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怨——谋而后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凡心渡影
曹怡萱茫然地问道:“给夫人叫了去,又有丁妈妈她们在,你还能再偷跑出来吗”
秋婵很是肯定地点着头,说道:“奴婢是秋婵,小姐又不是不知道秋婵的能耐,秋婵机灵着呢!一定能跑出来的,所以小姐你一定要尽量跑远点。”她不知道自己在说这话时,声音已带着些颤音
第49章 承颐初见凌宵
魅来到芝兰院寻凌先生,意外地在院子里看到立在房门外的冯庚,很是诧异。
虽然没有与冯庚说过话,却认得他是宝隆道十五殿的侍卫,时常跟在十一殿下身边。又因寻不到魑,不敢直接往屋里闯,便开口问冯庚道:“可是殿下来了”
冯庚当然认得这个个子比自己矮小了许多的黑衣人,便是那日在灵隐寺内抱走被救下的那个小女童的人,当然也记得殿下说过他们是殿下的人。所以当魅开口问他的时候,他便点了点头。
魅看了看日头,已经酉时了,很是奇怪。问道:“这个时候宫门都已经落锁了,殿下怎么还出来今夜不在宫里不会有事吗”
冯庚表情有些怪异,觉得这个黑衣人虽然是殿下的人,但自己跟她又不是很熟,没必要说那么多,便道:“殿下身子不适,找凌先生看诊。”说完便将眼睛转过一侧,平视前方,不再看魅。
魅看冯庚一副不愿与自己多说话的样子,不由得‘嗤’了一声,撇了撇嘴,自己走到院子一边的树下倚着,想等魑回来再问。
承颐原本今日并没有打算出宫。魃走了以后,他才想起前世七皇叔是受了伤之后,匆忙回到冀北的。倘若今世仍旧阻拦不及,七皇叔真的受了伤,那也应该让人送到灵泉山庄找凌先生先医治,没有必要急急忙忙地赶回冀北。
可是魃他们六人全都被派出宫去了,隔着远了,那个哨子便没了用处。他一时无法联系上他们,却又担心着七皇叔,无奈之余,只得让喜禄将冯庚召了来。
冯庚来了以后,对于承颐突然提出的临时出宫很是惊讶,何况那时已经申时二刻,离酉时宫门落锁没有多久了。
可当承颐低声告诉他,有人在他平日里饮的汤药里面落了毒,他的身体已然中了毒,比以往更加不好,必须尽快找大夫诊治时,他明显地开始担心了。当承颐再说宫里的太医他没办法相信,需得出宫找他的人请来的凌先生时,冯庚便不再犹豫了。
承颐出宫需得请示贵妃娘娘,但铜阊殿的小太监出宫,有了承颐的许可便可以。承颐便穿上了喜禄的衣服,而喜禄则坐进了铜阊殿。素日里,铜阊殿几乎没有人来,承颐觉得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应该无碍。
承颐进到灵泉山庄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吩咐魑去寻魃,告诉魃,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七皇叔。倘若七皇叔真有什么意外,尤其是受了伤,就立刻带到灵泉山庄来寻凌先生。
吩咐完,看到魑离开,他才进到芝兰院的屋内,正式与凌宵相见。
重生后第一次看到凌宵,承颐觉得跟他前世十多年见到的凌宵一样,没有什么改变,依旧是二十多岁,温尔文雅的儒生、雅士。‘心有大爱,方成无我。’在面对医术和病患时,凌宵便是一个忘掉自我,眼中只有医者与病患之人。
承颐让魑去宁西找凌宵时,便是让魑与凌宵说,隆安城的人比宁西那个小乡村的人多了很多,所以生了病的人会更多。到隆安城可以接触到更多的病患,诊治和见识到更多的疑难杂症。另外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承颐知道,凌宵还有一个必须要到隆安城来的理由。
庆德年间太医院的太医令,姓凌名昆,是凌宵的曾祖。凌昆医术高超,著有不少的医方收录在《匮论要述》之中,留存于太医院。却因不小心卷入了宫中不能为外人所知的阴私之事,丢了性命,累及凌氏后人远走宁西避祸。
凌宵醉心于医道,非常渴求见一见《匮论要述》里面的那些金方,前世才会进入太医院。偏他年轻,资历浅,进到太医院八年,都无法接触到只有太医院医正以上才能看到的《匮论要述》。
承颐与凌宵相处八年,也是在快要死之前才知道这件事。想起母妃留给他的那些箱子里,偏生有就有这么一本《匮论要述》的手抄本,还是母妃亲自抄录的。前世承颐临死的时候,转赠给了一直为他诊治的凌宵。
今日,他也带了这本《匮论要述》的手抄本。或者,凌宵
第50章 夜间再出山庄
魑回到芝兰院时,正是凌宵陪着承颐走出房门的时候。魑和魅均齐齐上前行礼。
魑并没有真正的见到魃,只是将承颐的交代按照他们自己的方式,用传递消息的方法传了出去,所以才能这么快地转回到芝兰院。
承颐见到魅,便想起了姜家的那个小小姐。便开口问道:”你怎么过来了”没有说出的言外之意便是‘不是让你守着姜家小姐吗’
魅忙躬身答道:“姜小姐说她那块血玉又开始发烫了,所以属下过来请示凌先生。”说完,眼光却是瞅向凌宵的。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除了冯庚不明所以之外,其他人均皆一怔。魑和凌宵是大前晚一同随着姜筱璕外出寻’尸’的人,承颐却是通过魃的转述大致知道怎么一回事,独冯庚对此事一无所知。
沉思片刻后,见承颐没有表示,凌宵便开口问魅道:“今次也要出去吗”
魅回道:“属下也不知道,看样子大抵是要出去的。”
凌宵转向承颐,问道:“殿下,今日可要在山庄留宿”
承颐点头,说道:“天色已晚,宫门已经落锁,便是要回去,怕也进不去了。”
凌宵遂转头对魑吩咐道:“可有叫刘管事帮着殿下安排院子”
魑忙点头回道:“殿下进山庄时,就已经告诉刘管事的了。”
凌宵对着承颐躬身一礼,说道:“如此,殿下便先去歇息,凌宵今晚怕是要陪姜小姐出去一趟。”
承颐轻笑道:“承颐对姜小姐那块血玉能暗示寻人一事也极为好奇,左右今晚无事,便与先生一同前去如何”虽是问话,语气里却有不容推却的执着。
凌宵本就不是很在意身份、世俗礼节、神怪诸如此类的事,有魅和魑在,殿下还有一个护卫跟着,凌宵不认为会有什么危险。便说道:“既然如此,魑,你就让刘管事准备两驾车吧!我去准备一下我的医箱,魅去通知姜家小姐,大家在庄门处汇合吧!”
魅刚应声准备转身出去,突又转回来问道:“赵小姐也在芷兰院。”这意思是问,如果赵小姐要去怎么办要不要一起带上
凌宵想了一会,说道:“这天色已晚,赵小家还是在庄里休息比较好。倘若去的地方也是阴湿的地方,赵小姐身体刚恢得,只怕她身体受不住,反倒不好。”说出这个理由的时候,他没有去想,那个姜家的小小姐的伤,似乎更重,而且还没完全恢复。
魅听了这话,立时便明白这是不要赵小姐去的意思,点了点头后转身往芷兰院而去。
魅回到芷兰院时,赵梓桐果然还没走,正在给姜筱璕说着些什么。可从小姑娘不时向外张望的神色,魅觉着小姑娘根本没有在听,至少没有听进去。
看到魅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处,姜筱璕立时站起了身迎了上去,手握着那血玉,脸色颇有些急切。问道:“怎样”
魅回道:“先生已经在准备车,只是先生的意思最好不要那么多人去。”说到这,眼光却是看向姜筱璕的身后远一些的地方。
姜筱璕知道魅说的是赵梓桐,她也暂时还没有想让赵家四小姐搅和进来的意思。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觉得血玉环有警示的时候,应该都是事有奇异或是危急的时候,否则前两日为何这血玉环安安安静静地,没有颤动,也不会发热况且,谁都不知道今日血玉环指引的地方又会是怎样的一幅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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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春末寒凉初透
曹怡萱从小养在深闺,从没有接触过水。本就被吓破了的胆,如今在冰冷的溪水的刺激下更生寒意,慌乱地在溪水里扑腾。
溪水本没有太深,在曹怡萱的扑腾下,溅起许多水花,发出不小的声响。引得不远处刚从桃林处出来,正赶往溪边的那群人的注意,纷纷嚷道:“有水声,溪里面有人。”
“快、快、莫不是咱们家的大小姐落水了,赶紧去捞上来。”丁妈妈的声音响起。
意识还清醒,正在惊慌中扑腾的曹怡萱听到丁妈妈这话,心道‘不能给他们抓住,要是给他们捉了去,还不如死了的干净。’如此这般一想,猛地向前、向下一扑后,便放任自己,不再挣扎。
这里本就是浣花溪的最低处,再往下便是一处高崖,溪水由上汇流至此,水流已然比上边要湍急,形成一个旋涡后,便会旋转着冲下高崖,落至崖下的一处深潭。
放弃挣扎的曹怡萱被溪流带至旋涡处,随着水流旋了两圈后便被抛下了高崖。而她原本背着的那个装有衣服的包袱早已在她跌落溪中时,散乱开来,有些衣服被溪水冲到大石处挂着,有的则在两个石缝间飘浮、打转……
那群追赶的人一直追到高崖边,没有看到人。
一个身材肥实的婆子捞起一件挂在石边的襦裙,借着月光仔细地辩认后。大声地嚷道:“这就是我们家小姐的裙衫,一定是小姐。”又对着旁边的人叫道:“快帮手找找我家小姐。”
她自己则四处张望。一眼看去没有一个人影,转头看见那水流湍急的水崖,狐疑地说道:“小姐莫不是从这掉下去了”
有几个胆大的随从,踏着崖边的石头,探出头往下看,只觉得水流旋起的气流都要将他们往崖下推,忙跳回到溪边。对着后面走上来的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人回禀道:“殿下,没有看到人,只有几件散落的衣衫,不知是不是被水冲掉下山崖去了。”
月光下,司马长宁的脸极为阴沉,压着怒气问道:“那山崖深不深可下得去”
那侍从答道:“俾将适才走到崖边探查过,溪流湍急,崖下水流的声音却听不见,可见是极深的。且不说能不能下去,即便下去找得人来,只怕也不活了。”
司马长宁听得“不活了”三个字,脸上顿生失望之意,连声叫着‘晦气’。
丁婆子听了侍从这话,却在一旁嚷道:“不会的、不会的,我家小姐定然没死。求殿下让诸位大人下去寻一下我家小姐,我家老爷已经把小姐敬献给殿下,小姐以后可是要跟着殿下进到皇子府里去的人啊!”
司马长宁听了这话,一时火起,抬起脚,一脚便朝那呱燥的婆子腹上踹去。嘴里骂道:“曹卫礼这个没用的,连自家女儿都管不好,寻死觅活的,还敢说敬献给我累得本殿下大晚上的在这乡野里奔走,粘得一脚的坭。”说话间,拼命地用脚在石上跺了跺,似是要把鞋上的坭给抖下来。
连着甩了几下都甩不干净,便一掀袍角,对着那一帮侍从说道:“走了,回去。”反身朝来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大声地丢下一句话:“回去告诉曹卫礼,本殿下今日很不高兴,非常的生气,让他看着办。”
……
山崖下的深潭里,司马琰上身**着,下身只着了亵裤,将整个身体完完全全地浸在冰冷的潭水里,只露了一个头在水面。时不时地还将整个头也埋进水里,让头上的火热也一起降降温,直到憋不住气了,才又将头浮出水面,弄出一阵一阵地水哗声。
一堆干净的衣
第52章 挣扎后的决择
曹怡萱在掉入溪水里扑腾的时候,便已经喝了不少水,脚上的鞋袜也不知什么时候掉落了。待得完全放弃挣扎时,反而倒闭住了气。但她终究是不识水性的弱女子,在溪流最深处的那个旋涡里旋了两圈后,意识便有些模糊了。
待得身体被旋出后,再由高空跌入深潭的时候,正好是头朝下。她慌乱的潜意识里,手在头的前面,想要抓住一点东西……也幸得她如此,手先入了水,其次再是头和身体,让水对身体的冲击减到了最小。饶是如此,她在入水之时,也觉得头部似受了重击一般,一下就晕了过去。
当她的腰被司马琰搂住往上带时,她的潜意识异常地苏醒了,以为抓住了一块浮木,双手双脚并用,拼命地爬了上去,本能地攀附上司马琰的身体,如滕蔓一般地缠绕在司马琰的躯干上,困住了司马琰蹬水的腿。
司马琰一手搂住曹怡萱,只剩得一只手往上划,再借着两只脚踩水才能往上行。偏神志迷糊的曹怡萱双手双足紧紧地抱住了他,让他的双脚无法动弹,只留一只手划水,又怎么能拖得动两个人的身体
司马琰只得在水中停下来,用手去扒拉曹怡萱的手和脚。怎知曹怡萱虽然意识不清,但抱住他的手和脚却十分的用力,司马琰是有功夫在身的人,也费了老大的劲才将她的手和脚掰开。
却不防在这样拉扯的过程中,曹怡萱没有腰带束缚的春衫和亵裤都被扯脱,慢慢散落于水中,只留得似肚兜一般的小衣挂在她的脖颈处。水波浮动间,那小衣也随着水波荡漾,少女整个身体的春光全都一览无遗地呈现在司马琰面前。
司马琰未曾想到会这样,本来身体里就还有残留的药未解。前面只想着救人时,那种欲火焚烧的感觉被挤到一个角落里去了,没觉得有多难受。如今虽然是夜晚,又在深水里,可今日的月亮很圆很亮,月光星辉透着水面照射下来,给原本精致的玉体笼上一层朦胧的轻纱……
司马琰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流一时间加快了速度,直往脑门上冲,鼻和嘴里似乎有点点腥甜溢出……他来不及仔细体会这一刻的感受,因为他从水面下来的时间已然不短,他就快要闭不住气了。
猛地转过头,不看依然紧紧缠绕在自己右臂和身体上的娇躯,司马琰双腿用力地往下一蹬腿,身体便往上爬了好一段距离,再奋力几下,终于将人拖出了水面。他不敢停,因为潭中并不能借力,而曹怡萱攀缠他的身子,仍然有把他向下拖拽的力。
他游至潭边,一手攀住了一块大石,将身子倚靠在大石壁上,方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从他入水到上来,也不过数息的时间,他却觉得时间好长,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一小半身体被带出水面的曹怡萱,在冷风的刺激下,不自主地呛咳了几下,吐出了好些前面吞入腹中的水。意识有一瞬间的清醒,借着月光,看到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张俊美、五官坚毅、轮廓分明的侧脸。懵然中不知身在何处,这张脸的主人又是谁。
她用只有蚊子能够听到的声音,软软地呢喃了一声,道:“你是谁”之后,又昏昏然地晕了过去,混然不知自己几乎全身**地挂在这个不知名的男人身上。
司马琰却是听到了她蚊子哼哼般的声音,只道她清醒了,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说道:“你醒了我这就叫人来把你救上去。”
这样一个美丽年轻,滑腻而柔软的身体缠在自己半赤着的身体上,本身就是一个严峻的考验;如果再加上自己这具身体才刚刚被下了药性极猛的春药……司马琰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找虐。
他正准备扬声张嘴想要
第53章 遵从命令行事
姜筱璕一行人的两驾车慢慢地驶近浣花溪,却在入浣花溪的那条宽大的道路上折向下行,走进杂草丛生的小道,一辆马车免强可以通行。
又行了一段路之后,魑便挥鞭停了下来,在车外对着车内的魅和姜筱璕说道:“前面没路了。”
车帘掀开,露出魅和姜筱璕大小两个身影。姜筱璕借着挂在车辕处的两盏马灯,果然看见四周长满半人高的杂草,间中长有一些比较高的灌木。因着天黑,看不清楚究竟是些什么树木。
后面的马车也随着停了下来,凌宵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车旁边,问道:“怎么不走了可是到了”询问的眼光却是瞅向姜筱璕的。
姜筱璕握着血玉环的手抬了抬,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到,只是没路了。”
凌宵这才注意到马车前方的确已经没路可行。转头看向姜筱璕问道:“可还有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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