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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河畔草青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金陵1号

    “是的,没办法……病到外哒一点点办法都没有……咱这紧紧日子,平平安安的就是福……”武兰萍顺着话感慨着。

    “对啦,现在谁照看我伯(bei)……”王建军又问着。

    “哎,惠英姐伺候哩……你想一个人忙不过来,得要两个人……现在人在底下,暂时还能动弹,轮换着伺候……”

    “成,知道啦,有人伺候就好……就说我这几天老梦见小时候事……”王建军弱弱地回着话。

    “哎,没办法,时间过得快得怕怕……你这才从井上回来,吃了饭就歇歇,我就是下来给你说说这事,心里头憋闷只能跟自己人说了,一会还要给人家干活去,不呆啦,我先上去啦。”王建海摇着头,起身就朝着外头走,没等兰萍跟建军出来,骑着摩托就走啦。

    见王建海走啦,建军跟兰萍两口回来又说着刚才的事情,又提到老王家的陈年老事,心里面唏嘘一把,感慨归感慨,日在还要照常。一有空,下了班建军就到村里头跟自己伯(bei)坐坐,父子两个念叨念叨老日子。

    王春生着实不愧人送半仙,果不其然到了十月份底病情就恶化啦,人吃不了东西,没折腾几天人就瘦成皮包骨头,看起来就很可拍。先前分家,王建海管着王春生,自然将人挪了上来,西窑已经简单地准备好啦。人行动不了,虽说有两个女,老二离得老远又不能自理,所有的任务算是压倒了老大惠英的身上,起早贪黑的跟建海媳妇搭帮子照看着。

    王春生病情不好,人几乎说快不行啦,瞅着这情况,建峰爸二姐惠喜接了回来,陪着自己爸(da)受过人生最后的这段日子。走的近的亲戚邻里都过来看看,说上几句话算是了心思,王新生亦经常跑过来跟自己的哥(guo)坐一坐,可媳妇鲁秋菊跟建业一家子从来没有闪过面,人家该弄啥弄啥,自己表哥说了几回还是无动于衷,心就是硬。

    人家不来,王春生心里面不好受,建业这个侄子,他打小就稀罕得怕怕,父子两个没有多说一句话,人都在弥留之际竟然不见一个人来,心里面过不了这道子砍。这两天看着人的精神头不好,估摸着不对劲啦,弟兄几个有空的都来转转。

    王建军碰到大倒不用去上班,吃了晌午饭没一会功夫就转到建海家,惠英姐、建峰、建海、建海媳妇都在哩,看了一下自己的伯(bei),瞅见人乏的都说不了话就没用拉着伯(bei)王春生说话,姊妹一伙子在一旁絮叨起来。这节骨眼上能说些啥,不知不觉地又念叨到了王建业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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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兄弟上门告知伯病(3)
    村里人有个老话,人死之前总有几天反常的日子,说是回光返照,着实一点点都不假。前几天眼瞅着王春生人都不行啦,平日里头吃东西吃不成都是用流食吊着命,这两天倒还精神起来,说话的声都大得不成,竟然喊着要吃鸡肉,不过身体还是很虚弱。

    弟兄一伙子都知道人不行啦,啥事都遂愿,想吃啥给弄啥,见着这般情形都操心着哩,没几天王春生夜里就咽气人没啦。人一咽气,屋里头就张罗白事啦,丧事在老三建海屋里办,几波人叫都没有一点点用,老四王建业依然没有闪面。

    离开了谁,丧事都进行,赶到正事的时候孝子们都要守夜,凑巧这两天王蓓蓓给屋里头打电话没有人接,离家远心里面就贼了,索性把电话打到了西头二姨金玲家。一问才知道自己大爷(ya)王春生没了,心里面就不是滋味,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感受过婆爷(ya)的关爱,倒是自家大爷(ya)大婆挺稀罕自己的,瞬间就绷不住啦,眼泪就流了下来。

    在上头屋忙完,王建军、兰萍回来才发现蓓娃打电话啦,把电话回过去给娃说了啥事情,明个要埋人哩,蓓蓓不管啥样子都要回家一趟,咋样子都要送送自己大爷(ya)。原先说着娃太远来回折腾不是个事,就没有给蓓娃说,这会子娃要回来,建军两口子不好说什么,都是娃娃的一片心,叮嘱着路上小心些。

    蓓蓓得了令,下了晚自习就找班主任李老师请假了,拿了假条心里头实在多了。回到宿舍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她不由地想着前两天做的梦。毫无例外她着实梦到自家大爷(ya)王春生,明明带着自己去镇上买了很多好吃的,她高兴地吃着谁承想把自己的老牙绊掉了。此时她才想起以前老人都说做着掉牙的梦不是啥好梦死人哩,原来大爷(ya)早都托梦给自己说了要出事,心里面越想越难过,半晌子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宿管老师拉灯喊起床的时候,她跟着起来了,早早收拾了东西就离开了学校,外面的天还黑漆漆的,在十字路口等了很长时间才坐上车,辗转反侧回到村的时候,已经准备埋人去啦,赶上了尾巴。

    尾巴就尾巴,总归能见上最后一面,送大爷(ya)一程,见着蓓娃回来啦,赶紧叫娃先吃一点东西,没敢耽搁就混到丧事人群里头,顺着道跟在龙杠后头朝着南头的地里去啦。到了地里下葬跪拜,封好墓门,烧了花圈纸,人就从地里回来,再吃一顿饭就各自打道回府了。

    过事的席面摆的早,白事完啦,兰萍、蓓娃、鹏娃娘们三个先回来了,走到半院子就听见东窑里头热热闹闹的,原来是建业一家子跟徐幻樱正高高兴兴地包着水饺有说有笑的,着实让人唏嘘一把。

    “妈,你看看村里外就没去,一家子还有说有笑的吃饺子,真得是……”王蓓蓓知道自己屋里头的事情,一个比一个仇视,可真正看着这眉眼还是没有办法接受,不免念叨了两句。

    “没办法,人家咋管不上……”兰萍没有多说话,无奈地跟回着。

    “嗯,对着里,外种人不说罢了……”

    窑门开了,娘们三个进了窑,白事着实挺劳人的,这会子就想静静地躺着。蓓娃倒里说中途从学校回来,兰萍先前一直忙着王春生的丧事,这会子才问着娃学校的事情。其实,蓓娃在学校已经习惯,没有啥可担心的,算是下坡子话才念叨着,



第二百三十六章 建军下煤矿脚裂缝(1)
    王春生的丧事办完了,两娃都没有耽搁返回学校去啦,王建军恢复了日常的上班,兰萍一如既往地在家里面忙活。半个多月的时间过去啦,蓓娃又要月考虑,晚上电话里头建军两口子还跟娃说着放心的话叫不要太紧张,不要有啥压力,答出自己的水平就成啦,谁承想第二天就失事啦。

    兰萍从地里回来忙活着做饭,刚把睡烧开,院子里面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她没有当回事,还以为是去东窑串门子的。听见门咯吱开了,回头一看是潘家的三虎子,心里头就不对劲啦,赶忙问着:“三虎子,你来啦,你都下班了,咋不见你建军哥(guo)回来呢”

    “嫂子,你先不要着急,听我说哈。”三虎子缓缓地回应着,想着要稳定情绪。

    “咋啦你建军哥(guo)出啥事啦”武兰萍听着这话,愈发确定肯定是建军井上出事啦。

    “嗯,我建军哥(guo)昨个上班的时候,下井的时候罐笼空落了几十米,还好人问题不大,脚骨折了,现在在咱县医院,我这赶紧过来给你说一声。屋里头要是没事,你就到县里面伺候着,生活费的啥井上管的。”三虎子没有迟疑,弱弱地说着话,千叮万嘱地,“你要去县城,给我建军哥(guo)拿几身换洗衣服,先去瞧瞧,后续咋样子安排,井上会跟你跟我哥(guo)商量的。”

    “脚骨折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就说昨天做的梦不好,早上到地里去,锄头都断啦……”一听这话,武兰萍连忙摇着头,简直蒙圈的要命,弄了这半天就说眼皮子跳个不停,原来是事情就朝这边赶,叹着气无奈地回着话,“现在人在县医院哪里我去啦到阿哒寻去呢”

    “骨科住院部三楼,306房间,不要着急,人都好着哩,就是脚骨折啦。”三虎子还是不放心,继续叮嘱着。

    “成,我知道了,这就收拾一下到医院去。”兰萍知道三虎子说话的意思,缓缓地回应,“成啦,刚下班你赶紧回去歇着吧。”

    “对,那我走啦。”三虎子接了话,就朝外头走去啦。

    兰萍没有送三虎子,赶紧从柜子里面拿了两身换洗的衣服,锁了门就朝潘家搭车赶往县城去啦。进了城,她丝毫没有耽搁直奔县医院,医院的住院部就只有一栋楼,上了三口很快就寻见了人,进去看着老汉建军在病床上躺着,手上打着点滴,一旁有个不认识的男的照看着,面相看去就是外地人。

    “建军,你现在感觉咋样子,除了脚还有没有啥地方不舒服呀。”武兰萍一进病房就朝着建军的病床走了进来,见着老汉醒着就赶紧问着话。

    “没事,没事,就脚有一点点裂缝,你咋来啦”王建军微微地笑着,淡淡地说着话。

    “三虎子刚才给我说的,就说这两天做的梦一直不好,没想到事情从这来啦。”武兰萍顺势坐到一旁的空床上,嘴里面念叨着,心里面着实有些不舒服,“这现在咋弄,要在医院住上多长时间呀,瞧着石膏把腿都困得肿啦。”

    “在医院挂上几天消炎针就回屋里养着,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今年算是彻底歇下了。”王建军倒还是乐呵,打趣地说着话。

    话音刚落点点,一旁坐的男的说话了,看着王建军问着:“老王哥(guo),这是嫂子呀。”

    “小邱,对,你嫂子。“王建军点着头。

    “嫂子,你来啦。”年轻小伙小邱赶忙招呼着武兰萍。

    “嗯,麻烦你啦。”兰萍多少有些拘谨,笑着回应。

    “没事,总得有人照看不是。嫂子来啦,我就回去啦,井上小老板下午就来啦,你们有啥事情都可以跟他说得。”小邱说这话,就起身拿着包准备朝着病房外去。

    小邱是外地人,说几句简单的话兰萍还能听懂,这一下子说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建军下煤矿脚裂缝(2)
    鹏鹏知道建军井上出事脚受伤了,回来还看了几回,倒是蓓蓓还不知道,着实到了二十五号娃放月假从学校回来了。

    按道理说放假应该是高高兴兴地,这次蓓蓓从学校回来一路上都不高兴,心里头藏着事,这次月考没有考好,鬼使神差地语文竟然破天荒地不及格。原先想着咋样子回来给家长交代解释,谁承想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爸王建军躺在床上,腿上打着石膏,绷着绷带,心里头就咯噔一下。

    “妈,我爸咋啦”王蓓蓓眼睛里头含着泪,着急嘛慌地问着。

    “没事,井上出了点事,脚裂缝了,修养一段时间就好啦。”武兰萍见着娃问话,瞅见眼眶中打转转的眼泪,半笑着跟娃说话。

    “啥时候的事呀”王蓓蓓继续追问着,“脚都裂缝啦,还说一点事。”

    “就你说你考试的那天……”兰萍淡淡地说着话。

    其实,蓓蓓本身考试没有考好,心里头就很自责,这会子听着自己爸在井上出事,愈发的难受。她知道自己爸养活一家人才下井干活的,煤井上的活不光辛苦还很危险,呆的时间长会得一些可怕的病,每每都很担心,这会子眼泪飙出来,竟然哭出了声。

    “咋啦,兰萍,你这女子咋回事”邻家党莲侠凑巧提着东西过来看建军啦,走到院子里头听见娃哭啦,进窑门一瞅蓓蓓回来了,还以为咋回事,赶忙问着。

    “哎,没啥,蓓蓓才回来,先前不知道建军出事啦,这不是娃进门一看心里头难过啦。”武兰萍擦拭着蓓娃脸上的泪水,笑着跟党莲侠说着话。

    “奥,这回事呀,你想想,娃先前不知道,这会子见着肯定不好受。对啦,蓓蓓,你爸这是脚裂缝啦,修养一段时间就好啦,赶紧不要哭了,哭得叫你爸你妈跟着难过。”党莲侠一听是这么回事,赶紧说着宽慰的话,安慰着娃。

    “就是,哭啥哩,你爸又没事。”兰萍亦补充了一句。

    “对啦,蓓蓓,不要哭啦,爸这不是没事,都是些小事,哭啥哩哭得。”王建军见着娃哭,心里面挺难受的,半笑着说话。

    不管谁说啥话,这娃要是哭了,哭得过程总得要走完,缓了很长时间情绪才稳定下来,乖乖地坐在床边边,委屈满满的。

    “瞧你这样子,哭啥哩哭得。”看着娃平缓下来,王建军不由地念叨着。

    “心里头难过……忍不住就哭啦……”王蓓蓓说不哭就不哭啦,说话弄啥都理性起来,看着自己爸王建军笑着回应,“爸,人家一声没说你这啥时候能好呀,能恢复到跟以前一模一样吗”

    “能木,脚裂缝啦,修养上一段时间就成啦,肯定能恢复到跟以前一样。不用担心,咋样,你这个月月考考得咋样”王建军自然说着好听的话给娃,不免又提念到了娃的学习。

    “爸,这个月月考我考得不好,语文没有考好,连题都没有答完。下午考试的时候不知道为啥,心慌的要命,就是答不了题,后面的文言文跟作文都没动题。”

    王蓓蓓见着自己爸询问学习情况,这算是每个月月假回来的必问必答,早已经习惯了,只是这次说成绩觉得很是自责。在她的记忆之中,自己爸王建军平时很少说话,小学的时候几乎不会关注自己的学习成绩,可自从小学四年级



第二百三十八章 建军下煤矿脚裂缝(3)
    村里头的人爱说闲话,村又不大,消息传得也快。人老了没事干,又是冬里天闲了就摸花花牌,经常串门子的也就那几个人,女娃两口子是常客,冬里天坐到外热炕上美得怕怕,跟王新生两口子搭帮就能开局了。

    摸了几圈牌就歇了,围着热炕说闲话,女娃跟徐幻樱关系素来好,说起话来没遮没掩的,想到哪年到到哪,两个人精气的很,这节骨眼上自然提到王建军煤井上撞了的事。

    “幻樱,你老二建军叫井上撞了,你两口子没过去看看吗”女娃鬼娘子地说着话,眼睛一闪一闪的,似乎想听点什么八卦一样。

    “看啥里看的,我就没有外个儿,我老两口就只有两个儿建国跟建业,你说的外啥事情,听过都没有听过,不要胡念传。”徐幻樱一听这话,头一扭,眼睛露着些许愠怒,胳膊肘撞了一下女娃,挤眉弄眼地念叨着,“你说这人啥都好,就是爱瞅些茅坑里头的新闻,我是啥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还在这里休整我呀。”

    “哎吆,瞧这幻樱说得话,新生你这婆娘得要好好管管,年轻的时候管不下,现在都这把年纪了还在外哒胡说话。”女娃的老汉杨贵宝一听这话,长长地叹着气,用手拉着王新生,摇着头半笑地打趣说话,“你说说,这话要是叫别人听见了该咋样子想,你说不认就不认啦,村里头谁不知道建军他爸(da)他妈就是王新生跟徐幻樱,这辈子想跑是跑不掉的。”

    “管他妈的屁,谁爱说啥说啥去,嘴在人家脸上长得,咱弄不上。”王新生轻轻地弹了一下手里头的卷烟灰灰,慢悠悠地接着话,“这辈子就这么过啦,明白也是一辈子,糊涂也是一辈子,我这一辈子看样子就是这般糊里糊涂地过去啦,年龄大了很多事情力不从心啦。”

    “哎,你这话说得对的很,明白是一辈子,不明白也是一辈子,人生这么长何必要清清白白,稀里糊涂有时候也是好事。”女娃见这般情形,赶忙接着话说,“我外人说话口无遮拦的,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说不了话。”

    杨瑰宝是直性子人,跟自己媳妇女娃不一样,他外人不会给人来阴的,倒是多年来跟王新生算得上能说话的人。媳妇女娃刚说的话他就不爱听,再说新生家的事情他又不是不知道,如今王新生两口子过得啥日子,建国跟建业两个对老人究竟是个啥情况,被人不知道,经常上门来的他还不清楚。同为老人,他倒是替自己的老哥们不值起来,有时候才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啥话都说哩。

    “谁说不了话新生跟我多年老哥们,说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幻樱,我今天说这话你也不要犯病,说起你外老二,别看你外嘴里头气呼呼地,六亲不认,摸着良心想一想这一辈子你对娃咋样子,娃到你老两口跟前咋样子,真不知道年轻的时候你跟新生咋干出外么多没理的事情,连老两口的退路都没有啦。”

    “贵宝,你对啦,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女娃心里头亦明白得跟个镜子一样,不过事到如今说再多都没有办法回到过去,索性还是不要说这么多的废话,用脚蹬了一下自己老汉,狠怼着说话。

    “哎呀,没事,贵宝是个直性子,想说啥叫他说,我跟新生又不会跟他犯病,再说啦有些女们家的事情他一个外前人咋能知道哩。”徐幻樱知道杨贵宝外是个啥人,四个人经常諞闲传外,他们这年龄的人都是能理解的,接着话说,“老话都说的好,两个老人能抓十个娃,是个娃养不了两个老人,没办法,上了年纪就遭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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