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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女相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汇金

    灰衫青年面上并无得色,只是笑笑,说道“你们的进境很快,尤以最后的合击阵势,着实让我大开眼界,武学一途,天赋其次,最重要的还是努力,我看好你们!”

    灰衫青年说着便向旁侧走去。

    在旁侧观看良久的清丽少女蹦跳着迎了过来,笑说“大师兄的霍家剑法是愈发精练了,我现在都看不清你手中的剑招了,听义父讲,连那难缠的花鹪鹩林天辉都栽到了你的手上,哼——他那种专门祸害女子的渣滓,就该一剑捅死。”

    清理少女挥动着小粉拳,愤愤不平道。

    那灰衫青年正是黄知涛,志刚武馆霍志刚的大徒弟,那少女自是令他神思不属的小师妹霍念念了。

    那日黄知涛别了房遗玉后,归心似箭,没几日的工夫,就已抵达余杭,向霍志刚复命。

    霍志刚近来事物繁忙,故而让黄知涛暂代他传授教导武馆弟子。

    这志刚武馆极其庞大,在江南有二十二家分馆,加之余杭总馆,共有二十三家武馆,每个分馆多则四五百人,少也有百八十号人,极为红火。

    志刚武馆为激励弟子的上进心,采用的是晋升制度,将功夫好资质高的弟子调来总馆培养,犹如训练特种军队一般,凑齐一支强悍劲旅,由霍志刚亲自授艺。

    霍志刚忙的时候就会将传授武艺的任务交由他的弟子,功夫最出众的黄知涛自是那不二人选。

    黄知涛见霍念念笑颜如花,心下也是舒坦的很,仗剑江湖虽说自在,可在武馆里有小师妹陪伴也是别有一番情调,只是他听霍念念说起那个精通易容之术,经常乔装打扮祸害良家妇女的林天辉时,面上不由一僵,低头叹道“我没杀他!”

    霍念念闻言一怔,安慰道“没事啦!大师兄你不是将他的脸给按进火堆了嘛!他那张脸算是毁了,就算他易容术再高也没有用了,还是有机会杀了他的!”

    霍念念知道黄知涛嫉恶如仇,尤以痛恨采花贼,若非是让林天辉给跑了,以黄知涛的性格是不会留下林天辉,让他继续作恶的,还当是黄知涛没将林天辉擒住。

    黄知涛并未接话,面上有几分迷茫。

    霍念念并未察觉出黄知涛的异常,仍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多是在赞叹黄知涛武功高强,似乎黄知涛在她的眼中就是天下无敌,最最厉害。

    黄知涛也被霍念念夸的心情舒畅,将那些不如意的事给抛之脑后了。

    霍念念继续追问道“大师兄,再给念念说说你此番外出发生的事吧!你回来的时候说了,你遇到的那个名叫房武的武人,说他是你平生仅见的强者,你们两个比试了吗是谁赢了一定是大师兄吧”

    黄知涛拉着霍念念在凉亭坐下,笑道“是,我们打了一个晌午,对战六百多回合,最终还是我赢了,一剑将他右臂刺穿,那日是我发挥的好,不然就不好说了。”

    霍念念眯着眼睛笑道“我就猜到是大师兄赢了,大师兄最厉害了,后来呢还遇到过什么趣事吗”

    黄知涛想着在孟家商船上所遇到的房遗玉,挑眉一笑“还真是有件趣事,几月之前,我在京城遇到个名叫房武的武人是墨城人,几日前在墨城的渡口上又遇到一个房武,同样也是墨城人,他们两个的样子相差很多,却都是出色的刀手。京城那个房武是我平生仅见的强敌,墨城渡口那个房武更是了不起,遇事沉着,智计过人,虽说我们两个还没比过,但想来他的功夫不会在我之下,其实我压根就瞧不出他的深浅,若真是与之对战,我想我应是输多赢少。”

    霍念念极少出门,没见过什么世面,心里只知大师兄是最厉害的,谁都赢不了他,现在却听黄知涛说有人能胜过他,登时有些惊讶,呼喊起来“这世上竟还有人比大师兄厉害”

    黄知涛笑着点了点霍念念的额头,道“大唐这么大,奇人异士,数之不尽,我只不过是零星一点,哪敢妄自称尊!”

    霍念念吐着舌头笑了笑,继续缠着黄知涛,让他讲外出的经历。

    二人正说到兴头上,忽闻身后传来一声轻咳。

    黄知涛、霍念念皆是一惊。

    黄知涛恭敬行礼,叫了声师父,霍念念扭扭捏捏的喊了嗓爹爹。

    。




第四百五十二章 布置任务
    第四百五十二章布置任务

    来人正是志刚武馆的总馆主——霍志刚,他体态壮如黄金雄狮,高大威猛,气魄骇人,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

    说起这个霍志刚,他在绿林上也是享有盛名,老一辈是无人不知,他祖籍就在江南,阴山人,祖上曾出过一位赫赫有名的大侠霍镇西,五胡乱华期间,曾率数百武者,杀灭西羌五万军。

    霍镇西为人凶残,好勇斗狠,遗产就留下一门剑法,以致霍家子孙尽是武夫,以霍家剑法称雄数代,霍志刚更是家中的武道天才,据传家中长辈都对他寄予厚望,望他能将霍家剑法发扬光大。

    可说来也是奇怪,霍志刚虽出身剑法世家,却是酷爱刚猛刀法,在弱冠之年,霍志刚就以家传的霍家剑法击败其父,离家外出修学刀法,此后再无音讯,谁也没想到他竟投入天下第一豪侠张仲坚门下,苦练刀法,身为张仲坚最出色的徒弟,霍志刚一身功夫,几是尽得张仲坚真传。

    多年后,刀法大成的霍志刚再现江湖,游历南北行侠仗义,以一身强悍刀法震惊天下,闯下了硕大名头。

    又过了些年,隋末大乱,霍志刚将刀剑相融,右手一把八十斤重的裂天刀悍勇霸道,左手一把寒光剑快如电闪,刀剑合璧,有刚有柔,更是将之名望隐隐推到了一个与他师父张仲坚并列的势头。

    此后天下大定,群雄并起,江南也有张子扬、郑一龙、曹玄虎作乱,为避免家乡受到祸乱,霍志刚这位大豪侠飞身回到江南,保卫乡里,其后受到曹玄虎威逼利诱,不得不投入其帐下,成为其“虎卫”头领。

    “虎卫”是曹玄虎效仿大唐玄甲军而设立的亲兵,从部队之中挑选最为强悍的成员,组成他的亲卫,兵力八千。

    曹玄虎将虎卫成员视为他的子侄,平日里极为宠爱,但对其要求也是极为严苛,每战必以虎卫冲锋,战后必查虎卫身上的伤痕,如若其伤在背后,当即处斩,因为那代表其临阵脱逃。

    曹玄虎每次战胜,都会将掠夺到的财物赏赐全军,若有手下战死,就以其财产或妻妾陪葬,故而虎卫所属皆为曹玄虎效死力,所向披靡,威名不落大唐玄甲军。

    其后曹玄虎遭到李渊毒害,霍志刚也没归降,独身回到江南,创了志刚武馆,至今已有十数载。

    因霍志刚醉心武道,并未娶妻生子,故而收养一名义女,并将他的六个徒弟视为亲生,其中以黄知涛最为出色,也被他最为看好。

    霍志刚看着他的大徒弟和女儿,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微笑“知涛,跟我来下!”

    说罢便大步离开。

    黄知涛对他的师父很是敬重,微微颔首,跟霍念念打了个招呼,紧随其后。

    二人来至武馆一处静室。

    这件屋子不大,地上铺着棕色毯子,周遭各有一排武器架,其上摆放着各式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但凡是能叫得出名子的武器,这屋子里是应有尽有。

    这屋子的一面墙上挂着幅武字,气势恢宏,非名家难以作出。

    这里是霍志刚演习武艺的地方,只要门窗一关,外面的声响怎么也传不进屋内半分,屋中声响自也传不到屋外,故而此处时常被霍志刚充当商讨机密的要地。

    黄知涛走入静室,意外发现地上有只温驯的信鸟在四处走动,在信鸟的近处还有一条纸张。

    霍志刚招呼他的大徒弟坐下。

    本来他今日难得空闲,正在院中习武,却突然接到一封传书,信中提到墨城房武,让他着手调查一番其来历。

    霍志刚心中好奇,他记起黄知涛曾和他提过房武这人,二人还曾在孟家商船联手对付鲁豹等人,故而将之唤来,问问情况。

    “知涛,为师听说你与房武交好,你可知他底细”

    黄知涛面对霍志刚的问话,不由一怔,沉吟半晌才道“弟子与他虽是一见如故,但对其了解倒也不多,只知他是墨城人,早年被高人带走,习得一身好功夫,其他的倒是不怎么了解,而且,他给弟子的感觉——很恐怖!”

    “恐怖”霍志刚面色古怪,对这词汇有些不理解。

    “是的!”黄知涛点了点头“房兄为人大气,智勇双全,古道热肠,和他做兄弟朋友,他必会成为最可靠的臂膀,但若与之为敌,说真的,一想到他在孟家商船上的表现,弟子至今都是心有余悸,虽说那些人并非好手,但他凭借一己之力,在那般劣势下,反败为胜,着实厉害。”

    霍志刚闻言颔首“这般说来,此人只可为友,不可与之为敌倒是个人物,那你可知他南下的目的”

    黄知涛点了点头“这我倒是知道,他是来找断云天老前辈的,据说断老前辈曾救过他一命,故而他特来江南拜会,只是他不知断老前辈已经故去,在听闻此消息后,准备去断老前辈的墓上拜拜,随便结识下断老前辈的家人,也无什么重要的事要处理。对了,我二人分别的时候,他还说既来江南一趟,就该浏览一番江南景致,故而我们约好西湖一游,来日再聚——师父怎么了是房兄得罪了什么人吗”

    黄知涛心里有些担忧,他走南闯北多年,真正能拿心相交的朋友不多,房遗玉算是一位,故而他也不想看到房遗玉在江南发生意外。

    “小事,只是有人让为师调查一番,知涛放心,难得你结交到这么一位能够两肋插刀的挚友,为师不会害了他的,毕竟孟家商船的事,也是误会,谁也想不到,你跟那房武竟会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上了那艘孟家商船,为师已经派你四师弟去营救鲁豹了,一旦事成,恩怨全消,你就——”

    霍志刚本想让黄知涛去调查房武,可随后一想,黄知涛重情重义,容易被其拖累,便道“近来你也没什么任务,不若去支援一番你四师弟,他向来不如你持重,有你压阵我也放心,顺便将你三师弟叫进来——”

    黄知涛面色复杂的点头应下。

    。



第四百五十三章 鱼儿上钩
    第四百五十三章鱼儿上钩

    鲁豹被关押在铁制囚车之中,身上拴着百十斤重的铁链,他那凶残的相貌仍是如旧,只是其上毫无血色,斜靠在囚车里,不住低声哀嚎,正如垂死的猛兽,有气无力的等候发落。

    押送鲁豹的不单有广陵城的狱卒,还有不少的府兵,由于鲁豹在被捉之前,其手下有着小二百号人,个个都是身强体壮的泼皮,为防意外,此番负责押送的护卫多达二十几个,且用上了铁制囚车,同时还给鲁豹拴上了重重的铁链,以防其逃跑或是被人营救。

    这一路上鲁豹可是吃尽苦头,要知这押送犯人本就是个苦差事,麻烦事很多,不但需要时刻保持警惕,昼夜不停的疾行,夜间还需分拨轮守,同时府衙还有规定,押送犯人期间,不可在途中餐馆吃食,不可胡乱饮水,全程吃住驿站,不能违背。

    这都是些防止犯人被劫走的明文规定,若有违背,严惩不贷。

    而他们这些人又都是微末到不能再微末的府兵狱卒,驿站里的驿官哪会给他们准备好吃好用的

    这一路来辛苦都不算,吃也吃不饱,睡也睡不好,根本就是来遭罪的。

    刚开始那些府兵狱卒见鲁豹那骇人面容,尽是忌惮的很,不敢造次,可随着一路颠簸,鲁豹也吃不消了,身子愈发虚弱,他本就因身子受了重创,伤口没得到良好医治,加之牢房潮湿,伤情愈发加重。

    如今受到这么一番折腾,身子更是垮掉了,一病不起,虽说鲁豹长了个凶狠模样,可现在却成了一只垂死的病猫。

    府兵狱卒们面对鲁豹这只病猫,尽将心中委屈,通通发泄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吃尽苦头,为他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鲁豹着实有些悔恨,既后悔又恼火。

    在他先前开展行动的时候,鲁豹已经在暗处先行认出了黄知涛,只是并未吭声,因为他有心要了黄知涛的命。

    鲁豹与黄知涛并无深仇大恨,但他却与霍志刚互相看不上,只因鲁豹当初在刘黑闼麾下卖命时,在一次洗劫村落的过程中遇上霍志刚,被其打折条腿。

    如今二人虽在一处共事,本该了却前仇旧怨,但霍志刚的地位远远高于鲁豹,鲁豹心中不爽,就将他给记恨上了。

    鲁豹知霍志刚最心爱他那六个嫡传弟子,尤以大徒弟黄知涛最受重视,故而他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黄知涛给砍了,以此打击霍志刚。

    鲁豹知道黄知涛得霍志刚一身真传,手脚功夫极为了得,故而派出弓弩手于暗中伏击,只是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房遗玉的存在,以至于他派上甲板伏击的弓弩手,几是全军覆没。

    后面鲁豹擒住黄知涛后,倒是又有了全新计划,黄知涛杀了他们那么多手下,若将他交给上面,还能告霍志刚一个纵容徒弟坏组织大业的罪名,那样反倒是能更好的打压霍志刚,故而鲁豹只是将黄知涛绑起,并未伤其性命。

    直至最后,二者约战之际,黄知涛这才知晓这一船的匪徒都是他所效力的那个组织中的同僚,只是当时情况已是箭在弦上,鲁豹也没脸跟黄知涛求情,黄知涛也因高楠残杀那对母女,对其恨之入骨,不肯搭救。

    正因如此才造成当下局面,假若鲁豹在动手之前,事先通知黄知涛,或在抓住他之后,将其杀掉,也就没有后边这些事了。

    鲁豹原本以为大不了就是一死,可谁曾想到,房遗玉竟不杀他,反倒是将他送官,让他承受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委实可恨啊!

    鲁豹每每想到他往日里是如何的英雄盖世,现在却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就有种一头撞死的冲动。

    只是他现在虚弱的靠在囚车里,连动一下的气力也没有了,以他当下状态,连死都成了一种奢望。

    鲁豹的独眼微微张着,怨毒的目光在府兵狱卒身上扫过,几日来,他早已记下了这些府兵狱卒的相貌,但凡给他个机会,他定将这些府兵狱卒的全家老小杀个干净,若不这般,他难解心头之恨。

    正在这时,官道上响起一阵江南歌谣。

    “渔鸥诶——芦苇压下一片片嘞——”

    软绵的歌谣在官道上唱着,鲁豹眸子直盯远处那唱歌的蓝衫青年,面上露出强烈的求生**,以及一丝残忍的笑。

    于官道的转弯尽头处,还有两个头戴面罩的黑衣人,于官道上漫步,望着那快步疾行的蓝衫青年,其中一位岁数稍长,有三旬上下的糙汉子笑道“这头蠢驴就是咱们的对手吗他就不会远远唱过去,叫押送的别起疑心”

    另外一人是个二十有五的青年,先四下望了一眼,才跟那糙汉子笑道“嘿嘿,咱们可算是不用再跟了,这小子真把别人都当傻瓜了,还是王头厉害,若单就是我,没准还真大意了。”

    王头真名王画年,模样极为平庸,是那种谁看了都不会放心上的人,但就是这么一个稀疏平常的人,却拥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机灵得很。

    王画年就是房遗玉给陈侠步特地安排的副手,除去陈侠步这个大队长,倒海小队就他最有话语权,故而手下的人都戏称他为王头。

    今日轮到王画年执勤,他正盯着鲁豹的时候,忽见鲁豹身子一震,那原本动弹不得的身躯,都在激动的不住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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