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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残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金鱼的秘密

    金宝一只脚,踩在徐家的洗衣池台阶上,弓着腰,用一根手指去敲里面的搓衣板儿:

    “徐大叔,我媳妇说话,是难听了一点,可是,这也怨不了我们呀。徐忠做的那档子事,不是明摆着把我们金家人,当老实人吗

    ”既然,徐忠这么喜欢烟茹,当初,你们徐家就应该去王家提亲呀为什么还要请媒人,陪着笑脸儿,带着礼品上我们金家呀。

    ”大叔啊,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我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自己心知肚明。如今,你们这样欺负她,你说,我们当哥哥嫂子的,能不站出来,为她说句话吗咱们将心比心,如果别人欺负你们家里的人,难道你们还会嘻嘻哈哈的说,喂,那个谁,你们做的很好啊。我说的没错吧,大叔。”

    金宝说话,绵里藏针,深藏不露,打蛇打七寸,让徐老汉害羞的低下了头。

    “金宝啊,如今,我也没有资格,称呼你为大侄子了,我那不争气的儿子罪恶滔天,我们跟着脸上也无光,不过,我这个老不死的,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原谅我们,让我们做什么都行……“徐老汉说着说着,就准备跪下来。

    金宝也不是老实人,倘若真的长辈,给他们晚辈跪下的话,那不是有理,也变成无理了吗

    他顺势,一把将徐老汉扶了起来。

    泼辣的费氏,阴阳怪气的说:

    ”我说徐大叔啊,你就不要给我们晚辈下跪啦,我们害怕遭雷劈。“”

    老年人,本来身体就很虚弱,这时候,徐老汉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就像挨了一个火辣辣的耳光一样:

    ”都怪我教子无方,才让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惹下这么大的麻烦,有时候,我都恨不得,宰了我那不争气的逆子,哎……“

    金宝得理不饶人,还是冠冕堂皇的讲大道理,实则啪啪打脸的说:

    “大叔啊,徐忠追求烟茹,按理说,我们只有欢喜的份儿。可是,我妹妹金菊,不应该成为冤大头呀。话又说回来,烟茹还是懵懵懂懂的小姑娘,徐忠平时,也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们不知道是非对错,您做长辈的,应该好好教导他们呀,怎么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跟没事儿人似的呢。

    ”都是乡里乡亲的,说句伤和气的话。烟茹走起路来,屁股扭得晕头转向的,是个男人都会为她**。说她是狐狸精投胎,一点儿都不为过。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就学会和男人勾勾搭搭的。徐大叔啊,咱们退一步说话,就算徐忠不要我的妹妹,去和烟茹结婚。到时候,她生的娃子,您敢保证,百分之百,一定会流徐家的血液吗

    ”说句您别生气的话,到时候烟茹生的娃子,说不定,表面儿上姓徐,背地里变成百家姓了。徐大叔啊,这些做人的大道理,您都明白。就算徐家不为我的妹妹着想,也要为您们徐家的香火着想呀。倘若到时候,您们一把屎一把尿地,帮别人拉扯野种,您说,您冤不冤呐徐大叔。“

    徐老汉自知理亏。

    他好歹没有勇气还嘴,徐明也没有勇气,帮自己的老爹说话。

    谁叫自己的弟弟不争气,让他们整个家族,都蒙羞了。站在门坎那边,徐忠的老娘韩氏,也没有过来答茬,谁叫自己生的儿子,不争气了。

    泼辣的费氏,自从来了以后,就骂骂咧咧的没有消停。

    这时候,她的火气,稍微熄灭了一点,不过,




10,善良并不代表好欺负
    金宝夫妇,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儿,还在和徐家老少,纠缠不休的时候,第二波援军已经来了。

    徐忠的老娘韩氏,看到金森和他媳妇秦氏,一溜小跑,朝这边走来。

    韩老太婆,看到了金家的长子长媳,就像穷苦的布衣百姓,梦到了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一样,感觉自己有救了。

    老实巴交的金森,以及贤惠的秦氏,在整个金城村,都是有口皆碑的好人。

    韩老太婆觉得,他们两口子肯定是过来,当和事佬的,绝对不会过来拉偏架,更不至于火上浇油。

    “秦嫂来了呀。”

    “森哥来了呀。”

    “小秦,小森,你们也过来了呀。”

    ……

    ……

    围观的那些乡里乡亲的,看见金森和他媳妇秦氏,大老远的走过来,乡亲们争先恐后的,和他们打招呼,就像接待一位德高望重的清官一样,大家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他们夫妇俩。

    按理说,金森夫妇都是讲道理的人。可是任何事情,都要分情况说话。

    常言道,疏不间亲,他们再怎么讲道理,再怎么随和,也还不至于吃里扒外,胳膊往外拐,这是人之常情。

    金森夫妇,刚一走过来。

    金森到是没有说话。

    不过,他的媳妇秦氏,打着笑脸儿,和蔼可亲的和大家说:

    “各位叔叔婶婶们,兄弟姐妹们,今天,我想请你们评评理。大家也是知道的,我们两口子,不是霸道,蛮横,不讲理的人,当然,我们两口子,也不是过来闹事儿的,毕竟乡里乡亲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今天,我也想说说几句心里话。几年以前,徐大叔和韩大妈,他们是请媒人,带着礼物来我们金家求亲的,这件事情众所周知。如今,徐忠见异思迁,辜负了我的小姑子。我当嫂子的,替她说句公道话,这不过分吧。

    “大叔,大妈们,我的小姑子是个什么情况,大家也知道。这些年,我的公婆,不愿意让小姑子金菊,远嫁他乡,就是希望她留在金城村,我们这些当娘家人,多少能照应她。

    ”其实,在徐家提亲以前,隔壁村的谭员外,也派人过来提过亲。按理说,谭员外比他们徐家富有,也比我们金家富有。公公和婆婆,当时为什么没答应呢,就是害怕小姑子受到伤害。

    ”我的小姑子金菊,说话结结巴巴的,这也是人所不愿的事情,如今,徐忠惹下的风流债,却让我的小姑子金菊受伤。街坊邻居,知道我小姑子的为人,自然不会说她的闲话。可是,不知道真相的外人,就难说了。背后,肯定有人会说,我们金家死气摆列的,把自己的姑娘委身到徐家,没想到徐家最后不要了,你们说,我们冤不冤“”

    乡亲们点了点头,觉得秦氏分析的有理有节,那怕就是吹毛求疵的人,也不得不认同,她刚才说的这一番话。

    ”我说的话,倘若有冒犯的意思,你们也不要往心里去。我只是想表达自己的意思而已,希望你们能够理解,徐大叔,韩大妈,您们也不要生我的气。”秦氏笑的时候,露出了两个甜甜的酒窝。

    一开始,费氏骂骂咧咧的,很多人,站的远远的看笑话,不敢靠得太近,就费氏的那股泼辣劲儿,弄不好的话,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可是。

    秦氏就不一样。

    秦始说话,和蔼可亲,乡亲们也不由自主的,围了过来。

    秦氏在村里,人缘好的没法夸奖,这时候吐露了几句真心话,自然引来了不少人,帮着拉偏架。

    “韩大妈呀,不是我们当晚辈的说您,这事儿你们做的,确实有点过分呀,金菊那丫头,她从小就是个善良的姑娘,她的成长经历,我们是清楚的。我作为一个外人,看到她无辜的受到伤害……”本村的路嫂子,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11,上梁不正下梁歪
    徐老汉,豆大的汗珠往下滴,不愿意理会费氏,他唯唯诺诺的,对金家老大两口子说:

    “大侄子,都怪徐忠色迷心窍,被烟茹迷的七荤八素的。其实,我们还不是提醒过他。我们说,像金菊这样的漂亮姑娘,要容貌,有容貌。要内涵,有内涵,打着灯笼都难找。不就是说话,有点磕巴吗又有什么关系没想到他不听我们的话,偏偏要飞蛾扑火。

    ”我说大侄子啊,我希望你们暂时回去,免得乡里乡亲们,看我们的笑话。待会儿,我们就亲自上门赔礼道歉。哪怕就是跪在你们金家祖坟上磕头,我们都愿意。我相信,徐忠只是一时色迷心窍,以后他会后悔的。看在咱们这些年,交情不错的份儿上,我这个老不死的,求你了。””

    徐老汉说着说着。

    眼角又泛起了泪花。

    “徐大叔啊,这我得说你几句了。你们家里又不差那三钱俩钱。既然知道徐忠,被狐狸精勾引了,你们也应该请法师做做道场啊,怎么能让狐狸精胡作非为了坦率点儿跟你说,要是狐狸精跟你的儿子,生了一个人妖,你们怎么办呢到时候,上身一张娃娃脸,屁股后面长出一个尾巴,不是要穿一辈子的开裆裤吗”费氏说话,嘴上不饶人。

    秦氏作为长嫂,用眼睛瞅了瞅费氏,意思是叫她说话,不要这么难听,要积口德。

    “惭愧,惭愧。都怪我们教子无方。”徐老汉一边说,一边鞠躬。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徐忠做错了事,本来就不应该,可是错上加错,就太过分了。要是不是烟茹,在我妹妹面前得瑟,我妹妹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徐大叔啊,你们家的算盘,打的真精细啊。徐钟吃着碗里,看到锅里,你们是不是打算,明里养一个,暗里养一个,脚踏两只船,是不是”金宝还是冠冕堂皇的讲道理。

    “没有,没有。我们也是最近一段时间,才知道的。我跟你们说句实话吧,平时,烟茹很少到我们家里来,这几个月,她是到我们家里来过几次,当时,她说她妈让她来借簸箕,糠筛,当时,我们并不知道烟茹,和我们的逆子厮混在一起,要是知道的话,我当场就会棒打鸳鸯鸟,给他们一人一木棍。“徐老汉说话有气无力。

    “她常来,说不定,现在就躲在你们楼上睡花铺盖,徐大叔,我告诉你啊,狐狸精可是吸人血的,到时候,狐狸精把徐忠弄得皮包骨,说句不中听的话,到时候你们白发人要送黑发人的。”费氏,还是嘴上说话不饶人。

    徐老汉,极力否认儿子徐忠金屋藏娇。

    他的老伴儿韩氏,也极力否认。

    长子徐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他们现在势单力薄。

    乡亲们,都是站在金家这一方的,他们要是想来硬的话,这条路压根儿行不通,他们只好装孙子,继续演苦情戏。

    “小费呀,你真的是冤枉我们呢。”不善言辞的韩老太婆,说着说着,又差点儿哭了。



12,结巴也比王八强
    梅氏,也不是省油的灯。

    虽然,她知道自己闺女烟茹,做的不对。可是,木已成舟,她也不得不护犊子。

    其实,闺女烟茹做的孽,梅氏脸上也无光。可是,乡亲们一人一口唾沫,都可能把烟茹淹死。

    现在,她这个当娘的,她不帮烟茹一把,外人不是更要,鼓破众人捶吗

    事已至此,除了把闺女烟茹嫁给徐忠以外,还能怎样,莫非真的让烟茹喝堕胎药,她当娘的,也下不了那个心呀。

    话有说回来,烟茹是个女的,不可能霸王硬上弓,和徐忠私下里办好事儿,还不是落花有情,流水也有意,这件事,完全怪烟茹一个人,压根儿不合理。

    倘若,烟茹是个男的,徐忠是个女的,出了这档子事,别人对烟茹口诛笔伐,那么还有道理可讲。

    好歹自己的闺女,是女的,她不可能当强奸犯,对徐忠生吞活剥,毕竟烟茹是弱势的一方。

    有福一起享,有难一起扛。

    既然有错,就该共同承担!

    现在,闺女烟茹怀上崽崽了,差不多生米做成熟饭了。梅氏也打算把烟茹嫁给徐忠。

    当然,按照梅氏,前几天的说法,她要求徐家八抬大轿,把自己的闺女烟茹,接进徐家,做小媳妇儿,当小老婆,这件事情,她是不会让闺女烟茹答应的。

    这不,好几天以前,烟茹这个第三者,不顾微微隆起的小肚子,在金菊面前嘚瑟,说徐忠不要她了,让金菊早点找根面条,吊死了算了,还说徐家打算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接她进徐家,至于金菊吗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烟茹还恬不知耻的说,让金菊以后离徐忠远点儿,倘若再和徐忠黏黏呼呼的,她不打断金菊的狗腿。

    金菊是个善良的姑娘,她说话磕磕巴巴的。她又说不过烟茹,又气又恼又急。

    她哇哇大哭的跑回家,才把这档子事儿,一五一十的,说给爹娘听,说给哥哥嫂子们听。

    娘家人听了之后,一个个摩拳擦掌,咬牙切齿,娘家人当时就决定,一定要替金菊讨回公道,此仇不报,非人也。

    今天,金家的男女们,气势汹汹的兴师问罪,跑到徐家门前,讨个说法。

    其实,烟茹当时是蒙骗金菊的。

    徐家压根儿没有承诺,八抬大轿把烟茹接进徐家,根本没有说过不要金菊了。

    虽然,徐忠色迷心窍,可是,在徐老汉两口子眼中,其实他们早就把金菊,当做过门儿媳妇儿了,只是还没有举办仪式而已。

    哪怕就是徐忠这个花心大萝卜,他也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私下里,和烟茹勾勾搭搭的,明面儿上,看到金菊以后,还是像小狗嗅到熟肉一样,不停的用鼻子,闻金菊身上袭来的芳香:

    “菊妹儿,我想听你唱《黄梅戏》,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这不,烟茹这个跳梁小丑,恬不知耻的上下乱窜,弄的徐家两口子,脸上也没有任何的光彩。

    金家二媳费氏,破口大骂,金宝冠冕堂皇的讲道理。金森夫妇过来拉偏架。

    徐家自知理亏,心甘情愿,沦为被宰的羔羊,不管金家说话怎么难听,他们都没有勇气还嘴。

    至于这个风摆柳梅氏,真的是有其女必有其母。

    原本,她像土拨鼠一样,躲得远远的,没有勇气过来当搅屎棍儿。

    可是,金家二媳妇费氏,说的话太不中听了,她也忍不住了,扭啊扭的扭过来,为自己的闺女打抱不平:

    “



13,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费氏玩嗨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梅氏和她的丫头烟茹,三观不正,没想到说话做事,居然如此的咄咄逼人,有一点本末倒置的意思,仿佛她们才是受害者,金家才是过错的一方。

    不过。

    费氏也愿意让梅氏掺和进来,光她一个人骂骂咧咧的,确实有点孤独求败的感觉,这就像说相声一样,单口相声没意思,还是要有捧哏的烘托,才能衬托出逗哏的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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