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诗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颜诗情
寒紫衣看着饭菜,吃了两口,便弃置一旁,寒着一张脸,不满地看着楚玺玄。
楚玺玄身为太子,自幼锦衣玉食,也是嘴刁之人。
不过他清楚做饭的人是谁,便低着头逼自己吃点。
于他来说,只要寒紫衣不开口,他自是不会去找这个没趣。
虽说,看着她面色不好,他心底隐隐作痛,恨不得将颜诗情叫过来,好生训斥一顿,但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寒紫衣看楚玺玄半晌没反应,当下让身旁跟随的嬷嬷去将做饭之人叫来。
却不曾想,人是叫来了,但跟着而来的,却是太尉江云义。
寒紫衣还未开口,江云义扫了一眼临时搭起来的饭桌,朝她甚是不客气道:太子妃这般大动干戈,叫颜婆子过来做什么要是颜婆子做的饭菜不和你的胃口,那就自己去做。自己不去,又想吃好吃的,趁早回京去。这是去迎番外的使者,可不是让你去游玩的。再则,皇上下的圣旨中,并未叫你一起去。
寒紫衣又气又怒,她身为太子妃,未来太子继位后,是一国之母,按理分位高,这江云义在她面前也得恭敬三分才是。
可她心里清楚,眼前这人不过是一介武夫,喜怒都表现在脸上。
不高兴了,就说,谁也耐他没则。
一来,他是当朝太尉,手握兵权。
二来,他是太子的长辈,太子见到他,也得开口喊一声舅舅。
这个舅舅,与右相江云靖一样,没有嫡庶之分。
毕竟,太子的生母,贵妃与他们同样是没有血缘关系。
因江云义的插手,寒紫衣只得将这口气忍下来。
只是看向太子时,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未语泪先流。
江云义身为太子的舅舅,对他本就很是关心。
加上他知道,太子现在之所以会中蛊,皆是她所为,哪里还会对她有好脸色。
眼下见她这般作态,当下甩了下袖子,道:来人,送太子妃回京城!
横竖才离开京城也不远,现在趁早送人回去也不麻烦。
寒紫衣没想到江云义根本不等太子说话,劲自下定决心要将她送回去,一时心中恨极。
这匹夫,居然让她如此没脸。等着,回头要他好看!
对于寒紫衣的伎俩,楚玺玄早已摸透。
虽说心下不耐,理智上告诉他该怎么做。但见到她那模样,就忍不住看向始终低头的颜诗情道:你做的那些,太子妃吃不惯,你再去做些旁的东西来。
颜诗情看到楚玺玄眼底的挣扎,心下叹息一声,随即哑着嗓子,道:回太子,老身手艺只是如此,加上这荒郊野外,想要做些什么,也着实有些难。只怕做的东西,依旧入不了太子妃之口。
楚玺玄看向颜诗情的眼底露出愧疚之意,嘴上却道:无妨,你随意熬点粥什么过来也成。
是!
颜诗情看了一眼,始终窝在楚玺玄怀中,不愿抬头的寒紫衣,又不着
第716章 塑造慈父形象
因这,她有口难言,故而每次让人买,都是不敢往了买多。
也正是因为这样,每每看到那婆子做的吃食,她都难以下咽,最后选择喝菜粥。
那菜粥与那些饭菜烙饼馒头之类的比起来,虽说味道有点怪,但总归是好上不少。
时间就在寒紫衣备受煎熬之际,一恍便是过了半个多月。
这期间,镇国侯府的屡屡被传挨不过几天,就要落气的嫡出大小姐丁诗情,却是奇迹般的清醒了。
只不过据说,那原本好好的一张脸,现在好似黑炭一般,让人在夜色中,都看不见脸在哪。
又说,这侯府的嫡出小姐是个命薄的,这才认祖归宗没多久,就变成了这般,这辈子怕是完了。
但是最为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镇国候丁北瑜。
如今,他在那些京城老百姓的眼中,形象再次升级了一个层次。
早年他大义灭亲,打着为了天下老百姓着想的旗号,毅然决然的将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腹中孩子剖出来。
虽说老百姓嘴里感念他,但私下会觉得他极为狠毒。
不管怎么说,那可都是他的妻,他的子。他居然那般残忍,将孩子活生生的剖出来。
都说虎毒不食子,他却是连畜生都不如。
当然,这些都是老百姓心中所想,却是不敢明面上做任何议论,便是有,那也是自家人夜里躺在床上时,说上那么一两句。
在他们看来,什么孩子是不是煞星,那谁又知道
不过是他们长了一张嘴,上下嘴皮一碰,说是,谁又知道呢
这干旱之事,真要往前百年来推算的话,也不是没有过。
大楚本身山少,水少,树也少。按照先前皇上才赐的那个如意郡主的话来说,树多,水才能多的话,那大楚的干旱也是正常的。
如今不说别的地方,便是这京城的街道与出城官道两旁的树,都是这两年栽种的。
以前的事,他们不敢大话,也不知道真假,但今年到现在,那雨倒是下的次数要比前两年多那么一两场,且雨量也要稍稍大一点,这却是他们亲眼所见。
再则,当年的事还有一点不容忽视的疑点。
那便是最初京城传的沸沸扬扬,说什么需要将煞星暴晒城头三日,才能消煞之类的。
可他们如果没记错的话,孩子出来时,天却下起了雨,还是接连下了几天。
这与暴晒什么的,可是没丁点的关系。
只不过这事,也就大家私底下说说,随着时间慢慢推移,早已让人抛之脑后。
若不是今年镇国侯府突然传找回一个嫡女之事,大伙儿哪里还记得这档事。
便是有心人,也只是在得知镇国侯府给侯夫人骆娇恙办丧事之时,感叹她那凄苦,膝下无儿无女的一生罢了。
只是随着镇国侯夫人的丧事一过,这两三年来,镇国候丁北瑜依旧未续弦,这倒是让老百姓对他刮目相看了一番。
再则,这两年,他可是没少扶植现在的骆府。说起来,他到底也是看在已故的侯夫人份上,才会做到这般地步。
眼下好不容易找回一个嫡女,嫡女又是这样,当真让人纷纷感叹,他这为人夫,为人臣,为人父的不易。
他那嫡女丁诗情分明已经不行了,京城中但凡去看的大夫,都是纷纷摇头,要他准备后事,可他依旧不愿放弃。
众人想,他到底是个血性的汉子,以前会做出那般大义灭亲的事,许是被人蒙骗,又或者是真有其事,他才毅然决然做出那种事情来。
如今他兴许是想在这嫡女的身上弥补回来,才会不顾一切要救她。
兴许上苍真的为他所感动,故而让他那嫡女清醒了过来。
只是眼下人醒了,病情却未缓
第717章 奚落,示好
因这,她只能将所有的苦闷咽下,也才知道这样的大宅本就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这里的人能给她荣耀的同时,也能毁了她。
雪芝每每面对这一切,午夜梦回之时,心下是有后悔的。
但是醒来之时,一想到曾经在县城里,过着三餐不继的日子,又觉得现在其实挺好的。
如今,她想要走,是不可能的,到不如就这样下去。
不过说来这宅子里的人到底要脸面,她原先也扒拉了不少首饰,让阮老太将那些当掉一半。
换来的银子有几百两,也够她在这里,生活滋润的花上几年。
何况,她只要忍一忍,一年后,姐姐就会回来了,到时便是她好日子的开始。
至于小的那个丁芙蓉,着实叫人厌烦。
她不仅自己每日前来奚落她,还会带着那些所谓的好姐妹,也不知道是哪些府邸的闺秀,前来看她,嘲笑她。
说话丝毫没有顾忌,也不知道是不是伸手指着她的脸,总之她听到的,都是什么心黑,面才黑。
并且还引用了常人说的那句,相由心生。
她现在这样,就是因为她的心也黑透了,所以才会这样。
每每听到这里,她都拼命告诉自己,她得忍。
以前在阮家坑时,夫人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眼下的这些对她来说,只要当做听不见就可以了。
毕竟虽然生气,但到底是不痛不痒,与在杨家村时,也没多少差别。
今日一如既往,就在雪芝歇下没多久,丁芙蓉再次带着人登门嘲笑她。
对于这事,她是乐此不彼,好像奚落这嫡姐,才能显示她在这侯府中的地位不一般。
毕竟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父亲和她娘都知道,可两人都没说什么,这不是意味着,她这样做是对的吗
丁芙蓉狠狠地嘲笑了一番雪芝后,见她没什么反应,一时间又觉得无趣,便带着人走了。
这前后,都耽搁不到半个时辰。
雪芝听到人走后的声音,悄悄松了一口气,却在这时,听到一道好听的声音,带着歉意。
丁家妹妹,真是抱歉。刚才我等说得那些话,希望你别往心里去,我等也不是故意的。
来人说到这,顿了下又道:我们生活在这个圈子里,若是我不与她们一样,必然会遭到排挤,希望你不要介怀。
这是自打雪芝眼瞎之后,第一次有人这样与她说话,她心下感动不已。
想当她想问这姑娘名讳时,就听她那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不确定道:你,这是看不见了
听这声音,似乎,人就在跟前。
雪芝心想,一个如此为人着想的女子,应该也坏不到哪里去。
她虽然看不见了,但听这声音,还有刚才的那些话,下意识的觉得,这位小姐人真的很好。
既然人家已经知晓,那也容不得她否认。
想了想,她索性大方承认:嗯!
她话刚落,身前却是半晌没个动静。正当她纳闷之际,想开口让她替自己保密之时,就听那小姐主动道:你放心吧,这事我不会与外人说的。说到底,你也是个可怜人。堂堂一个嫡出小姐,被一个庶妹欺负成这样,哎!
雪芝心下感动不已,还想说什么,就听那姑娘道:我姓李,年岁比你略大一些,因某些缘故,至今还未出嫁。丁家妹妹要是不介意的话,喊我一声李姐姐就成。眼下你因为这眼睛,不敢往下走,成天躺在这床榻上,也不是法子。要不,改日我寻个时间,你我一道去城外寺庙上个香,如何
雪芝来这京城后,哪里交
第718章 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
阮老太带着银子出门,前后也就花了半个时辰,就打听好了刚才那女子是何人。
芝芝,方才那李小姐,是鸿胪寺卿李长泽府邸的嫡出大小姐,李清怜。
雪芝哪里听过什么李清怜,根本就不知道这么一个人。对于京城中的那些官位,更是不熟悉。
如果说知道,那也无非是什么公侯将相,尚书之类的知道。
至于旁的,她还真是不清楚。
这什么鸿胪寺卿到底几品,文官武官,手头有无实权,她压根就不清楚。
眼下阮老太这么一说,她就忙道:那她身份很高
可是不对,要说身份高的话,那也不应该捧着那丁芙蓉才是。
可若说低的话,想来也不大可能。
依照她对丁芙蓉有限的认知里,她那人向来眼高于顶,结交的人,都要有一定身份地位。
阮老太闻言道:她娘原先是李长泽的妾,后来那李府的当家主母死了,加上她娘家有姐妹在宫中生下了十一公主,被封为了纪美人。她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继室。对了,她娘还有个兄弟纪中远,也就是之前安县的县令你可还记得
雪芝才不管什么小妾还是嫡母,她只知道,那李清怜有个公主表妹,那么如此一来,也算是皇亲国戚。
天,那可当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难怪丁芙蓉会请她来。
至于什么安县的县令,那小地方,她才看不上。
她只知道,自己这下有救了。有个公主的表姐对她上心,她要不把握这个机会,那就是傻子。
管那些做什么,既然她是皇亲国戚,想来也不过是看我可怜,所以才拉拔我一下罢了。
雪芝说着,已经开始幻想起,若是她与那李姐姐处得关系好,日后和那十一公主的关系也好,到时她找那公主给她做靠山,那丁芙蓉还敢像现在这边待她
再则,她有了皇室的人做靠山,便是她那父亲想放弃她或者做什么,那也得掂量掂量才行。
阮老太见她这样,忍不住道:芝芝,这事不是你想得那般简单。这京城中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心思通透,这李府小姐不可能突然莫名对一个人好的。依我看来,她定然是有什么目的。那去寺庙什么,就先不去了吧!
雪芝一听她奶奶这反对的话语,面色一沉,道:奶奶,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
她不可能一直躺在床上,那样给人的感觉更不好,丁北瑜也迟早会发现的。
与其被动地坐在那,等着别人发现,倒不如先给自己找个靠山。
有了靠山,就算丁北瑜知道她瞎了,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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