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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女相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汇金

    房遗玉见武曌这般在意她,心中也是感动的很,从袖中抽出一块丝帕递给了武曌,柔声道“擦擦吧!都哭丑了!”

    武曌感受着房遗玉的这份温柔,接过丝帕怪道“还不都是你害的!”

    武曌抹去眼水,赌气似得去了船头,心下却是美美的,将丝帕握于手中揉搓,

    忽地,武曌面色一变,只听她失声道“快看,快看,那是什么”

    波光粼粼的海面上,竟飘着十几个人,确切来说是十几具尸身!

    “啊——”

    随着那些尸身的出现,船上这些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文人才子尽是惊呼出声,胆小者纷纷呕吐,胆大之人则来到船头眺望。

    武曌还是头回遇到这种场面,面上僵硬,身子朝房遗玉的身上靠靠,似乎只有待在她的身侧才能确保安全。

    孟娇和风毅等人也闻讯赶来,风毅表情严肃,瞄了眼房遗玉和武曌,相较海上浮尸,他更在意房遗玉和武曌先前的交谈。

    “将船停下,许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房遗玉冷静的下着命令。

    别看房遗玉身为女子,年岁不高,却也已是统御两万兵马的将军,这两年领军生涯,经过这几年的出生入死,培养出了一种强于男子的气度,话一出口便让人难以反驳。

    孟娇想都没想,直接吩咐下去,直到命令下达完毕,她才醒悟过来,面色古怪的看了眼房遗玉,纳闷她怎么会本能的听从命令,但她也有心探查经过,故而没再多言。

    房遗玉转身来至船侧,寻了条麻绳,随手打了个结,用力一抛,麻绳便如箭矢一般,飞窜出去,按说麻绳的轻巧压根扛不过海水的浮力,可经房遗玉这一抛,麻绳竟深入水中,精准的圈住了一具浮尸的脖颈。

    旁人不明所以,不知此招神妙,可风毅身怀绝技,怎能看不出其中道道眸中已是震撼之色,心说“早听人说房武的功夫如何高强,没想到恐怖如斯,我竟远不能及——”

    风毅文武双全,虽说文不及孟娇,武不过黄知涛,可却均能位列江南年轻一代三甲,文武双全于江南无人能及,也正是因此,才一直让他自视甚高,可现在遇上房遗玉,那文武两道的成就尽是让他拍马难及,心中嫉恨也是在所难免,现在见‘房武’和武曌这般亲昵,心中着实不是滋味。

    房遗玉已将那具尸身扯了上来。

    那尸身岁数应在四旬许间,身子光着,连亵衣亵裤都没,脖颈处被人用刀子割开一条缝隙。

    见这人如此模样,船上的孟娇、武曌以及一些丫鬟尽是将头别了过去,有些难为情。

    房遗玉倒是无所谓,对其伤口检查一番,见这人伤口处还存着丝丝鲜血,还未流干,沉声道“死亡时间应该还不到半个时辰,凶手还在近处!”

    房遗玉话音刚落,就听吴应凯惊叫一声“这人是,这人好像是——崔管事”

    房遗玉追问道“吴兄认识此人”

    吴应凯正要应答,可想起发问之人是房遗玉,不禁冷哼一声,并不答话,几日前刚被房遗玉羞辱一通,心眼比针眼还小的他,早就将房遗玉视之生死仇敌,对于房遗玉的询问,自是理都不理。

    房遗玉也懒得和他这种小人计较,没再问他。

    孟娇听吴应凯说是崔管事,也是一惊,强忍恶心,近前瞧着尸体面貌,而后发出一阵难以置信的惊呼,面色更为苍白,倒退几步“还真是他”

    房遗玉心里纳闷“谁是崔管事,你们孟家的管事”

    孟娇摇头回道“不是,是潘家的管事,在潘家颇有地位,很有手段,我孟家与潘家是世交,没少见他,只是不知他怎么会死在这里”

    。




第四百五十七章 背水一战
    第四百五十七章背水一战

    房遗玉心中也觉奇怪,原本她还只当是乱党作乱,但细想之下,却觉其可能不大,只因二者行事大不相同。

    鲁豹那日行动计划有方,先行控制商船,在将商船驶向大海深处,直至远离海岸才开始杀人越货,神不知鬼不觉,若非遇上房遗玉,那孟家商船只会因为迷航这一说辞,而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了。

    可现在房遗玉他们虽在海上行驶,可却并未远离海岸线,甚至还不少次遇上近海的渔船,这伙人在这里动手,完全是不要命的行为,与隐太子余党的计划周密,有着天壤之别,故而应该不是他们干的。

    “不是那帮乱党又会是谁手段这般毒辣”房遗玉心下好奇,这江南还真是不安稳,隐太子余党已经够让她头大了,怎么还冒出一伙行径残忍的凶犯来。

    房遗玉正惊疑间,且不忘放眼四顾,以她估算,这伙人就在旁处,追或不追,心中有些犯难。

    以房遗玉的性格,遇到这种不平之事,没可能视若不见,然而她在海上,难以自如行动,游船上的人又多是文弱书生,真若遇到杀人不眨眼的匪徒,那大刀一砍,他们的脑袋就全落地了。

    加之不知敌人深浅,纵然她功夫了得,也没办法在同一时间护佑全船人口!

    故而这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忽地,房遗玉身子一震,指着远处道“你们看那是什么快艇”

    众人循着房遗玉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碧波尽头,隐隐出现些许黑点,正朝着他们疾行而来。

    加之先前又有海上浮尸,人心惶惶,众人均是有种不详预感。

    更有甚者失声惊呼道“难道是那伙贼人”

    船上出现一阵嘈杂恐慌。

    海上风大,远处那黑点顺风而来速度极快,不多时,房遗玉就已瞧清那黑点是艘模样怪异的船只,船上挂着蓝色大帆。

    孟娇见之大吃一惊,惊怒道“坏了,这是潘家的快艇,向来只运送最珍贵的货物,且每每出航都是由潘家老人指挥——崔管事已死,那这船上——”

    孟娇话未说完,俏脸已是变色。

    众人也知她意,既然这是潘家的快艇,崔管事也已被抛尸海上,这船上之人自是那杀害崔管事的凶手了。

    当下那伙贼人正向他们极速驶来,他们这些没见过大场面,只知道舞文弄墨的无用书生,顿时没了主意,尽是吓得身子发软,呼喊快逃。

    孟娇也是慌了神,忙叫水手起锚,准备逃跑。

    房遗玉目测彼此速度,喝令制止“别动,这游船是用来观光的,速度慢的很,而他们的船是由战船改造,速度远胜我们数倍,他们若有心来追,以咱们的速度压根就没可能逃走,与其被对方追击,被他们痛打落水狗,咱们还不如事先做好迎敌准备,若他们来此,那便背水一战,若只是路过,咱们也没必要与之为敌。”

    吴应凯最是不服房遗玉,听她发话,当即叫喝起来“你这是让我们等死不成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杀人就跟吃饭喝水一般简单,我等怎会是对手”

    余下之人听了房遗玉的吩咐,反倒是安稳了些。

    这几日来,房遗玉所展露出来的才气让他们为之叹服,房遗玉的话在众人心中早有了一定重量。

    孟娇也觉房遗玉所言在理,正要开口应和,风毅也道“房兄所言有理,游船的速度远远比不得对方快艇,现在逃跑只会被他们认为我等好欺负,若一心与之对抗,反倒是能震慑住他们。”

    风毅虽是嫉恨房遗玉,可也知房遗玉分析有理,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也不得不赞同房遗玉的想法。

    风毅在众人心中的地位远远高于房遗玉,听他附和房遗玉的意见,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孟娇本就认为房遗玉之话可行,现在风毅也赞同认可,更加坚信她的想法没错,忙收回命令,出言道“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房遗玉沉声道“趁他们还未逼近,咱们要事先做些准备,孟姑娘,这船上有多少水手,多少武器”

    孟娇仔细一想“水手概有四十余人,武器就少了,不到十把,棍棒倒是足够。”

    房遗玉指挥道“先将水手们聚集起来,尽可能的为他们配备利器,让他们有能力战斗,而后再将船上的油都给我搬到这来,最后告诉船上的所有人听我指挥,只有齐心协力,才能将强敌击退。”

    房遗玉的话别具一番说服力,然而吴应凯就是不服她,气的大叫“他凭什么”

    房遗玉眉头一挑,横刀出鞘,寒光闪过,刀已架在吴应凯的脖子上,轻轻一压,嗤笑道“就凭我能一刀宰了你!”

    吴应凯自幼是家中宝贝,哪曾受过这般遭遇早已是吓得心惊肉跳,本来还想壮着胆子强硬一下,可当他触及到房遗玉眸中射出的杀意,心头不由发寒,半个字都不敢再说了,身子直直瘫倒在地。

    旁人见房遗玉这般强势,也是有些忌惮,不敢多言。

    孟娇点头表示顺从,没问房遗玉缘由,只按照她的吩咐一一去做。

    不多时,水手已是齐聚,将一桶一桶的菜油,火油,搬到甲板上。

    房遗玉让人将油倒出,抹在甲板周遭,而后又让人去烧水,烧到水的沸点。

    吩咐好一切,房遗玉眺望远处快艇,在他们做准备的时候,对面黑影已是逐渐逼近,船的模样也是愈发清晰。

    房遗玉目力过人已是能够看清快艇上的状况,忽地一愣,怒火喷涌,恨恨道“小鬼子!”

    潘家商船上,坂本龙八郎望着晴朗的天空,呲牙笑着,他身上披着身奢华的绸缎锦袍,袖子裤腿都被绳子绑着,宽大的衣服极不合身,像极了江南越剧里的那些唱戏甩袖的,显得滑稽可笑。

    只是他本人却丝毫不觉羞耻,反倒是一脸陶醉,时不时的将袖子挽起,擦拭着脸,蹭来蹭去,那感觉就跟是在享受鱼水之欢一般,舒坦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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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东瀛贼心
    第四百五十八章东瀛贼心

    周遭人眼红的看着眼下一幕,嫉妒的眼眸发紫,尽是心道“那可是绫罗绸缎啊!大唐的绫罗绸缎,连舒明天皇都没资格穿的好料子啊!现在却披在了一头蠢猪的身上,气死人了!”

    坂本龙八郎见周遭眼神不善,心中更为得意,咧嘴叫喝“儿郎们,这东西大唐有的是,做一次是做,两次也是做,不若咱们多做几次,争取满载而归,我听说大唐地花姑娘,美丽地美丽地,那身段,腰细,腰细——前面那大船华美地很,咱们抢过来,献给大兄王,他老人家定会嘉奖我们地!”

    坂本龙八郎的心情格外美丽,不住放声大笑!

    余下的倭人也都红着眼睛,贪婪的盯着前方游船,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这般贪婪,不为旁的,只因他们是倭人。

    坂本龙八郎是东瀛山背大兄王的亲信,山背大兄王是前摄政王圣德太子的儿子,原本的天皇继承人,只是中间发生了些许变故,皇位被夺罢了。

    当下的东瀛有些悲剧,导致这一切的人物,不是旁人,正是大唐韩王妃、左屯卫将军房遗玉。

    起先东瀛在天下会武的比赛上,东瀛高手和野岛元为了得到大唐科技,铤而走险刺杀房遗玉,被房遗玉抓住把柄,在唐太宗面前狠狠将他们祸害了一顿。

    唐太宗对于远在东方的弹丸之地本就没什么兴趣,干脆断了和东瀛的来往,禁止东瀛人踏入大唐境内,这下子东瀛悲剧了,因为眼下这个时候,东瀛根本离不开大唐。

    这是为何实在是与其国策有关。

    在四十年前,东瀛出现了一位名叫推古天皇的女皇帝,其能耐并不输于后世的武曌,在其在位的三十六年间,她以圣德太子为核心,进行推古改革,大肆学习大隋文化,在当下那个时代称了霸王。

    推古天皇执政初期,东瀛朝廷实则处在内忧外患之际。

    外患是指在朝鲜半岛日益强大的新罗,占据汉江等流域,并吞并东瀛在朝鲜的据点,逐渐与东瀛的矛盾激化,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战争。

    内忧是指大族与部民之间的弊端呈现,以丰浦一脉为代表的豪强势大,皇族力量浅薄,推古天皇受大隋那大一统思想的影响,试图建立中央集权体制,挽救国家危机,为此实施了一系列的改革。

    可进行改革自是要拥有文治武功俱全的大臣辅佐,实施一系列的全新制度,然而当时的东瀛并没有此类人才。

    那又该如何自然是求助!

    东瀛想要的东西,大隋应有尽有,故而派人去大隋学习,学习大隋的治国理念,去治理东瀛。

    华夏民族拥有厚重的文化底蕴,治国理念和经验俱是先贤凭借自身才智,积累总结出来的,可谓大道真理,东瀛只学了些皮毛,就已受益匪浅,一个女子便将内忧外患的国家,发展的有声有色,且效仿大隋国策,制定法律,编纂史书,提高皇室地位,加强爱国教育。

    但推古天皇毕竟只是学了些皮毛,改革进行的极不彻底。宪法作为训诫只能起到教化作用,并没有什么约束力,最重要的是没能解决当时的社会问题,部民制,没能削弱贵族权势,就算扩大皇权的势力也是极为有限的,更加别说去解决东瀛存在的阶级矛盾,将社会发展引向正轨。

    十年前推古天皇病逝,继位的本该是她的孙子山背大兄王,然而推古天皇和圣德太子勉强算是有些能耐,可这个山背大兄王却是个废物后代。

    外戚丰浦一脉专权,丰浦虾夷、丰浦入鹿父子排斥改革,山背大兄王这个废物又怎能镇住场面当年便被剥夺皇位继承权,由丰浦一脉扶持的舒明天皇上位。

    此时大隋已经灭亡,丰浦一脉嘴上说排斥改革,实则是排斥削弱氏族权力的改革,若说进行国家社会基本改革,他们却是没什么意见,舒明天皇上位的次年便派了遣唐使入大唐,幸运的是,大唐又正值千古一帝唐太宗当政。

    唐太宗这人过于自恋,认为自己是天下共主,外族人的天可汗,他本就应该将大唐文化全无保留的传播开来,让大唐之威,震慑四海,丝毫不计较其中得失。

    故而在这段时日,舒明天皇还是有些功绩的,只是后来唐太宗得到房遗玉提点,意识到了科学技术的重要性,也就开始私藏起来,虽说不反对各国文化交流,但若再想得到大唐的技术,却是白日做梦了。

    按说一个弹丸国度能与大唐进行文化交流,已是莫大的恩赐,应当知足才对,然而人心不足蛇吞象,东瀛人自古贪婪,他们非但要与大唐交流文化,还窥视大唐技术,表面上恭谦有礼,背地里却在蝇营狗苟,做着坏事,只是最终还是事情败露,栽在了刘正则的手上。

    房遗玉更是顺水推舟,将东瀛人彻底赶出大唐。

    这下子,东瀛可就悲剧了,舒明天皇进行的改革实则是有利于氏族专权的,舒明天皇压榨部民利益,将东瀛大半经济用来支持氏族的专权改革,可因现在大唐与之断了来往,使之改革进程中断,他们本就投了大笔钱财,又因此引发部民和原改革派的不满,再想回头也是不可能。

    可若再想前进也得不到大唐的技术支持,难以推进,悲剧的停滞原地,进也不行,退也不行,使得东瀛国力非但没有因为全新的制度而变得富强,反倒是因此浪费无数钱财而产生经济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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