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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怨——谋而后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凡心渡影

    “皇兄赐婚给本王的妻子,琰王府的王妃。”司马琰眼神莫名地看向承颐,说道:“你不知道贺文秀是谁,还让魃他们去查她与司马长恭有无来往”

    承颐被司马琰这话问得有些惭愧。前世他自己都没有活清楚,哪有心思主动去关心七皇叔的家事

    所有关于七皇叔的事,不是由别人传到自己耳朵里,便是偶尔由七皇叔在自己面前提到一点。就连七皇叔的王妃姓贺,跟九皇兄的母亲是族亲关系,也是今天早上魃提起时自己才知道,所以一时没想到七皇叔嘴里说出来的贺文秀便是琰王妃。

    看着司马琰一直盯视着自己,承颐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对司马琰说道:“七皇叔,你相不相信有前生”

    司马琰本在等着承颐回答自己的问话,怎料他突然问他相不相信有前生,这话题转换得太过突然,反倒令得他自己一怔。好一会方才轻笑着回答道:“前世今生吗皇叔我不信这些鬼神乱力之说。”

    承颐听得司马琰如此回答,颇有些失望,却又觉得可以理解。自己从重生回来到现在,不也经常还在怀疑,前世经过的一切会不会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想到这,承颐说道:“那七皇叔便当是承颐做了一个梦好了。”

    司马琰点了点头,没有表示反对。

    承颐继续说道:“在那个梦里承颐看到了许多人、许多事,也经历了生死。”

    “哦!”司马琰听得承颐这话,原本直视着承颐的眼睛不禁眯




第58章 未必不会发生
    过了好一会儿,司马琰才又问道:“可有说我为何会发狂”

    这时承颐脸上现出一种极为复杂的表情,似是有什么话极难说出口中。

    司马琰状似不在意地安慰承颐道:“有什么不怕直接说出来,左右不过是你做的一个梦,皇叔也不会当真。”

    “至于皇叔为何会突然发了狂的原因么……”犹豫了好一会儿的承颐终于说道:“都说皇叔是在军中的时间太久,身边缺了……缺了……女人,所以久旷之身,饥渴成性,不仅……那个啥了琰王妃,还连王妃身边的丫头都不放过。”

    承颐虽然说得吞吞吐吐,司马琰却是听明白了,脸色发青地问道:“乱性”

    这个时候的他,想起了今日身体里被贺文秀下的那种春药。那个药仅仅是过了自己的胃一会会的时间,便令得他不发泄出去不能解。这还是因为有了承颐的提醒之下,将那碗汤呕了出来,能留在身体里的药量着实不多的情况下。

    但是就算只有那么一点点,也令他欲火焚烧,不能自禁。就算他在冰冷的深潭里泡了半个多时辰,不仅一点都没有缓解,心中的火反而愈烧愈烈。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刚好出现……想到这,他的眼神不禁转向躺在那块石头上的那个身影……

    ‘如果前世,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饮下整碗汤而没有吐出来……那么,承颐适才说的事,未必不会发生。’司马琰不禁这样想着。

    只见承颐极其难为情地点了点头,似是想转移话题一般,飞快地接着说道:“你的亲卫为了劝阻于你,也被你怒极打死。”

    司马琰听了这话,眼睛不仅仅是眯了眯,而是整个瞳孔都缩了起来,缩成针尖一般。

    司颐看着司马琰沉思的样子,承颐再说道:“后来我才知道,实情并非如此。”

    “哦实情是怎样的”确实在思考着来龙去脉的司马琰听了承颐这般说,问道。

    承颐回答道:“那是在五皇兄登上了皇位之后,逼着皇叔交回兵权。承颐并不清楚皇叔因何答应了五皇兄上交兵权,但却知道皇叔在交兵权后保下了一个五皇兄打算要杀的人。”

    司马琰的眉挑了挑,问承颐道:“在你那个梦里,司马长青会坐上皇位,还会逼到我交回兵权”

    承颐再次点头。

    司马琰摸着自己脸上的那个疤痕,冷笑着问:“那我保下的人又是谁”

    “礼部郎中曹卫礼。”承颐答道。

    “礼部郎中曹卫礼他不是在姜家厌弃他之后,依着平山伯候家的关系,搭上了司马长宁”司马琰不可置信地说道:“本王怎么可能会想要保他”

    承颐看着另一边凌宵仍在忙碌的身影,回答道:“梦里皇叔说,因为无意之中害死了曹家大小姐,所以保曹卫礼一命,当是还了欠曹大小姐的债。”

    司马琰听了这话,眼光也不由自主地转向另一块巨石上躺着的那个女人,颇有些焦燥地问道:“你的意思是,在你前生的梦里,我也遇到了这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死了”

    承颐有些为难,但仍旧点了点头,说道:“皇叔还说这次离开隆安城时,是在王府受了伤,而月侍卫是为你挡刀而死,并非为你所杀。”

    听到这,司马琰再也坐不住



第59章 情动心中留痕
    那些瘀青司马琰在给曹怡萱穿上自己的衣袍时也看到了,只是没有现在这般明显,他也没想到时间越久,颜色会越深。更没有想到,诊病需要将这女子的颈领处的衣襟解开来施针,以至于显露出他情不自禁时,在女子身上留下的痕迹。

    若不是看到凌宵还在不停地施针,女子裸露的脖颈处也竖着几根颤颤巍巍的针,他是很有冲动想要马上去把衣衫都给女子裹好,再一拳掀翻凌宵这个以医为名,却将他的女人的身子看了的‘登徒子’。

    可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面对着小女童再一次执着的直视,他有瞬间想要躲闪的尴尬。但他终究还是面对了,认真地对小女孩,也对自己说:“本王的女人,本王会负责。”

    虽然没有直接回答,却无异于承认,这些痕迹与他有关。

    姜筱璕听到这话,不知怎的,突然间就有了一种急怒攻心的感觉。瞪大了黑亮的眼珠,指着躺在大石上的曹怡萱看着司马琰问道:“她落水了,你……你还……”

    一直注视着她的承颐明显地感觉到小女孩的怒气,只觉得漆黑的夜色都遮不住惨白的月光下她突然腾红的脸,下意识里便觉得要糟。

    来不及细想,承颐一步跨上前去,挡在司马琰身前,将司马琰与小女孩分隔开,对着魅说道:“魅,如今这夜也深了,姜小姐想来也累了,你抱姜小姐到一旁歇息一会。”说话间,主动拿过魅手里拎着的灯,说道:“这灯我来拎着。”在看向魅时,对魅使了一个眼色。

    魅也明显感觉到不对劲,见到殿下示意自己的眼神,忙一把抱起姜筱璕的小身体,扭转身朝一边走去。在感觉到怀中的小姑娘似要张口还要说话时,情急之中一抬手就捂住了她的小嘴。

    魅一边急切地走,一边压低声音,在姜筱璕耳边轻声说道:“姜小姐,那可是王爷,战场上杀人从来都说一不二的琰王。适才小姐的说话已经对王爷多有冒犯,王爷应当是看在殿下的面上才没有怪罪,倘若再有冒犯,只怕是殿下也护不住小姐你。”

    姜筱璕本来怒火中烧地挣扎着想要将魅捂着的手拿掉,在听了魅说的这翻话后,猛然间怔住,扒拉着魅的手的那两只小手不由自主地垂了下来。

    是啊!她怎么就忘了她现在是在一个男尊女卑的古代,而不是人皆平等的现代即便是人皆平等的现代,依然还有男女、壮幼、强弱之分。自己现在的身份仅仅是一个被人救助的逆臣之女,一个只得六岁大小的幼童,能否保得性命长大,都还在未可知之数,怎么还能这么任性妄为

    魅不知道姜筱璕的思绪百转,只感觉小女孩似是没再有挣扎之意,想来应当是听明白了自己说的那些话的意思,便慢慢地放下了捂着她嘴的手。将她带到离那块大石稍远的地方后,方才放下了她。

    放下姜筱璕之后,魅立马躬身行礼请罪,说道:“姜小姐,俾下适才心急,不得已冒犯了小姐,小姐若有责罚,俾下定然遵从。”

    姜筱璕定定地看着魅,适才因突然暴怒而涨红的脸,现在已经转为苍白。她颓然地露出一丝惨然的笑,说道:“魅姐姐这是为筱璕好,筱璕知道,筱璕在这里谢过魅姐姐了。”说话间,竟似学着赵梓桐平时行礼的样,给魅行了一个蹲礼,虽然这个礼行得似是而非。

    好在她瘦小的身体完全被魅的身影遮挡,承颐早已转过了身去面向凌宵一边,在另一边的几个人并没有关注她们,所以没有人看到。即便是如此,也惊得魅手忙脚乱地扶住她的手,不敢受她的礼。嘴里轻声地说道:“姜小姐真是折煞俾下了。”

    而在巨石旁为曹怡萱施针的凌宵,因着司马琰和司马承颐突然站在身旁,而弄得极为紧张。



第60章 很拥挤的山庄
    不管司马琰探索的目光,姜筱璕也在避免自己再去看这个令她讨厌的王爷。她生怕自己克制不住情绪,‘冒犯’了他,惹来杀生之祸。她这条命太过宝贵,寄托着三百多个灵魂的希望,不可以就这么丢了。

    她不是真正的被司马家斩杀的姜家后人,可以不因为家族的仇恨而去怨恨救助自己的司马家的其他人。但她没办法不去厌憎面前这个道貌岸然,不,应该是相貌丑陋,却又精虫上脑的‘种猪’,面对一个落水昏迷的人,他都能下得了手。

    但她如今却只能选择选择沉默不语,甚至是视而不见,她的心中抑制不住那种对强权不得不低头,不得不委屈的悲凉。这样的她,连姜家的一个后人都帮不了,还怎样去完成姜泽祁和赵逍鸿两个老人家的嘱托,怎样去重振姜、赵两家

    她眼中抑制不住地浸出了一层水雾,为了不让人看出,只能低着头。眼中的水雾很快地汇成一滴、两滴……滴落在她面前潮湿的泥地里,很快地浸入到地下,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却不防月光下的晶莹闪过承颐的眼,滴入到他的心里。

    一直紧张着小姑娘举动,生怕她再冒犯七皇叔的承颐,当然看到了小姑娘滴下的眼泪。在抬眼看到七皇叔脸上的惊腭与愧疚时,他相信,七皇叔也看到了。只是他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一个小姑娘,现在不是安慰小姑娘的时候。

    好一会儿,承颐终于出声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安静,说道:“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山风极为寒凉,想来对曹小姐的身体极是不利,不如尽早回去。七皇叔以为如何”最后这句话说的时候,看向了司马琰。

    司马琰掩过脸上的各种表情,回答道:“当是如此。”说罢,弯腰将曹怡萱再次抱起,不肯假手于他人,起身准备离开。立在不远处的月隐玄等几人也缓步围了上来。

    承颐问道:“七皇叔欲往何处”

    司马琰道:“我已跟慈恩和尚打过招呼,今日暂居慈恩寺。”

    承颐指着他怀里抱着的曹怡萱,问道:“皇叔也要将曹小姐带去慈恩寺吗”

    司马琰正色道:“这是自然。”

    “不妥。”承颐不由得皱眉说道。

    “有何不妥”司马琰问道,眼神中有探询之意,他没来由地想起了承颐前面跟他说的那个梦。

    承颐说道:“魈说三皇兄今日正好也在浣花溪,曹小姐之所以跌落山崖,也是因三皇兄带人追赶之故。”

    “司马长宁”司马琰的眉头拧了拧,转眼看向站在稍远处的魈。魈忙将他傍晚时分见到的情形又再说了一遍,只是说的时候,心中惴惴不安,生怕王爷如那姜家的小姐一般,再问他一句‘为何不救’,那他这条命,可能就真的不保了。

    幸得司马琰的注意力被怒气代替,脸上虽然阴骛之色渐浓,却没有责怪魈的意思。

    见司以琰听了魈的话后没有说话,承颐说道:“按魈所讲,曹卫礼夫人带了曹小姐来浣花溪,住进了三皇兄事先订下的精舍,后来又是曹家的仆妇带着三皇兄的人追赶奔逃的曹小姐,只怕这其中另有原故。倘若七皇叔将曹小姐带回慈恩寺,撞上三皇兄也还罢了,如果曹家的人知道曹小姐在皇叔那里,只怕要生出许多事端。”

    司马琰听了承颐的话,立时有些迟疑起来。倘若真的遇到曹家的人,曹家要找自己要回曹小姐,自己没有理由不送回去的。可听魈的叙述,曹家明摆着是想用女儿讨好司马长宁,如今这个女人已经是他司马琰的女人,怎么可能再让司以长宁逍想

    承颐见司马琰迟疑,再说道:“如今曹小姐病情不稳,尚需凌先生延医诊治,不如皇叔随承颐一道先回山庄,



第61章 叔侄深夜论梦
    麝兰院里,洗漱好的司马琰并没有立时就去歇息。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他的心情很复杂,需要整理的情绪和信息都让他无法安睡,所以,他没有去到床塌上躺下,而是坐在了外间的桌椅旁。

    承颐似是知道七皇叔的心绪,在洗漱好之后,也来到了司马琰的旁边坐下。月隐玄适时地送上了刚泡好的茶,自己立到门旁去了。

    司马琰见承颐坐下,也没立即说话,给承颐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以后,便端着轻轻啜了起来。

    承颐见司马琰未开口,也端起茶饮了一口,等着司马琰发问。

    司马琰饮完一杯茶,终于开口说道:“关于你做的那个梦,我比较有兴趣想知道得更多一些。”

    承颐点头,然后问道:“那个梦有些长,有些地方着实有些琐碎,不知道皇叔想知道哪方面”

    司马琰在问的时候倒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被承颐这一问,才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道:“那个梦中发生的事,可在如今的生活中发生过就好比今日的事,你说我会在琰王府有危险,还会受伤,隐玄会身死,如今我们都还好好的在这;你又说曹小姐会死,如今她情况虽然不太好,但是的确还活着。”

    说到这,司马琰有些焦燥,似是不知如何表达一般,说道:“我的意思是,到目前为止,你梦中发生的事,在你从梦中醒来后,可有真实发生的事与之相印证过”

    承颐放下手中的茶,点了点头,开始说道:“我真正从前世那个梦中醒来,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最为明显的事就是前世也有姜、赵两家的灭族之事;承颐之前并不知道灵隐寺所在,却是在前世的梦中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也知道在姜、赵两家出事的第二天,有人会到灵隐寺去杀姜家意外躲过灭族之灾的姜小姐,才会在那里救下姜小姐。”

    司马琰听了这话,脸现惊疑,问道:“你是说,那个姜家小姑娘在你前世的梦里是死了的,而你因为经历了前世的梦,预先知道她会有难,所以赶去救了她”

    承颐想了想,说道:“可以这么说,但也不能完全说预先知道。前世梦里的许多事,我都是听说的,所以今生梦醒后,很多都只能凭着记忆和猜测去找,幸而好些事的记忆和方向都没错,都应证了梦中的事确有可能会发生。”

    司马琰听了,眼中惊疑不定,问道:“你在潭边时说,在你梦中,我曾经对你说过,我害得曹小姐身死,所以后来救了曹卫礼还对曹小姐欠下的债。你今日也是依着前世的梦找到潭边来救曹小姐,是不是也说明,曹小姐也会如同你救姜家那个小丫头一样,不会死”

    听到这里,承颐才明白,七皇叔绕了半天的话,未必是相信了他前世的梦的真实性,或者只是想要从他口中得到一个保证,保证曹小姐不会死。

    承颐觉得此时的心情有些难以言说,半晌才说道:“姜小姐确是因我的救护而活了下来,但今日寻到潭边去找曹小姐的事,却并非承颐有前世梦境所见所知而去,而是姜小姐领着大家找去的。”

    听了承颐这话,司马琰的眼突然间睁大了几分,问道:“这话又怎么说她一个五六岁的小丫头,就算知道浣花溪、去过浣花溪,但要认得路带着人找去却是不易,何况还是夜晚看不到路的时候难不曾她也如同你一般有一个关于前世的梦”

    承颐摇了摇头,说道:“在我的梦里,前世的她六岁就死在灵隐寺,不可能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但是她身上有一块血玉环,那块血玉环似是能指引她找到姜、赵两家遇到危险的人。”说话间,便把从魃处听到的,关于姜筱璕半夜寻到姜、赵两家‘尸山’处,将赵梓桐救回的事说了一遍。

    “哦竟还有如此令人难以相信的事。”司马琰思索着说道:“恍惚中曹卫礼当初是娶过一位姜家的小姐,今日的这位曹小姐便是当初那位姜家小姐所生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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