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泪孤城

    “来人！”

    “小的在”两个海晓天带来的亲兵快速上前。

    “即刻脱去胡明远官职！”

    两人听完当即走到胡明远跟前，迅速将胡明远的官服官帽换了下来。

    海晓天见胡明远已经被脱去官府，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




一零九 不能乱了规矩
    海晓天见钱有粮和李方奎脸上都有难言之色也是心中一阵好笑。

    “这个你说的倒也是不假，江南官仓为朝廷解决太多的事，有所亏空倒也正常，但是这也不能成为你违背朝廷旨意，官府牵头卖地之事的托辞。”

    “小的并没有让官府牵头卖地，还请大人明查。”

    李方奎一听瞬间着急了，想起江南几十万饿殍，这胡明远此刻居然说自己没有卖地。

    钱有粮见李方奎想要说话，急忙眼神示意李方奎，谁知道李方奎性子太急已经说了出来。

    “你说你没有让官府牵头卖地那江南丝绸商人李一两买灾民的地的时候，是不是你胡明远让总督衙门统计灾民卖地的数量，并且支付地钱的”

    钱有粮听言无奈的摇了摇头。

    胡明远看了看海晓天，却发现海晓天并没有阻止自己回话的意思。

    “启禀李大人，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小的也是怕灾民吃了亏，这才让官府详细统计，但是这是这个时候是灾民已经同意卖地的时候，小的并没有让官府引导啊。”

    李方奎听言怒火中烧，这胡明远分明是狡辩。

    “住口，你作为江南一方的大员，不知道救助自己的子民，而是逼迫灾民卖地，此刻还这般厚颜无耻的出口抵赖，几十年的圣人礼法你学到哪里去了”

    李方奎此刻已经十分生气，早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李大人，既然是审问，就要让人说话，你现在这都快给胡明远定罪了，那皇上派我们还审问什么”

    一众人等听言也是面面相觑，此刻的海晓天已经完全发火了，谁都听的出来这话海晓天是针对李方奎的。

    钱有粮听言急忙说话。

    “李大人，海大人说的不错，欲速则不达我们要慢慢来。”

    李方奎虽然心中不悦，但是这海晓天说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是自己心急了。

    “海大人说的极是，卑职失言了。”

    李方奎说完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海晓天听言也不说话，这李方奎也是太没规矩了，本来昨日酒宴上愤然离场就让海晓天心中不悦，此刻又抢先说话，完全忘记了自己这个主审。

    李方奎见海晓天也不说话，甚至看都不愿意靠自己，一时间也是觉得尴尬，毕竟刚才之事自己确实说的有些欠缺考虑。

    钱有粮见场面一度变得尴尬急忙圆场。

    “我们都是为了办好朝廷交给我们的差事，海大人您消消气，李大人也坐吧。”

    李方奎听言退回去坐在了原位上。

    海晓天看了看胡明远问道，也不再纠结于粮仓为何空了之事上，毕竟这事情要是非要刨根问底，也不知道会牵涉出什么人了。

    既然朝廷的旨意是查胡明远让官府牵头卖地之事，那就只能查这个事情。

    “你既然说是百姓自己愿意卖的地，可有什么凭证”

    海晓天此刻决口不提胡明远抗旨之事，而是把问题又绕回到了胡明远卖地之事上。

    胡明远是何等人，一听海晓天的话当即就明白过来，果然王首辅并没有想舍弃自己，海晓天的意思很明确只差卖地之事。

    “回禀大人小的自然有证据，大人可以问任何一个当时在场的灾民，看看小的是否有说谎。”

    三位钦差听言也是心中一阵惊讶，这胡明远如此自信的说出这些话，这是显然告诉他们这些灾民并未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官府牵头卖地的。

    海晓天心中也是一送，虽说这胡明远给自己下了套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是既然能在堂上说出这话，显然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胡明远太平江南就会太平，江南太平了首辅也就太平了。

    首辅太平了，海晓天自己也才能太平。

    底下记录的书办急忙将胡明远的话一字不差的记录了下来。

    海晓天转头对着钱有粮说道。

    “钱大人，胡明远既然说灾民都是证人，那我们就问问这些证人”

    “海大人说的极是，朝廷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一切就依海大人！”

    钱有粮心中明白，此刻的胡明远已经占了上



一一零 再差也就这样了
    方文廷见状急忙叫住于师爷。

    “堂尊还有何吩咐”

    “告诉他们不要乱说！”

    “小的知道了，堂尊。”于师爷说完转身骑了马直奔巡抚衙门而去。

    方文廷见状迅速返回总督衙门，站进了队列当中。

    此时海晓天等人也问的差不多了，时辰已近中午。

    总督府的膳房已经备好了酒菜，见堂中依然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膳房总管急忙走到方文廷身边小声的说道。

    “方大人，膳房已经备好了午饭，不知钦差大人何时用膳”

    方文廷听言小声说道。

    “你们即刻准备好上菜，我这就去请示！”

    膳房总管听言急忙退了下去准备。

    方文廷走出对列进了总督衙门大堂。

    此时堂中一干人也是审问的有些饿了，突然见方文廷站在门外探头探脑。

    海晓天对着方文廷叫道。

    “方大人是有何事吗不妨进来说话。”

    方文廷听到海晓天之言，急忙小心翼翼进了堂中行了一个礼。

    “启禀钦差大人，午膳已经备好，不知大人们何时用膳”

    海晓天听言也感觉肚中饥饿，对着钱有粮问道。

    “钱大人，要不我们先用膳”

    “一切依照大人吩咐，这时近中午想来大家也是饿了，就先用膳吧！”

    海晓天听言说道。

    “将胡明远暂时收押，其余人等先用膳！”

    衙役听言就要将胡明远押下去，李方奎见状急忙对着衙役说道。

    “不做任何人私自见胡明远！”

    海晓天看了看李方奎，此人真是扫兴。

    钱有粮见海晓天站起了身也便跟着站了起来。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向着饭厅走去。

    ……。

    总督府饭厅中。

    今日由于官员众多加之那日李方奎这么一闹，总督府准备的膳食规格是降低了不少。

    但是在李方奎眼中也是极为丰盛，鸡鸭鱼肉美酒倒是也没有少了一样。

    胡明远今日早晨还特意吩咐准备的简单一些。

    于是在膳房的眼中，今日的酒菜已经是很低的规格了，膳房众人觉得再差也就这样了。

    今日的李方奎倒是也没有发什么脾气，而是随着众人也吃了一些。

    倒不是因为李方奎想通了，而是昨夜吴龙李方奎说的那番话起了作用。

    此刻无论李方奎再怎么不喜欢这种氛围，都不能和海晓天闹翻。

    皇上派他们来是彻查胡明远之事的，眼下这才是最重要的，不能太过拘于小节。

    所以刚才堂上海晓天发难的时候，李方奎并没有反驳，而是以退为进。

    海晓天见今日李方奎也是不再多言，而是埋头吃饭，想来经过这两件事情，李方奎已经知道了什么是主次。

    毕竟都是京城里来的人，可不能让这些地方官员看了笑话。

    “李大人，今日这菜看来符合你的胃口，多吃些，有了精神才能更好的审案子。”

    李方奎听言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海大人说的极是，海大人请！”

    钱有粮见两人如此，急忙插话。

    “海大人说的极是，都是为了朝廷，来我们敬海大人一杯。”

    一众官员听言急忙起身举杯，海晓天见状也是站起身来举起杯。

    “今日我们有公务在身，但是各位同僚盛情也是难却，好吧，今日就只饮这一杯，可不能耽搁了正事。”

    海晓天说完一饮而尽，众位官员见钦差大人都喝了这才喝了下去。

    众人喝完酒这才坐下，钱有粮急忙对着海晓天说道。

    “海大人当真考虑的仔细，虽说美酒当前，但是公务要紧，可不能贪杯！”

    海晓天听言哈哈一笑，一众官员随之。

    李方奎也是勉强笑出了声音，这钱有粮说此话也是为了公务，如果是江南官场任何一人，李方奎定然觉得恶心。

    一众人等吃的也是七七八八了。

    钱有粮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这才问话。

    “海大人，接下来我们改从哪里入手。”

    海晓天想了想。

    “刚才钱大人说稻丰村受灾最为严重，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从稻丰村开始吧！”

    “大人所言极是，只是稻丰村人口众



一一零 突然开口的老六
    老六看了看众人，脸色变得极为痛苦但也不说话。

    众人正要问却见一行人浩浩荡荡向着村子走来，短短两天稻丰村就来了两波官员，这让三叔公心中有些不解。

    海晓天等人见几个村名聚集在一起，径直向着几人走来。

    三叔公急忙起身，众人也是跟着站了起来快步向前，到了海晓天等人跟前急忙下跪请安。

    “小的们参见诸位大人。”

    “都起来吧，诸位乡亲！”

    海晓天抬手示意急忙说道。

    一路上破败的景象对海晓天也是深有感触，想不到朝廷最富庶的江南会变成这个样子。

    三叔公听言急忙带着众人站起身来。

    钱有粮见众人站起身来，指着海晓天对众人说道。

    “这位是京城里皇上钦派的钦差大人海大人，今日海大人到稻丰村是为了查江南总督胡明远让官府牵头卖地之事的。”

    众人听言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海晓天看到众人模样，笑着说道。

    “各位乡亲不必害怕，你们只需要把当时的情形一五一十说出来即刻。”

    三叔公听言急忙回话。

    “胡大人是个青天大老爷，当时水灾过后是第一个到现场救灾的，不知道各位大人为何要查胡大人”

    众人听三叔公这般一说也是急忙附和，除了老六依然是一言不发。

    海晓天听言哈哈一笑。

    “老丈你不要心急，朝廷接到消息说你们卖地是胡明远让官府牵的头，而且胡明远暂时已经被削去官职了。”

    这话一出一众灾民更是开始哗然，众人心中不明白这朝廷怎么说罢免就罢免。

    “各位大人，胡大人的确是个清官啊，当初胡大人让我卖地求生的时候我们也都是同意了的，请大人们明查。”

    海晓天见一众灾民都是齐身下跪，心中也是十分满意，看来胡明远在百姓的心中地位很高。

    “既然大家都觉得这卖地之事是你们自愿的，就请画个押吧！”

    海晓天说完示意书办将刚才记录的问话拿到三叔公面前。

    三叔公想也不想就要按上手印。

    “三叔公慢着！”

    人群中突然发出一个声音，众人急忙向着声音看去，发现说话之人正是老六。

    “老六，怎么了”三叔公好奇的问道。

    “三叔公，当时并不是我们带头卖地的，这些情况应该让大人们知道啊。”

    “对啊，确实不是我们先带的头，这些昨日我们已经跟这两位大人说过了啊。”

    三叔公边说边指着钱有粮和李方奎。

    海晓天转头疑惑的看着两人。

    李方奎急忙走到跟前。

    “启禀海大人，昨日我和钱大人确实来过稻丰村，都是皇上交代的差事我们不敢耽搁！”

    海晓天心中虽然不悦，但是脸上并未有任何变化，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