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色大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巽
说完转身就要走,可脚刚一动就被徐子桢拽住了。
寇巧衣一惊:“公子你……”
徐子桢坏笑着搂住她的纤腰:“嘿嘿,刚才你不是说我要那个啥么。我这人最不喜欢被人误会,所以……你懂的。”
“啊,不要,万一被人看见可怎办……唔……”
话沒说完她的樱唇已被徐子桢的嘴盖住,胸前也攀上了一只炽热的手掌,寇巧衣大羞之下还沒來得及反抗就觉身子一轻,已被徐子桢抱上了床,床幔被放了下來,不多时阵阵
第604章:给王黼收尸去
赵楦说完后紧盯着徐子桢看,却发现徐子桢神色如常,丝毫沒有变化,仿佛这两件事早已在他意料中似的。
她想起徐子桢以前那些预知的本事,忍不住问道:“你……早猜到了这些么。”
徐子桢却沒在想这两件事,而是想到了别处,沒别的,赵桓登基成了钦宗,过不多久金兵就会破汴京掳二帝了,一众王子嫔妃帝姬无人幸免,可是其他人也就罢了,赵楦是万万不能出事的,怎么才能想办法把她支开,不让她留在汴京呢。
听见赵楦问他,他的思路一时沒回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答道:“嗯,猜到了。”
话刚说完他就清醒了过來,心里咯噔一下,这下麻烦了。
果然,赵楦脸色一紧,接着问道:“之后会发生何事。”
徐子桢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这时候说这话不是摆明了给赵楦机会追问么。真他妈一头猪。
汴京被破的事现在绝不能说,万一赵楦把自己当成了神逼着自己去帮忙,自己是去还是不去。
徐子桢想了想说道:“之后。再和谈啊,还能有什么事。反正让你皇兄准备大把银子就是了。”
这话敷衍味道太浓,说得不尽不实的,赵楦哪里肯相信,但是徐子桢不等她再问就转开了话題:“你大老远來就是为了问我猜沒猜到。沒那么闲吧。”
赵楦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这是两件大事,不过还有个小事想要告诉你,或许你会感兴趣。”
徐子桢笑道:“我感兴趣。难道王黼被罢官了。”
赵楦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正是。”
徐子桢不由得一愣,还真被他说中了。
赵楦不等他开口接着说道:“前几日老贼在早朝时被当堂弹劾,并细列出了大小罪状二十一条,我父皇责令三堂会审,是斩是流算來也就是这两日得结果了。”
徐子桢的精神一下子起來了,这两日得结果。那就是说现在还在审着。不错不错,老王八蛋你也有今天。
不行,这热闹得去看,而且要有机会的话最好再添把火加点油,流放。开什么玩笑,就算不斩立决也得大板子先打残废了再说,妈的,老子在平阳府可差点被他弄死,这仇不能不报。
他刚要起身,又想到个事情,问道:“三堂会审是哪三堂。都有谁审那老王八蛋。”
赵楦知他和王黼积怨已深,因此也不去计较他的粗鲁,说道:“吏部尚书,大理寺卿,开封府尹。”
徐子桢顿时瞪大了眼睛,开什么玩笑,吏部尚书不是王时雍么。这死胖子和赵杞王黼是穿一条裤子的,开封府尹是徐秉哲,更是王黼养了多年的一条狗,有他们俩审那不跟沒审一样么。那大理寺卿不知道是谁,不过就算刚正不阿也双拳难敌四手,这三堂会审还有什么意思。
赵楦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说道:“大理寺卿姓马名春林,乃是朝中出名的正直忠勇之士,绝不至包庇王黼。”
徐子桢沒好气地道:“那有什么用,还有王胖子和徐秉哲呢。”
赵楦微微一笑:“好教你得知,徐秉哲于月初便被弹劾入狱,不日便问斩了,新任开封府尹乃是我大皇兄亲信,亦不会与王黼同流。”
徐子桢喜出望外:“真的。”
赵楦点头:“正是。”
“好。”徐子桢一拍巴掌跳了起來,“这热闹不看白不看,到时候当他面挤兑几句都好。”
赵楦慌忙叫住他:“哎,你打算就这么去汴京。”
徐子桢
第605章好计,好计
在场所有人无不大吃一惊,应天府作为陪都倒算是消息灵通的,就连太子赵桓即将登基的事也已经传了过来,可却没人听说王黼死了。
高璞君蹙眉道:“王黼他何时死的我怎不知”
徐子桢道:“还没死,不过快了,眼下三堂会审着呢。”
高璞君道:“那又如何须知大宋律例不杀士,王黼再如何也乃进士出身,即便三堂会审也无非判个贬返原籍。”
“靠!不是吧”徐子桢一怔,随即冷笑道,“管他怎么判,老贼的官位被撸我还担心个屁,趁他回老家守半路宰了他不就得了”
“荒唐!”高璞君脸色一变,也不管众人看着,一把将徐子桢拉到旁边,低声说道,“切莫胡来!即便他没了官爵你也动不得他,毕竟他有功名在身,你若伤了他性命岂非又给自己惹来个祸事”
徐子桢一把甩开她的手,怒道:“难道老子眼巴巴看着他回家养老也不能动他到时候他躺在摇椅上跟孙子讲故事说:以前有个叫徐子桢的傻逼被爷爷差点弄死也终究不敢动我……我告诉你,老子丢不起这人!”
高璞君被他这么一甩险些没站稳,不过却也没生气,只摇头轻叹道:“我只说你莫要胡来,要取他性命不难,但你就不能另取他法么”
徐子桢一愣:“你的意思是悄悄把他弄死”
高璞君摇了摇头,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此去汴京你可如此……”
徐子桢越听越欣喜,嘴角慢慢扬了起来,等高璞君说完乐得一把抱住了她:“果然是大才女,好计,好计!”说着在高璞君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这一下引得旁边众人都偷笑了起来,高璞君也被闹了个大红脸,又羞又恼地将他使劲推开,没好气地道:“方才不是还怒火冲天么这一会儿功夫怎的又说我好了”
徐子桢这才想起刚才甩她的小手来着,自知理亏,赶紧腆着脸赔笑道:“是我错是我错,夫人恕罪。”
高璞君的脸愈发红了起来,啐道:“谁是你夫人,胡叫乱喊的,也不知羞。”
徐子桢嘿嘿笑着凑到她耳边道:“小亲亲,小乖乖,刚才是我的错,今晚我给你赔罪去,记得把秀儿支开哈。”
高璞君哪会听不懂他的意思,又被他那肉麻之极的两声称呼弄得脸红到了脖根,大羞之下转身逃开,躲到了扈三娘身边再不肯抬头。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此消散于笑声中,今天的徐子桢胃口特别好,比平日里多吃了近两碗饭,饭后坐在桌边啜了两口清茶,忽然想起个事来,抬头对一旁的卓雅说道:“上回那黑火油的地盘还是你家里管着么”
他说的是兰州城外芏嗣泽曾用过的石油,当时是三绝堂从吐蕃境内得来的,好像记得卓雅说过是他叔还是他什么人在掌管着那块地方。
卓雅道:“是,你要多少我差人给你送来便是。”
徐子桢心中暗赞,卓雅平时看着话不多,实则却是冰雪聪明,而且跟他似乎已经有了很深的默契,有些话只起个头她就能明白什么意思。
“这回怕是要不少,过阵子有大用处。”徐子桢想了想说道,“我让小猛去取,事关重大,派别人去我不放心。”
卓雅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徐子桢要了黑火油干什么,派什么用处,她全不去问,而李猛则有些郁闷,一来他其实很想陪徐子桢去汴京收拾王黼,二来他现在有点害怕去吐蕃,万一碰上朵琪卓雅可就又得被粘上了。
当晚徐子桢果然趁着夜色进了高璞君屋里,直到午夜时才悄悄地溜了
第606章弄死他
众衙役吓了一跳,开中门。 新匕匕奇中文网首发这儿可是开封府南衙,能值当开中门迎接的放眼朝中也沒几个人,这位爷究竟是何方神圣。
徐子桢却摆了摆手:“不必了,别闹得满世界都知道我來了这儿。”说完带着宝儿上了台阶,从侧门走了进去。
班头毕竟是个聪明人,徐子桢既然戴着偌大个斗笠來这里,自然是为了隐藏踪迹,于是不再多说,紧走几步头前带路,不多时來到内堂,书桌后端坐着一个白净面皮的中年官员,朱袍襟前是从三品补服,不用说,这就是新一任的开封府尹了。
见到徐子桢进门,府尹站起身來从桌后迎了过來,脸上满是笑意,拱手道:“徐兄弟,久仰久仰。”
徐子桢将斗笠摘下交给宝儿,也拱手作礼,笑眯眯地道:“大人太客气了,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府尹故作不快道:“此地并无外人,老弟为何还称我为什么大人,这岂不是太过生分了么。愚兄姓聂名山字德庐,若蒙老弟不弃,称我一声聂大哥便是。”
徐子桢愕然,这位府尹大人怎么说话跟自己一个调调,老弟大哥的,沒点开封府尹的派头,反倒更象是个江湖中人,不过想想也是,他是赵桓的亲信,自然知道赵桓对自己的态度,奉承些也在理中。
他顺口接下,笑道:“是小弟不对,改天有机会请聂兄喝酒赔罪。”
聂山哈哈一笑过來拉住徐子桢的胳膊,显得极为亲热:“何必改天,天色将晚,不如便今日可好。”
徐子桢道:“喝酒不忙,小弟今天过來是有件要紧事想请教大哥的。”
聂山点了点头,对班头使了个眼色,班头立时会意,告退了下去,并顺手将门关了起來。
“贤弟此來不知所为何事。你我自家人,不妨明言。”
徐子桢本对赵桓沒什么好印象,因此连带着对他的人也不放在心里,可这聂山却颇为爽直,倒博得了他的一些好感,话都说明了,他就索性直说道:“小弟想问问,王黼一案如今审到哪个地步了。”
聂山的脸上沒有露出丝毫惊奇,显然是猜到徐子桢此來的用意了,他点点头说道:“今日已审结,查王黼之罪确实,革职贬返原籍。”
果然跟高璞君猜得一样。
徐子桢又问道:“其他的呢。沒了。”
“沒了。”
“沒抄了他家。”
聂山苦笑道:“贤弟有所不知,王黼门生遍地,更与太师蔡京有姻亲,能将他革职已是愚兄最大极限了。”
徐子桢听懂了这话的潜台词,无非是在劝他别做得过火,要不然把蔡京又惹出來,徐子桢自然知道蔡京是谁,也是当今朝中权倾一时的大拿,不过他也知道蔡京的日子也快到头了,不用怕他什么。
他沉吟了片刻又问道:“那王黼老贼现在离开汴京了么。”
聂山吓了一跳,赶紧低声说道:“贤弟切莫莽撞,王黼虽被贬但功名仍在,你……”
徐子桢笑道:“大哥想哪儿去了,虽然我跟他有仇也不至于去弄死他。”
聂山疑惑道:“那你问这……”
徐子桢也压低声音道:“小弟只是想到,王黼曾为人上人,如今一朝掉落尘埃会不会心有不甘,会不会报仇,报仇的首要目标又会是谁,这些东西大哥可曾想过。”
聂山的眉头皱了起來,他也是个聪明人,自然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这回王黼被贬虽不是他奏言弹劾的,但审理却是有他一份,而且更是由他提议的革职贬返,王黼若真要报仇,他是首当其冲的。
徐子桢见他意动,趁热打铁接着又说道:“聂大哥,王黼老贼为官多年,你也知道他门生故旧遍地,到时候一堆人在朝中挤兑你,你还有好日子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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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章:河南府有山吧?
如果徐子桢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很惊讶,从上次平阳府一见到现在不过区区几十天,王黼就变得憔悴了许多,鬓边白发丛生,连皱纹也横空多了不少,就象是老了十几岁一般。
他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沒有感到吃惊,而是抬了抬眼皮淡淡地问道:“是谁想收本……我的命。消息又是从何处得來。”
管家道:“闻说是河北路义匪,将在陈留城外拐子山下设伏,京西安抚使闵大人无意间探得了消息,一早差人來告知小人的。”
王黼眉头一挑,冷笑道:“河北路义匪。此事绝无可能。”
管家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闵大人该不会……”
王黼摆了摆手:“闵先安必不敢欺我,想來不知是谁与我有过节,又怕事后露风,这才假借名头罢了。”
“是是是,老爷明见。”管家唯唯诺诺,随即又小声问道,“那老爷之见……不加理会么。”
王黼的脸上闪过一抹无奈,轻叹道:“罢了,改道吧,明日一早出京后便西行,由河南府转水路,此事你知便可,莫要先传下去,以免走漏了消息……那日徐子桢说过,虎落平阳被犬欺,沒想到今日竟欺到了我头上。”
“是,老爷。”管家眼中也浮起几分悲哀,跟着老爷风光了这么多年,沒想到眨眼就落魄至此,堂堂右相竟然连区区蟊贼都只得绕道避让。
管家退了出去,院子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王黼自然不会知道,屋顶上一直有个身影藏匿着,在管家退下后黑影也动了起來,仿佛一个幽灵,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闪了几下就消失了踪影。
……
夜已深,这里是汴京城中某个不起眼的宅子,后院某间屋子里有两人正对坐着喝酒,旁边还有一个少年和一个大汉作着陪,桌上已有十几个空了的酒壶,但这两人的眼睛还是很亮,不见一点醉意。
“王兄,传消息那个闵什么不会有什么问題吧。”
“闵先安府中多有江湖中人充作门客,要传他些消息还是不难的,况且他与王黼有同年之谊,由他去通报消息乃最合适之选。”
这两人正是徐子桢和汴京九爷王中孚,从傍晚到现在他们喝了几个时辰,也聊了几个时辰,旁边的宝儿年纪小,已经睡眼惺忪忍不住哈欠连天了起來,在他身边的马三也有些熬不住了,不时伸手搓着脸。
王中孚眉头忽然一挑,却沒再有什么动作,窗户猛的被人推开,一个黑影闪了进來,來到徐子桢身前单膝跪地,正是雍爷送给徐子桢的天机营头目罗吉。
徐子桢不等他开口就已伸手将他拉起:“都说在我这儿别跪了……怎么样,老贼吓尿沒有。”
罗吉那张亘古不变的死人脸上也难得出现了一丝笑意:“沒有,不过老贼已决意改道,明早出京后西行,至河南府再改水路往南。”
他将王黼和管家的对话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徐子桢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嘿。绝无可能。河北路义军果然有叛徒,而且跟老贼有联系,要不然他怎么能这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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