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诗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颜诗情
或者说,能活三个月都不错了。
颜诗情越想,面色越沉。
她这神情落在江云野和楚玺墨眼中,两人就知道根本不可能如原来计划那样进行了。
永昌帝强忍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疼痛的心脏,拉着楚玺墨的手,气喘吁吁道:阿墨,父皇知道,不行了。你答应父皇的,一定要记得!
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他断断续续说了许久,说完这话,便松开了手,再次缩成一团。
楚玺墨的心如放在火上烤。
他很是着急,但他根本不敢催颜诗情。
他知道小女人已经
第1017章 若是存心造反,该当如何
她说完这话,开始带上让香桃做的白色医用口罩和衣服外罩等物。
倪氏配合她的话,将麻沸散灌下去后,自己也开始学着她的穿戴,忙碌起来。
在等待麻沸散麻醉的过程中,颜诗情道:倪姑姑,噬心蛊想必已经啃食了皇上的心头肉,咱们将之除去了,那缺少的心头肉该怎么补上,你可有法子
这心头的肉若是少了,且又多的话,怎么可能有法子即便有秘方生肉,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再则,他这情况,我还是头一次碰到,真得没法子。
倪氏说完,悠悠地叹息一声。
颜诗情听她没办法,便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只能按照之前所计划的那样了。先将噬心蛊除去了再说,至于旁的,回头再说吧,不然都活不过子时!
倪氏低头想了想,道:也许,药王谷会有法子。只是,这一来一回,少不得要半年的时间,皇上,他等不得!
这已经不是颜诗情第一次听到药王谷了,她很好奇,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只是好奇归好奇,但对她来说,她并不想去那。
说实话,她莫名的对那个药王谷,没有丝毫的好感,也不知道为什么。
京城熊大学士府中,尤氏盯着那只已经醒来的蛊,目光灼灼地盯着。
她身边熊大学士狠戾道:多喂一些,撑死它!
现在这只蛊既然已经醒了,那只要弄死它,永昌帝身上的那只必然要发狂。
一发狂的话,据夫人的说法,陷入冬眠那么久了,必然是饿得很,如此才会开始狠狠吞噬心头肉。
没了心的人,他倒是要看,他如何活得下去,楚玺玄那个无知小儿,又怎么坐得稳那把龙椅!
尤氏看着那只原本还很凶狠的噬心蛊,突然变得温和起来,当下手中拿着毒针,朝着那只蛊狠狠扎去。
然而她的银针还没扎到,就见那只蛊突然趴着不动了,就好似死了一般。
一直盯着那只蛊的熊大学士见状有些懵逼,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夫人,这……
尤氏拿着手中的银针,挑了挑原型瓷瓶中的蛊,面露沉思道:死了!
死了可我们不是还没动手先前不都还好好的
这个情况,一般有两种。要么永昌帝已经死了,要么这蛊已经被除了。依我看来,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若是永昌帝死了的话,那这只蛊不会好端端的平静下来的。
之所以平静,想必是永昌帝身上的那只,被控制住了吧
熊大学士听到后者是属于已经被除了时,突然间恶狠狠道:一定是颜诗情!看来永昌帝根本就不再宫中,是偷偷去榕城了!
他说着,便袖子一甩:既然他在那边,那我就叫他有去无回!
他筹谋了这么多年,图的是什么,不外乎是熊府封爵,且还可以世袭那种。
眼看就要成功,突然一下子就没了希望,这让他如何承受的了
先帝根本不将他这个先皇后的弟弟放在眼中,分明是言正名顺的国舅爷,他也有才学,却只是给了翰林院一个小小的侍讲糊弄他。
等到现在这个外甥继位后,虽说官位稍稍提了一点,但许是自幼就不亲近的关系,给的也不过是个五品的芝麻官。
若不是左相的提携,他如何能够做到大学士这位置
既然他们不给他熊府高官厚禄,不给他熊府世袭的爵位,那就休要怪他心狠手辣。
那皇位谁当,于他来说,都一样。左右谁待他好,他便帮谁!
&nb
第1018章 是成失败就看这一次
舒左相听到这话,冷笑一声:那也得打得赢再说!
这些年,他花了那么多财力物力养得兵也不是吃素的。
再则,给洪武国送的那些铁矿什么的,难道是白送得不成
也差不多是时候,收取回报了!
熊大学士没有左相想得那么乐观,他更顾忌的是在榕城的番外使者。
恩师,万一番外使者拿出武器帮墨王的话,那该当如何
舒左相闻言,仿佛才想起这个事一般,道:算算时日,常宁从洪武国请来的翻译应该到了。
他说完这话,便朝外扬声喊道:来人,让常宁夫妇过来一趟!
是!
等人走后,舒左相复而又道:不管番外使者帮不帮墨王,这一战势必要打。诚如你所言,永昌帝已经摆脱了蛊虫的控制,这过后,他能不报仇就算他咽的下这口气,太子和墨王也咽不下去。现在已经到了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的地步。趁着楚玺玄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咱们先下手为强。是成是败,且就看这次了!
熊大学士闻言点点头,他知道依照这些年来的行径,已经摆脱了控制的永昌帝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以往是因为性命捏在他们的手中,故而不得已。
可现在呢,没了顾忌,又岂会再次受制于他们
横竖他们已经筹谋了那么多年,既然如此,他们倒不如放手一搏,如此兴许还有赢得可能。
因已是夜深,常宁和左孔早已歇下,这猛然间被叫醒,说左相爷找他们时,夫妻俩这才有些闷闷不乐的穿戴出门。
等到了左相府书房后,常宁公主也没客气,直接找把椅子坐下,抱怨道:父亲,现在已经夜深了,不知这个时候找常宁和相公来,所为何事
左相一直都知道常宁公主的心思,这会儿听她不满的语气,也没在意,直接开口问道:常宁,为父且问你,那翻译可到榕城了,那边的情况如何。武器买下来了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常宁没有想到左相会突然问这话,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一旁的左孔见状,伸手扯了扯她,这才使得她回过神来。
父亲,你不知道这事
常宁公主这话问得有些小心翼翼,且一直注视着他,试图从他眼中看出真假来。
难道父亲已经发现,他们知道翻译的人被他弄走了,故而在试探他们
想到这,常宁公主有些不悦,但还是隐了下来。
左相莫名听到这话,有些不耐道:知道什么你只管回答,到没到就是!
常宁公主本就对舒左相这段时日忽视他们的行径有些恼火,加上睡得好好的被吵醒,就略带些起床气。
这会儿听到这类似命令的话,当下冷哼一声,语气甚是不好道:到没到,父亲难道不知道不是父亲让人把福源他们都带走了吗,怎么这会儿却和常宁在这装傻
舒左相叫常宁这态度惹得有些发怒,但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到后面的话,顿时面色一变:什么叫我的人带走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们说过
常宁公主已经认定他这是在装傻,故意在她面前做戏,故而开口讽刺道:不就是前几天的事,怎么父亲还问这好生可笑的话。福源可是我府上的二管家,他带着翻译的人莫名在
第1019章 放手一搏
舒左相听到这话,忙辩驳道:若真是我的人带走,我必然不会在这么晚叫你们过来。问题是,我真的没有让人去做这事,且也没听到翻译到的消息。常宁,你是不是有地方给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细细道来!
常宁公主听到这话,与左孔互视一眼,眼底皆是闪过纳闷。
如果不是父亲的话,那会是谁
要知道福源一向忠心,绝对不可能背叛他的。
可是那到底是谁,能够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将人都带走
突然,她想到一个人,顿时睁大了眼眸,随即看向驸马,见他张嘴说出一个可能的人名时,这才眼眸一缩。
舒左相见她这反应,已经猜出,她大概知道是何人所为,忙道:常宁,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已经脱离了常宁公主的预料,现在由不得她瞒着不说了。
只见她低头捋了捋自己的思绪,半晌后,才开口道:父亲,前些时日有人发现,在榕城那边看到了丁北睿!
舒左相一听丁北睿,当下面色丕变:你确定是丁北睿
丁北睿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现在突然冒出来。
他若是还活着,现在这个时候出现,那是何意
当年是他联合洪武国那边,设计的丁北睿。
再除去了丁北睿后,扶植丁北瑜上位的。
现在丁北睿活着,那是不是回来复仇来了
隐忍了十几年,想来应该也查清当年具体是怎么回事了吧
想到这,舒左相的心直往下沉。
若说楚玺墨手握重兵,他颇为忌惮的话,但还有着一搏的机会。
毕竟楚玺墨这些年没带兵上过战场,肯定会有诸多不足之处的。
可若是率兵之人换成丁北睿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他在用兵布局的谋略上,肯定要胜楚玺墨不知道多少,且楚玺墨手中的将士,还有不少是当年追随丁北睿的人。
反观他,这些年花了那么多人力物力所养出来的士兵,没有经过正紧的训练,也没有实战的经验。
若是遇到丁北睿所率领的将士的话,根本就是以卵击石,谁输谁赢,没有丝毫的悬念。
不是很确定,不过已经派人去确定了。倒是镇国侯府那边的苏姨娘,想来知道的要更清楚一些。
常宁说完这话,便低头不语。
她现在已经是进退两难,看着左相,她完全肯定,他就算造反成功,也不会放过她和驸马。
说不定会在第一时间,将她和驸马推出来做替罪羔羊,把所有的罪名都让他们承担。
可若是楚玺墨和太子这边身出的话,因着她母妃,还有她和左相的这些姻亲关系,她一样是死。
想到这些,常宁公主,心下烦乱不已。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和公主府全身而退
舒左相一听镇国侯府的苏姨娘,当下眼睛一眯,又令人去请苏子宁过来一趟。
苏子宁和常宁公主不一样,她在被窝中被人叫醒,说是左相有请时,打了个激灵,瞬间瞌睡虫全都跑光。
待她穿戴整齐,坐上马车后,这才道:常嬷嬷,你说这么大晚上的,左相找我会是何事
这个老奴也不知道!不过老奴猜,会不会是因为那些事!
她说着,伸手朝上指了指。
苏子宁摇摇头:应该不会!我一介妇人,即便侯爷不在府上,也不至于叫我去商谈。想来多半有什么事,想问我来着。可我一个后宅的妇人,能有什么话好叫他问的。难不成是颜诗情的事,又或者是骆娇恙的
苏子宁自己说着,在心下都否定了这些事。
虽说她肯定颜诗情是骆娇恙的女儿,但是她一
第1020章 应对良计
传令下去,让各地的人在一个月内,都乔装打扮赶回京城郊外的营地候着。另外,等天一亮,你就将先前说好的消息散发出去……
即便知道成功的希望极为渺茫,可筹谋了那么久的舒左相不甘心就这样束手就擒,不管如何,他都决定放手一搏。
一个月的时间,应该是够的。对了,他还得派人去洪武国求援才行!
在这之前,他得先将家中的那些老弱女眷安置好才行。
熊大学士听到这话,知道这一战势在必行,想想现在的处境,他连连点头。
是,学生这就吩咐下去!
等到熊大学士出了左相府后,隐在暗处的人略微沉吟一番,便再次没入黑暗中。
一个时辰后,皇宫御书房中,正在和江云靖等人商谈关于修挖河渠,各地再次出现壮劳力莫名失踪事件的楚玺玄,突然见到一个身穿黑衣的人一闪而现。
太子爷!
楚玺玄看到来者,当下眼睛一眯道:这么晚过来,可是有紧要之事
自从他身上的情蛊被除后,他反手要了那东西,之后让人下在左相府的二管家和他媳妇的身上。
而他的媳妇是个见钱眼开且见识有限的妇人,对这莫名的东西根本不了解,她在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时,也洋洋得意自家男人对她的言听计从。
而楚玺玄的人就是利用这一点,叫他们办事。
这不,左相府上只要出现什么异样的事,就会有人汇报。
只是平日里都是白天或者傍晚有人汇报,可今儿个却是在这深夜时分,这让楚玺玄十分诧异。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