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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女相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汇金

    房遗玉颔首一笑,去了甘露殿。

    “参见陛下!”房遗玉来至殿中,对坐在殿上的唐太宗躬身行礼。

    “哈哈!朕的功臣回来了,免礼免礼!”唐太宗笑着从殿上走下“让朕瞧瞧,这么久不见,你这丫头是瘦了还是胖了!”

    看的出来,唐太宗因为房遗玉的归来,很是高兴。

    房遗玉接过话笑道“区区龟兹,还不够咱们塞牙缝的呢!如何胖的起来?若能为皇兄扫平西域,兴许能够胖起来!”

    唐太宗闻言先是一怔,随后哈哈大笑“有趣,有趣!区区龟兹,算个什么东西!嘿,但也是大功一件了!说,要朕赏你什么?”

    唐太宗眯眼瞧着房遗玉。

    听唐太宗这般发问,房遗玉不由一怔,这问题最是难回答,说多了那叫贪婪,说少了又显得虚伪,沉吟半晌,心中一动,道“皇兄,不知侯大帅现在是什么情况?”

    提到侯君集,唐太宗那满是笑容的脸庞,也不禁色变,沉声道“你不会还想给他求情吧?”

    房遗玉见唐太宗这幅表情,也知侯君集的下场,心头直乐。

    其实她写那奏折,哪安了什么好心?为姓侯的说情纯属扯淡,房遗玉从不认为她的心胸有多么宽广,更不觉自己有多么伟大。

    侯君集不但想让她出丑,还在龟兹肆意妄为,揍了二兄不说,还暗骂房玄龄,又暗中陷害她,诸多恩怨,房遗玉自不可能轻易算了,故而打定主意,要让姓侯的付出代价。

    房遗玉并非莽撞之人,正因知道分寸,知道姓侯的为大唐立下过不世功勋,要想让唐太宗严惩侯君集,还真挺费劲,历史上也是如此,侯君集祸乱西域,被唐太宗拿了下狱,旁人只劝了两句,便得到宽恕,也未受到重罚,反而不日就官复原职,足见唐太宗极念旧情,对有功之臣极为放纵,不忍下死手。

    故而房遗玉知道,若是她一再要求重罚侯君集,不但和唐太宗的意见相左,更会惹上背后捅刀子的小人之嫌,吃力不讨好。

    思前想后,房遗玉经过多番考虑,还是打算以退为进。

    姓侯的想陷害她,那她索性大度些,让姓侯的告,不但支持他告,还要极力为他求情,让姓侯的做小人,让他引火烧身。

    唐太宗向来亲贤臣远小人,只要让他察觉出姓侯的不仅居功自傲,且是个热衷颠倒是非的小人,那惩罚自是少不了,故而房遗玉才布置了个连环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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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汇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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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六十章汇报情况

    若姓侯的不陷害房遗玉,她这一劝,唐太宗会说她心胸宽广,气度不凡,若姓侯的陷害房遗玉,则不但表现出她的气量气度,更等同于火上浇油,狠狠捅了侯君集一刀。

    故而写本为侯君集说情的奏折是最划算的,其中区别只在于侯君集害不害她,房遗玉倒是希望侯君集能够猖狂的告她一状,这样才能给他自己宣判。

    事实正是如此,唐太宗前往大理寺监牢,自是有了放侯君集的意思,只是打算在此之前,劝侯君集改过自新,故而特地带上房遗玉的两本奏折,让侯君集知道什么叫做气度不凡,什么叫宽宏大量。

    奈何侯君集的一番诬告,却正中房遗玉圈套。

    至于侯君集所说之事,房遗玉并不担忧,事情的主动权在唐太宗手里,况且她也是问心无愧,若唐太宗信她,任凭侯君集泼脏水也没用,若唐太宗不信她,即便没有侯君集的诬告,也会有什么张三李四王二麻子。

    此时再提此事,用意也是一般,房遗玉为官的日子不长,可处事却是学了不少,越来越圆滑,毕竟要在这朝廷站稳脚跟,与一帮老狐狸相争,没两把刷子还真不行。

    听唐太宗这声质问,房遗玉虚伪道“其实弟妹认为,侯大帅是个能臣,罚不如——”

    唐太宗冷哼一声,将眼睛瞪的溜圆“若人人都如他一般,犯错却不惩罚,朕这国家还能安稳吗?此事勿要再提——”

    “嗯——”房遗玉应了一声,略显委屈。

    唐太宗也觉他的语气有些重了,调整一下,和色道“朕知你心思,只是君集他居功自傲,屡教不改,罪有应得,也是时候敲打敲打他,让他知道厉害。”

    房遗玉并未接话。

    唐太宗却是笑道“此事不提,给朕讲讲,你是怎么用七千龙武军大破突厥,收复龟兹,降阿史那贺鲁,夺取交河城的?这几个月来,朕听的都不详细,故而有些地方还不了解,想听听你那漂亮战役的前后经过!”

    唐太宗拉着房遗玉来到厢房空地,这里有座大型沙盘,几将龟兹地形一一复制出来。

    房遗玉心知唐太宗不但是位明君,还是位大将,在行军战术上很有本事,大唐真正能与他相提并论的,也就只有李靖,便是李勣也赶不上他。

    房遗玉看了看沙盘便知哪里出了错,凭着记忆又做了几座高山,那是龙武军奇袭大营的方位。

    房遗玉将她当时的想法和用意,以及当时情况一一道明。

    在她构造胶郅谷地形的时候,唐太宗惊叹不止“没想到这小小的胶郅谷竟会成为决胜的关键,也没想到这小小的胶郅谷竟会险要至此!”

    房遗玉苦笑道“是咱们对西域的了解太少,有些现状远不比咱们设想的那般如意,当然,若非这胶郅谷的奇特地貌,我也难以取得这般战果了!”

    房遗玉继续说了下去。

    说到没有路,战士们开路的时候,唐太宗着实为房遗玉的行为感到震撼“朕先前最大的疑惑便在这里,火烧敌军战马冲营,可谓妙极,只是朕却认为能让熟悉地形的西域人无法察觉你等存在,才是神来之笔。”

    “嘿!如今一看,果然如此,你竟有勇气开辟一条无人小径来破敌,此招远比那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要高明的多,更具胆略。朕想好了,被你们开辟的那条道路就叫平丘道,且让阎侍郎亲自刻碑,立于入口处,记载你等壮举,以供后人景仰。”

    唐太宗的提议,让房遗玉有些激动,这阎侍郎就是大唐的画道国手阎立本,他的画作都能流传千古,更别说雕刻的碑文了,想着她的大名能同丰碑一般,流传千载,房遗玉也是乐个不停,随后道“开路一事,要属我家二兄居功至伟,若非他力拔山兮,以一人力于先头开路,我也不会胜的这般容易,军中将士们也都功劳不小。”

    唐太宗笑道“弟妹大可放心,朕明日便论功行赏!”

    房遗玉接着开始说了是如何利用邓化,劝降龟兹的事,也表明阿史那贺鲁的归附,与献出交河城属于意外收获,顺带将如何治理龟兹的事也告诉了唐太宗。

    对于这些,唐太宗早已从乔师望的信中了解,知房遗玉所言属实,当初就是唐太宗让乔师望于暗中观察房遗玉的表现,看她是否拥有治世之才,是否能将龟兹治理好,事实情况在那摆着,已是毋庸置疑。

    唐太宗满意的点着头道“朕已看了师望来信,没想到弟妹在政事上也有这般能耐。”

    房遗玉谦虚道“皇兄这是抬举我了,其实在治理上,刘正则和邓化出力最多,我不过是将他二人的提议安排下去罢了。”

    唐太宗抚须笑道“这才是真本事,你要记得,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谁都有他的长处和短处,但你能用他人的长处来弥补自身的短处,便是完人。”

    房遗玉颔首表示明白。

    唐太宗见天色不早,笑道“你还没归家吧?这样,你先回去,别让元嘉等急了,明日早朝,你带麾下将士于殿外等候,此番出征龟兹,你们龙武军居功至伟,朕定当重赏。”

    见房遗玉露出好奇神色,唐太宗却是摆了摆手,将房遗玉轰走,一副他要保密的模样。

    房遗玉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的退去,暗自嘟囔“给人好奇心都调出来了,真能玩人!”

    但想着家中的丈夫以及父母双亲,房遗玉也将那好奇心抛在一旁,拔腿还家。

    唐太宗的贴身侍卫程虎权这时与她擦肩而过,房遗玉见程虎权一身风尘,似是经过长途跋涉,大为疲累。

    房遗玉多看了程虎权几眼,心中生疑,唐太宗安居宫中,侍卫统领却风尘仆仆,是有什么任务?

    房遗玉走后,唐太宗将手中的功劳簿合起,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心中想着该如何嘉奖这些有功之臣,却忽得程虎权求见的消息,继而正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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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 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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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六十一章其乐融融

    程虎权快步走入甘露殿。

    唐太宗见他进来,眸中闪过些许厉色“可否属实?”

    程虎权沉声道“正如房将军所料,江南地处偏远,远离京都,确实有些异常,那面极有可能就是乱党老巢,陛下,咱们是否立即动手,将其一网打尽?”

    “不着急!”唐太宗从容一笑“对付他们必须连根拔起,不然难保会有漏网之鱼,你虽勇武,却缺少房遗玉那股机灵劲,若要将这些乱党一网打尽,非是房遗玉不可。且等等,没了资金支持,他们比朕还要急切,朕有的是时间,等他们这些杂鱼出水。你去江南折腾这么久,定也累了,先去休息,朕——已有打算!”

    一番话语,展现出唐太宗运筹千里的气概。

    房遗玉马不停蹄的回到韩王府,刚叫开门却被告知李元嘉已去房府等候了。

    房遗玉会心一笑,知道李元嘉想着她回家后,定会去拜会双亲,故而先行于房府等候。

    来至房府,房遗玉意外瞧见府外竟停着两台轿子,一台是李元嘉的,另一台却是武曌的!

    房遗玉看着门口的两台轿子,心中直犯嘀咕“元嘉在房府还好说,曌儿怎么也挑这个时候过来?莫非只是巧合?我不是只将消息告知了家人和宫里的唐太宗,按说武曌是没道理知道的啊!”

    可若说巧合,这也太巧了吧!

    来至府外,房遗玉将马匹交于门房,快步走入府内。

    刚进大厅,就见武曌与卢氏、李元嘉在厅中闲聊。

    房玄龄和房遗直办公未归,大嫂实是贤妻良母,于院中相夫教子很少出门,房遗爱从军营回来,也不知道去哪了,没在此处。

    看样子,李元嘉三人聊得还挺愉快。

    房遗玉忙近前拜见,这快一年未见,明显能察觉出卢氏双鬓多了不少白发。

    “女儿回来了!”房遗玉跪地,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卢氏激动的老泪横流,将房遗玉扶起,情难自控,直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为人父母,卢氏并不奢望她的孩子能有多大出息,也不盼着她的孩子能有多么出色,只要房遗玉平安,什么都好!

    房遗玉为卢氏抹去面上的泪水,笑道“娘您这脸都哭花了,人都在呢?”

    纵然卢氏的性格像男子,闻言也有些不好意思,止住眼泪,红着眼眶道“娘是太开心了,也怪娘——玉儿凯旋归来,应该笑才对,笑才对!”

    李元嘉和武曌在旁侧看着,看着母女二人的平常对话,却显得极为感人,谁都没出声破坏这个氛围。

    安慰好卢氏,房遗玉看向身侧的李元嘉,他仍是那么淡然,翩翩有度,就如那石中的青竹,坚定不移,不曾离开。

    房遗玉笑着对他道“这些日子,家里辛苦你啦!”

    李元嘉报之一笑,并未答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武曌看着眼下一切,且嫉妒,且羡慕。

    “曌儿,谢谢你常来陪我娘!”房遗玉知道自从之前武曌送茶偶遇房玄龄,而后就常来这房府陪卢氏聊天,哄她开心,比她这个亲女儿还亲,对武曌的这份恩情,房遗玉记在心里。

    武曌妩媚的还之一眼,精致的容颜上浮出发自内心的笑意。

    武曌毕竟还是外人,不宜久待,未坐片刻,便告辞离去。

    房遗玉紧随相送,李元嘉也不在意,扶着卢氏坐下,他早已看出房遗玉和武曌的关系并不寻常,但对他而言,只要房遗玉是他的妻子,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

    来至前院,武曌说了些一年来的账目,听着从她那娇嫩小嘴中蹦出的一个个巨额数字,房遗玉也不禁一阵头昏,这武曌的商业天赋强的可怕,于这一年里,武曌不但在东西市开了八家茶行,更在东都洛阳开了六家,连苏州、杭州那些地方也没放过,都有其分店,大唐挖银挖金的速度,也不如她来钱快。

    怔了半晌,房遗玉也表达了她的敬佩之情,赞美道“曌儿,我干脆叫你小富婆算了!”

    武曌掩嘴一笑“还是房姐姐的办法好,只需收购茶田,保持产量不断,也不用成本就能取得丰厚回报,谁来做都亏不了,曌儿只是从中沾光罢了,哪有什么本事!”

    房遗玉也被武曌吹捧的哈哈大笑,大感快慰。

    武曌趁机邀请她有空就去碧螺春茶行坐坐,指导指导。

    房遗玉欣然答应下来。

    送走武曌,房遗玉坐回卢氏身侧,抱着她的胳膊,陪娘亲说话,只等房玄龄、房遗直、房遗爱回来,一家人聚于一处,开开心心的吃了顿饭。

    感受着家中的温暖,房遗玉回想起胶郅谷里那决定胜负的紧张刺激,心中唏嘘不已。

    家中也没发生太大变化,房玄龄仍是那副傲娇样,房遗直也还是那副君子相,唯有房家长孙有了变化,这年纪大了点,是更淘更皮了,上蹿下跳,让这个陪他玩,让那个讲故事,跟个小魔头似的。

    卢氏掩口笑道“这孩子跟爱儿、玉儿小时候一般顽皮,将来肯定也跟叔叔、姑姑一样有本事!”

    大兄和大嫂一笑,纷纷称是,房遗爱被母亲夸奖,也是美的不行,但房遗玉却是被吓了一跳,跟便宜二兄和那混账前身一样?那岂不是又成了下一代的长安煞星?

    瞪了眼在李元嘉怀里打滚的小崽子,房遗玉一脸警惕,却意外见李元嘉的面上有些羡慕之色,忙靠上前去,低声笑道“有什么可羡慕的?我这不回来了吗?你努努力,咱们也生个!”

    房遗玉说着,还伸手在李元嘉的腰上捅咕一下。

    李元嘉虽为男子,却受不了房遗玉这般直言,当即臊得脸红,瞪了房遗玉一眼,可心中却多了不少期待。

    房玄龄、卢氏见二人感情极好,皆是一笑,老怀大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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