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小福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凤凰栖
李大通喉头微动,终于想起来眼前的事。
“也,也不是……”李大通退了一步,“我就是想着她还是好年纪,想逼她一下,让族老给她休书,放她回河湾村……这样,这样她还能再嫁不是,我想李值若在天有灵,也不会反对……”
“那你就污蔑她奸污我,还逼得她撞棺材”李驯冷眼,“李大通,你是什么人,你我都明白。”
“以后不要在踏进李家一步,否则……”
李驯拔剑,往李大通身上扫去,李大通赶忙躲开,但下摆还是被划掉了一大片布料,连裤上都多了两道划痕,应该是躲闪不及时,他膝盖上的皮肤被剑尖划开,血液立刻在裤子上染上了星星点点。
李大通气恼:“你!”
李大通逼上身前,李驯不避,剑尖一挑对上他的喉头,将他逼停。
这会李大通就怂了,抖了一下,他连忙讪笑:“李驯啊,这刀剑……”
“知道刀剑不长眼就好。我虽是废人,
第9章 废人一个
第9章 废人一个
锦园拧眉瞪着王满春,正要上前,李驯就拦住了她。
将剑收回剑鞘,李驯平淡道:“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抬起头,他自嘲地笑了笑,“李驯,废人一个。”
他这话说出来,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一时间,那些面带春色的姑娘,看热闹的农人,脸色都各自白的白,古怪的古怪。就连王满春,都没想到李驯会说出这么……直白的话来。
表情怪异了一阵,王满春不自在地把碎发拨到耳后,嗨了一声,道:“那你们家往后岂不是要断后不过这也没啥,李家不还有咱们嘛,来日我和你大通哥哥生了儿子,过继给你一个,给你养老。毕竟……”
她笑了笑:“毕竟你们眼下有钱是有钱,往长久了说,也不过是救一时的火罢了。”
说完,她扭头就走。
锦园知道李驯是为了她着想,到底现在是古代,在这种无后为大思想的时代里,曝出自己不能生育,那根本就是把脊梁骨摆开了给人戳。
这王满春龌蹉就算了,还要再火上浇油说风凉话,那她可不能不动手了。
王满春正要走,锦园就伸了只脚出去。王满春不看脚底,被绊了一跤,踉跄了一下。
锦园看她摇摇晃晃地,伸出手去扶,等王满春一抓住她,她便借力使力,反推了王满春一把。而自己立刻后退两三步,看上去像是被王满春推开,站不稳的趔趄。
王满春撞到门柱,哐地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她头上一阵钝痛,转首看向锦园要兴师问罪,就见锦园张大了嘴。
“嫂子你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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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第10章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锦园正跟梁大娘说话,余光瞥见李驯要走,赶紧断了话头,追了上去。
“你今日……是怎么从扣押里跑出来的”
李驯正在推轮椅,感觉轮子自己慢慢动了一下,他回首,就听见了锦园的声音。
锦园视线扫过他腿上的剑,抿了抿唇,“这样的东西,平常一定是挂在高处的吧。你……你是怎样越过李养儿,拿到的”
她刚嫁过来一天不到,李值就忽然暴毙过世,她根本就没有时间跟李驯相处。短短几日的李家记忆里,李驯一直是个冷冰冰的人。除了李值过世那晚李驯对她怒吼、对李值大哭,李驯对宋锦园,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甚至让人有点害怕的样子。
李驯没说话,像是在出神,又像是不想搭理她。
是个冷淡的人啊……锦园喃喃垂眼,忽然想起什么,她犹豫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李驯手指动了一下,锦园舔了舔干涸的唇,小声道:“因为……我‘克死’了相公。”
她本身是不信这种什么克死父母克死谁谁的话的。宋锦园的母亲确实是难产而死,但也不排除古代医疗条件太差的原因……而她父亲,活了五十岁,在这个时代来说,倒也是高龄,何况,她父亲本就是病死的。
宋锦园身体健康,又怎能传染她父亲肺痨
至于李值,她并不是法医,也并不能知道,他究竟是意外,抑或是另有原因。
想当时邻里帮忙收尸,无一人对李值的尸身产生疑惑。那应当,也不是宋锦园的过错。
不过再怎么想,她都只是自己想而已。在古代人来说,这种怪力乱神,以一
第11章 相处
第11章 相处
她疑惑地瞟了一眼李驯,还在迟疑问不问,就听李驯道:“今日我去晚了,让你受委屈了,对不住。”
他这种理所应当照顾她的语气让她懵了一阵,眨了眨眼,她记起李驯实际比她大几岁,忙摇头:“要说对不住的应该是我。若不是因为李大通编造我那些话,你也不会……”
说出他不能生育来证明她的清白,遭那些白眼。
李驯听罢,没说话,只是淡淡的哂笑了一声。
看着棺材半晌,他转动木轮,转过身来,道:“一会儿让大夫过来看一下,你便回去睡一阵吧,这么大的口子,不上药也许会化脓。等你睡得差不多了,我再叫你吃饭。这些天,辛苦你了。”
这样的时候,锦园先想的不该是休息,可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让她疲惫。
顺着李驯的意思看了大夫、包扎了伤口,锦园爬上炕,眼皮就沉了下去,再起来,已经天光大放。
奇怪着李驯怎么不叫自己,锦园走出房门,就看着李驯一身孝服在大堂里正跟谁说着话。
她走下去,李驯看到她,神色顿了一下,道:“巳时大哥入葬,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李值……
锦园“啊”地张了下口,低声道:“是今天啊……”
昨天已经是头七,按规矩,是该今天让李值入土为安。
摇头拒绝了李驯的建议,锦园道:“不了,一会儿送了相公,还得操办礼乐和饭席。我去洗漱一下,看一下怎么弄。”
她以前种花的时候,经常待在乡下。关于这些红白喜事的操办形式,她还是比较熟悉的。哀乐请人这点没什么,就是饭席……
在宋锦园的记忆里,家里的余钱和米粮,似乎就只够她和李驯撑一阵的。若是摆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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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你没打鼾
第12章 你没打鼾
锦园没想过白事操办竟是如此耗时,早饭没吃,吹完哀乐,也过了午饭的时辰。
推着李驯进了饭厅,锦园已经饥肠辘辘。顺着记忆进了厨房,锦园扫了一圈,在饭桌上就看见了早上没吃的早饭。她把盖在上头的瓷碗打开,就看见了一小碗白米粥和一小碗水焯香菇。
叹了口气,她将就着喝了口米粥,钻进灶房,打开锅子,就看见了一条水煮鱼,还有另一个锅子里煮的两个鸡蛋。
锦园看见,倒没什么委屈的想法,只是觉得,李驯也不容易。
李家建房的时候不知是什么想法,搭建的灶子比平常农家的要稍高一些,处理菜肴的平台却又低了不少。
李驯腿不能行,可昨夜到今天的饭菜全是他做的,倒也不知道为了这几顿饭,他吃了多少苦。
在柴堆里挑拣了细一点的木枝把火生起来热鱼,锦园把鸡蛋盛起来,洗干净碗筷,盛了点早晨李驯做好的菜粥,就往饭堂去了。
从穿越过来,她是第一次跟李驯吃饭。坐在饭桌上,李驯一言不发地吃饭,锦园却有点局促。
她以前是个花匠,因为亲自培育花的缘故,她经常各地跑,跟各种人打交道,吃饭的时候也时常是热热闹闹的,反观李驯……
他真的安静得不得了,不单一句话都不说,连咀嚼的声音都没有……
锦园有些不自在,良久,她终于找到一个话头。
“那个……”
李驯抬眼,锦园对上他的视线,眼神躲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问了:“你昨天说叫我起来,为什么……”
“我叫过的。”李驯淡淡道,“你没起,我就把吃的放在了你门口。夜半的时候我还去看了一眼,听你睡得熟,我就撤走了。家里进来过黄鼠狼,若是给它见到吃的了,你那屋子下次会遭殃。”
黄鼠狼是挺聪明,锦园咬着筷子点了点
第13章 让你看笑话了
第13章 让你看笑话了
“让你看笑话了。”放松了一颗心,锦园冲着李驯讪笑两声,重新拿起了碗筷。
李驯看她没有多想,收回视线,继续给鱼剔鱼刺。
刚才的解释,自然是骗她的。
昨天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他不需要看不需要听都能知道。她为证清白撞了脑袋,伤口之深几可致命。虽然已经真相大白,但他总担心以她性情刚烈,会再度寻死,所以,一直不能放心。
第一次去的时候,她刚睡下,他听不见动静,还拜托了梁大娘过来开窗看了一眼。得到回复说她老老实实睡着,他才勉强安心,可回了房怎么都睡不着,便打算守着她在她门口过一夜。谁知才出房门,他就听到了她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哭声时隐时现,持续不久,他一个愣神,就没了声音。他那会怕她出事,就掀窗看了一眼。
她睡得沉,却不大平静,小脸苦得不行,瘪着嘴,似乎随时都能哭出来。
他说不好自己当时是什么情绪,但早晨看见她的时候,他心里就细细密密地疼。
疼完了,就只有一股愠怒。
既对王满春和李大通……也对他自己。
她嫁进来,本来是该被大哥疼着宠着过一辈子的,结果……
李驯拧眉咬牙,就感觉自己的手臂被拍了一下。
扬首,是锦园。
锦园不知道他想什么,就看他把一条鱼骨头剔得干干净净的就是不夹肉往嘴里吃,奇怪:“吃鱼啊就我一个人夹……怪不好意思的。”
她最开始看李驯剔鱼刺不吃鱼,还以为他有什么癖好,就心安理得地夹鱼肉往嘴里塞。吃了一半
第14章 你能保护我
第14章 你能保护我
也或是因为有人不愿意就有人愿意的理,宋锦园惹怒了一些人,此后,她就成了传说里的狐狸精,勾引男人的荡妇。
后娘以此侮辱她打她,女人对她鄙夷,男人觉得她真的人尽可夫,对她的捉弄无穷无尽——
若是要她回到河湾村面对这一切,她不愿意。
她可以为宋锦园出气,但是也得有命。
“我不想回河湾村。”锦园道,“在这很好,梁大娘很好,乡亲们也不坏……还有你。我觉得,你能保护我。”
锦园很认真,可见说的是真心话。
只是这种真心话就如一把铸铁锤,哐地一下,就把李驯心里头那二十几年没动过的金钟,敲裂了一条缝。
他也曾听过这样的话,听得耳朵起茧。在那仅有很短的一段时间后,他就开始遭受现在的白眼。
心咚咚跳了跳,李驯别过脸,过了一会儿,他好像决定了什么,从怀里掏出银钱放在锦园面前,道:“那我也不瞒你了。大哥走后,家里的钱就只有二两银子。安葬到请礼乐队诸事,已经花了八百五十文,剩下我拿着的也只剩一两一百五十文。”
“我平日会抄写一些书、画画卖给城中的文书阁,也能挣一些。”李驯看着她,“不过下去要是冷了,置购冬衣瓜果蔬菜之类的怕是不够。你留下来,我不会赶你走,只是,你要想清楚,留在这儿,你往后的生活,恐怕是比不得大哥在的时候……”
在李家,李值和李驯两兄弟各自都会赚钱,只是一个多一个少。李值不在了,大头下去了,仅凭李驯画画写字那一点,肯定是不够两人平日花销的。
李驯知道这一点,早先多次询问她是否要留下,也是不想委屈她。
他一个人节衣缩食没什么,可要是拖累锦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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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举人
第15章 举人
锦园说这话的时候,脸都靠到了他身前,长睫根根分明,温热的呼吸里带着香气,口齿开合间,那纤细的手指还随着话里的一二三事弯折起来。李驯为这个距离惊惶了一下,下意识抓住轮子,就往后推了一步。
然而锦园根本不能理解他的举止,带着疑惑看向他,锦园蹙眉:“怎么了”
一瞬间,锦园像是明白了,坐正,锦园有些抱歉,“相公才走,我便说这些,是不是不太好……”顿了顿,她解释道:“我不是有意冒犯,只是家中只剩你和我,又无余钱,我总有些担心。我仅仅一介女流,不能像相公那样走镖打猎,就只能从——”
“我知道的。”李驯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也许是这两天天潮地滑,轮子滑了一下,我没扶住。”
这两天是在回潮,可是她也没觉得地滑啊……
想是这么想,锦园却还是低头去看了他坐着的轮椅。琢磨了下,她让李驯等她一下,从厨房拿来两根粗一些的柴枝卡在轮子后头,拍了拍手站起来,“现在应该不会滑走了。”
李驯低头看了一眼,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但看锦园什么心思都没有的样子,他沉默了一下,道:“你方才说培植绿牡丹,牡丹还有绿的么”
“有的。”提到牡丹,锦园忽然就兴致高了起来,把凳子搬到李驯面前,锦园坐在了李驯面前,“不止有绿色的,还有赤色,黄色,胭脂色,黑色等等颜色。只是绿牡丹不好培植,若是要开始种,那绿牡丹就只能放到后头再考虑。我是想种紫色的,不过我不知道紫牡丹在外头多不多,我听说你中过举人,想来见过大世面,不知现在是哪种颜色的牡丹最为常见”
这一躲反而让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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