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生芒:我为侯爷平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夏初暖生
“小姐!”青芍扶额,“你还真当自己是来踏青的”
白筝睁开眼,看着不远处停着的一叶小舟:“大隐隐于市,傻丫头。”
“大隐……啊,对啊!”青芍幡然醒悟。
此次要谈的事极为隐秘,对方定然也不想让旁人看到自己与白筝这
第186章 相亲相爱
湖面的微风吹来,扬起纱帘飞舞,几个婢女在这纱帘飞落间鱼贯而入,让刚适应了房内昏暗光线的白筝,眼前一时有些恍惚。
白筝抬起手,搭成桥放在额头,挡住了跟着婢女们一同进来的那刺眼的光线。
这才看清,那些婢女们手上端着不少东西。
云熙公主起身,待婢女们列成一排站好后,这才走了过去,声音中带着感慨。
“说实话,在遇到你这位堂姐前,本公主还以为这种骨肉相残的事,都只发生在我们皇室。你们民间的兄弟姐妹啊,都是相亲相爱的呢。”
仿佛是被云熙公主这句话打开了记忆匣子,白筝倏忽想起,幼年的时候,似乎与白笛也曾像普通的姐妹一般,相亲相爱的相处过。
那时候,爷爷白麒英还未逝世,白奕楠尚未分府出来时,白奕楠一家便还住在将军府中。
相比自小由白奕樟带出去亲自教导,本就见不上几面,又性情高冷让人不敢亲近的大姐白笙来说,一直留在将军府祖母及母亲身边长大的二姐白笛,显然更容易亲近得多。
且不同与现在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娇小姐模样,小时候的白笛天性活泼开朗,总是带着白筝到处逃窜闯祸。
白筝自小跟着她一同长大,就像是黏在白笛身后的一根小尾巴。
记忆深处,恍惚也有这样一幕。
那是一年上元节,嘴馋的白笛带着白筝偷溜出去吃城东街角大爷的糖葫芦。
回来路上,两个小人一人一只正舔得起劲,白筝手上那个却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孩子抢走了。
白筝当下委屈地嚎啕大哭。
白笛一看,当即撒开腿追了上去,将那小孩揍了一顿,硬是把那糖葫芦抢了回来。
即便是现在,隔了近十年的光阴,白筝依旧清晰地记得。
上元佳节时分,街上人来人往,四周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天色还未完全暗下去,正是华灯初上,昏黄的光线照在扎着两个圆圆发髻的白笛脸上,她笑意盈盈。
“筝儿别哭了,你看!这糖葫芦,二姐都给你抢回来了。”
那脆生生的还带着些得瑟的声音响彻在幼时的街道,响彻在白筝的记忆深处。
白筝蹙眉。
这些事情发生得太过久远,以至于自己都快忘记了,白笛曾经,也有过与自己情同姐妹的时光。
那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她莫名其妙地疏远了自己,甚至还对自己起了歹意
云熙公主的声音还在继续。
“本公主刚到你们东周时,听到定远侯爷有了未婚妻之事,就派人调查过白三小姐。
怎料,这调查之人还未怎么花心思呢,便发现这永定城里,近乎是人人皆知,白府有个无才无德,不识礼数的三小姐。
故而,尽管白三小姐上有个祖父为大将军,父亲也是个三品户部侍郎,可谓家世清白。
自己又一贯安分守己从未做过什
么越轨之事,却还是莫名其妙的落下了这样一个臭名声。”
白筝莞尔,自己这个臭名声是谁传出来的,倒是连猜都不用猜。
果然,云熙公主看到白筝脸上毫不意外的表情,也就不再卖关子,径直说了出来:“本公主查到,三小姐这恶名声,最先便是从将军府里传出来的。”
先前的白筝是个胆小懦弱的主,总是畏畏缩缩地跟在白笛身后。
参与宴会时,白笛让她做什么,她便傻乎乎地做什么,只觉得这个姐姐不会害自己。
以至于稀里糊涂间,落下了无数话柄。
白筝垂眸,唇畔噙着一枚冷笑。
“显
第187章 白笛之秘
白筝努力地回忆了一下,这才应道:“确有其事。”
“你又冷又饿,却又身无分文,还是一个老人家看你可怜,分了你半个馒头。
只是那馒头,你才咬了一口,就看到一个看起来比你更加可怜的小男孩,巴巴地盯着你——手中那半个馒头。”
白筝低头,“扑哧”一声笑了:“记起来了,那家伙一直盯着我手中的馒头,让我压力很大,最后不得不把馒头让给了他。”
“他就是楚风。”云熙公主一字一顿道。
“什么”白筝一愣,“他是楚风”
云熙公主颔首:“那时楚公子年幼调皮,逃出了丞相府想着出去闯天下,带了一大堆金银珠宝作为盘缠,却才出门没多久就被人洗劫一空,连身上的好衣裳都被人剥了去。
还被路过的小叫花子们打了一顿。
他浑身又脏又臭,路过行人皆对他避之不及。
却只有三小姐,给了他半个馒头。”
听到这里,白筝微微一笑。
若不是云熙公主提起,她早已把这段过往丢进了时光长河里,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泛起。
却不料,自己同楚风的缘分,竟然开始于此。
“也不知你那位二姐是出于嫉妒还是什么旁的原因,听说了你二人的婚事后,便派人打听出了这段往事。”
“于是我那二姐就顶替了我的身份,说赠馒头的小女孩,是她”白筝自然地接口道。
一般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吧,男女主的误会大多产生于此不是
“啪,啪!”云熙公主不由得击起掌来,“三小姐果真料事如神。”
白筝摆了摆手:“已经错过的人,没什么好提的了。哪怕当真送他馒头的人不是我,他后头那态度,也着实令人心寒。更何况他这般偏听偏信,可见本就不是什么良人。”
“三小姐说的是。”云熙公主说着,捧起了一叠纸,递到白筝手里,“这些都是负责,在楚公子面前败坏三小姐名声的人。”
白筝大略地翻了翻,不免有些感慨白笛果真是心思缜密。
这里头负责传话的人从丞相府仆人到楚风身边的好友,乃至好友身边的贴身小厮,可以说是全方位无死角地对楚风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舆论攻势圈。
让楚风不信都不行。
见白筝看得差不多了,云熙公主才继续道:“也是因此,才有了上回,白小姐坠落悬崖一事。”
“坠落悬崖”见云熙公主扯了半天终于扯到了重点,白筝顿时竖起了耳朵,目光灼灼地看向对方。
“那一日,还是三小姐头一回去城外参与宴席,因在宴席上被楚公子同二小姐联手羞辱,不堪受辱而孤身一人提早返程,却不料在路过那土匪山时,遭遇土匪拦截,落了个为保清白而摔落悬崖的结局。”
没料到云熙公主能把事情查得这么仔细,白筝有些意外,但她面上不显,只点头道:
“是白筝年轻,不懂这世道凶险。”
云熙公主颔首:“这世道,确实比我们想象得要凶险许多,可这人心,又何尝不比这世道更险恶”
“公主此话怎讲”白筝摆出认真听讲的模样。
云熙公主走到一个婢女面前,十指纤纤敲在她面前厚厚一沓纸上。
“那车夫,自三小姐坠落悬崖那日后,便再无踪迹,若不是本公主动用了自己贴身的暗卫,怕是也抓不回这个关键证人。”
“车夫”
白筝这才想起,那日是白笛长大后难得对她盛情邀请,让她同坐将军府的马车去的城外参与宴席,并没有用到白府自己的车驾。
因而返程时,她只在门外随手招了一辆马车
第188章 兄弟夺爱
白筝张大了嘴,面上俱是震惊。
当然,这只是演给云熙公主看的。
事实上,贪污案背后的事,白筝比谁都清楚。
尤其在前几日看了凤临渊留下书件后,她更是了解了一件事。
当初丢失的二十万两,并不是被白奕樟拿走的。
而是被三皇子凤景煊,挪去偷偷养兵了。
自古以来,皇子养兵都是大忌。
不管云熙公主是真的没有查到这一步,还是有意替凤景煊隐瞒,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
“爹爹与大伯好歹是同胞兄弟,白府出了事,将军府怎么可能摘得清,大伯这般陷害我白府,又是安的什么心”
云熙公主并不回答,只从那叠纸里抽出了一张,递给白筝道:“三小姐不若先看看这个吧。”
白筝接过纸,一目十行看了下去。
越看,越是震惊。
这纸上写的是白奕樟幼年之事。
白奕樟出生时,白麒英便接到战报,要去沙场领兵抗敌。
与他一贯恩爱的妻子,现今的将军府老夫人何氏,一心只想陪伴在丈夫身边,索性抛下了出生不过两月经不起长途奔波的幼子,陪着丈夫一同去了沙场。
这一去,便是九年。
九年时光,白奕樟从嗷嗷待哺的婴儿,长成了能识文断字,会拳脚功夫的少年,才终于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那时候,何氏领着两个在军营里出生长大的女儿,大着肚子回来了。
乍一见到白奕樟,何氏对这个自己从未好好照顾过的长子,心中满是愧疚,因而对他百依百顺。
白奕樟又已是懂事的年纪,自小父母不在身边,便尤善察言观色,哄得何氏更加开心。
两个妹妹亦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哥十分崇敬。
白奕樟过了好一段,人生中最为快乐的,众人环绕的日子。
直到——弟弟白奕楠的出生。
白奕楠出生当天,正值白麒英在边境大获全胜,凯旋归来。
因而,人人皆道,二公子是将军府的祥瑞之子。
且因为白奕楠命相颇好,出生时又白胖可爱,体格健壮。那时,将军府中便已有传言,未来的将军之位,非二公子莫属。
白奕樟在将军府的地位,因为白奕楠的出生,瞬间一落千丈。
何氏一心扑在了新出生的幼子身上,对白奕樟难免失了最初的关注。
而那个九年未见的父亲白麒英,一回府便进了何氏房里看望幼子,也将满心期待的白奕樟晾在了一边。
九岁的少年,眼看着那些曾经倾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陡然间都转移到了自己刚出生的弟弟身上。
生平第一次,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叫做恨意的情绪。
最初的时候,他还会直接表达对这个弟弟的不满,可在被父母严厉呵斥了好几次,甚至还被白麒英重重鞭笞一顿之后。
也不知是被谁提点,他突然变成了一个极为合格的兄长。
不
仅在外人面前爱护幼小,有好吃好用的东西主动让给弟妹,更是主动揽下了教习弟弟白奕楠骑射武艺的任务。
只是不知为何,自白奕樟变成一个好兄长起,白奕楠的表现却越来越不尽如人意。
不仅身体越发羸弱,骑射武艺学得还不如自己的贴身小厮,还对诗词歌赋越发上心,性情更是越来越懦弱,以至于最终弃武从文,彻底失去了继承将军之位的资格。
此外,白奕楠还总是阴差阳错,做出一些让何氏极为厌弃的事情。
让本对这个幼子寄予过厚望的何氏一再失望,最终同白奕楠母子离心。
看到这里,白筝的眉心几
第189章 白笙之变
“不过,有一件事情倒是很奇怪。”云熙公主话锋一转,看着白筝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白筝眉眼不动:“何事”
“自掉落悬崖后,三小姐你,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旁的不说,光是这伶牙俐齿的模样,便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受了欺辱只会默默啼哭的白三小姐所全然没有的。”
“是么”白筝笑了。
对于云熙公主的这份怀疑,白筝并不意外。
从当初让云熙公主着手调查白笛开始,她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毕竟,怀疑又能怎样
她只不过换了个灵魂,依旧还是那个如假包换的白筝。
魂穿这种事,说出去又有谁会信呢
白筝坦然抬头,直视云熙公主满是探究的目光:“说不定公主遇过那等性命攸关的事后,也会与白筝一样性情大变呢。”
云熙公主不回答,只是一直定定地看着白筝。
良久,才缓缓地应道:“也许吧。”
白筝不欲再继续这个话题,索性抖了抖手中的证据,又用目光示意了那些手上依旧捧着东西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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