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残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金鱼的秘密
她所处的位置,似乎以前在课文里读过,好像是江南水乡。
作为一个大都市长大的姑娘,从来没有真真切切的感受书中的气氛,没想到,今天以这种方式,来到了江南水乡。
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叫金菊以外,前世的爱恨情仇,她差不多都忘记干净了。
她记得,自己生活在一个和谐的家庭,父母都是有品味的人,至于父亲是做什么的,母亲姓甚名谁,她基本上模模糊糊的,没有什么印象呢。
哪怕就是那个负心男人査南,他把自己折磨的阴阳两隔,让自己来到了一个异世的天地,金菊都没有任何的印象,仿佛她的世界中,从来没有一个叫査南的男人。
以前的名字叫金菊,现在的名字,还是叫金菊,眼前的两位老人,一个是自己的爹爹,一个是自己的娘亲。
这就是古典少女金菊,前世今生的具体经过。
金菊与生俱来的古典气质,和风景如画的江南水乡,两者珠联璧合,情景交融,金菊很快就适应了江南水乡的生活环境。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
金菊结结巴巴的和自己的父母聊天,她时不时的问爹娘,哥嫂,问他们知不知道电脑,他们一问三不知,问他们知不知道网购,娘亲居然听成挨揍,她问自己的三哥,知不知道足球,三哥居然聋子听怪话,说他确实属狗。
金菊,偶尔还会飘出一两句英语,毕竟自己是个结巴,发音的时候,不是特别的规范。
金菊的爹爹和娘亲,还有哥哥嫂子他们,以为她偷偷摸摸的学会了巫蛊之术,居然会念咒语了。
爹爹娘亲,还有哥哥嫂子他们,问她说的都是些什么,这些奇葩的话语,
5,以梦为马,不负韶华
金大浪年轻的时候,满脑子的生意经,他走南闯北,吃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后来,挣得一笔不菲的款子,回到金城村,从财主手里买了几十亩水田,盖起了金家大院,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金城村这个不大不小的村子里,金家也算是一个比较富裕的大户吧。
金大浪老奸巨猾,老伴儿何氏秀外慧中,几个儿子人高马大,几个儿媳,人见人夸,几个孙子,孙女,聪明伶俐,唯一的遗憾,就是小女儿金菊,说话结结巴巴,可是瑕不掩玉,金大浪的家族,俨然成了本地的一股豪强势力。
距离产生美,牙齿和舌头,总有磕磕巴巴的时候,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难免会有或大或小的矛盾。
俗话,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一家人对待外人的态度,老少都是一致的,自己家族的事情,不允许外人插手,也不允许外人,欺负自己家的任何人,哪怕就是外人,平白无故的拿棍子,敲打自家喂养的鹅鸭都不行。
尽管,老子与儿子之间,哥哥与兄弟之间,嫂子与弟媳之间,婆子与儿媳之间,都有鸡毛蒜皮的吵闹,但是,大家似乎在潜意识里,达成了一项共识,那就是金家的男女老少,都会或明或暗的呵护金菊。
一来,兄妹几个人中,她的年纪最小,二来,她们这一辈儿人中,只有她一个闺女,三来,金菊说话磕磕巴巴的,不是特别的方便,家人更不会为难她,四来,她孝敬父母,尊敬哥嫂,勤劳善良,大家也是看在心里的,所以更没有理由嫌弃她了。
大大小小的主观原因和客观原因,让金菊在金氏家族,备受宠爱,疼爱指数五颗星,受宠的地位,几乎和几个侄儿,侄女,平起平坐。
那年,金菊时值金钗年华,芳龄十二,懵懵懂懂的,似乎对于男欢女爱,还不怎么开窍。
同村的徐季虎,托媒婆带着丝绸云锦,绫罗绸缎,卑躬屈膝的上门,为自己的幺儿子徐忠提亲,让金家和徐家,结为秦晋之好,成为儿女亲家。
金大浪,说句不好听的话,本来也是吃肉不吐骨头的杂碎,工于算计,是他的老本行,本来,他想让闺女金菊,有个更好的归宿,可是,转念一想,徐家的家庭条件也不差,况且,自己闺女的情况,孰人不知,孰人不晓。
如果闺女嫁在本村的话,娘家人至少还有个照应,无论是伤风咳嗽啊,还是受到婆家的委屈呀,至少还娘家人保驾护航,呵护她。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原本,徐忠看见金菊的时候,显得落落大方,金菊看见徐忠以后,温文尔雅。
可是自从订婚以后,徐忠看见金菊的时候,就会变得脸红脖子粗,说话语无伦次的,每次都会紧张得落荒而逃,可是事后,他又特别的后悔,暗暗自责的说,为什么不和金菊,在一起多呆几秒钟
有时候,徐忠知道金菊的行踪以后,他也会壮着胆子故意凑过去,就像小狗一样,由远到近,慢慢的靠近,当他和金菊正面相
6,家庭动员大会
金菊失恋了,她的心中一阵一阵揪心的疼痛,她好像对失恋这件事情,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失恋,而是今天早上,或许是昨天晚上,或许是半个月以前,总之,在说不清道不明的时间点和地方上,自己曾经经历过一次一样,撕心裂肺的疼痛。
当然,她并不记得前世,自己曾被21世纪的现代人査南所欺骗,让她遭遇飞来横祸,穿越到了倒退千百年的封建社会。
她的潜意识中,充赤着前世的记忆碎片,以及今生的不堪回首,真真假假,朦朦胧胧的感情,就像句式杂糅一样,弄得她脑袋一阵大一阵小的疼痛,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她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不知如何面对眼前的爹娘,喝完娘亲,亲自熬的排骨汤以后,她又躺下了去,闭上了酸楚的眼睛。
何氏满脸愁容打量着闺女金菊,看着闺女两个鼻孔,轻微的鼓动,呼出来的气息,把额头前面的刘海,弄的微微颤抖。
何氏害怕打扰闺女睡觉,要不然的话,何氏会弯下身子,去亲吻闺女儿的额头,何氏年轻的时候,虽然生了四个孩子,可是,只有金菊是闺女,剩下三个都是臭小子,她觉得怎么疼闺女金菊,都不过分。
那种重男轻女的落后思想,在他们家里,荡然无存,平心而论,闺女金菊,她的地位,要比几个哥哥,高得多。
丈夫金大浪对老伴儿说:
”孩子他娘,咱们还是出去吧,说不定咱们闺女睡一觉,她就没有那么的难过了。“
二老轻轻的走出闺女的闺房,顺手把她的房门,轻轻的带上。
一走到自己的院子里,
金大浪就河东狮吼的说:
“德娃子,你爹到哪儿去了快去把你爹,还有你大伯和幺叔,都喊过来,就说爷爷叫他们马上来,快去快回啊!要不然爷爷拿鞭子抽你,对了,把你的娘和你的伯母,也喊过来。“
原本爬在李子树上,掏鸟蛋的孙儿金永德,这个时候,也哆哆嗦嗦的从树上滑了下来
7,骂人,我们是认真的
不过,几个孙子,都是稚气未脱的小孩儿,在他们眼里,爷爷金大浪,是个好凶好凶的人哦!
爷爷说要打他们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打的,所以他们也特别的乖巧。
这时候。
孙子金永德,就像一只活泼可爱的小兔,蹦蹦跳跳的去找自己的爹,还有大伯和幺叔他们。
本着一碗水端平的原则,金大浪替三个儿子,都盖了新房子,几年前也分了家。
就连幺儿子金平,现在也单独住一所房子。
家中无妻,如房屋无脊梁,虽然幺儿子金平,差不多顿顿都到二老家里蹭饭,虽然二老颇有微词,哥嫂也略带抱怨,不过,这都不是什么重大的矛盾,毕竟,彼此都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金大浪夫妇,和自己的结巴闺女金菊,至今还住在老房子里面。
不一会儿,孙子金永德,手里拿着半个馒头,脏兮兮的来了爷爷身边说:
“大伯和大娘,爹爹,娘亲,他们已经来了,幺叔不知道在哪儿,我去他门上看了看,他的大门锁上了。””
“这个平娃子,自己的妹妹被人家欺负了,他也不知道,一天多来关心几次,指不定,又跑到哪个河塘里去捉泥鳅去了。”金大浪对幺儿子金平,颇有怨言。
正说话的功夫。
大儿子金森,大儿媳秦氏,二儿子金宝,二儿媳费氏,嘴里喘着粗气,纷纷来到老爷子身边。
一个二个,一见面就问:
”妹妹今天的状态怎么样啊,爹妹妹今天吃饭了么”
金大浪点了点头。
不过,他还是恶狠狠地批评了自己的儿子,儿媳:
“两个儿媳,你们都是我八抬大轿接进来的。你们今天没有来看妹妹,我也不好说什么,可是,老大,老二,你们只有一个亲妹妹,难道妹妹受了别人的欺负,你们就不应该替她讨回公道。”
“爹,我错了,就算德娃子没有去喊我,待会儿,我也会来看妹妹的,妹妹起来了吗”贤惠的大儿媳秦氏,问了问公公。
公公金大浪,摇了摇头。
大儿媳秦氏,向来说话比较的真诚,并没有口是心非的意思,德娃子喊她的那段时间,其实,她在家里熬绿豆汤,还准备待会儿,就送过来了。
二儿媳费氏,早已像一只愤怒的大公鸡,眼角的青筋暴露。
前几天,她圈里的一头肥猪死了,她呕了好几天气,这几天,妹妹情绪不好,也耽误了她不少的时间,可现在,她正过来看妹妹,没想到被自己的公公,劈头盖脸的数落了一顿,换做谁也受不了。
当然,她对结巴妹妹金菊,没有任何怨言的。
 
8,确实有两把刷子
二儿子金宝,二儿媳费氏,前脚刚走。
老爷子金大浪,一脸愠怒的,对大儿子大儿媳说:
“老大,你们两口子也要好好想想,该怎么骂人啊待会儿你们也要去的,免得到时候抓瞎。”
“我们也去骂人,爹,这合适吗”一向贤惠的大儿媳秦氏,脸上露出,不显山不漏水的微笑。
“怎么不合适了小秦,不是我当婆婆得说你,你勤劳能干,本来没错,不过人太实在了,所以大家有困难,常常麻烦你,认为你好说话。你要是有小费一半的泼辣劲儿,就好了。”婆婆何氏,也有一点不高兴。
“按理说,金森是长子,小秦是长嫂,你们两个要打头阵的。我就是看在你们两个,比较木讷的份儿上。才让老二他们两口子,去掰扯掰扯。老二们两口子都去了。你们当哥哥嫂子的,待会儿不去,这真的好吗”公公金大浪的一句反问,显得特别的有杀伤力。
“爹,娘,冤家易结不易解,他们徐家,确实做了对不起我们的事情,大不了我们以后,和他们少来往呗,倘若是彻底撕破脸皮的话,到时候两家人也不好来往,不仅仅妹妹脸上无光,而且顺便也把王家,给得罪了。”贤惠的秦氏,还是打算尽量的顾大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徐家肯定是要骂的,王家我们自然也不会放过他们。”金大浪说着说着,额头上的青筋,就像一条条潜伏的小青蛇一样,在他那干瘪的皮肤下面,轻轻的蠕动,看起来瘆得慌。
“也只好如此了。”大儿子金森悄悄地,拉了拉媳妇秦氏的衣角。
他知道,老头子说的话,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目前,整个家族他说了算。
“不知道平娃子跑哪去了,妹妹受到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关心关心。德娃子,你屋前屋后,喊一下你的幺叔,就说爷爷叫他马上过来。这个平娃子,不知道死哪儿去了。”老爷子金大浪,大声地吼孙子金永德。
金永德,就像受到狼咬的小羔羊一样,一脸小无辜的表情,看起来既呆萌,又可怜,又可爱。他以为爷爷要打他了,叠叠撞撞的就去找幺叔金平去了。
原本,孙子金永标,孙女金永玉,在院子里喂食蚂蚁,这时候也变得老实了。
他们装模作样的,坐在门前的板凳上,咿咿呀呀地背《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
这时候,金大浪进屋里喝口茶,润润嗓子去了,老太婆何氏,也进屋上楼去了,看看结巴闺女金菊,睡醒了没有
老实巴交的老大夫妇们,窃窃私语的说:
“这样做会不会太过火,毕竟抓破脸皮,咱们脸上也无光哦!“
“已经到这地步了,咱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倒是小费那张嘴巴,到时候又要骂开花,我只是希望他们到时候,别打起来就行了,要不然麻烦就更大了。”老实巴交的金森,居然还在舍身处地的,为外人着想。
“弟妹那张嘴确实厉害,还好我们妯娌之间,关系一般,平时井水不犯河水,她不招惹我,我也不招惹她,要不然的话,吃亏的总是我。”大儿媳秦氏,说话的声音很小,害怕屋里的公婆二人,听到了。
再说金宝和费氏,还没到徐家门口,大老远就听见费氏大声嚷嚷。
她彪悍的风格,让野狗看见了,说不定也会害怕,走路像个大蒲扇,身子一摇一晃,就像一座移动的宝塔,没有两把刷子的人,见了她,说不定头皮会发麻。
“徐忠,你这个王八羔子,有种死到老娘面前来,老娘今天教你做人。”费氏,一边骂一边拍大腿,仿佛自己的大腿,是徐忠的身体,扇一巴掌,对方都会疼痛。
费氏的大嗓门儿,就像寂静的星空中,突然响起了乌鸦的躁动,弄得大家一惊一乍的。
那些准备下田干活的乡亲们,放下了手中的锄头,隔着大老远侧耳倾听,好几个洗衣服的大婶大娘,也决定撸起袖子,休息休息,看戏不怕台高。
好几个少不更事的本村娃娃,还以为吵架是过家家,也大老远的抄近道,往徐家这边跑来,有几个娃娃的爹娘,大声的呵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家吵架打架,不管自己什么事儿,不要没事儿找事儿,去掺和,就连徐家的狗,都开始大声叫唤。
听见费氏的大声辱骂声,徐家人,陆陆续续的从家里跑出来。
徐忠做贼心虚,自知理亏,早就像受到惊吓的母鸡一样,钻进了自己的窝里。
老汉徐季虎和大儿子徐明,知道金宝两口子,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况且今天兴师问罪,一副牛气冲冲的样子,自然要小心谨慎。
徐老汉陪着笑脸儿,和金宝夫妇寒暄,没想到费氏根本不吃这一套,仍然骂骂咧咧,纠缠不休,徐老汉热脸贴了冷屁股,弄得自己也很尴尬。
不过,徐老汉和大儿子徐明,还是打着笑脸儿,想把他们家里喝杯茶,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出了这档子事,他们做大人和哥哥
9,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至于老二金宝,表面上顾左右而言他,说了一些不疼不痒的话,其实明眼人都知道,换汤不换药,还是在批判徐忠,觉得他做事儿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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