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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女相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汇金

    胡青牛用钥匙将屋内柜子打开,小心翼翼的从其中端出两张宣纸,表情肉痛的递与房遗玉。

    这并非是胡青牛小气,只是宣纸于大唐卖的着实太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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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京都纸贵
    第二百五十六章京都纸贵

    大唐的造纸业经多年改革,已然发达的很,尤以宣纸诞生,更是将造纸技艺带上了一个崭新层次。

    大唐的宣纸已然具备洁白稠密、坚韧难损、润墨性强的特点,是用来书画的上品纸张,唐太宗还曾下旨命江南一带,岁岁进贡宣纸,故而这宣纸也被称作贡纸。

    若论精细程度,宣纸丝毫不逊后世,可惜做工繁杂,一张宣纸需要经过十数道工序,历时一载方能制成。

    故而宣纸之价格,是寻常人家难以想象的。

    胡青牛从前也是一般,只是受到房遗玉器重后,日子过得宽裕,这才狠心买来两张,以做不时之需,想着付出的银两,他就隐隐作痛。

    然而后面这一幕,更是令他心碎。

    房遗玉摸着纸张,嘟囔一句:“滑死个人!”

    房遗玉抓起宣纸,将其用力搓揉,随着一阵刺啦声响,宣纸被房遗玉揉的乱七八糟,如厕纸无二。

    胡青牛见状瞪圆双眼,他视如珍宝的宣纸就这样被房遗玉糟践了,不禁问道:“小姐,这宣纸可是得罪你了”

    李元嘉同样是一脸不解,他久居深宫,也知宣纸贵重。别说是他,便是唐太宗平日里也舍不得浪费,平日里用来书写的纸张都用旁的,只有必要之际才会使用宣纸。

    “没!”房遗玉随意应了声,又道:“这纸太滑,难以擦净,将它搓毛糙些罢了,那个——你家茅房在何处”

    胡青牛起先还当房遗玉要擦什么宝贝东西,听她这般说来,险些气晕,气道:“小姐,你有厕简不用,用这顶好的宣纸如厕”

    听到厕简二字,房遗玉不禁打了个寒颤,那东西几乎害她绝了上厕所的心。

    说来也是丢脸,那都年前之事了,在房遗玉刚刚穿来的时候,是夜没憋住,匆忙赶去茅房如厕,许是用惯后世厕纸,一时也未反应过来。

    完事后才察觉茅房无纸,只有无数厕简。房遗玉这才想起,厕纸那东西是在北宋时期才在皇亲贵胄之中流行,于大唐。便是唐太宗如厕,也要用厕简来刮。

    当时深夜,茅房位置偏僻,房遗玉是无人能助,只得勉强用厕简试了试。

    不知老天爷是否捉弄她,她拿的那根厕简有些锋利,加之她并未有过使用先例,不但弄到了手上,还将**刮伤,吃痛数日。

    自那之后房遗玉再不敢使用厕简,先是换用廉价藤纸,然而悲剧之事再度发生,房遗玉再次将**刮伤。

    这藤纸顾名思义就是以青藤为原料制造的纸张,脆的要死,由于技术不完善,纸张之间还存着细小的藤条屑,比之厕简更是难用。

    身为一个后世穿来的精致女孩,房遗玉可不想拿她的屁股开玩笑,故而只有宣纸可行。

    这一年多的如厕问题,房遗玉皆是用宣纸解决,可惜宣纸过于光滑,故而每次使用之前,都需将宣纸揉搓一番再用,也幸亏是在房家,平常人哪敢这般奢侈。

    房遗玉也有想过,若是能发明些新纸,定能造福大唐百姓,奈何她理科是硬伤,知道的少许知识也都是生活常识,再就是书中虽看过些,可若让她亲自动手,却是未有丝毫把握,也不准备丢人现眼。

    胡青牛算是认命了,模样苦恼的给房遗玉指了条道,心中懊悔自是无以言表,若是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定然会说:“回小姐,我家并无宣纸。”

    房遗玉一头扎入茅房,干起大事,只剩胡青牛和李元嘉留于堂中。

    因李元嘉贵为亲王,胡青牛多少有些坐立不安。

    李元嘉自是瞧出,笑道:“胡公子无需在意元嘉,随意便是,本王心里清楚,遗玉对你信任,很器重你!”

    胡青牛忙回道:“大小姐知遇之恩,青牛牢记于心!”

    胡青牛的表情有些兴奋,虽说房遗玉器重他是眼能瞧见的,可由李元嘉说出,那效果却是非同一般。

    正在这时,街上传来些许叫喊,由远至近,声音逐渐清晰,似是在喊胡青牛。

    胡青牛闻声一怔,对李元嘉告了歉,快步走出。

    李元嘉于窗子眺望,只见一位汉子正焦急的跟胡青牛说着什么。

    不多时,就见胡青牛匆忙返回屋内:“王爷,地里出了些问题,县里人失了理智,为避免麻烦扩散,我需得处理一番。”

    李元嘉见胡青牛神色焦急,肃然道:“正事要紧,无论发生什么,尽量避免伤亡。本王马在屋外,你可骑去,那马温驯,生人也可骑乘。”

    胡青牛见李元嘉临危不乱,对其也是肃然起敬,应声后,骑上李元嘉的黑马,驰骋而去。

    房遗玉整好衣衫来至堂中,见堂中只剩李元嘉一人,好奇问道:“青牛呢”

    “似乎是百姓生事,情况严重,处理去了。”李元嘉说着,将先前情况详细道明。

    “快走,咱们也去瞧瞧!”

    跨上马背,房遗玉示意李元嘉从后面上马。

    事急从权,李元嘉也不管什么礼法之说,翻上马背,紧紧抱住房遗玉。

    二人同乘一骑,向耕地处赶去。

    虽郎君在后,可房遗玉却无心想别的,脑中只想着李元嘉先前说的话。

    “耕地里出了些乱子,县里有些人已然失了理智!”

    百姓向来是世间温和善良的群体,就算其受到不公正待遇,也能忍气吞声,一笑置之。

    若非将其真正激怒,百姓们是不会丧失理智的,然而正如老话所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们一旦丧失理智,必将如洪水猛兽一般恐怖,所聚集的力量相当恐怖,他们能够做出你想象不到的事情,将天给捅破。

    二人来至耕地,成片的田地已然插满秧苗,此时正值农忙,然而勤劳的百姓们已然将秧苗插好,等待秋后丰收。

    “你瞧——”于房遗玉背后的李元嘉似乎看到了些什么,指着旁侧的沟渠惊呼起来。

    房遗玉顺着李元嘉所指方向望去,只见沟渠之中黑黢黢的,有如后世受到污染一般,而这沟渠之中的水,正向耕地里流着,眼见那些秧苗隐现枯萎状,那污水着实给秧苗带来不小影响。



第二百五十七章 另有隐情
    第二百五十七章另有隐情

    “这是什么情况”房遗玉面上骇然,也了解了百姓们为何会失去理智。

    县民只靠这农田过活,有好的收成,那年底就有好日子过,若是收成不好,那来年连春节都过不消停,若发生灾祸,颗粒无收,他们来年或许都会被饿死。

    故而每年的农忙时期对于百姓而言,那是重要无比,破坏田地便等于毁其立身之本,毁坏秧苗,便等于要其性命!

    原本是为了丰收而引来的沟渠,如今却成了置百姓于死地的通道,到底是谁毁了这方百姓赖以生存的根本。

    房遗玉的心头涌出无尽怒火,污染这方田地之人,无疑是于百姓的身上狠狠抽了一棍子。

    越是深入,田地污染也越是严重,不少田地中的秧苗已然出现枯死迹象。

    房遗玉见此一幕,心中大急,策马狂奔,狭窄的田埂甚至无法容下二人同行,然而房遗玉骑术高超,看似阻碍,却未对其造成丝毫影响。

    驰骋数里,一阵吵闹的喧哗声传来,从远处望去,群情激奋,一众百姓举着锄头农具,围于上游一处草屋,那草屋似是人亲手搭建,建筑之法并不专业,似乎一阵大风都能将其吹飞。

    胡青牛正于二人前方不远处骑行。

    李元嘉的马匹看似高大,实则因品种缘故,速度并不拔尖,而房遗玉的枣红马却是有着大宛马的血统,虽说并非纯种汗血马,可单论脚力,却也不俗,加之房遗玉骑术高超,纵然胡青牛先行一步,可还是被房遗玉策马赶上。

    房遗玉于另一条田道绕过胡青牛,先行来至事发之地。

    “大唐云麾将军,长安县主房遗玉在此,给本将军让开!”房遗玉策马扬鞭,冲至百姓身前,将其前进的步伐阻止。

    听房遗玉这般喝来,百姓们俱是退后。

    房遗玉是长安县主,他们皆属房遗玉封地之人。

    房遗玉的出现令情绪激昂的百姓们统统将嘴闭上,面对房遗玉这位封地之首,大唐名人,尽是存着些忌惮。

    房遗玉翻身下马,压了压手,高声道“此番行来,我已瞧见沟渠污染,了解你之愤怒,然而冲动却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你等受到律法制裁。”

    “将你们手中之物放下,身为你等雇主,身为长安县的领主,我会为你等讨回公道。并保证让你等在秋后,都能获得好收成!”

    房遗玉身为军中女将,已然隐隐有些类似于秦叔宝、李勣这等名将身上的气势,令人折服,纵然目前还不及他们,可唬一唬百姓却是手到擒来。

    听房遗玉这般道来,百姓们也觉有理,并且受到那气势影响,纷纷将手中的锄头农具放下。

    其中一百姓率先跪于地上,哭着拜道“县主大人,草民的地便在这附近,因受污水影响,地里秧苗已死大半,要知草民上有老下有小,全靠这几亩薄田过活,如今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嘛”

    “别担心老伯!我房遗玉定会秉公处置,还你们一个公道,不会让你们遭受任何损失。”房遗玉说着将身子转过,向草屋看去,神情不由一滞,愕然道“怎么是你”

    屋外站着五人,一女四男,为首那女子身着淡紫襦裙,气质卓绝,光彩照人,正是武曌。

    于武曌身后站着的四个身形,魁梧壮硕,年岁皆在三十上下,观其装束应是侍卫一类的角色。武曌今时不同往日,身为回梦舫的幕后之人,的确需要侍卫保护。

    房遗玉先前光注意百姓了,始终没留意身后何人,如今转身看来,却见到与她关系亲密的武曌,难免多想“莫非此事与她有关”

    武曌见房遗玉神情疑惑,忙近前解释“遗玉姐姐莫要误会,此事与我并无干系!”

    武曌对房遗玉的了解极深,知房遗玉天不怕地不怕,谁都敢得罪。房遗玉是那种宁肯开罪一位泼天权贵,也不会让无辜百姓蒙冤的人,像房遗玉这种人,最厌恶的便是仗势欺人,欺压百姓的无耻之徒。

    此事事关大量百姓的生计死活,若是被房遗玉误会,武曌在房遗玉心中的地位怕是要一落千丈。

    饶是武曌心思机敏,才智过人,念及此处,也不由心头一痛,双眼发红。

    李元嘉见状却是一惊“这美艳少女对她显是在意,莫非——”

    李元嘉初见武曌之际,便觉其眼熟的很,惊叹其容貌之余,也于心中想着,似乎于何处见过,此时见她与房遗玉关系匪浅,也不由警惕起来,脑海中浮现出一道身影。

    “莫非是她”李元嘉想起于房遗玉首次出征之际,他与李月婉因惦记挂念,特地跑去城楼,注目相送。

    他们叔侄可是亲眼瞧见房遗玉在与家人道别后,又与人群之中,挥手示意。

    李元嘉站在城楼,观看不清,可也依稀瞧出,与房遗玉挥手之人,是个容貌过人的女孩,此时想来,那女孩的面容逐渐与眼下这位少女融合一处,心思也不禁活络起来,抬手将脸上面具摘下,露出一副谪仙面容。

    房遗玉的心思虽像男子,不够细腻,可武曌的神情她却是看懂了些,虽未体会到其中深意,却是明白此事与武曌并无干系。

    因以武曌如今身家,还不至于在此处搭这么个破草房,房遗玉当即颔首笑道“我信你!”

    武曌闻言长舒口气,展颜一笑,如正午阳光。

    李元嘉也是看的心间一颤“这女子还真是靓丽——”

    房遗玉无暇顾及旁的,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此事虽说与武曌无关,可武曌既然在此,必是知晓其中缘由,这才有此一问。

    武曌凝神回道“此事要从几日前说起!”

    “数日前,曌儿命侍从买些藤纸练习书法,侍从却买来了这些。”

    武曌说着便从袖中掏出几张对折一处的纸张递与房遗玉。

    房遗玉桃眸瞪得溜圆,惊呼道“竟能折叠”

    房遗玉露出震撼之色,将纸张对折于后世并不稀奇,别说只是对折,便是叠飞机叠大炮,都是随心所欲。

    。



第二百五十八章 合理处置
    第二百五十八章合理处置

    然而此时是大唐,于大唐,除去宣纸和一些名贵纸张之外,并无旁物可折。

    于市面流传最广的纸张便是藤纸、竹纸、皮纸、硬黄纸。

    藤纸于寒门流行,该纸一折便碎,只可用于书写。

    余下几类于社会上层流传,唐太宗、房遗玉以及那些朝廷大员练书法时,多用这几种纸张,书写可用,折叠却是不行。

    只有宣纸一类的上等纸张才可折叠,然而武曌递来的确是折叠的纸张,且并非宣纸,要知先前武曌说命侍从去买藤纸,买回的却是连皮纸都难以做到的可折叠纸张。

    房遗玉心中惊疑,将手头纸张拆开,纸共四张,四张质地相差无几,颜色却是不同,一张发红,一张发黄,一张发白,另一张则是有些偏黑。

    房遗玉忍不住发声“怎么可能——”

    武曌出言解释道“先前我也好生奇怪,心想着是不是商家搞错了。藤纸怎能做到这般,虽说其颜色各异,但质地柔软,几乎等同于宣纸。”

    “故而将侍从寻来,严加逼问才得知其中缘由。原来她在进纸买纸之际,被一鬼祟男子拦住,以贩卖藤纸的半价,将其贩卖。那侍从动了贪念,便和那人做了交易。”

    “听闻其中缘由,我便在想,世上绝无蠢人会赔本赚吆喝,定是有人如先年蔡侯一般,发明了全新的造纸术,这种造纸术的成本更为低廉,更为实用,只是可能因技术不完善,故而纸张颜色各异。”

    “曌儿想着,若是将其找出,收归己用,助其创出全新纸张,待功成之际,这纸张必会因廉价而风靡大唐。故而我便动用一切力量来寻那人,足足寻了数日才寻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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