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诗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颜诗情
而她,也是不敢出现在六爷面前,就怕露馅。
姑娘,六爷都已经醒来了,你也醒醒好不好难道你就不想看一看六爷吗
颜诗情只觉得耳边嗡嗡嗡的,不断有人在吵。
她想叫那人安静点,不要吵到她怀中睡着的孩子,奈何那声音怎么都不听。
就在小娃不断叫唤,颜诗情开始不耐烦之时,门突然被打开了。
嘭的一声,小娃吓一跳,睡梦中的颜诗情眉心狠狠一皱。
小娃,诗情姐怎么样了
江素雅刚随她娘到这里,一进来,就听说了所有的事。
她娘先去看她表哥,她就先过来看看颜诗情了。
爹说,诗情姐怀孕,又流产了。
可是她不相信,诗情姐一向是洁身自好之人,怎么可能会是不洁的人,还与他人暗结珠胎,怎么可能。
一定是诗情姐月事来,只不过是凑巧罢了。
她可是打听过了,诗情姐自打七月份来了初潮后,到现在都没来过。
想必是他们都误会了,不可能是怀孕的。
再说诗情姐自己是大夫,又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在未成亲的情况下,怀有身孕呢。
这一定是那些庸医错疹了。
小娃也如江素雅一般,坚定颜诗情只是来月事,并不是什么流产,因此那医女开的药方,她始终没去抓药。
倒是让厨房做了不少补身子的饭菜过来。
奈何颜诗情三天都没醒,她只得让厨房熬了些鸡丝粥,一点一点给她喂进去。
姑娘已经昏了三天了!
小娃起身,给江素雅行了个礼,这才回她话。
江素雅一听三天,马上惊呼道:那岂不是你们过来时只花了五天难怪诗情姐身子要吃不消。我说你们就算再着急,也不能拿身子开玩笑啊。对了,大夫那边怎么说难道就这样,让诗情姐一直昏迷不醒
小娃闻言,将被她放在床头底下的药方拿出来,递给江素雅。
喏,那医女开的。说姑娘流产了,这是让姑娘流干净的药方。那医女太不负责了,她刚进来,连人都没看清楚,就开药方,让我给轰走了!
江素雅一听这是给颜诗情流干净的药方,心下一缩。待听清楚是连人都没看时,便马上同仇敌忾起来:什么医女,哪里来的
奴婢不知!不过依奴婢看来,姑娘应该是来月事了,不是那什么。只是不知为何,却一直睡了这么多天,也不见醒来。
江素雅一听,和自己心中所想的一样,便不在乎的挥了挥手:你们那样赶路,诗情姐的身子骨又没那么好,自然是承受不住。这多睡几天,也没什么。
她说完这话,便走向依旧闭着双眸的颜诗情,眼底带着一丝担忧:诗情姐,差不多该起床了,莫要让大家担心啊!
奈何,她等了两刻钟,也没看到颜诗情醒来。这才想起,她该去看看表哥。
小娃,我先去看表哥,晚上再过来。你好好照顾诗情姐,她要是醒来
第225章 是也,非也
楚玺墨将信将疑,总觉得颜诗情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了又走,这榕城可是距离吉峰镇可不是一两个时辰,或者一两天的事。
江云野见他不信,继续道:真的,原本之前我们也不知道她在这边,是见你伤势严重,便想给小娃传信,叫她过来。后来发现,榕城有家富户因嫡妻产双胎,怕出事,不知从哪打听到了颜姑娘的消息,就令人将她接了过来。这不,碰巧给撞上,她在这边停留久了,又不放心家里,这才过来给你医治一番后,确定没什么大碍,当天就走了。
楚玺墨闻言垂下眼眸不语。
不知道他这个小姨父有没有发现,自己的话过多了
平日里他也算是少言之人,又怎会费这么多口舌,在这给自己解释这么多有的没的。
江云野看楚玺墨似乎不愿说话,也不知他相信了多少,便又退了出去。
等过完年他要来榕城胜任,正好趁着这段时间,熟悉一下这边的事物,顺带安县那边还有些琐事,也一并给处理掉。
待江云野出去,楚玺墨这才抬头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翟。
本王要听实话!
翟知晓楚玺墨话里的意思,又担忧他的身子,想了想道:颜姑娘没什么大碍!
楚玺墨闻言,眼眸一缩。
什么叫没什么大碍,也就是说,其实之前是出了什么事
难道十一之前说的是真的小丫头怀有身孕,不过又被人逼迫小产
想到这,楚玺墨面色暗沉,浑身散发出一股森煞之气。
她,在哪
孩子,他那没见过面的孩子,真的没了
小丫头之前在哪,现在又在哪
他身上伤口就是她强忍着身子的不适,过来救他时,所缝制的吧
想到颜诗情遭的罪,楚玺墨心痛的难以呼吸。
他的小人儿,他的孩子!
翟始终低着头,听到楚玺墨话里隐含的煞气与抖音,头微微一抬,待眼角余光看到主子单手向上横放在双眼之上,眼角处似乎泛着某种亮光时,心下一惊。
说!
突然楚玺墨顾不得身上的不适,从床上直接坐起,凝起一掌拍向跪在地上的翟。
翟始终跪在那,硬生生的承下那一掌气,顿时喉间有股血腥之味往上冒。
他自知主子是知道了,也是怒了。但,这是他该承受的。
比起主子的血脉的折损,就算是主子要了他的命,那也是应当的。
若是他能找到更好的大夫救治主子,那就不必颜姑娘千里迢迢过来,这样也不会让小主子还未出世就没了。
楚玺墨感觉身体里再次有什么东西炸裂,但他顾不上那么多。
只要一想到颜诗情不好,他整个人都开始不好,恨不得将眼前的一切都撕毁。
不说
楚玺墨看向跪在地上,嘴角不断有血丝往下溢出的翟,始终不言不语,怒意越来越甚。
突然他如泄了气的球一般,朝翟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他心中明白,翟这也是为了他好,可这不是他要的!
也许,小丫头还在这个院落,就不知道在哪。
梅园中,霍依依看到面色苍白,依旧双眸紧闭的颜诗情,心下一疼。
这孩子不管还在不在,于这丫头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未婚先孕,这可是世人所不容的。
真是难为这丫头了,不知道她清醒知晓后会如何。
小娃,你家姑娘现在的吃食是谁在准备医女可有说清楚,她这胎儿可是落干净了
小娃一听霍依依也说颜诗情是流产,当下不悦了。
她家姑娘只是来了月事,怎么一个个说成流产,真是气死她。
若姑娘是流产,那一切都是她小娃的错,是她害姑娘和六爷没了娃,她得以死谢罪去!
回江夫人话,吃食是大厨房准备的。另外我家姑娘不是流产,是来月事了。
霍依依闻言,诧异地看了小娃一眼,随即一想,瞬又了然:春玉,你亲自去济世堂中,将姜大夫
第226章 我很想你,醒来可好?
小娃闻言,泪流满面,直接跑回梅园去守着,而霍依依和霍嬷嬷则是相视一眼,喜极而泣。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姜老大夫见过太多这样的家属,见她们这样,则是继续道:从脉象看来,夫人应该是早产之人,即便是这些年休养好了,身子骨到底不如寻常人来的坚实。眼下她受了劳累,身子虚得厉害,这段时日不宜移动,且让她卧床休息。
霍依依闻言,连连点头:嗯嗯,自是会的,多谢姜大夫。对了大夫,不知我那孩子什么时候能醒来,可是有性命之忧
姜老大夫则是挥挥手,继续道:没什么性命之忧,这点不必担心。那夫人只是过于劳累,加上因没了一个,身子虚了些,倒是没什么。说起来,没了一个倒也还好,她如今这身子骨过于单薄,且因年岁小,又没完全长开,一下生两个倒是麻烦。说来,也算是因祸得福。
就刚刚切得脉象来看,那姑娘也就十四五的样子。
这个年纪,一下生俩,本就是危险。到后面,只怕一尸三命。
霍依依闻言,犹如吃了一粒定心丸。
想起颜诗情瘦弱的模样,加上她的年岁确实不大,如此说来,还真算是好的。
姜老大夫继续道:老夫隐隐闻得那夫人身上有淡淡药香,想来也是识医之人,这两日老夫且先开两副安胎之药,一切待她醒来,自是会调养。只是务必要让她卧床休息到怀胎三月才成,日后也切莫让她过于劳累。
好!春玉,你留下招待姜老大夫,稍后亲自送她回去,我去看看那丫头。
霍依依说完,又冲姜老大夫点点头,这才转身朝梅园而去。
梅园中,小娃站在床头,目不眨眼地盯着颜诗情,深怕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一样。
她想上前,可又怕将眼前的人碰坏了。
霍依依进来时,就见小娃如木雕一般,身子笔直地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怎么,诗情可是出什么事了
小娃木然地转过头,摇摇:没有!
霍依依看向依旧还未醒过来的人,即便有姜大夫说人没事,可她心里始终没底。
这人要是真没事,为什么这么多天了,也没见醒来
诗情丫头,这么多天了,你也该醒醒。再睡下去,对你对孩子都不好。现在墨哥儿已经醒了,难道你不想看看他吗这两天他可是想你想得紧,说要找你去!
霍依依说了很久,说到天都黑了,也没见颜诗情有醒来的迹象,心下无奈叹息一声,这才起身对小娃道:照顾好你家姑娘,若是醒来,马上遣人来通知!
是!
霍依依不舍地看了颜诗情一眼,最后将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
这里面可是皇孙,是姐姐的嫡亲孙子/孙女,看来等这丫头孩子稳定后,再给姐姐去一封信,好让姐姐找个宫里的嬷嬷前来照料。
冬月的夜里,天一片漆黑,北风刮得呼呼作响,听得人都觉得冻得慌。
此时江云野的厢房里,躺在一侧的霍依依道:老爷,今日妾身请了姜大夫来替诗情那丫头切脉。
江云野一听,眉眼一挑:怎么
霍依依翻身,侧头看向他:老爷,你想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本没放在心上的江云野,听到这话,便严肃起来:什么意思
霍依依也不想卖关子,面色露出惋惜:坏消息是诗情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一个!
她这话刚落,江云野猛地坐直身子,转头看向身侧的娇.妻:没了一个你的意思,肚子里还有一个
霍依依也跟着坐起来,靠在他怀中道:嗯,姜老大夫话里是这个意思。他还说说起来也是福气,那丫头终究是早产加上年幼,身子骨也没长开,怀双胎于她也不好。
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就好!
江云野说着,又道: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霍依依琢磨了下,
第227章 承诺,醒来
他说着,抬头望向她的腹部,眸光一暗,心在那瞬间,疼得难以呼吸。
那里曾经孕育着他的孩子,在他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没了。
是他无能,无用,才会让她跟着受罪!
小丫头,你都睡了这么久了,醒来好不好
此时楚玺墨红着眼眶,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腹部,手微微抬起,想摸,却又怕会碰坏她似得,僵在半空。
按照他的伤势和醒来的时间推算,已经过了三天了。
难道说这三天,小丫头都是像现在这般,始终躺在那吗
犹豫了半晌,内心的渴望终究战胜残余的理智,他的大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腹部之上。
那里一片平坦,他的孩子,没了,女人,昏迷不醒!
这一瞬间,堂堂一个皇子,一个大楚国人人称颂的墨王,红了眼。
颜诗情不知道自己在这个白茫茫的空间里待了多久。
她只知道自己看着眼前这个孩子,不想出去。
她舍不得离开这里,舍不得看不到这个孩子。
她有一种感觉,这个孩子与她关系很是密切。
若是离开这个,她怕以后再也见不到。
这些天,她困了就缩在一旁睡觉。
醒来,就抱着那个不认生,喜欢粘着她,娇俏俏的喊她一声娘亲的小娃娃。
这种感觉,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体会过。
她只知道,她喜欢!
当看到这孩子纯真的笑颜时,她觉得就算在这里待上一辈子,她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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