来是你……

    原来最开始救了自己的那个人,就是你。

    原来自己来到这个异世时,感受到的第一份温暖,来自于

    你。

    酸涩之情汹涌而来,眼泪溢出眼眶,顺着眼窝滑到了耳后。

    “疯伯伯,你是不是弄疼姑娘了,她怎么哭了”一道少女惊异的叫声乍然响起,将白筝自梦境中猛地拉回了神。

    白筝悠悠醒转,睁开了眼睛。

    “姑娘,你醒了”

    入眼,少女圆圆的双眼满是惊喜,看到她醒来,眼眸顿时亮的如同昨夜天空的月轮,是黄莺。

    白筝点点头,茫然地看了看周边陌生的环境问道:“这是哪里”

    此时的她,正躺在一张简易的竹床上,四周是矮矮的土墙,房




第151章 侯爷之怒
    黄莺被问得一愣,随即拧紧了眉,有些不确定地道。

    白筝看向门口,眉梢微扬:“有点像昨夜在莫忧酒馆门口卖惨的那个老妇人。”

    黄莺顿时瞪大了双眼。

    “怎么可能,疯伯伯是男的,那老妇人……可是个女的!”

    昨夜,白筝一直躲在暗处,为了方便观察酒馆门口的情形,自始至终都没有在房内点蜡烛。

    那老妇人虽与她遥遥望了一眼,可黑灯瞎火,她根本看不清白筝的长相。

    即便是能认得出白筝的这双眼眸,此时白筝刚中毒醒来,精神气与先前大不相同,光看眼眸,更是不可能认出什么。

    可白筝不同,自昨夜那老妇出现起,她就一直细细地盯着,记住了那老妇的眼神与不经意间流露出来习惯性的小动作。

    因此,方才一见到这老大夫,她便察觉出了不对劲。

    黄莺使劲地眨了眨眼,显然还是有些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

    “是不是他,试一试就知道了。”白筝眼底闪过一抹亮光,轻柔道。

    “怎么试”黄莺好奇地望着白筝。

    白筝并不回答,只低下头,自全身上下唯一还算齐整的胸前掏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布包。

    黄莺眼见她将布包解开,从里面掉出来一个掌心大小的酒囊。

    “这是”

    “幸好包裹得严实,这一路过来,倒是一滴没洒。”白筝满意地颠了颠手中的酒囊,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是红梅酒”黄莺反应了过来,低声叫道。

    白筝忙将食指伸到唇边:“嘘!”

    黄莺下意识地捂住嘴,心虚地看了眼窗外,见那老大夫不知不觉间已走远了些,确保外头的人没听到,她才轻轻拍了拍胸口。

    白筝恢复了郑重的神色,对黄莺嘱咐道。

    “你就说,你表哥昨日在浮玉山颠取山泉水时,见到有一群人,在偷偷摸摸地往山泉里倒酒,他闻着这酒实在香甜,便偷了一袋来。他一贯疼你,遇着你便分了点给你。”

    这两日相处下来,白筝也已看出,黄莺的性子同竹苓很像,古灵精怪,聪明伶俐,让她同自己一起演上这场戏,并不是什么难事。

    白筝继续说着:“你怕把酒放到家里,让弟弟闻到了,嘴馋要喝。小孩子脾胃弱,他又是个病人,喝酒总不是什么好事。便只好把酒放在老大夫这里保管着。”

    黄莺连连点头,将白筝说的话一一记在心里。听到最后一句时,不由皱了皱眉问道:“把酒放在疯伯伯这里照那疯伯伯嗜酒的性子,这酒若被他偷喝了可怎么办”

    白筝眉眼弯弯,眼神中的狡黠藏都藏不住:“要的,就是他偷喝。”

    黄莺看着眼前一身狼狈的少女,只觉得同她相处了两日,却从来都猜不透她的用意。可这少女又总有一种,能让人不自觉地信服她,按着她的计划乖乖执行的能力。

    白筝将酒

    递给她,朝着门外努了努嘴道:“去吧。”

    黄莺点点头,接过酒囊便出去了。

    定远侯府。

    春日特有的带着轻微花香的暖阳穿透窗纱,缠绵在凤临渊紧闭的双眸上。

    不知是光线太过刺眼,还是花香太过扑鼻,凤临渊的眼睫轻轻颤抖,终是在昏迷了三天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主上,主上醒了”

    惊喜的声音随着凤临渊睁开眼眸,自近而远传出房门。

    很快,便是一阵仓促的脚步声,朱伯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白须激动地颤抖着,一把推开激动地舔着凤临渊脸庞的流风,伸手便为他把起脉来。

    “果然还是要师兄的药才有救,侯爷的身子没什么大碍,体内毒素稳定了许多。”朱伯



第152章 请君入瓮
    春日的午后,清风微燥,带着暖意的阳光包裹在身上,宁静的村落到处散发着慵懒的气息。

    黄莺被父亲唤回了家,去帮着应付家里的农活。

    房间里,只留下白筝在吃下老大夫给的第二贴解毒药后,恹恹地躺在简陋的竹床上,眼皮开始变得沉重,无力地耷拉着,一点点闭合。

    屋外,仿佛传来一阵阵模糊的叫唤声,那声音忽远忽近,让大脑一点点放空的白筝越发听不清晰,更无力启唇应上一声。

    “吱呀——”

    虚掩的木门不知被谁推开,一道灰色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溜了进来。

    白筝的眼睛已彻底阖上,平静的脸色显示出此刻的她正睡得深沉。

    那人小心翼翼地瞥了白筝一眼,便顾自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找了起来。

    简陋的房屋里,所有陈设一目了然。那人没找多久,便将目光投向了白筝所在的竹床。

    竹制的床底下,只有厚厚的一层灰,而床上,却是因为白筝的缘故,被黄莺细心地铺上了一层褥子和一块干净的天青色的床单。

    白筝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而绵长。

    细细看去,她的枕头里侧,似乎有一块小小的棕色一角露了出来。

    看到那棕色的一角,那人顿时眼前一亮,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兴奋地向前冲了一下,复又很快想起了什么,当即警惕地看了白筝一眼,放缓了脚步,踮起脚,悄无声息地朝着白筝挪去。

    走到床沿边,枕头里侧的东西便全然映入眼帘。

    那是一个精致小巧的棕色牛皮制成的酒囊,正是方才白筝从怀里掏出的那一个。

    那人看到酒囊,眼眸瞬间变得更加炽热,他贪婪地深吸了口气,不知是幻觉还是酒囊盖子没盖紧,仿佛有丝丝清淡的梅花香混着酒香萦绕鼻尖,令人沉醉。

    “好酒!”那人悠悠地叹了一声,这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越过熟睡的白筝,朝那酒囊伸去。

    阳光透过洞开的窗户洒进白筝床头,均匀地铺在白筝的脸上。

    突然,白筝的脸上出现了一条细长的阴影。

    那只干瘦的手臂在跃过白筝时,因着阳光的关系,在白筝脸上投射下了一条暗影。

    许是脸上突然出现了暗影的关系,白筝的睫毛微微颤动,呼吸骤然急促,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

    白筝突然的变故将那人吓得怔在原地屏住了呼吸,一动不敢动。

    一片寂静中,白筝挪了挪身子,由平躺变成了侧身朝外,这姿势一下使得白筝的脸庞正巧直直对着那人,将那人着实吓了一跳。

    本是春日里不冷不热将将好的天气,那人的额头却在白筝这一翻身中,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直到白筝的呼吸重新变得绵长而平稳,他才慢慢地,继续向前伸着因为举了过久而发酸的手,勉强够到了酒囊,将它取了出来。

    “吱呀——”

    木门再次被关上,

    像是从未打开过一样。

    而在门关上的瞬间,“熟睡”中的白筝睁开了眼睛,眸底一片清明,没有半分方才沉睡的模样。

    她看着门外那道欣喜跳跃的身影,微微勾起了唇角。

    “一,二,三……”

    眼见那道身影拔出了酒囊上的木盖子,深深吸了一口后,沉醉地晃了晃脑袋,便就着酒囊一口灌进了嘴里。

    白筝樱唇微启,她平稳地念着数。

    “八,九,十!”

    随着白筝“十”字音落,外面传来“咚”的一声,酒囊掉在了地上,方才美滋滋喝



第153章 白筝中毒
    老大夫话音刚落,白筝便觉喉尖一甜,一口鲜血猛地吐出。

    “老夫行走江湖十数年,还是头一次载在你这么个黄毛丫头手上。”老大夫缓慢地起身,愤愤不平道。

    白筝只觉眼前一阵阵天旋地转。

    就知道,她就知道。

    白筝握紧了拳。

    周元宁是神医,这个“神”字,既在医人,亦在毒人。

    毒神周元宁,岂是那么好惹的

    “不愧是周神医。”白筝叹道。

    又强撑着一口气,勉力扯出一个笑来,唇畔轻启。

    却不是问自己中了何毒,何时被他下的毒,而是问道:“方才那红梅酒,好喝么”

    本冷眼看着白筝中毒,正等着她让自己求饶的周元宁,被白筝陡然转变的话题问得一愣,下意识点头道:“要说起来,酒确实是好酒。”

    “好酒”白筝顿时嗤了一声,脸上涌起了不屑,“人人都道神医周圣是个酒仙,喝遍世间美酒,口味颇为刁钻。想不到原来是骗人的,这么点红梅酒便喝个津津有味。”

    刚因为下了毒而找回场子的周元宁,被白筝一番突然的冷嘲热讽,呛了个面红耳赤。

    他梗着脖子,胡子再次气得飞了起来:“你!你说谁骗人”

    白筝扬眉,眸中俱是冷意:“晚辈哪里说错了么

    堂堂周神医,为了这么点红梅酒,又是男扮女装在莫忧酒馆门口坑蒙拐骗,又是对着病人下药偷拿别人的东西,还因此中了晚辈下的毒。

    说出去,真是不怕叫人笑掉大牙!”

    “你懂什么!”

    见白筝话里行间瞧不起他颇为欣赏的红梅酒,周元宁只觉得胸口起起伏伏,被堵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丫头,根本就不知道这红梅酒有多珍贵,比起他之前喝过的荷花蕊、寒潭香、秋露白、竹叶青,哪怕是外藩进贡的美酒,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十年,整整十年了!”他伸出两只手,炽烈的目光对着白筝。

    “老夫已经有十年,不曾喝过这样的好酒。莫说是因此叫人笑掉大牙,就是喝了叫我立刻去死,也绝无二话!”

    白筝捂住胸口,整个人越发无力,自凳子上缓缓滑落下去,倒在地上。可饶是这样,她的面上却还是一派清冷。

    她努力地抬头,扫了周元宁一眼,苍白的唇畔微勾,沾着血迹,显得异常勾魂。

    “若是晚辈酿的这点红梅酒,就能让周神医甘愿为之付出性命,那晚辈酿的其他酒,不知……咳咳,不知周神医,咳咳……”

    喉尖的腥甜再次涌上来,白筝咳得脸色愈发苍白,一句话再也说不下去。

    可周元宁却把前半句听得清清楚楚,他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狼狈至极的少女,喃喃出声:“那红梅酒,是你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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