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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女相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汇金

    李元嘉看着空空如也的瓷盘,开心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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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天香楼不远处的一家小酒肆中,黄吉叫好了酒菜,正开怀畅饮。

    正值傍晚用餐之际,酒肆里的七八张桌子几乎坐满了人,既有来往商旅,也有京城本地人,大酒楼是达官贵人聚会的地方,这小酒肆才是寻常百姓聚集的场所,极为热闹。

    黄吉撕着烤鸭往嘴里塞,那吃相着实是令人不敢恭维,但在这种场合下,也无人会说什么。

    这时,一人坐到了黄吉的桌前,扯着嗓子叫喊道“小二,快上几盘好菜!”

    这人声音洪亮,直将小酒肆的喧闹声压了下去。

    黄吉抬头一看,见是位岁数在二十上下的男子,一身麻衣,身上有股豪杰气概,让人为之侧目。

    随后黄吉看了看四周,见座位几是爆满,对来人的落座也不在意。

    不消片刻,酒菜上齐。

    那男子喝了口酒肆里的酒,一口喷在地上。

    “他娘的,什么鬼东西,跟水似的,还是咱北地的酒够滋味!”他说着就从腰间取下一个酒葫芦,对嘴狂饮,连喝三大口,喝道“哈,这才叫美酒!”

    他将酒葫芦放在桌上,抓着羊蹄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一副好几天没吃饭的模样,吃相与黄吉是半斤八两。

    黄吉嗅着辛辣酒香,再看着清澈酒液咕噜咕噜的注入那人喉中,只觉身子内外都火热起来。

    身为一个喝惯烈酒的老酒鬼,如今喝着长安的清酒,真是浑身提不起劲来,若是喝醉仙酒、关东醉之类的名酒,或还不至于这样,可喝着这小酒肆里的劣酒,自然不是滋味,越喝越糟心。

    对面那人带来的好酒,闻着酒香都充满辛辣,若喝起来滋味定是更好!

    黄吉喉结蠕动,口水溢满口腔。

    对面那男子看着也是豪爽的人,看了眼黄吉道“一人喝酒也没意思,哥们,要不来些?这是我老家自酿的粮食酒,老纯了,没掺半分假!”

    黄吉是长孙辅机安排的袭击者之一,身怀重任,本被命令不许与旁人往来,以免暴露身份,引起麻烦,可实在忍受不了美酒诱惑,见眼前这男子行为粗鄙,不像是有心机的人,疑心散去,笑道“那我也来上一碗!”

    对面那汉子端起酒葫芦给他满上,黄吉一饮而尽,打了个酒嗝,喉咙处那火辣滋味让他着迷,先前不喝,或许他还能忍受的住,可如今这一品尝到了滋味,就再忍不住了。

    对面那汉子道“我老家习俗,见面三碗酒,往后是朋友!”

    黄吉哪里还能拒绝,当即又与他对饮两碗。

    三碗美酒穿肠入肚,二人的话匣子也打了开来。

    那汉子叫陈侠步,是辽东人,操着口纯正的东北口音,身为商旅护卫,护送商旅来京城做生意的,今日闲来无事,出来寻些美味,饱饱口腹之欲,解解馋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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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请皇上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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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九十三章请皇上说和

    黄吉有美酒喝,自也愿意跟他交谈,只是只字不提他的来历,陈侠步也不问,只一副陪他喝酒就好的模样。

    而在一侧的邻桌,有位身材娇小的女子正不时望着黄吉,注视他脸部表情,五官模样,似要将其容貌记录下来。

    甘露殿。

    唐太宗正在书房里练着书法,写的正是房遗玉那位书法女大家所创的房体,气势磅礴,大气雄浑。

    唐太宗酷爱书法,对这霸气的房体字更是沉醉,一日未练都觉心里痒痒。

    近两年的研习,已得不少精髓,更觉这房体高深,日夜研习不断,也是时常感叹,他的那位弟妹着实是天生怪才,是个了不起的角色。

    古有甘罗十二岁拜相,又有冠军侯十七岁大破匈奴。

    如今房遗玉以女子之身,未至十八之龄,就成了他的臂助,为他解决了不少难题,非但字写得妙,诗作的好,行军打仗也是有着极高天赋,年纪轻轻,已有这般成就,早已不逊古之甘罗!

    唐太宗放下手中毛笔,吹干纸上墨汁,打量着所书诗句,得意一笑,自恋道“不错,又有长足进步,再这么下去,不需多久便能跟房遗玉那丫头相提并论了!”

    正这般想着,忽得房遗玉求见的消息,面上一喜,忙让人宣她入内。

    房遗玉大步走入甘露殿,不等她行礼,唐太宗就已笑着招呼道“弟妹来的正好——快过来,免礼了,来看看朕这手字写的如何?”

    房遗玉走上前去,凑近一瞧,见唐太宗所写之字,已得她那房体的六分精髓,在她相熟之人当中,算是写的极好了,唯有武曌一人可胜得过他,也是点头赞道“不错,已得个中精髓。”

    随后一笑“看着皇兄这字,遗玉也有些手痒,也想写上几笔!”

    唐太宗哈哈一笑,给她拿出一张新纸,空出位子,让她发挥。

    现在的房遗玉也懂得了一些官场作风,唐太宗的字写的确实不错,可比起她来却是逊色许多,神形尚有所差距,如今还不是唐太宗自满的时候,这时她也有必要来为唐太宗提醒一番。

    按说以唐太宗的胸襟气度,就算房遗玉直言他也会虚心接受,并不会发火,可婉转一些,给他留足面子,效果自会更好,房遗玉也能得到些好处。

    故而提笔挥毫泼墨,写了首简单诗句。

    唐太宗怔怔看着,对比着他所书写的,发现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干咳一声,知道房遗玉心思,嘿嘿一笑“弟妹这字着实是妙不可言,看来朕在此道,还有很大不足呀!”

    唐太宗这般说来,自是接受了房遗玉的无声劝诫。

    顿了顿,唐太宗将房遗玉写好的字拿起来欣赏,继续道“对了,弟妹这时候来,可有什么要紧事?”

    房遗玉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是这样的——遗玉在酒仙楼备了桌酒宴,想请皇兄做个中间人,说和说和。”

    房遗玉为人强硬,平日里看不出来,可唐太宗知道,只要房遗玉遇上些原则上的事,是绝对不会服软的,尤其是和她的对手。

    唐太宗古怪的看了眼房遗玉,也来了兴致“到底是何人?还要朕出马?莫非——”

    唐太宗脑海中浮现出一道人影“可是国舅?”

    房遗玉轻轻点头。

    唐太宗更是惊疑,房遗玉和长孙一脉的恩怨他也知晓,房遗玉竟要跟长孙辅机主动讲和,实在是——

    “没办法啊!”房遗玉苦笑摇头“遗玉跟长孙休明的事情传到了元嘉耳中,他担忧之余,也有些为难,毕竟皇嫂待他极好,宇文家和长孙家又是表亲,遗玉与长孙休明尚且闹到这般,若与皇嫂的亲哥哥闹翻,那还得了?”

    “遗玉想想就觉不值,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干脆就这么算了,若能化敌为友自是最好,即便不能,也别针锋相对。”

    房遗玉这番话并非是假话,长孙皇后待李元嘉极好,在她与长孙休明不合的时候,李元嘉确实和她谈过此事,虽说心是向着她的,可房遗玉看的出来,李元嘉并不想见她跟长孙一脉为敌。

    要知道宇文家、长孙家,还有唐太宗母亲所在的窦家,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脉至亲,能不为敌自是最好,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已经不存在什么为不为敌了,他们彼此之间,都已将对方视为了最大的障碍。

    唐太宗对房遗玉这番话是感同身受,在不久之前,长孙皇后也和他说起此事,一头是她的哥哥,一头是李元嘉的王妃,她夹在中间也是为难,最后只得将这难题抛给了他。

    房遗玉这么一说,正合唐太宗的意,笑道“弟妹身为女子,却有这般胸襟,实在令人佩服,这事,朕应下了!”

    房遗玉摇头苦笑“皇兄也别笑的太早,有些事等到了酒仙楼,您自会知晓,希望到那时候,您别怪遗玉才好!”

    唐太宗不解其意,见房遗玉也不愿多说,就也没问,让人请长孙辅机去了。

    房遗玉想了一夜能够请动长孙辅机的办法,发现只有如此才是万之策,这次为给长孙辅机一记重拳,她也是下了工夫。

    房遗玉咬着银牙,暗道“到底是和长孙辅机两败俱伤,还是达到预期效果,稍后就要见分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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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长安是当世的中心,足有百万人口,足见其经济之发达,国家之鼎盛。

    吃穿住是人类发展中不可或缺的基本要素,是谁都离不开的,一间间成衣铺、一间间酒楼,在长安城内随处可见。

    在那数之不尽的酒楼之中,酒仙楼在长安的名气丝毫不亚于武曌开设的天香楼、回梦舫。

    酒仙楼可谓店如其名,重在酒仙二字,在酒仙楼里,能够品尝到大唐所有的出彩名酒,有江南的姑苏佳酿,有漠北的冻浆,有西域的红液酿,有极东之地的烧酒,至于众所周知的醉仙酒、杏花村、五粮液,这些名酒更是不用说了。

    只要有钱,只要叫得出酒名,在这酒仙楼里尽可取出来喝,少则五年佳酿,多则十年的老酒,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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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好戏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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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九十四章好戏开场

    这一日,酒仙楼来了三位贵客。

    走在最前头那人,年岁概在四旬上下,走路的步子可谓是大马金刀,极具气势,虽说他只穿着一身寻常衣衫,可那气势却远非常人能比。

    在其身后有位年近五旬,面相憨厚的老汉。

    另有位女扮男装,却是别具丰采,无可挑剔的俊俏女子,给人种绵里藏针的感觉,引人注目。

    正是唐太宗、长孙辅机和房遗玉三人。

    唐太宗虽做了乔装,可仍旧难掩身上那君临天下的皇者气息,长孙辅机一如以往,看着憨厚,一脸老实相,乍一看就是那种老实人,可其到底如何,也就他自己知道了。

    房遗玉原本只是长得清秀,可如今习得高深内功,精气神提拔不说,后世拿手的化妆技术也给她助力不少,看着是英姿飒爽,极为精神。

    近来葵花劲又濒临突破,正如利刃出鞘,锋芒难掩,现今女扮男装,便是李元嘉,也未必能胜她半分。

    在酒仙楼的门口,长孙辅机那么一个憨厚老汉,却是有些眼神躲闪,不愿入内。

    房遗玉知长孙辅机心中担忧,这酒仙楼位于东市中心,在它对街就是天香楼,是东市之中最为繁华的地方,这里人来人往,最适合袭击,也是伍元和房遗爱归家的必经之路。

    房遗玉从武曌的口中得知那几名袭击者的消息后,就立刻派出她的心腹,排山倒海小队之中的精锐轮番值守。

    排山倒海是房遗玉麾下最为强大的队伍,都曾经历严苛训练,身怀内力,且轻功极佳,还有学过跟踪技巧,有他们值守盯梢,丝毫不逊于皇宫里的大内密探,若距离拉的远些,便是房遗玉都察觉不到,更别提是那几个小毛贼了。

    经过两日盯梢,房遗玉已经得到了那些袭击者近两日的情报。

    那些袭击者以天香楼为中心,在大街两侧的隐蔽之处摸索,寻到了能够形成一个包围圈的隐蔽地点。

    房遗玉路过的时候曾亲自探察地形,料定他们是在选择伏击点,且已经选定,只等伍元、房遗爱踏入圈套。

    这伏击之处,恰在酒仙楼附近,现在唐太宗带长孙辅机来这酒仙楼,长孙辅机若不心虚,才是有鬼呢!

    “国舅?想什么呢?似乎有些心绪不宁?莫非身子不舒服?”房遗玉明知故问,关切问道。

    长孙辅机出来的时候本就有些莫名其妙,本是打算于府中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静待佳音,还准备好了为属下庆功的毒宴,让他那七名心腹吃顿断头饭,继而毁尸灭迹,不留把柄。

    这般做法,即便是长孙辅机都有些肉痛,可这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房遗玉是他长孙家的大敌,又与李高明交恶,压根不是一路人,以房遗玉的王妃身份,以她首相之女的身份,以唐太宗对她的宠信,其力量不容小觑,必须谨慎对待。

    长孙辅机已将计划安排妥当,只要此番计成,房遗玉就会傻傻的把自己推向绝地,开罪文武百官,等于断了房遗玉的仕途,有效打压了房遗玉的发展。

    而后长孙辅机再没了外在忧虑,能够心辅佐李高明,巩固其储君地位,十年时间足能让李高明击败李惠褒、李厶,只要将李高明的储君之位巩固,李高明就是未来的大唐国主,而他长孙辅机也将是第一功臣,文武百官谁还能与之相比?

    李高明是那种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选手,一切大事,都将依赖于长孙辅机打理,到那时什么房杜、什么李勣,都是可以一脚踹开的小垃圾。

    长孙辅机等消息正等无聊,就这么做着美梦,却意外得到唐太宗传唤,让他赶快去太极宫一趟。

    唐太宗的召见,自是不能不去,长孙辅机忙吩咐长孙弘帮他看着,马不停蹄的赶去太极宫。

    进了太极宫,刚一抵达甘露殿,见房遗玉竟然也在这,且与唐太宗都是一身便装,好生奇怪。

    唐太宗见长孙辅机到来,忙让他换了身装扮,说要外出,请他作陪。

    唐太宗这般让人难以琢磨的做法,长孙辅机实在心里难安,天下就没个做贼不心虚的人,长孙辅机也是如此。

    今日正是计划实施的关键一日,唐太宗在这时候和房遗玉一同邀他外出,长孙辅机不免胡思乱想,暗道“难道我的计划被陛下察觉了?”

    有了这念头,长孙辅机的内心深处自是惶恐不安,他这犯的事可比做贼严重多了,若是露馅,后果难以想象。

    看了看唐太宗的面色,长孙辅机倒是略感安心,他了解唐太宗,唐太宗的神情不像洞察他计划的样子,忙将一切不安埋藏心底,应承下来,毕竟唐太宗的要求他不能违背,况且他也想知道房遗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然而这一过来却让他本就不安的心情更是忐忑,唐太宗竟然将他带来了酒仙楼,和他计划袭击的地点,近在咫尺,不知是有心无心!

    长孙辅机实在难以把控情绪,迟迟未入店内,是想寻个他安排的人,命令其取消计划,可听房遗玉这么一问,目光忙在房遗玉的面上扫过,深深看了她一眼,想从她眸中瞧出些内情。

    房遗玉的桃眸澄澈,未有丝毫杂质,犹如一汪清泉,让人看不出她的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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