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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女相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汇金
    房遗玉说着突然笑起,那笑似是能将黑暗照亮的阳光,又因其确是个美貌女子,使众人不禁生出亲近之意。

    房遗玉这话真假掺半,首先阿史那贺鲁请降献上交河城以及万余骑兵,加之部落人口,确实算是功劳,面对这些异族降将,唐太宗向来不会小气,财富和虚职定都少不了。

    至于说重用嘛!那就得视情况而定了,契苾何力、执失思力等人虽为番将,但其对大唐却是忠心耿耿,立下过汗马功劳。

    面对他们那样的人,唐太宗自是不会因其出身就对其有所排斥,但对于那些并非诚心归附墙头草,却不可能受到这般待遇,可以将他们安置于大唐为官,可若想再掌兵权,却是做梦。

    故而房遗玉才不在意这阿史那贺鲁存的什么心思,若如契苾何力等人一般,他自是能得到他应该有的,但若只想抱住大唐这条大腿不出力,那也自会得到相应的对待。

    阿史那贺鲁心中大喜,要知契苾何力、执失思力都是大唐将军,身为驸马且地位了得,若能与他们一般,那比在突厥当个什么鬼叶护要强多了,心下对自己的决定庆幸不已。

    一双玉手将其搀扶而起,见面前竟是个将军打扮的女子,阿史那贺鲁不禁露出愕然之色“你是房遗玉房将军”

    胶郅谷战役让房遗玉这位大唐女将的名声于西域不断流传,阿史那贺鲁早已久仰大名,却是没想到房遗玉竟这般年轻。

    阿史那贺鲁的话是用蹩脚的大唐官话说出来的,房遗玉倒也能听懂,颔首笑道“没错,本将就是房遗玉!”

    阿史那贺鲁见突厥竟败在这般年轻的少女手中,不禁长叹一声“房将军女中豪杰,正如天山上的雪豹一般,年岁不大,却能震慑狼群。”

    房遗玉没想到这突厥人竟能说出这般好听的话来,微微一笑,继而道“贺鲁叶护既愿归附大唐,那可愿听我大唐号令”

    阿史那贺鲁后腿一步,右手按在左胸,恭敬道“我阿史那贺鲁愿听从房将军调遣!”

    “好!”房遗玉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还请贺鲁叶护分兵数路,一路返回交河城防守,以防贼人夺城,余下几路散去搜索突厥各部动向,以助大唐扩大战功,待班师后论功行赏,自要为贺鲁叶护记上一功。”

    阿史那贺鲁闻言大喜,未有丝毫犹豫,当即吩咐身侧副将,传令下去。

    房遗玉见阿史那贺鲁并没产生反抗情绪,反倒是配合的很,便知他生性凉薄,薄情寡义,此番归附,也未必诚心,但也没必要戳破,毕竟往后的一段日子里,他还是有些用处的。

    那万余骑兵得到阿史那贺鲁的军令,纷纷远去。

    房遗玉将阿史那贺鲁请进龟兹王城,并让精通突厥语言的吕敬威负责接待。

    回至龟兹王宫,房遗玉见一个个龟兹大臣心不在焉,便笑着将阿史那贺鲁归降之事,告之众人。

    那些龟兹大臣尽是面面相觑,任谁都没想到突厥竟连抵抗的勇气都没有,放弃交河草原,向西逃遁了。

    刘正则面带震撼之色,来至房遗玉的身侧低声道“胶郅谷的突厥人被将军全歼了,龟兹也向将军递交降书了,如今连交河城都向将军投降了,突厥大汗更是被将军吓得西逃,所有任务都被将军一人包揽,那等侯大帅来了还能干些什么”

    房遗玉眯着眼睛,面露得色,对刘正则笑道“来划水!”

    划水刘正则一脸愕然。

    大唐已然有了游泳这项运动,只是叫法不一,有洑水、击水、洄水等诸多叫法,唯独没有什么划水。

    后世的专业用语,身为唐人的刘正则怎能懂得

    房遗玉见他一脸疑惑,笑道“大概意思就是装装样子,走走过场!”

    取得今日这般战果便是连房遗玉自己都不敢想象,若是按照先前的计划,只是要摆脱侯大帅的控制,先行抵达前线,捞些好处,谁曾想胶郅谷地形竟那般险峻,更没想到突厥会先行一步驻守胶郅谷,占据那天险来抵挡大唐的主力部队。




第三百四十一章 君臣嫌隙
    第三百三十七章气疯的大帅

    有句名言不知是谁说的,经典的战役通常是被敌人给逼出来的,自秦末破釜沉舟的巨鹿之战,再到东晋时期的淝水之战,或是唐太宗在唐初之际,打下的虎牢之战,尽是如此。

    在兵力胜于敌方的情况下,正面进攻是最为稳妥的战术,只有在兵力远逊敌方,正面难以取胜的情况下,才能冒险用计。

    唯有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赌命一战,才能成就辉煌。

    房遗玉正是如此,面对来袭的突厥八万大军,她压根就没直面的勇气,虽说她身怀奇功,或可保全自身性命,然而麾下那七千军卒却是没有那般本领,身为一军将领,须得为麾下军卒的性命负责,故而房遗玉果断选择撤退,一为吸引突厥注意,二是占据天险抵御突厥大军。

    只是突厥大军并未中计,反倒是囤兵聚于胶郅谷。

    这一做法着实令房遗玉陷入死地,胶郅谷那地实为险峻,大唐的主力军若想从中突破,几无可能,房遗玉为了大唐,也只得冒险一试。

    好在她胜了,打出一个史无前例的大胜仗,在那连锁反应之下,局面彻底改变。

    也正因此,龟兹举国投降,突厥向西逃了。

    而房遗玉在此番西征之中,也交出了完美战果,以七千人损耗六人的情况下,歼敌八万,收复龟兹,吓退突厥放弃西域,西逃而去。

    现在就算房遗玉自己回想起来,也都觉得跟做梦似的,也不禁感慨,战事之奇,莫过如是!

    “将军,侯大帅已经抵达胶郅谷,请将军前去问话。”

    时至傍晚,房遗玉得了主力部队抵达胶郅谷的消息。

    房遗玉嘴角一挑,幸灾乐祸道:“来的还真快,肉吃没了,汤也不剩,碗里也就留着几片菜叶,若是再晚来些,菜叶都不给你留着!”

    可别小瞧房遗如今的实力,尉犁王带来支援的两万五千军卒归她调遣,龟兹降兵也有劲旅三万,加之阿史那贺鲁的一万骑兵,加起来少说也有七万余众。

    这杂七杂八的兵马或许难以对付突厥的王牌部队,可收拾些残兵小将却是手到擒来。

    房遗玉也觉自己应该大方些,肉和汤都吃了,菜叶还是要留下几片的,让侯大帅的麾下尝尝滋味,不然他们可真就白跑一趟了。

    房遗玉将龟兹事宜交给刘正则处理,而她则带上白宜恩、邓化以及阿史那贺鲁前去胶郅谷,拜会那风尘仆仆的侯大帅。

    一众人轻骑行至,来到胶郅谷。

    通报过后,房遗玉领着白宜恩、邓化、阿史那贺鲁走入帅帐。

    房遗玉前脚迈入帅帐,就觉一道利刃般的目光向她刺去,似要将其砍成十块八块。

    房遗玉心中暗笑,面上严肃:“末将房遗玉携白宜恩、邓化、阿史那贺鲁拜见大帅!”

    侯君集一脸愕然,对于白宜恩、邓化的到来,他自是有了心理准备,可阿史那贺鲁是怎么个情况,他尚不清楚。

    房遗玉将阿史那贺鲁献城请降的事,以及突厥举族西逃的事情道出,言语中对白宜恩、邓化、阿史那贺鲁三人不愿动用兵戈的义举大为赞赏。

    那三人听房遗玉这般为他三人说话,自是心存感激,却是不知房遗玉这般说来,只是存心想气侯君集罢了,看看能不能给他气死。

    正所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侯君集先前想看房遗玉笑话,故意刁难,如今却是被房遗玉打了脸。

    咔嚓一声,侯大帅将手中的笔杆折成两段,面色极为难堪,红一阵白一阵。

    龟兹收复了,交河城也献了,突厥更是向西跑了,那他来了还能做些什么就为体验一番这沿途风光

    若说先前侯君集的心情已然郁闷欲死,此时更是难以形容,若他手里现在有把刀,他都会一刀一刀的把自己砍死,因为他可没有忘记,造成眼下一切的罪魁祸首,并非房遗玉,而是他自己。

    若非他心怀不轨,以房遗玉的身份地位,这开路大将的职位,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房遗玉,若非他有意让房遗玉身陷囹圄,对其行军速度并不限制,也不可能现在连汤都喝不上。

    侯君集是越想越气,恨死了房遗玉,也恨死了自己。

    “大帅”房遗玉见侯君集表情变换不停,心中是乐开了花,但侯君集怎么恨是他自己的事,当下这个时候可不能丢了大唐的脸面,故而提醒了声。

    侯君集听到呼唤,回过神来,强打着精神,招待了白宜恩、邓化、阿史那贺鲁三人。

    对于白宜恩和邓化,他自然是没给什么好脸色,可对阿史那贺鲁却是热情不少,一再追问突厥的事,当他得知房遗玉已让阿史那贺鲁追踪突厥残部下落的时候,面色又难看了几分。

    侯君集将白宜恩、邓化、阿史那贺鲁三人安抚好,阴沉着脸回到主位,目光如箭,瞪着房遗玉,虽说他知道造成现在这个下场的人是他自己,但没有谁会责怪自己,故而在侯君集的眼中,错的人并非是他自己,而是房遗玉。

    “房遗玉,你难道没收到本帅让你原地驻扎的命令”侯君集高声质问着,语气不善。

    “这么不淡定啊!”房遗玉在心里嘟囔一句,但她对侯君集的反应也表示理解,换做谁遇上这样的事,都会气死,侯君集能保持现在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应该是收到了——”房遗玉没将话说完,就被侯君集打断。

    “既已收到军令,你为何还擅自行动好大的胆子!”侯大帅憋屈的要死,急需拿人出气,而房遗玉自然是他最好的选择:“再有,我那信使呢”

    “被我扣起来了——”

    房遗玉此言一出,侯君集已是狰狞笑起:“好,好的很!违背军令在前,扣本帅信使在后,难道你要谋反来人,将房遗玉给我关起来,容后处置!”

    房遗玉面色一变,谋反,真是好大的帽子,嗤笑道:“大帅好大的威风,你虽为行军大总管不假,可谁又给的你这般滥用职权的权力不问清来龙去脉,就胡乱拿人”



第三百四十二章 求贤若渴
    第三百三十八章母女谈心

    侯大帅咬牙切齿,咯吱作响,也知房遗玉所言在理:“本帅倒要听听,你到底有什么借口!”

    房遗玉嗤笑道:“你将那信使叫来,一问便知——他就在大营里!”

    侯君集将那被房遗玉扣押的信使传令招来。

    信使苦着脸将他丢失令箭之事道明:“前因后果尽是如此,罪责在我,与房将军无关。”

    侯君集面色铁青,以其才智自是认为此事乃房遗玉所为,但他并无丝毫证据,故而不好发难。

    行军在外,一方主将皆以令箭为号,见令箭如见大帅,令箭之命,便是大帅之命,令箭不出,房遗玉又如何会听从号令

    侯大帅这时发现,他压根就没什么理由能来为难房遗玉,只得郁闷的放房遗玉离去了。

    侯君集在胶郅谷并未久待,只是分兵驻守了龟兹八城,以及突厥的交河城,他可不甘心就这么灰头土脸的班师回朝,领着四万铁骑追击突厥大部去了。

    说来这侯大帅无愧为一代名将,他这一口气深入突厥腹地千二百里。

    赫乞隆欺侯君集长途跋涉,必定疲乏,便聚集了十万部众迎战。

    哪料侯大帅想都不想,直接将所有的粮草辎重丢弃,传令下去:“不胜突厥,毋宁马革裹尸!”

    直面赫乞隆的十万部众,唐军冲击敌方中军,将突厥十万铁骑杀的是落荒而逃,四散而去,这才整军折返。

    此战自正面以弱胜强,正应了唐太宗给侯君集的评价,擅打硬仗,赢得也是极为漂亮。

    只是比起龙武军那胶郅谷战役却是大有不如,论整体战功,更是难以与房遗玉相提并论。

    此番西征自此拉下帷幕!

    大唐此番征伐赢的无比精彩,将大唐那俯瞰四海,所向披靡的威风打了出来。

    三月初的大唐长安,万物生长,作为当世最繁华的世界中心,在太阳初升的那一刻,街头巷尾的就挤满了人。

    踏踏、踏踏的马蹄声于街上响起,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在京都并不允许策马驰骋,这是古之惯例,唯有一类人除外,那就是千里加急的信使,这些信使通常都是传送重大事故的急信,或是前方的战报!

    这位风尘仆仆的信使,出现于京都街头,仍旧保持着一定速度,朝太极宫方向驰骋而去。

    于城门近处,有个卖凉皮的小贩,他见到信使,嘿嘿一笑:“好事,嘿,半两银饼到手了!”

    小贩擦干净手上的油,对旁侧的老妪叫了嗓子:“娘,你先忙会儿,儿子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小贩一路疾行,来至京都东市最是有名的碧螺春茶行。

    虽说这碧螺春茶行开张不过半载,然而以武曌那超凡的经营手段,小小茶行已然成了京都最为红火的人的聚会之处,来往品茶之人连绵不断,什么人都有。

    不光是那些品茶作乐的士林文人,便是当朝重臣也常来光顾,其中不乏房玄龄、魏徵之流,甚至有那么两次,忙里偷闲的唐太宗也悄悄来过两次。

    小小一间店铺,带动整个大唐开始饮茶、品茶。

    小贩叫了店前柜台的赵掌柜一声:“赵掌柜,我有事寻你们东家!”

    赵掌柜见到小贩,直将其带入后堂,心中暗自嘟囔:“小姐那仙子一般的人儿,多少王公子弟想要拜见一面都难,怎么跟这卖凉皮的黑牛这般熟识”

    碧螺春茶行的后堂是东家的歇脚处,装饰并不华丽,但却雅致的很。

    堂中,武曌正与母亲杨悠之聊着家常。

    杨悠之如今衣着光鲜,于潼关之外的惨状已然不见,两个女儿这般能赚钱,她的日子自是好过。

    “珝儿!”杨悠之唤了一声,后面的话还未出口,就被武曌打断。

    “娘——您怎么回事,都和您说了多少次了,我叫武曌,不是武珝了,您怎么就改不过来呢!”

    杨悠之摇头苦笑:“是是,是曌儿,不是珝儿——可珝儿都叫了好几年了,一时间哪改的过来,再说叫什么名字不都一样嘛”

    “哪里一样”武曌气得跳脚:“武曌比起武珝要好听多了,我就是喜欢!”

    杨悠之一脸疑惑:“珝儿不是你当初识字后自己取的说什么如同美玉一般,希望被君子珍爱。娘还记得你从前对这名字爱的不行,算命的也说,你用这名字会有一番无人能及的富贵呢!怎么现在说改就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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